“局長,我們已經在全市完成佈局了,在各個路口都設卡進行衛生檢查,保證今晚就拿人。”

室內沒有開燈,另一個低沉而冷靜的聲音響起:“哼哼,那今晚我就要拿個一箭雙鵰。”

“局長英明,但在下不明白為什麼不叫我們自己動手,一定要叫霧隱殿的人來。”

“我們沒有證據抓人,但他們抓人不需要理由,哈哈哈哈哈。”楊局長品了一口手中的紅酒,摟過坐在旁邊的陪酒小姐,深深地在她身上吸了一口,“但我拿他要理由,京都變天也要理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鄭昌權還真以為我會是他在政界的走狗,真當我是軟柿子啊,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是唯命是從,等的不就是現在嗎?”

“可是霧隱殿里人手眾多,我們不方便動手啊。”

“鄭昌權這些年力圖洗白幫派的產業,霧隱殿早已是內憂外患集全。”局長放開身邊的女郎,晃了晃手中的金色掛件,陰笑著說道,“小徐啊,你不覺得今天你問的有點多了嗎?”

說罷,從局長的身後走出了兩位手持棒球棍的男子,一把壓住了來不及起身的副官。

“局長局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對你一直都很忠誠!”

“你倆最好不要弄髒我的地毯。”

……

BJ深沉的冬夜,雪繼續無休止的下著,這天越冷人就越想吃口熱乎的暖暖。

在九號公館斜對面的轉角處就有一個賣關東煮的小木屋,外簷被厚厚的白雪覆蓋著,牆壁上掛著厚厚的棉布門簾,就好像魔法森林裡女巫的小房子,在傍晚的陰影中冥冥閃爍。

高辰遠和蘇學洛終於結束了第一天的工作,屁顛屁顛地出了九號公館,直奔小木屋就要上了一碗清甜的關東煮。小木屋內的裝飾簡單而溫馨,天花板很低卻極有安全感。木質傢俱被磨得光亮,散發著淡淡的木香,牆上點著一盞小小的煤油燈,掛著一些手繪的關東風景畫,時間還早,兩個人點完餐後找了對空位便舒坦地坐了下來。

整個木屋的最中央是一張小巧的木製吧檯,上面擺放著一些茶具和酒器以及一些必不可少的日式醬汁。吧檯後方的牆壁上則是掛著一些日式酒瓶和酒杯,顯得格外精緻。前面是一個用紅磚砌成的小火爐,爐中的火苗跳躍著,正發出噼啪作響的聲音,爐上架著一口熱氣騰騰的大鍋,裡面煮著各式各樣的關東煮食材:嫩滑的魚豆腐、彈牙的牛肉丸、多汁入味的白蘿蔔、脆爽的龍蝦球還有高辰遠最愛的魚籽包,在濃郁的湯汁中翻滾著,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今天的城西好像有點怪怪的,你不覺得嗎。”蘇學洛吸溜了一口湯汁問道。

“哪裡怪怪的。”

“我總感覺到處人潮湧動,而且那邊的連續三個路口,我都看到了衛生檢查站。”

“你想多了吧,應該就是查得嚴了點,快過年了從各地來的人都多,衛生安全檢查也是必要的。”高辰遠並沒有多在意,自顧自地吃著一塊肥美的蟹肉棒。

“可我記得前幾年也沒有這樣啊。”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也沒再多說這件事,低下頭西里呼嚕地就把一大碗關東煮弄進了肚皮。

酒足飯飽後的他們便背起吉他順著主路往回走去,就在他們邊走邊聊的時候,不想在離開小木屋的不遠處就果真遇到了蘇學洛所說的衛生檢查關卡,對方全體身穿警服,為首的隊長手持登記冊,也彆著執法記錄儀,看上去毫無異樣:“前面的兩位停一下,日常衛生登記。”

說完,兩位警員樣的人物就給高辰遠和蘇學洛先後遞上了登記表,見對方著裝正規也並沒有其他要求,高辰遠和蘇學洛自然而然地按照規矩進行了登記,但表上的內容卻十分簡要,只有姓名和住址兩項。

蘇學洛頓了頓筆後,並沒有寫下真實的住址,而旁邊的高辰遠因為剛來BJ不久,沒記清具體位置,也就抄下了蘇學洛填的假地址。

警官隊長收回登記冊,仔細看完兩遍後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兩人,然後輕輕地咳嗽了一下,拍了拍胸前執法記錄儀上的小按鈕:“登記好了,兩位就先請回吧。”

隨著兩人離開不遠,蘇學洛很快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後面的輕微躁動聲,他警惕地轉頭往後看去,卻驚愕的發現剛剛還在的檢查站點現在早已消失了。

蘇學洛倒吸了一口涼氣,開始觀察四周,此時並不算晚,但大街上卻空無一人,連臨街的小店都掩上了門。

他快速地把經歷的一切回憶了一遍,包括登記表上粗淺的調查內容以及剛才隊長的小動作,這根本就不是什麼衛生檢查,一切難道只是為了調查姓名?即使不明所以,但是種種跡象足以讓他察覺事情的不對勁。

他轉頭拉起完全不知情的高辰遠就跑起來:“聽我的!趕緊走!”

沒等高辰遠和蘇學洛邁開步子,只見兩側一陣妖風席捲而來,幾個蒙面黑衣人如同鬼魅般閃身就來到了他們四周,迅速將兩人圍到中間,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包夾攻勢。

黑暗中,人的感官被極度地放大。兩人背對背沉重地呼吸著,耳邊似乎可以聽到空氣中瀰漫的緊張氣息,如同蛇行一般遊走。

“走?我看你們還往哪走!”一個身束胸甲的男人搖曳著輕盈的步伐來到了兩人面前,他長髮飄逸,身披繡滿複雜符文的黑色長袍,再加上如古銅般有光澤的面板,就宛如黑夜的化身,神秘莫測。

高辰遠的心跳瞬間加速,他立即架起雙拳護在胸前以備不時之需,緊緊盯著對方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眼,吼道:“你是誰!”

男人俯身按住劍柄上的寶石把腰間的戴劍推出半截,刀刃閃爍著冷冽的寒光,叫人不寒而慄。他赫然亮出胸甲上的玄武圖騰像和手臂上蜿蜒盤繞著冷峻霸氣的蛇鱗,冷哼了一下:“你得罪了你惹不起的人!”

高辰遠瞅準時機咬住牙根,先發制人直擒男人的手腕,防止其抽刀對峙,但見男人冷笑了一下,並沒有絲毫躲閃,正對著高辰遠的突進飛身而起,來了一記毒辣的三段破空步,速度之快導致對手根本看不清其人形,只是在眼前分散出些許殘影。高辰遠雖然有兩下子本領,但終究只是個門外漢,面對如此狠招自然無暇阻擋,他只覺暴躁的耳鳴聲直衝大腦,脊背一陣發涼便沉沉地砸到了地面上,便再無知覺。

“還以為是什麼角色,要我玄武親自出手!”男人向甩手身後的黑衣人發號施令,“給我聽好了!少主要抓活的!”

這些黑衣人聞訊猛撲向兩人,他們全部訓練有素,個個身手敏捷,出手果斷。高辰遠已經在地上暈厥了,剩下的蘇學洛自然不會是他們的對手,沒招架兩下就也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高辰遠和蘇學洛被突然的冷水澆醒,然後被人提溜著往前走。由於耳朵仍處於暫時半失聰的狀態,在迷迷糊糊中,高辰遠只是隱約聽到了周圍雜亂的聲音,而且短暫的昏迷讓他四肢僵硬,只能頂著像注了鉛似的腦袋挪著步子。

押送他們的武士穿著統一的黑色緊身衣,臉上蒙著黑色的面巾,極不耐煩地扯著兩人的衣領往前拽。

等到兩人完全清醒,睜開眼的時候,他們已經穿過黝黑的長廊來到了一個大殿的門前,高辰遠和蘇學洛抬頭看去,太和門上方用金子雕成的巨匾上則赫然呈現“霧隱殿”三個大字。他們想伸手,這才發現雙手早已被牢牢捆在了背後,兩人面面相覷,怎麼也沒想明白自己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太和門嚴絲緊閉,彷彿吞噬了所有的光線,使得整個空間陷入了一片絕對的黑暗。

眾人停下腳步,唯有玄武一人允許上前拉響太和門上的金門環:“下屬玄武求見老爺,兩奸人均已順利擒獲。”

話音剛落,沉重的木門被拉開了,一股陰冷的氣流,夾雜著濃濃的香火味和久遠的木香撲面而來。殿堂內部寬大深幽,所有的光亮都來自兩側牆壁上搖曳的燭火提供。高辰遠和蘇學洛被繼續押送進了殿內,木頭腐朽的氣息、塵埃的味道、以及遠處隱隱傳來的香燭氣息,都在此刻交織著,形成一種獨特的氛圍,讓人彷彿置身於一個古老而神秘的空間中。

黑色的琉璃瓦屋頂在微弱的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澤,如同被黑暗吞噬的巨獸脊背。殿堂四周的石牆斑駁陸離,石材上雕刻著複雜的圖案,雖然看不清具體細節,但從裂縫中不斷透出深邃的黑暗。四周的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從鋒利的刀劍到沉重的鐵錘,每一樣都透露著冷冽的殺氣。牆上還掛著一些已故武者的肖像,他們的眼神空洞而深邃,彷彿仍在注視著他們。

正對所有人的是一張巨大的白色風屏,上面畫著一個巨大的祥雲紋,透過風屏,高辰遠看到了裡面燭光輝映,人影交錯。

玄武示意後面的人停下,自己加速上前朝風屏內最近的拿到身影回覆道:“親衛玄武見過青龍指揮使。”以他的地位要繼續向上級請示,還沒有機會進入內堂殿。

對面的指揮使聽罷撩起風屏,轉身而出。在斜射的燭光下,他身材高挑強實,頭髮一絲不亂地束在頭頂,龍鱗錦衣上的青龍和祥雲盤繞而上,那深紅與暗金交織,閃透寒光。臉上的黑色面具遮住了他的大半面容,只露出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緊盯高辰遠和蘇學洛:“他們跟我走。”

兩人嚥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跟著青龍就穿過了風屏。

內殿金色的裝飾條鑲嵌在黑色的牆壁上,散發出高貴的氣息。中央是一張巨大的實木辦公桌,桌上擺放著武術典籍和一個熠熠生輝的水晶菸灰缸,旁邊有一套堆滿了柔軟的靠墊的沙發和一張鋪著綠泥布的賭桌。

辦公桌前是一塊巨大的青石地板,表面佈滿了刀劍劈砍的痕跡,高辰遠和蘇學洛這時才注意到地板上的男孩,而他竟是丁鵬西!

他的頭髮散亂而凌亂,一些髮絲上還掛著血珠。他的衣服也已經破爛不堪,佈滿了灰塵和血跡,有些地方甚至被撕裂開來,露出青紫交加的痕跡,甚至可以看到骨頭突出的輪廓。雙手被反綁在背後,已經被勒得紅腫不堪,手指的關節處更是疼痛難忍。

看清高辰遠和蘇學洛,丁鵬西的面容呈現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他用愧疚的目光看向昔日好友,那雙眼睛深深凹陷在眼眶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雙頰也失去了往日的紅潤,變得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說啊!還有王法嗎!”高辰遠看到丁鵬西的慘狀再也忍不了了,他掙扎著怒吼道,但是越掙扎繩子就勒得越緊。

青龍瞬間回身一個龍吟寒踢,正中高辰遠腹部,再受重擊的他已經毫無招架之力,再也只不出聲,想要癱倒下去,卻被後面的人緊緊拽住。

做完這一切的青龍正步向前幾米,步伐沉穩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蘇學洛的心上,讓他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股壓力。青龍站立後雙足併攏,右手緊握刀柄單膝下跪在了辦公桌前:“回老爺,另兩奸人也已抓獲,任由少主處置!”

隨著辦公椅緩緩轉向外側,霧隱殿的幕後大佬這才浮出水面,他年約五十,體態臃腫,臉上的面板粗糙而緊繃,像是一張緊繃的鼓皮,粗獷而堅硬。雙眼犀利而兇狠,藏著無盡黑暗的深淵,彷彿能夠吞噬一切光明和希望,他就是霧隱殿實權的手握者——鄭昌權。

鄭昌權抬起刻滿了深黑色的刺青的雙臂在空中滑過一道弧線,隨著粗壯而有力拳頭憤怒地直拍桌面,他用低沉而沙啞的聲音發出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咆哮:“倒反天罡!”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而沉重的氣息,彷彿有無形的力量在束縛著在場的所有人。

在他的身後,又走出兩人,高辰遠和蘇學洛定睛一看,這才明白過來,其中的一位正是昨天被高辰遠會很教育了的黑虎幫鄭毅誠,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樣一位小人物居然有這樣的背景,高辰遠想起昨天以一對三的壯舉,這下要遭殃了。

而另一人他們自然不認識,身為大管家的樂星涵此時站在鄭毅誠身後,他的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露出狡詐與狠辣的神色。

鄭毅誠快步來到高辰遠面前,狠狠地給了他幾個耳光:“小樣!昨天不是能耐嗎?再來打我啊!”

高辰遠垂著頭緊咬嘴唇,默默承受著恥辱,他不能在反抗了,不能白白送死。

見高辰遠不說話,鄭毅誠又補了幾腳在他身上,對著後面的人說:“給我好好修理他!”

就在黑衣人操起武器準備下死手的時候,旁邊的蘇學洛直接起身,對著鄭昌權說道:“鄭昌權!我認識你!”

“你認識我?誰不認識我!在京都除了你們,誰不給我鄭昌權面子!不給我霧隱殿面子!今天我就要你們死!”

蘇學洛此時卻鎮定自若,上前就坐到了其中一張單人沙發上,平靜的說道:“既然橫豎都是死,老爺不如和我賭一把。”

“和我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鄭昌權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子居然能在自己的地盤如此鎮定,就先不急著處理他。

“爸!你別聽他鬼話!就是他們打的我!”鄭毅誠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動手,根本不想浪費時間。

“你閉嘴!沒用的東西!”鄭昌權怒罵道,“賭可以,那你的賭注呢?你有賭注嗎?”

“我的賭注就是我的命!”

“哈哈哈哈哈,你的命現在在我手裡,你拿什麼賭?”

蘇學洛安靜地看著鄭昌權,說道:“那同樣都是死,為什麼不讓我換個死法。”

聽到這裡,鄭昌權來了興趣,他微微一笑,繼續道:“什麼死法。”

“被餘沛臻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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