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融王府裡,兄弟二人簡單吃了點飯,各回房中休息。兄弟兩個搬到一個院子裡居住,這樣切磋武藝也方便一些。皇甫藍風的寢房與茉莉的相鄰,水樸櫛的寢房與藍月公主的緊挨,都是熱戀中的人,彼此能明白。

相比起茉莉和皇甫藍風的隨心而為,另外一對卻是拘謹很多,各睡各的。即使,考慮到茉莉的安全,皇甫藍風夜夜與她同榻,也未越過雷池一步,也是有數的人,自控力很好。

水樸櫛路過茉莉的房中聽到藍月公主和茉莉的說話聲,還夾雜著哭聲,和茉莉暴躁的小聲音。不用問,哭的肯定是藍月公主,茉莉流淚時候屈指可數。

他扭頭望向身後的皇甫藍風,雖然沒有說話,意思在明確不過,“你的女人,在欺侮我的女人?”皇甫藍風尷尬的咧了咧嘴,小聲說道:“好象是你妹妹,把我妹妹搞哭了。”

兩個大男人,一前一後,推門而入。果真,藍月公主正拿著絹帕擦拭眼淚,茉莉一條腿踩在椅子上,一隻手還在啪啪的拍桌子。不知道的,以為茉莉在訓斥藍月公主,把她訓哭了。

“茉莉,好端端的,你怎麼把藍月整哭了?”皇甫藍風知道水樸櫛這個妹妹,水樸櫛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就自己先開口問個究竟,語氣中帶了兩分的責備。

事實就擺在眼前,是個人,一看,就是茉莉把藍月整哭的。

茉莉一見皇甫藍風兩個人進來,把腳朋椅子上拿下來,氣呼呼的說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是我把月姐姐整哭的。與我沒有關係,是那個該死的兒狼牙山莊莊主,早知道,我就不給她治療咳疾,痛死她算了。還以為她是個好人,沒想到,也不是什麼好鳥。”

茉莉鼓著兩隻腮,小臉氣地象是脹了氣的蛤蟆,鼓鼓的。剛剛拍桌子力氣用地大了,小手掌心還泛著紅色。

“究竟是怎麼回事?”

藍月站起身來,“皇兄,母妃是不是被兒狼牙山莊的人擄走了?是不是?”藍月仰起滿是淚痕的小臉,看著皇甫藍風,等著他的回答。

“你們不用擔心,我和二弟會將母妃救出來。我們剛剛從狼牙山莊回來,見過母妃,她很好。”

“救出來,救出來,怎麼救出來。說的容易,做地難。我又不是沒有去的兒狼牙山莊,差一差就死在那裡的機關上。這麼厲害的東西,怎麼才能將人救出來。”

茉莉的小情緒很是暴躁,嘴裡髒話也罵出來了,問候了梨花宮主全家人。

窗戶旁,有個人影一閃而過,速度很快,卻也沒有逃過皇甫藍風的眼睛。“相信我,一定會有辦法將母妃救出來。狼牙山莊要對付的目標是我,是整個融王府,她們的目的沒有達到之前,是不會傷害母妃的。我已經想出進兒狼牙山莊的法子,破了藏珍閣,就能救出母妃。”

皇甫藍風一副胸有成竹的語氣,彷彿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就連剛剛與他從狼牙山莊一起出來的水樸櫛也奇怪,剛剛義兄還很是惆悵,這會兒子怎麼就志氣滿滿。莫不是,剛剛一路上,他又想到了什麼好的法子。

對於派人請苗大師出山一事,機會有多少,現在大家心裡均沒有底。九十多歲的高齡,是否在不在人世,還不知道。將人請來,最快也是半個月後的事情。萬一人沒了,或是請不來,不能將寶押在苗大師一人身上。

這也是皇甫藍風一直在苦苦思索的問題,前一刻還沒有想出法子,就在瞥見視窗閃過的身影那一瞬間,他有了主意。靈感往往就在一瞬間。

“月兒,茉莉,你們倆個放心,我已經有破藏珍閣的辦法。狼牙山莊也好,裡面的藏珍閣也吧,最令人聞風喪膽的是它的機關。我們只要反到設計這些機關的人,或是拿到圖紙,所有的問題就迎刃而解。無論是機關的設計人,還是拿到機關的總圖紙,我們就能找到機關的總控制處,只要將總控制處,也就是機機關的總弦破壞掉,所有的機關就喪失了它應用的作用,癱瘓了。懂嗎?”

皇甫藍見生怕兩個女生聽不懂,說的很慢,還反問她們是否聽懂了。對於機關埋伏,兩個女孩子只是聽說皮毛而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你不會在說大話吧?狼牙山莊又不傻,怎麼會讓你輕易知道機關設計的人是誰,讓你能拿到圖紙?”茉莉有些狐疑的看著皇甫藍風,總省得他的眼神裡閃爍的“狡詐”,不會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才編造出的假話吧。

“狼牙山莊當然不傻,不過,你想想看,我是誰,我可是皇甫藍風,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自然有對付他們的法子。狼牙山莊半年多前開始大興土木,我接到訊息後預感到有事情發生。為了保險期間,我就安排了幾個眼線在莊子裡。他們都是參與了修建之事,你說說,想到打聽到點訊息,是難事嗎?不費吹灰之力。”

皇甫藍風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語氣裡也滿滿的邀功。

“你厲害啊,真是隻大狐狸。”茉莉說這話,也不知道是稱讚還是貶低,反正無所謂的事,聽在皇甫藍風耳朵裡都是誇他的好話。

“我明天親自去請他,無論付出什麼代價,用盡什麼法子,也要請他出山,破了藏珍閣,救出母妃。這下子,我把實底都託給你們了,該放心了。我和二弟累了一天,肩膀也疼,腰也酸的。”

皇甫藍風故意的,伸了伸胳膊,轉了轉脖子。

“看在你功勞不小的份上,我給你捏捏。”難得茉莉這次識趣,小手捏在肩頭和脖子處,很是舒服。

藍月公主看看水樸櫛,她害羞,不好意思主動給他捏背。又心疼他受累,也想為幫鬆鬆筋骨。水樸櫛和皇甫藍風不同,倒是沒有要藍月給她捏肩捶背的,伸了自己的大手,細心的擦拭藍月臉上還未乾的淚水。

“茉莉,你按摩的功夫越來越好,真舒服,太舒服了。”皇甫藍風一副很是受用,閉著眼睛,陶醉其中的表情。

屋內兩對情侶,用自己不同的方式秀著恩愛。蹲在窗戶外面的人,迅速起身,離開。

聽到腳步聲越走越遠,皇甫藍風猛然站起,衝到窗戶近前,將窗戶微微推開個縫隙,向外看去。一個熟悉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門口。

“怎麼了?犯什麼毛病,嚇我一跳。”茉莉不明白的這好端端的又犯什麼神經病。

皇甫藍風沖水樸櫛一使眼色,水樸櫛衝到門外,三晃兩晃,不見了蹤影。

“沒事,我突然改變主意了,夜長夢多,不能等到明日去請人。我現在就和二弟去請,你們安心在府裡待著,等我們的好訊息。”

皇甫藍風和水樸櫛一前一後,兩道身影,疾如閃電,從房中竄到院子裡。等茉莉和藍月跟到院子中,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出了融王府,街道上人稀稀兩兩,並不少,一眼就能數得過來。剛剛在窗戶下偷聽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兩個人俯身仔細觀察著地面上的印跡,沿著一趟圓圈印跡一路往西走去。圓形的印跡有銅錢大小,兩個印跡之間的距離約步有成人一步。尋著圓形印跡到了一片密林之中。

“大哥,是梅氏姐妹?”水樸櫛壓低的聲音問道。

“看這記號,準保是她們倆姐妹中的一人。果不出我所料,幸好早有準備。”

原來,自知道梅氏姐妹是狼牙山莊安插在王府裡的臥底,皇甫藍風就動了手動。全府上下,所有的僕役,下人們一人發了兩雙新鞋。梅飛和梅欣的鞋底是特製的,走在路在,就會留下圓形印記,藉此,很容易找到她們的行蹤。人都有一種見新厭舊的情愫,有了新的,就不想穿舊的了。兩姐妹也不例外,尤其是梅飛,每日都穿著新鞋。

行走時,鞋子留在地上的印跡極為淺,事先不知情的人,根本就不會注意的倒,因此梅氏姐妹也一直沒有發現異常。

剛剛看到窗戶下人影一晃,皇甫藍風眼睛極尖,一眼就認出是梅飛,應該是見他們進入房中,過來偷聽的。梅氏姐妹二人的房間就在茉莉的隔壁,這也是為了方便照顧茉莉。茉莉房中有任何人進出,她們都能瞧的一清二楚。今天見皇甫藍風二人進去,梅飛就悄悄躲到窗戶下面偷聽。

印跡在密林邊上消失了,因為進入密林後,地下落了厚厚一層葉子,腳踩在上面很難留下印跡。

兩個人相視一笑,飛身上了樹頂。一南一北,站在樹冠頂端,身體隨著樹葉擺動,象極了兩隻大風箏。他們身輕如燕,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樹林中的人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跟蹤。

透過樹葉間的空隙,兩個人很快鎖定了目標,一個女子正急行在密林的小徑上,形色匆匆,一看,兩個人果然沒有猜錯,正是梅飛。好走到一棵空心樹下,停住身形,從懷裡掏出紙筆,寫了幾句。距離太遠,兩個沒有看清楚紙上寫的是什麼內容。

寫完,將紙筆揣回懷裡,警惕的左右看看,確定沒有人,將紙條塞進空心樹的肚子裡。梅飛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雙手置於身前,嘴裡低聲叨咕著什麼。

擔心被她發現,倆個人都離梅飛所在的空心樹,有一段距離,聽不太清楚梅飛嘴裡叨唸的什麼,隱約只見幾個詞,“最後一次,解脫了,有了解藥,求原諒……”這些詞沒頭沒尾,皇甫藍風兩個人也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麼意思。

辦完這一切,梅飛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

確定梅飛已經走遠,不會再回來。皇甫藍風兩人,從樹上跳下來,穩穩落在樹葉的小徑上,來了空心樹前,水樸櫛探手向樹肚子裡摸去,就在空心樹的左上側,摸到一個紙條,攥在手中,拿出來,遞到皇甫藍風面前。

紙條上的內容很簡單,大意是說她們已經探聽到皇甫藍風要請狼牙山莊機關的設計人,明天就要動身。一旦此人出馬,山莊裡所有的機關就會被破壞,不能發揮作用。希望主人能儘快將此人除之,將圖紙拿到手,毀之,一根除心頭之患。

未來還有一句,她們對主人忠心耿耿,已經為主人辦完三件事情,希望能將解藥交給她們,以除毒性發作之苦。

看到這裡皇甫藍風面色凝重,將紙條遞到水樸櫛水上。

“看來,她們姐妹兩人也是被脅迫的,應該是吃了什麼毒藥,解藥掌握在狼牙山莊手中。”皇甫藍風心裡想到。他終是心不夠硬的,對她們姐妹二人有了同情之感。或者更多的是因為段振華,或是常雲。她們一個鐘情於段振華,一人有意於常雲。若真能促成,也不枉是一件美差。

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走路的聲響,準確的說是靴子踩在落葉上發出的沙沙聲。水樸櫛趕緊將手中的紙條放回原處,兩人再次施展輕功提縱術,上了樹頂。

隨著沙沙聲越來越近,一個青衣小帽打扮的人出現在空心樹下。他將手伸進空心樹內,一劃拉,手裡夾著紙條出來了。也沒有看紙條上的內空,揣入懷中,又按原路出了樹林。

皇甫藍風和水樸櫛在密林分手,一個回了王府,一個緊緊跟著青衣小帽。青衣小帽打扮的人,應該是個僕人,聽到腳落地的聲音,不象會武功的樣子,或者說即使會武功,輕功也不怎麼樣。

水樸櫛輕功堪稱一絕,跟蹤這樣的人,是小菜一碟。饒是如此,他還是加倍小心,與青衣小帽保持一定的距離。青小小帽也很謹慎,走幾步就回頭看看,見沒有人,繼續往前走,再走幾步,再突然回頭看看。水樸櫛隱蔽的極好,沒有露出半絲的破綻來。

跟著此人,一路走下去,走來走去,走去走來,竟然到了狼牙莊莊頭。上午剛剛來過,水樸櫛自然記地很清楚。到了這裡,他可就不敢再跟著青衣小帽進去。即使他膽子大,不害怕裡面的機關,也擔心會打草驚蛇,誤了自己大哥的計劃。

他只得在狼牙山莊外,找了一個隱秘的藏身之處。一塊巨石後面,石頭很大,有一人多高,將他遮了個嚴嚴實實,他又將身體緊緊貼在石頭上,今日穿的褐色衣服,與石頭顏色一致,即使被人看到,也誤以為是石頭的一部分。

青衣小帽的人進入莊子後,沒有再出來過。水樸櫛一直在此守著,待到紅輪西墜、月亮東昇時,一除騎馬的人,從莊子裡出來,向南面方向而去。

馬隊正好從水樸櫛面前經過,他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九個人,九匹馬。在這寂靜的夜裡,清脆的馬蹄聲傳出很遠。馬上的人,個個青衣巾,短打扮,都是精神幹練的小夥子。

領頭的那個人,水樸櫛一眼就認出來了,正是女扮男裝的吉安子。她和她的主子薛英楠一樣的喜好,喜歡女扮男裝,混在男人堆裡。

水樸櫛沒有馬,只得施展輕功提縱術,跟在馬隊後面,保持不遠不近,即不被他們發現,又不會被他們甩掉的合適距離。

馬隊沿著官道一直往南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面前出現一座村鎮,村頭的村碑上寫著立雲鎮。水樸櫛對這裡的地形並不熟悉,只得跟著馬隊前行。

吉安子帶著另外八個人,到了一個大戶人家的門樓前,跳下馬來,扣打門環。

“來了,來了。”院子裡傳來一個小童子的聲音,稚嫩又好聽,不大一會兒,門開了,從門縫裡探出一個小腦袋,是八九歲左右的孩子。

“連俠客在家嗎?”吉安子見有人出來,問道。

小男娃娃長地很好看,白白胖胖的象銀娃娃,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畫上走下來的招財童子呢。

小男娃操著一口的童音說道:“小哥哥,你找的連大俠,是我爺爺,還是我爹爹?”

“我們找你爺爺,連天化,他老人家可在家中?”

“你們要找我爹爹,他不在家中,外去訪友了。要找我爺爺啊,在。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找我爺爺?”

“我家主人是你爺爺的好朋友,他們許久沒有見了,讓我們前來請你爺爺去莊子裡聚聚。”吉安子忍著性子說道,她現在恨不得立刻衝進去,將連天化直接帶到狼牙山莊,一了百了。

“我爺爺的朋友叫什麼名字?要請我爺爺去什麼莊子?”小男娃擺出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樣子。

“我家主人叫莫忘愁,住在狼牙山莊,麻煩你往裡通報一聲。”吉安子強忍著性子說道。

“你們等著,我去問問,我爺爺願意見你們嗎?如果不想見你們,你們就哪裡來,回哪裡去。”

小傢伙一轉身,也沒有關上大門,一溜煙的向院子裡跑去,連跑連衝著裡面喊:“爺爺,爺爺,狼牙山莊派人來了,請你去一趟。說你的老朋友想你了。”

房中一個六十歲出頭的老人,正在看書,聽到孫子說的這些話,手一抖,書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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