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叢山嘗試著把布囊往許穆青臉前放,許穆青看上去害怕極了,變得畏畏縮縮。身體不住的向後退。但綁在太師椅上的她又無處可退。

許叢山索性把布囊貼到許穆青的門面上,許穆青淒厲的哀嚎一聲後失去了意識。

三人見狀變得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許叢山心中有些後悔,這布囊不會要了女兒的命吧。想到這趕緊把布囊扔到一邊。

許叢山媳婦和老母親慢慢的鬆開了手。許叢山媳婦把手指放到女兒鼻下試探了一下,呼吸均勻,原來是睡著了。

時間轉至夜間,三人不敢睡只坐在床前看著熟睡的女兒。

“媽!你去睡吧!”許叢山媳婦對老母親說道。

“是啊!媽你睡去吧!這兒有我和翠華看著就行了!”許叢山附和道。

“我不睡!孫女不醒來我不去睡!”許叢山老母親說。

“媽!”許叢山對著老母親低吼了一聲。還要繼續說就聽得“咦?”一聲。

抬頭看去,是床上的女兒悠悠轉醒。

“爸!媽!奶奶!你們怎麼在這裡做什麼?”

三人聽到許穆清的聲音都是興奮,許叢山媳婦和老母親更是喜極而泣。

“我滴個乖乖寶貝!你可算清醒過來了!快讓奶奶抱一下!”許叢山老母親抹著老淚將許穆清抱在懷裡。

如師父所料,許叢山第二日就去了包子鋪找師父和三叔。只是哪裡又能找得到。

許叢山知道自已的小舅子做古董生意,認識這方面的人多。當即讓司機開車去了古玩市場古銅齋。

劉古銅看到隻身前來的姐夫並不感到奇怪,他相信以大師的技術,自已設的這個局由不得自已這個廠長姐夫不往裡鑽。

劉古銅仍裝作驚訝狀:“姐夫你怎麼來了?”

劉古銅做古董生意掙錢多,但自已的這個姐夫身處要職的原因,從來不會與他有過多的接觸,免得被敵對勢力抓住把柄。

許叢山清了清嗓子:“小青昨天又犯了病,我想買只雞燉了給小青補補身子。”

作為舅舅劉古銅自然知道外甥女犯病的事情,只是此刻還是滿臉擔憂:“呀!怎麼又犯了?走走我也過去看看!”

許叢山欲言又止時劉古銅已經交代好小華,穿上外衣急匆匆的拉著他已經出了古玩市場來到菜市場。

劉古銅買肉買魚買雞,拎了一大堆吃食,問:“姐夫,你車呢?算了,你的是公車不方便,還是開我的吧。你讓小劉把車開回去吧!”

小劉雖然是跟著自已多年的司機,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的意識他還是有的,雖然只是一個國營化肥廠,但這廠子裡的勾心鬥角一點也不比官場少。加之許叢山今日來找劉古銅本就是有事相求也不推辭。

路上劉古銅滔滔不絕的講著道聽途說來的一些縣裡的小道訊息,來詢問自已的當廠長的姐夫的看法。放在以往這種時候劉古銅給這個姐夫聊得一定是給許穆青找個神漢神婆瞧瞧,今天劉古銅對此反而隻字不提。

許叢山想要提起這事,但總也說不出口,劉古銅心中好笑“自已這個高高在上,訓起人來滔滔不絕的姐夫也有這樣吃癟的時候。自已這個姐夫什麼都好就是不願求人,如若不是如此只怕在縣委員會里應該也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劉古銅終於開啟話題:“姐夫,你也不用擔心,小青的病早晚都能治好。我認識許多能人,實在不行我可以幫忙聯絡聯絡。”

許叢山咳嗽了兩聲,沉默了一下才道:“你說的這些能人,真的能治好小青的病麼?”

劉古銅道:“這我也不敢保證,只是現在的情況,科學明顯對付不了了,我認識的人也不是封建迷信,他們所學的老祖宗傳下來的非物質遺產。是傳統文化。。”

這幾句話說到許叢山的心裡,他默默地點了點頭,道:“我聽人說有一個穿大褂的大師挺靈驗,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劉古銅心想“你終於肯開口了。”於是說道:“是不是一個留著羊角胡,長布衫的中年男人?”

許叢山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在包子鋪見到的師父的模樣,點了點頭。

劉古銅道:“認識怎麼不認識,這位大師在我們古玩圈子裡非常出名,很多人花重金求他辦事,只是這位大師性格古怪從不以金錢為目的,做事全憑自已喜好,所以很難找到。”

許叢山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你能聯絡上這位大師麼?”

劉古銅裝作一臉為難的樣子:“我只能說試試,我也不敢打包票!”

隨即話鋒一轉,又信誓旦旦的說:“不過為了小青我就是跪下求也得求來那位大師!”

許叢山嘆了口氣道:“也別太為難!”

當晚劉古銅帶著師父和三叔來到化肥廠家屬院許叢山的家中。

許叢山早早在樓下迎接,一陣寒暄後帶著三叔和師父上了樓。

師父沒有多餘的話直奔主題:“讓你們置辦的東西都置辦好了麼?”

許叢山對劉古銅使了個眼色,劉古銅道:“大師請放心都是最好的!”

師父點了點頭,三叔跟在身後也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

師父把一應物品擺放整齊。這還是三叔頭一次見師父驅邪。第一次驅邪是在老譚家三叔被擋在牆外沒能趕上。三叔在老譚家的那次純屬沾了師父給三叔的那幾樣東西的光。

只見供桌上最前是三副碗筷和三個酒盅,碗筷酒盅之後是雞魚肉三牲供品,再往後是一個兩耳三鼎香爐,最後三叔從布包裡掏出一個金身神像小心翼翼的擺在香爐後面。

三叔對比了一下自已在老譚家的擺放方法,確實有挺大的差別。三叔學的是白麵神婆的擺放順序,如此看來這白麵神婆也是瞎胡鬧的。

想起白麵神婆三叔忽然想起那日從涵洞裡出來時遇見傻子驢蛋子時,問驢蛋子有沒有見過其他人,驢蛋子一個勁兒的跳瘋舞就跟白麵神婆跳大神時有些相似,而且驢蛋子口中的“大奶子”明顯也是說女人,三叔靈光一現:這背後之人會不會就是白麵神婆?

此時師父已經將手中的三炷香點燃插到香爐裡。三叔也收斂思緒專注於師父的儀式中。

只見師父拿起一摞黃紙放在供桌前的鐵盆裡點燃,這黃紙是打過了百元鈔票的,相當於一摞摞的天地冥錢。

隨後最中間的一副碗筷,伸筷在三牲供品上虛空夾了幾筷子放到碗裡,口中念道:“一敬三清道祖,弟子不孝擾道祖清寧,弟子為救許氏之女,乃為行善之舉,望道祖赦罪。”

緊接著斟滿一酒盅白酒自左向右澆在火盆裡,連斟三杯後師父才放下酒盅。

火盆裡倒了酒的緣故,火一下子旺了起來。

同樣的模式師父又分別拿起左邊的和右邊的碗筷做了同樣的動作,只是念詞不同,左邊是:“二敬諸天元君帝君各路神明,助弟子一臂之力降除邪祟還許氏之女清寧之身。”右邊是:“三敬師祖先輩,降真弟子身,賜予弟子無邊法力,斬妖除魔!”

後來師父告訴三叔,這幾句敬詞是有說法的,首先禮敬的是掌管諸天道法的最高神靈三清道祖,在人家手底下做這種事情總要象徵性的通知一下人家。

如果領導雖然同意,手下給使了絆子同樣不好受,所以其次要禮敬三清道祖手下的所有天帝元君等各路神明,最後才是我派先輩祖師請神降真與我這才是驅除邪祟的關鍵力量。

這就相當於運動會的開幕儀式,總要有領導壓壓陣,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師父又向火盆裡扔了一沓黃紙,火盆裡原本將要熄滅的火瞬間升起一股火龍。三叔在那火中似乎看到張面孔怒睜著雙眼在嘶吼。他看到許叢山一家臉上也盡是驚詫,相信他們也看到了這火中的異樣。

隨後師父用他的那把剪子在一張黃紙上三兩下間就剪出一個人形小人來,三叔朝那人形小人上吹了口氣隨手一扔,那小人就在火焰上方一直飄動,好像在跳舞一樣。

師父唸了聲:“去!”小紙人就慢慢的落到火盆裡燃燒起來。

“不論哪路神仙在,也不論你有何居心,今日燒這許氏之女與你,且如收到今日速速退去,往日之糾紛就此作罷!”

師父話畢那燃燒的小人驟然熄滅,被火盆裡的熱風吹出落在火盆之外。

在這屋內的包括許家人、三叔、劉古銅都沒見過這麼神異的事情,如若之前許叢山對師父還心中存疑,只是此刻見了這麼神異的事情後對師父的能力是深信不疑。

師父見狀臉色一變道:“這敬酒不吃,那便是要吃罰酒了!”

師父讓許叢山把其女許穆青請出來坐在客廳的東北角的太師椅上,並吩咐道:“不要怕!待會兒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亂動!”

許穆青溫順的點了點頭,對於自已身上出現的狀況她十分明瞭,她原本是不相信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的,只是大大小小的醫院各種正方偏方都嘗試過了既查不出什麼病症又治不好。

天天看著媽媽、奶奶滿是擔心的樣子她也願意嘗試這些登不上臺面的手段了。剛才她在臥室裡看到剛才那一幕也是震驚不已對自已所信奉的科學不由的有了些動搖。

“老三、劉老闆還麻煩你兩人站在許小姐兩側照應一下!”兩人立馬到位。

這次師父又從布包裡拿出一些硃砂,一小截桃木,一枚銅錢,和乾坤壺。將這些一一擺放好,首先在硃砂裡倒上一滴乾坤壺裡的心頭血,用手和了和,抹在桃木上。

又把銅錢也放在硃砂裡沾了一下,把銅錢放在桃木頂端後輕輕一摁那枚銅錢就釘在了桃木上,別人看不出來三叔知道師父這輕輕的一下看似輕實則力氣很大。

師父舉起頂端嵌著銅錢的桃木,咬破食指,將食指上的血在桃木上一抹,那架勢就像是握著一把鋒利無匹的利劍道:“天清地寧,正氣凜然。 吾持神符,揮動桃劍, 內聚五行,外呼八卦, 乾坤清淨,邪惡不侵。諸邪退散,鬼魅遁形,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說完猛的把桃木向許穆青一指,就像是一把長劍狠狠的刺入許穆青的心臟一般,許穆青痛苦的呻吟起來。

但是許穆青硬咬著牙強撐著額頭上慢慢的滲出汗來。

“張天師敕令、邪魔速速退去!”師父繼續大聲喊道。

此話一出,許穆青更加痛苦,手腳都開始抽搐起來,三叔和劉古銅都知道自已的作用就在此時,兩人伸手扶住許穆青不至於讓她跌落太師椅。

“退~!”師父又是一聲大喊。

喊聲過後,忽而一陣無緣之風吹起,把關著的窗戶吹開了。師父手中桃木頂端的那枚銅錢似是隨風起又似有機關彈射一般“噗”的一聲釘在了視窗處的牆上。

許穆青如跑了個千米比賽一般渾身是汗虛弱的倚著太師椅。許穆青奶奶和媽媽忙上前把許穆青攙扶回臥室裡。

師父長噓一口氣,隨意的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道:“可以了,那枚銅錢留在牆上,七日之後摘下放在一個紅布包裡找個無人的地方埋了即可!”

許叢山也抹了一把汗,道:“多謝大師!”說著拿出一個牛皮紙的信奉遞給師父,“一點意思還望大師不要推辭!”

師父把許叢山的手推回去道:“許廠長客氣了,錢就不必了!”

許叢山還堅持要把牛皮紙信封塞給師父,三叔看著心急,如果是自已早早就將信封揣到懷裡了。

劉古銅站出來道:“姐夫,既然大師不收,就不要勉強了。”

許叢山訕訕一笑收回信封道:“這合適麼?”

三叔心中一痛,看那信封的厚度怎麼也得好幾百。

師父卻道:“許廠長,關於令愛這事怕是有人在後面作祟。”

師父說出這話,許叢山眼中先是震驚隨後釋然道:“在廠中覬覦廠長位置的人不在少數,在廠外各種有關係戶也是蠢蠢欲動。小青被人陷害也是正常。”

許叢山頓了頓又道:“只是,大師如果再來一次我們該如何應對?”顯然許叢山是想要師父幫忙以絕後患。

師父道:“我給你們家每人一張驅邪清明符,去城東道觀裡找餘鬥餘道長求幾個五蝠香寶,佩戴在身自可在近兩年內百邪不侵,只是這邪祟易除,人心難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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