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在家睡一晚上明早再回去,可父親說什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規矩為重,以後要是想家可以隨時回來等等這些話,兩人一直拗不過父親,吃過晚飯便乘馬車回陸府了。

馬車內,許知遇一直透過簾子眼巴巴的盯著外面的街道,華燈初上,城市的繁華景象盡收眼底。

自從嫁人後,就沒有好好的玩過了。

陸懷信一直盯著許知遇,都快成了望妻石了。他用手擋住偷笑的嘴,知道她是個貪玩的性子,隨即叫勝銘停下了馬車。

“勝銘,你和阿婉先把馬車騎回去,我和夫人走走路消消食。”

許知遇聞言轉過頭來,一臉驚訝,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還未等許知遇作出什麼回應,便被陸懷信牽著手腕牽下了馬車。

下車後,她的手腕被陸懷信一直牽著,硬生生的把她拽疼了。見他沒有絲毫鬆手的意思,她一直在他的手裡掙扎著。

“陸懷信,你放開我,你把我拽疼了。”

陸懷信轉身,高大的身軀擋住了許知遇的視線,清澈的眸子溫柔凝視著她的臉,許知遇抬頭仰望,氣鼓鼓的可愛極了。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牽她手的力氣鬆了些,但還不至於到把她放開的地步,萬一她跑了怎麼辦呢?

“你我是夫妻,牽手不是很正常嗎,夫人這是害羞了?

陸懷信一口一聲的夫人叫著,那邪魅的笑容像是要把自已吃了一般,這一幕屬實把許知遇叫的起一身雞皮疙瘩,他何時變得這麼肉麻了?

許知遇奈何不了他,只得任由他牽著,獨自生著悶氣。

“夫人,可要看看這臨安城的夜景,恐怕那所謂的世子從未帶你看過吧?”陸懷信一臉傲嬌且得意的樣子,讓許知遇沒眼看。

不過話說回來,以前的確錦書哥哥經常帶著她出去玩,晚上也只是逛街吃小吃喝酒,反倒是這夜景從未仔細見過,聽著陸懷信的話,她不由得心生期待,可這也是在心裡表現出來罷了,她可不想表現出來被陸懷信嘲笑。

慢慢的陸懷信的手一把摟著她的纖細的腰,使用輕功帶著她飛往屋頂去,許知遇見著自已離地面越來越高,害怕的緊閉雙眼,下意識的把頭埋進了陸懷信的懷裡,雙手不由自主的抱緊了陸懷信的腰,陸懷信低頭用餘光掃了一眼,得意的笑了一下,現在的他別說心裡有多得意與高興了。

“夫人,可以睜開眼睛了。”陸懷信輕聲的提醒她。

許知遇睜眼一看,自已處於屋頂最高處,嚇得她又再次閉上眼睛,生怕自已一不小心會掉下去,她緊張又害怕,抱著他的力氣緊了些,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

“死陸懷信,成心和我過不去嗎,這麼高,嗚嗚嗚。”

陸懷信低著頭,看著懷裡又再度抱緊他的許知遇,原來她這麼怕高啊,跟個被驚嚇的小貓似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許知遇完全沒有意識到她還是一直被陸懷信摟著腰的,根本就不會掉下去,怕是驚嚇過度忘記了。

“好啦夫人,有我在不怕。”陸懷信眼裡含情,柔聲的哄著這個被驚嚇的小貓,他的手從未想過要離開她半分。

許知遇也不知怎麼了,竟也信了陸懷信的話,緩緩的睜開眼睛,心有餘悸,還是有一點害怕,經過陸懷信幾聲哄著,倒也不怎麼怕了。

“喂,你個無賴,快放開我。”許知遇不怎麼害怕了,這才發現自已一直被他摟著,她試圖離開他,朝著他叫著。

陸懷信聽著自已的夫人叫他無賴,屬實冤枉,也不知剛剛誰抱他抱得那麼緊,他突然來了興致,想要逗逗她這個膽小的夫人。

“哦?你確定要我放手?”他一臉壞笑,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確定以及肯定,快放開我!”許知遇輕哼一聲,轉頭不理他。

說罷,陸懷信放開了她的腰,而毫無防備的許知遇被他突然一放,嚇的差點沒有站穩,害的她東倒西歪。

“喂,叫你放你還真放啊?”許知遇努力站好,瞪了他一眼,她沒想到一個男人如此斤斤計較。

只見陸懷信雙手交叉抱臂,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夫人叫我放手,那我自是要聽夫人的話咯。”

“你……哼!”說著,許知遇伸拳過去,捶在了陸懷信的胸口處,被他氣的無話可說。

這點力度,對他來說簡直是撓癢癢一樣,他假裝捂著胸口吃痛道:“哎喲,想謀害親夫啊!”

許知遇白了他一眼,哪知腳下踩到瓦片一滑,身體直接向前倒去,她的眼神裡滿是恐懼,眼睜睜看著即將要掉下去的自已,卻被身後的陸懷信一把拉入了他的懷中。

“夫人,小心。”

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臉頰,撩開凌亂的頭髮,那種觸感猶如電流般穿越她的身體,月光下,許知遇看到他眼底的溫柔與擔憂,這種感覺是她從未感覺到的。

為何,這種感覺如此奇怪,為何剛剛害怕的時候腦子裡想的卻是陸懷信的樣子?僅僅只是他救了我,只有他在我身邊嗎?

可是他眼神裡的溫柔與擔憂又作何解釋,他與我並無任何男女之情,為何他如此緊張?

一系列的問題使得許知遇腦子裡一片混亂,僅僅只是他救了我而已,僅此而已。

許知遇低下頭,心不在焉的說著:“坐下看吧。”

許是被許知遇盯得太久,有些不好意思,陸懷信愣了愣回答她:“好。”

兩人並肩坐著,一人心不在焉看著夜景,一人無心看。

陸懷信無意瞥見許知遇頭上的髮簪,見她日日戴著,想必是藍錦書送她的吧。他心裡頓感吃味,醋意上頭,心裡默默的罵了藍錦書無數遍,以前未提親時,也就罷了,現在她是自已獨一無二的妻子,以後的餘生也只能有我陸懷信,絕不是藍錦書。

天天戴著情敵送的髮簪,這是想要給自已戴綠帽子嗎?改明兒個,我送她最好最精緻的!

看了有一會兒了,陸懷信實在是待不下去了,也不管她在幹什麼,直接把她拉起來,又是一臉冷漠,聲音有一絲絲生氣道:“不好看,回家!”

許知遇一臉懵的看向他,剛開始帶她來看的是陸懷信,說不好看的也是他陸懷信,真是莫名其妙!反正,自已也心不在焉的,正好回家了算了。

她任由陸懷信把她帶下去,想比剛剛突然被他帶上去,現在下來時也沒有那麼害怕了。

吃醋歸吃醋,陸懷信還是把她牽著,生怕一不留神就跟藍錦書跑了。

兩人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直到回到了房間,門口的勝銘與阿婉見到兩人牽手的情景,勝銘想與她八卦,阿婉壓根兒不想理他。

勝銘的手臂碰了碰一旁的阿婉,八卦的心都快溢位來了。

“阿婉,你說少夫人這是接受我家公子了,回來都是牽著手回來的。”

阿婉瞥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說道:“那也只能證明我家小姐是非常優秀的,接不接受還不一定呢!”

說罷她想要離開,卻被勝銘拉了回來,“喂,你幹嘛去,這個時候去豈不是打擾了公子與少夫人增進感情嗎,別去!”

阿婉一臉無語,想要掙脫他時,勝銘依舊揪著她不放,硬生生的把她拽走了。

“阿婉,咱們別去打擾了!”

……

房間內,陸懷信沒有說話,坐在那裡接二連三的喝著水,想要強壓怒火。一想到剛剛那事情,他就吃醋生氣。

“喂,你沒事吧?”許知遇見他喝了那麼多,未免有些擔憂。

直到茶壺見底,他才肯罷休。

下一秒,他變得有些陰陽怪氣道:“夫人頭上那髮簪日日戴著,也不怕被人見了會多想。”

“誰會多想啊?”許知遇沒頭腦的來了一句,也不知他今日為何如此奇奇怪怪的。

陸懷信被她的話氣的無言以對,難道她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我吃醋了嗎?

他輕輕咳嗽一聲緩解尷尬,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看著她好一會兒,卻什麼話也沒說。

他本想直接告訴她吃醋了,可仔細想想還是算了,直接告訴她,自已多沒面子。

算了,今夜還是去書房睡吧!

“喂,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見陸懷信要走,她立馬叫住他,她可不想被人說閒話,說是夫妻鬧不合分房睡,這樣陸家許家都會成人笑柄。

陸懷信愣了一下,回頭看她又恢復了笑容,“怎麼,夫人這是擔心我?”

“啊?……是,是啊!”許知遇可不想兩家成為別人的笑柄呢,無奈對他說了違心的話,換作平時有多遠滾多遠。

陸懷信一聽她在擔心自已,高興的完全忘了剛剛自已在吃醋那回事了,他笑容燦爛,坐到她旁邊,滿眼的溫柔。

“夫人,我想……”

“你想要幹什麼?”許知遇下意識的雙手護在前方,生怕他會對自已做什麼不軌之事。

陸懷信見她如此害怕,果然還是逗她好玩,算了,吃醋這件事沒看出來就沒看出來吧,反正她對自已還沒有男女之情,看不出來也不怪她。

他得逞的笑出聲,又是一臉壞笑的盯著她那粉嫩的臉頰,她這是臉紅害羞了嗎?

“你笑什麼?”許知遇看見他的笑容,有些心裡發怵,再被他那麼看著,只怕雞皮疙瘩掉一地。

“沒什麼。”陸懷信收起了笑容,低著眼眸,看不出來他此時在想什麼,或許是因為自已的夫人一直遠離他而感到失落吧,結婚第二日就有了約法三章,就連吃醋也得自已委屈受著,她根本就不知道。

許知遇用手指戳了戳他那張精美絕倫的臉,溫熱的觸感,直擊陸懷信的心跳聲。

他似是驚喜一般的抬眼看著她,對她要說的話心有期待。

“陸懷信,我還不困,你帶我去房頂上看星星吧。”許是看出陸懷信眼底的失落,突然心生不忍,想要讓他的心情好些,也算報答了他今晚帶她去看夜景的時候,畢竟,看夜景的時候,自已心不在焉的,心裡老是過意不去。

她這是,願意與我待在一起嗎?

陸懷信發自內心的觸動與欣喜,眸光驟然閃了一下,也不管她害不害怕了,既然她提出,他就一定毫無條件的陪著她。

“好,我帶夫人看星星。”

此時此刻,他的眼眸深邃如夜空,流露出著迷人的光芒,彷彿能引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她頭一回覺得,陸懷信看她的眼神竟如此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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