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位警官疑惑的目光下,工藤新一拿出了一枚被開啟的膠囊。
本之木桔看到工藤新一拿出膠囊的那一刻瞳孔微縮,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松田陣平打了個哈欠,彎腰拿起工藤新一手中的空膠囊,藉著月光打量起來空膠囊。
“如果拿去檢驗肯定就知道宮村次郎先生的死因了吧!”
萩原研二看著興沖沖的工藤新一微微一笑,他蹲下與工藤新一平視開口時就有幾分哄孩子的意思:
“那新一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是在哪找到膠囊的?”
聽到萩原研二的話工藤新一露出了自信一笑,開口向其解釋:
“是我在餐桌底下找到的!”
聽了工藤新一的話,本之木桔看向他的眼神到有幾分一言難盡。
因為舞會的原因,工藤新一今晚的打扮文質彬彬,像個優雅的小紳士,原諒他實在想象不出來,工藤新一穿成這樣鑽桌底的樣子。
但工藤新一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已這樣做有多不符合自已現在的樣子,只是繼續自已的推理秀:
“這枚膠囊應該是兇手再給受害者下完藥後隨意丟下的。”
“好的。”萩原研二摸了摸工藤新一的頭,轉頭示意松田陣平將膠囊收下。
“Hagi就替其他警察叔叔謝謝新一了。”
工藤新一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兩頰通紅,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
“沒有啦……”
萩原研二依舊笑眯眯的,向幾位孩子道過謝後就隨本之木桔回了房間。
*
船上的賓客過多,而且還有許多未知的危險沒有探明,出動的警力沒有返回的意思。
像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這樣機動組的警察有的還有任務,有的卻已經沒事了,兩人就屬於後者。
現在工作結束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合計,想都不想就打算在本之木桔的房間休息了。
房間裡的床足夠大,三人睡在一起倒也差不多,就是有些擠。
豎日陽光落入房間,窗簾被早晨的風輕輕吹起。
睡在中間的少年悠悠轉醒,本之木桔醒來時正窩在松田陣平的懷裡,身後還有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牢牢抱著他精瘦的腰肢,是萩原研二。
本之木桔剛醒,頭還有一些暈乎乎的,他下意識的動了一下,卻被兩人又死死按住,牢牢抱在懷裡。
“唔……”
一道略微沙啞的男聲在本之木桔的耳邊響起,隨即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他頸間蹭了蹭,萩原研二的聲音還帶著沒睡飽的睏倦。
“小桔醒了嘛……”
說話的聲音就在耳邊,熱氣撒在耳朵上引起一片緋紅。
感受到懷裡的身體有些僵硬,幼馴染的聲音又同時響起,松田陣平也醒了過來。
“怎麼了?”
青年的聲音沙啞且乾澀,滿滿都是沒睡醒的不耐。
“沒事……”本之木桔嚥了一口口水,舔了舔自已有些乾裂的嘴唇。
昨晚陽臺上的玻璃門關的嚴嚴實實,三個大男人睡在一起還擠的密不透風,本之木桔睡在中間,熱的就像燒開的水。
松田陣平有些強硬的重新摟住本之木桔,將對方又向自已的懷裡帶了帶。
“沒事就繼續睡。”
*
臨近中午,本之木桔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還是迷迷糊糊的狀態。
茶几上是剛送來的午餐,手中拿著萩原研二塞進來的勺子。
船上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以後,除了工藤新一這種奇葩,多數遊客已經不願意離開房間,都選擇了上門送餐。
本之木桔迷茫的看向從浴室裡走出松田陣平,房間裡很溫暖,松田陣平剛洗完漱,只穿著褲子踩著拖鞋就出來了。
目光留在對方的身上,本之木桔羨慕的低下了頭,松田陣平的身材很好,腹肌線條流暢,寬肩窄腰,不像他,只有身材纖細這一個優點。
看到本之木桔的反應松田陣平笑了笑,他將擦頭髮的毛巾隨手扔在對方頭上,嗤笑道:
“羨慕了?”
明明是問句,松田陣平說出來卻像篤定了一樣。
“啊!”萩原研二在本之木桔身後委屈的出聲,隨即從後趁機抱住了少年,把他摟在自已的懷裡,下巴放在本之木桔的頭上。
“小桔怎麼一直盯著小陣平不放,明明Hagi的身材也很好啊!”
心思被萩原研二直接點出,本之木桔的耳垂鮮紅似血,他甩掉了身上的巨大“樹懶”,面無表情道:
“吃飯。”
說實話,在本之木桔身邊的男性同胞們都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琴酒就不用說了,就連情報人員波本都是這樣的。
本之木桔越想越煩,他屬實不理解,為什麼身為情報人員的波本也要把他的身材練得那麼好。
這樣真的顯得他Dalwhinnie像個弱雞啊!
吃完飯的本之木桔抱著橘貓坐在陽臺上的吊椅裡,旁邊的小桌上一如既往的煮著花茶,本之木桔眯著眼睛,享受午後的大海。
花香,海風,橘貓,真是好不愜意。
直到一艘艘遊輪從他的陽臺邊經過,上面還印有警視廳的標誌。
本之木桔: (⊙o⊙)
萩原研二將手中扒好的橘子喂到少年嘴中,笑眯眯的解釋道:
“這是機動組的其他同事回警視廳的船。”
橘子入口冰冰涼涼的,咬開的汁水又酸又甜,很快就襲滿口腔,本之木桔忽然就懶得說話了。
萩原研二看出了本之木桔的疑惑,繼續解釋道:
“雖然船上的炸彈已經盡數拆除了,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將我和小陣平留了下來。”
“畢竟我和Hagi可是機動處的王牌啊!”
松田陣平穿著襯衣,胳膊撐在吊椅的上面,低頭看著本之木桔開口說道。
這個視角下的本之木桔很像他懷中的橘貓,松田陣平一時手欠,捏了捏對方並不圓潤的臉蛋。
好瘦啊!像極道大佬的男人在心中默默排誹著,臉上怎麼一點肉都沒有啊?
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的本之木桔毫不客氣的將松田陣平的手從自已臉上拽下,甚至還膽大包天的用力捏了一下。
*
另一邊赤井秀一的房間裡,三個男人各站在房間一角,滿滿都是壓迫感。
陽臺上的門緊閉,因為旁邊就是Dalwhinnie的房間了,而且此時房間裡還有兩名警察。
“那現在打算怎麼辦?”先開口的人是降谷零。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萊伊的臉,想從中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從酒吧那次,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一副和Dalwhinnie很熟的樣子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擔心了。
他擔心Dalwhinnie和兩位同期之間的關係,擔心兩個同期究竟知不知道Dalwhinnie的真實身份,而Dalwhinnie接近他們又是為了什麼。
老天,要知道從昨天晚上降谷零知道兩位同期要和Dalwhinnie住一屋他就開始擔心,生怕第二天早上接到Dalwhinnie的訊息讓他去收屍。
心裡擔心的要死,面上卻還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降谷零感覺自已馬上就要被逼的精神分裂了。
諸伏景光內心同樣如此焦灼,但他理智還在,知道自已現在是誰。
赤井秀一將手中即將燃盡的香菸掐滅,作為現場最冷靜的人他隨口說道:
“既然Dalwhinnie將兩個警察帶入房間就說明他不怕暴露。”
諸伏景光聽了他的話,很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那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呢?”
赤井秀一笑了笑,那笑很涼薄,和琴酒有幾分相似。
“那就殺掉他,換一個上司好了。”
赤井秀一話落,房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一時間誰也沒有多說話,生怕自已被懷疑。
赤井秀一起身向陽臺的方向走去,路過諸伏景光的時候頗為溫和的拍了拍對方的背,有些安撫道:
“不要害怕。”
“我們應該相信他。”
降谷零很不喜歡赤井秀一說話的語氣,因為這和琴酒太像了,像的讓他厭惡,彷彿面前的人就是第二個琴酒。
降谷零匆匆丟下了個“瘋子”便起身離開了。
想要的情報已經到手,降谷零生怕自已再聊下去會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情。
*
陽臺上的風很大,赤井秀一靜靜的在風中站了一會兒,讓海風將自已身上的煙味吹散,才慢吞吞的拔出電話。
振鈴沒有幾秒鐘,旁邊本來空無一人的陽臺就多出了一個少年。
對方穿著一件淺黃色的毛衣,懷裡抱著橘貓。
“好久不見,萊伊。”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已經出去了。”
在平常不過的對話了,Dalwhinnie的敷衍已經溢位話中了。
他說好久不見,可是赤井秀一明明昨晚才與Dalwhinnie分開,他卻用了一句好久不見。
彷彿他們是若干年沒有見過面的摯友。
赤井秀一笑了笑沒有說話,Dalwhinnie也懶得同他一般見識。
Dalwhinnie乾淨利落的把昨晚的事情講完,然後開始給威士忌組留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