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不明的夜晚裡大多的人註定夜不成寐,比如此時的將軍府邸燈火通明,趙潛緊緊握著手中的信,將其狠狠的揉成的團。

整個人看起來憤怒到了極點,連聲說道:“好,好一個連環計,竟然設計到了到趙家頭上。將我的兒命白白搭了進去,不出了這口氣叫本將軍如何有臉下去見堤兒。”

自從趙堤死後趙潛很少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如今看了一封書信竟如此大動肝火,下人嚇得大氣不敢出聲,靜靜地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來人,拿筆墨來。”趙潛吩咐道。

話音剛落,管事的管家立馬派人將筆墨拿了過來。管家接過來後,將其擺放在趙潛身旁的桌子上。

趙潛拿過拿起筆快速的寫了起來,寫好後吹乾摺疊好放進了信封裡面。

“管家,去個可靠的人通知五皇子上次提的要求本將軍應下了,事成之後酬勞在這個信裡面。”趙潛說道。

管家立馬上前雙手接過信封恭敬地應道:“是,將軍。”

而此時的五皇子府上雖然已經安靜下來,但是偏安一處的書房內卻是燈火明亮。

白日太子宇文景大婚的發生的事情早就已經傳遍大街小巷,而昭帝的態度也讓五皇子的野心更加膨脹。

即使登上了太子之位又如何,昭帝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依舊可以讓他們這些皇子們所有的努力化為烏有。

五皇子宇文謙並不想繼續當這個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蹂躪。南疆秘術的出現更讓五皇子心中不安,若是傳言是真的,那昭帝不知何時可以退位,他們這些皇子不知何時又有出頭之日。

“舅舅,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了,父皇如今的心思已經是天下皆知。”五皇子激動的說著:“若是父皇真如傳言一樣,做一個長長久久的帝王,那我們這些皇子便是最大的威脅。

父皇今日可以隨意叫停太子的婚禮,那明日保不齊就可以奪走我的一切。本皇子不想做那個待宰的羔羊。”

李洪看著越說越激動的五皇子默不作聲,從太子的婚禮上回來李洪便陷入了沉思。假如真如傳言一樣,那是否要主動出擊,或是放棄掙扎誓死效忠昭帝。

這時書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殿下,趙府派人送信來了。”門外的侍衛說道。

宇文謙趕快走向門口開門接過侍衛手中的信,“送信的人說他們將軍答應了殿下的要求,條件寫在信上。”

宇文謙神色一喜,自從趙堤死後,宇文謙一直想要拉攏趙潛到自已的陣營中,雖然沒有實證證明趙堤的死與溫皇后或是太子有關,但是帝后二人的態度確實讓人生疑。

宇文謙有意向趙潛丟擲橄欖枝,但是趙潛一直避府不出未有回應,宇文謙以為已是沒了希望,只是希望以後趙潛不要站在溫皇后和太子的陣營便好。

可如今趙潛突然主動回了訊息表態,這讓宇文謙心裡十分高興。連忙對侍衛說道:“派人上茶,讓送信的人在府中稍坐片刻。”

“是。”侍衛回道。

宇文謙關上門快速的開啟信封看一看趙潛提的條件,宇文謙突然大笑。“五皇子殿下為何突然發笑?”李洪回過神,看著身旁拿信大笑的宇文謙問道。

宇文謙看向李洪高興地說道:“舅舅有所不知,本皇子以為趙潛會提出一些升官封爵的要求,可如今看了信本皇子明白了趙潛為何突然做出決定,投靠了我們。”

“哦?信上說了什麼?”李洪繼續發問。

“給,舅舅請看。”五皇子將信交到李洪手中隨意地說道:“如今看來這趙堤的死是跟溫皇后和太子脫不了干係了。”

李洪看完信後心中的天平輕輕的向五皇子一方靠攏,如今的局勢看來五皇子宇文謙的贏面更大一些。

南疆秘術是不是真的還難說,若是成了按兵不動便是,若是真出了意外這皇位花落誰家還真不一定。畢竟溫氏一脈均是文臣,如今趙潛將軍倒戈相向,那麼以兩位皇子的能力,五皇子的性情與手段更像昭帝。

李洪想通之後立馬滿臉堆笑:“恭喜五皇子又得一郎將助力,如今離大事成功就更進一步了。”

宇文景笑著說道:“舅舅客氣了,本皇子若是成功自然是有舅舅的一份功勞。”

當即便決定答應了趙潛提出的要求,走到書桌前給趙潛回信。信寫好後立即吩咐下人交給趙府送信的人帶回去。

一切完成後宇文錢便開始與李洪謀劃之後的事情,畢竟時機不等人,若是錯過了此次籠絡人心的機會,那麼下次就不一定會有這麼好的時機了。

而當二人盤算著朝中可用之人時,數到了另一個難啃的骨頭,楚勳楚將軍以及其子楚毅。

楚勳此人在朝中一直不站隊,行事作風一直光明磊落,為人剛正不阿。若是想拉攏過來或者與其親近十分難辦棘手。

“楚勳手握十萬大軍,此人十分擅長用兵,若是可以為我所用豈不是如虎添翼。”宇文謙一臉憧憬的說道。

“楚家一直是效忠皇上,從不站隊,想要拉攏過來十分困難。”李洪搓著雙手說道。

“是人必定是有弱點,楚將軍之子楚毅在父皇身邊當差,如今正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若是有何事之人何不牽線搭橋?”宇文謙說道。

李洪想了想覺得五皇子說的不無道理,可若是要選合適的女子,必定要是五皇子一派的女子,而五皇子的母妃李妃並無公主所出,這人選確實難辦。

正當李洪思考之際,宇文謙試探的說道:“舅舅家大表妹霜兒與楚毅年紀相仿,舅舅若是捨得表妹,本皇子可以派母妃出面去說媒。”

李洪腦海裡瞬間想到了大女李霜兒的音容笑貌,李洪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而大女兒為正室所出,小女兒則是李洪妾室姚氏所生。

李霜兒如今也到了婚嫁的年紀,李洪一直為將女兒許配人家,就是為了將來有朝一日可以進宮伺候新主。

如今宇文謙想將李霜兒拿來做拉攏楚家的籌碼,若是真有一人宇文謙登基稱帝,那李家在皇室後宮沒了人脈。

宇文謙自然知道李洪的顧慮,安慰道:“舅舅莫要擔心,楚家也是朝中重臣,若是小表妹顯現不出誠意來。若是將來外甥真的登了皇位小表妹在後宮必將有一席之地。”

李洪聽了宇文謙的話有些沒底,小女兒是妾室所生,即使進了宮也無法與其她閨女相提並論。

看見李洪臉上還是略有遲疑,宇文謙繼續說道:“若是舅舅擔心小表妹的將來,外甥可以將小表妹提前抬進來,若是小表妹肚子爭氣剩下一兒半女,將來的位置自然就有所保障。”

五皇子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李洪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雪兒能得五皇子如此抬愛是她的福氣,臣回去後自會跟兩個女人商量。”

“舅舅莫怪,畢竟這皇子妃的位置是要給西夏公主的。”宇文謙笑著說道。

“臣惶恐,不敢肖想皇子妃之位,只希望女兒家可以有個好的依靠。”李洪回答道。

“舅舅放心,外甥定是不會虧待小表妹的。”宇文謙道。

二人一直相談到了深夜……

而此時的東宮也同樣有人無法安睡,太子宇文景獨自一人坐在早已準備好的婚房裡。

直到現在宇文景依舊難以接受白天發生的事情,眼看著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他就可以娶到自已心愛的姑娘做太子妃了。

可是老天偏偏與他開了玩笑,這定好的姻緣眼睜睜的從手邊溜走了。

府裡的下人逐漸安靜了下來,整個東宮只剩下婚房的燈一直亮著。宇文景從眾人離去之後就一直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想破了頭也想不通為何昭帝會突然改變主意,叫停了婚禮。

想來也是個笑話,恐怕他是有史以來第一個娶太子妃娶到一半結束了的太子。

訊息傳得很快,如今昭京的人都知道了他這個太子今日沒娶成太子妃,而皇宮後來傳來訊息,宇文景才知道原來是大周國的沈煜沈皇子的突然出現阻止了這一切。

沈煜明目張膽的與他搶他的太子妃,而皇上不知什麼原因竟然也同意了沈煜這讓人難以接受的條件。

宇文景想不通這一切,也想不明白為何自已的父皇會如此果斷的答應沈煜。

自知一向溫和有禮,謙遜孝順的太子宇文景如今內心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一直以來的懂事忍讓,如今換來的卻是自已父皇如此隨意的拿捏。宇文景的內心十分煎熬,不知要如何是好。

宇文景就一直安靜的坐在婚房的椅子上,一坐就坐到了天亮。

太陽緩緩從天空中升起,清晨的日光灑在昭京的每一處角落。新的一天又重新開始,昨日的事情已經是過去,而今日又是一場新的故事開始。

今日文武百官照例依舊上了早朝,碰上太子宇文景時也依舊如往日一般行禮打招呼,可這樣宇文景卻非常不適。昭帝對昨日之事有意避而不談,甚至全然當沒發生過,照例處理國事。

下朝時太子宇文景被皇后娘娘叫了過去,等到了溫皇后那裡,宇文景才稍微鬆了口氣。

“兒臣給母后請安,母后叫兒臣前來作為何事?”宇文景行禮問道。

溫皇后上前握住宇文景的手安慰地說道:“委屈景兒了,昨日之事母后已經派人打聽清楚了。不知景兒作何感想?”

宇文景苦笑的搖了搖頭,在外昭帝是君他是臣,在內昭帝是父他是子,無論昭帝如何做他又能怎樣呢?

“母后,兒臣沒有什麼想法。”宇文景淡淡的回答道。

溫皇后看著宇文景一臉無奈的表情,有些怒其不爭,以前覺得太子宇文景溫善純良,將來必景兄友弟恭,可以做一個好皇帝。如今這樣的局勢宇文景的性子確是最大的弊端。

“我兒心中難道就沒有一絲怨氣?你的父皇為了 一已私慾,為了他那長生不老的願望隨便就被那沈皇子拿捏,不說那傳言是真是假。如今這件事若是傳了出我昭國的臉面何在?你身為一國太子怎可如此軟弱?”溫皇后氣憤地說道。

“他是兒臣的父皇,是一國的君主,兒臣又能如何?”宇文景反問道。

“據母后所知你父皇已經很久不常在後宮露面了,做了二十幾年的夫妻,母后懷疑你父皇的身體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不然也不會這麼急迫的求取長生之術。”

溫皇后分析繼續分析道:“如今所有的皇子中,對景兒你唯一有威脅的便是李妃的五皇子宇文謙,此時我們母子不能坐以待斃,要主動出擊,斷了五皇子這個威脅。若是你父皇真得到的這長生之術,那豈不是沒有我兒的出頭之日。”

溫皇后的話一字一句的落入宇文景的耳中,宇文景滿臉震驚,這還是他那賢良淑德的母后麼?宇文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溫皇后變得如此攻於心計。

“母后,這些話是萬不可以亂說的。”宇文景忙阻止溫皇后道。

溫皇后勸說道:“景兒,如今已經走到了這個位置,若是想退後便是萬丈深淵,你以為其他人沒有惦記你父皇的位置?若是一直坐以待斃等著我們母子的將是死路一條。”

宇文景後退幾步坐在了身後的凳子上,雙手抱頭顯得十分痛苦:“母后,您這是要兒臣不忠不孝啊。”

溫皇后繼續向前逼近,呵斥道:“景兒,身為一國太子不可如此心軟,你若不振作起來難道要因為你的猶豫,將來你的母后和皇弟皇妹跟著一起受苦麼!”

宇文景將頭從抬了起來,此時臉上的表情極其掙扎,腦海裡浮現如今閉門不出被聯姻迫害如此之深的七公主宇文宣,以及剛從大週迴來的十皇子宇文韞,宇文景艱難的開口說道:“母后,想讓兒臣怎麼做。”

溫皇后聽道宇文景的提問內心稍稍鬆了一口氣,溫皇后曾十年如一日的在這深宮中扮演著賢良淑德的皇后,如今終於到了放開手腳的時候了。

“母后會幫你盯著這皇宮的風吹草動,景兒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東宮太子,私底下慢慢拉攏朝臣。如今趙家不知還會不會站在我們這邊,朝中手握兵權的還有楚勳楚將軍。”

溫皇后繼續說道:“楚家滿門忠烈,世世代代擁護著皇家正統,只要景兒是這東宮太子,那楚家日後必定是站在你的身後的。”

溫皇后喝了一口嬤嬤遞過來的茶水,隨即接著講道:“無論最後你父皇成功與否,母后都會讓你安安穩穩坐上這個皇位。”

溫皇后說話時眼睛裡閃著寒光,言語間充滿了野心。宇文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所有人都開始變了,變得他不再認識,可如今他也必須加入其中,好好地扮演其中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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