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皇后還不知道三堂會審的結果,她這次沒有往廷尉府按眼線,主要是因為有劉中興督審,韓天極和卜長志又是他們自己的人,覺得再多按個耳朵眼睛的,有些畫蛇添足,沒有必要。

此時,她正在宮裡聽訊息。她擔心自己的親姨妹,也不知道結果如何,是否受到牽連。更想著藉此搬到皇甫藍風,掃除兒子前程上的障礙。正在胡思亂想著,宮人進來稟報龍乾宮的小豆子來了,說是來傳皇帝口諭,請娘娘去趟御書房,有要事相商。

劉皇后一聽,也不敢怠慢,換好衣服,就要跟著小豆子去御書房。

“娘娘,你先慢一些。奴才有話要說。”

小豆子攔下剛想抬腿走的劉皇后,神情有些擔憂的說道。

劉皇后停下腳步,用很是和善的笑容望著小豆子。“難不成陛下召我入御書房,另我隱情。”

小豆子點點頭,儘量壓低聲音,將剛剛御書房裡發生的事情一一說與皇后聽。

聽完小豆子的話,劉皇后慢慢皺緊了眉頭。她沒有想到三堂會審的結果會是如此,表妹被暗殺,她很是心痛,更讓她不能接受的是張治林的“叛變”,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留有這一手,將她賣給皇帝。

劉皇后不愧是久經“戰場”的人,稍一吃驚後,回覆了正常神。

輕移蓮步,向著御書房的方向而去。門口值守的小太監,見是皇后,也沒有阻攔,也沒有通報,任由皇后自己進去。“妾身給陛下請安。”劉皇后淡定從容的行禮,從她臉上看不出半份的驚慌,彷彿小豆子什麼也沒有和她說過。

皇甫清這次一反往常對她的仁愛,臉沉沉著,沒有半絲笑意,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表情。他緊繃的臉後面,掩藏著風暴。

張治林和皇甫藍風也趕緊的過來向皇后請安,即使撕破臉皮,也是暗地裡撕破的,明面上君臣之禮可不能有失。做了不到位,又會落個口舌,讓皇后抓著把柄。

“皇后來的好快。”

皇甫清陰沉的臉,吐出話來出帶著幾份冷冰冰的。

“陛下急召,臣妾可不敢耽誤半分。”劉皇后臉上露出對皇甫清仰慕、愛慕的表情。她自與他初試,就是此表情,即使成了夫妻,每每相見,她也是如此,饒是到了中年,依然如此。

“皇后,你看看這些東西可熟悉?”

皇甫清一指站在旁邊的三個美人,問劉皇后。

劉皇后扭頭看到三個少女及她們手裡捧著的東西,臉色稍稍一變。其實,她心裡早就有數,在聽了小豆子的講述後,已經有了應對之策。臉色故意露出驚慌之色,不過是做給皇帝看的吧了。在宮中,人人會演戲,何況她這個皇后呢。她可是演戲中的極品。

噗通一聲,劉皇后跪倒在地,向上扣頭。“陛下,臣妾有罪。臣妾有罪。這些都是臣妾命人送給張大人,希望他三堂會審時,能高抬貴手。”

“大膽,你身為一國之母,知法犯法。行賄乃是重罪,尤其是賄賂朝中重臣。你竟然罔顧國法和國母的身份,為了栽贓陷害融親王,不擇手段,罪大惡極,罪不可恕。”

“陛下,臣妾不明白你說的什麼。臣妾承認是給張大人送禮,確實犯了法,甘心受罰。不過,陛下所說栽贓陷害融親王,何來此言,臣妾不承認。”

“事實拒在眼前,你還想抵賴。你下這麼大的血本,難道不就是為了此事?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錯,張愛卿為人正直,已經將實情向朕奏明。”皇甫清話音冷冽,沒有了半分往日的情意。

“陛下,冤枉,臣妾冤枉。我如此做只為了我的表妹玉如意。陛下也應知道,我與玉如意雖為姨表姐妹,卻也勝似親姐妹,自小一起長大,關係莫逆。得知她遭此橫禍,臣妾心裡很是不安。臣妾知道,廷尉府是何許地方,進去的犯人再出來,且不論是否有罪,哪個不是脫了一層皮。

表妹自幼體弱,哪裡禁得住廷尉府的刑具。我是擔心她吃些苦頭,這才冒著風險,讓杜波送了些禮物去廷尉府,以表我的心意。我是希望張大人在審視玉如意時,能網開一面,不要對她用刑。臣妾別無它意,請陛下明鑑。”

劉皇后一邊說著,一邊用絲帕擦拭眼角。“我這妹子,從小就多病,自從成了金義局的掌事,也是日夜的操勞,身體禁不起刑具。臣妾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於理不合,於情也是情有可憐。更何況,臣妾與她自幼相伴長大,她是什麼樣的品性,再清楚不過。她心性純良,一心痴迷於金藝,絕不會做出不忠於陛下之事。”

“哼!恐怕這次,金玉意要讓你失望了。她親口承認,受人脅迫私煉黃金。縱然,你為她百般開脫,也難證她的清白。”

皇甫清現在的語氣,比起剛剛,已經有所緩和,只是臉上依舊沒有半絲的笑容,陰沉著。劉皇后嚇得頭也不敢抬,低著頭,用手帕擦著眼角的淚水。

“如意絕不會承認的,她是清白的,不會做出愧對陛下,愧對臣妾的事情來。臣妾瞭解她的,如果她真承認的,必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請陛下容臣妾現在就去見她,親自問問明白。”

劉皇后抬起頭,臉上的悽楚和哀婉之情,著實令皇甫清有幾分心疼。

“恐怕皇后沒有機會再見到玉如意了。”皇甫清說道。

“陛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不讓我們姐妹二人相見了?”

“皇后,如意妹子死了。她被人用鏢打死了。”劉中興插話道。

“什麼?如意死了,怎麼可能,前幾日她還差人送了枚釵花到金鳳宮裡,怎麼今日人就死了?是誰膽大包天,殺了她?是誰?”

剛剛還楚楚可憐的劉皇后,突然間變了臉,站起來撲向自己的哥哥,緊緊抓住他的領口的衣服問道。

“就是一個時辰前,在廷尉府的大堂上,從外面嗖的飛進一隻鏢,插在她了嗓子眼上,人就這樣沒了。”

劉中興比劃著有隻鏢插在梗嗓上的樣子。

“兇手呢?兇手可有抓到?”

“沒有,廷尉府裡一幫吃乾飯的廢物,連兇手的影子也沒有看見。一個殺手,潛入廷尉府,竟然悄無聲息,沒有人發現。真不知道,廷尉府是怎麼幹活的?”

劉中興此時還不忘調理張治林,無論什麼時候,能給張治林抹點眼藥,就一定要抹,絕不放過任何機會。

經過此事,劉中興剛剛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張治林死。想法子整死他。

“皇后,我當時正在現場,把情形看地很清楚。如意妹子正要指證真正的幕後主使者,就在這一刻,飛鏢到了,她就死了。這分明是殺人滅口,殺手一定是整個案件的幕後之人操縱的。”

“幕後之人是誰,不知道張大人可有審理出來?”劉皇后鬆開劉中興的衣服,問道。

劉中興搖搖頭,“如意妹子明明是指著皇甫藍風的,雖然她沒有說出口就死了,但她的手勢已經說明了一切。偏偏,主審大人睜眼說瞎話,說是沒有看見。”

“劉太尉,你當著陛下的面也敢血口噴人。若是我一說睜眼說瞎話,整個現場幾十口子人,也睜眼說瞎話嗎?分明是你在胡說八道,有意想陷害融王爺。

我沒有看到玉如意指向融王爺,倒是親眼所見,玉如意沒有否認二皇子有可能是主謀一事。劉太尉也是在場的,是不是也可以作證?”

“你,你一定是收了皇甫藍風的好處,才會處處偏袒。”

剛剛熄戰不久的兩個人,又開始嘰歪起來。

“別吵了。張大人,本宮來問你,杜波給你送禮物時,可有說讓你法外施恩,放過玉如意?”劉皇后一出聲,兩個人都不再爭吵,靜下來。

“回娘娘,沒有,杜公公是說玉如意至多是個從犯,央求奴才儘量不動刑于她。”

“好,本宮再來問你,杜波這奴才可有告訴你要將主犯的帽子扣到融王爺頭上?”

“沒有。”

“陛下,臣妾無話可說。你若判臣妾向朝中大員行賄,謀害融王爺,臣妾也無話可說,只能認了。”

劉皇后問完張治林這兩句話,不再多言,往地上一跪,等著皇帝的發落。

劉皇后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我承認送禮,但不是為了害什麼融王爺,純粹是簡單的為了幫自己的表妹,讓她免受皮肉之苦,這也是人之常情。我已經當著你的問了受禮之人,他也明確表示我派去送禮的人,沒有提到什麼融王爺。你若認定我的目的不純,你儘管罰就是了,你是皇帝,你說了算,我認了。

“這,這……”皇甫清一時無語,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目光飄向自己的兒子。

皇甫藍風何許人也,眼清目明的,自然知道父親的意思。趕緊的跪倒,給皇后求情,張治林見狀也跟著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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