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韓天極這麼說,劉中興趕緊連連擺手,“不可,不可。我今日是來聽審的,不參與到審訊之中,按理說玉如意與我有如此一層關係,理應迴避,無奈陛下御旨,不敢不來。”

“太尉大人,有何不可?有力出力,無力使智,若你能說服玉如意,倒是省了咱們一大番的口舌和周折,也免得玉如意吃些皮肉之苦。兩全齊美之事,有何不可?”

韓天極一聽劉中興推辭,趕緊的將話遞了上去,給他一個完美的臺階下。

卜長志依舊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恨不得立刻給玉如意先來上五十棍子嚐嚐鮮,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韓大人,你這不是在浪費時間嘛?你看看太尉也不樂意這麼做,於情合,於通有些強人所難了嘛。”

“無妨,無妨,不會浪費時間。將玉如意帶到一旁,交由太尉說服。咱們這邊繼續審著犯人,不,不,繼續審著案子。此事,事關融王爺,咱們可以先將融王爺請上堂來,還他一個清白。”

聽堂的很多人並不知道韓天極和卜長志之間的關係,見他們針鋒相對,還以為他們意見有分歧。倒是張治林,見他們表演到此處,知道二人演戲的目的了,是要創造一個單獨說話的機會,給劉中興和玉如意。

“既然如此,我就送你們個人情,看你們能折騰出什麼么蛾子。”想到這裡,張治林點點頭,“韓大人說的對,咱們雙管齊下,兩不耽誤。只是,不知道太尉大人,可否願意?”

張治林將目光投向劉中興。劉中興早早就做好了準備,見張治林給他個坡下,也就不再推辭。劉中興故意裝出一副免為其難的模樣,“好吧,既然張大人開口,儘管本太尉不想涉足,也不能駁了張大人的面試。我願意一試,能不能說服玉如意,可沒有把握。若能說服她,算是萬幸,若不能說服她說出實情,還請大家不要見怪。”

劉中興裝做並不願意同玉如意交談的樣子,卻又不能不給張治林面子。彷彿在他這裡,張治林很是個人物,很有份量。

“那就有勞太尉了,咱們雙管齊下,你談你的,我審我的,各不耽誤。”

張治林這麼一說,劉中興點頭表示行,可以。

“來人呢,將疑犯玉如意和太尉大人帶到隔壁廂房,讓他們單獨聊聊,你們在外面守著就是。”

張治林這話在常人聽來無疑,沒有什麼問題,就是找差人將玉如意和劉中興單獨帶到一個房間中,給他們留空空間來,便於說話。

只是,張治林這幾句話,聽在劉中興耳朵裡還是稍稍有些不太中聽,什麼叫叫疑犯玉如意和自己,話裡好象將自己也列入疑犯,標準的說辭應該是將太尉大人和疑犯,前後顛倒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

劉中興不悅耳歸不悅耳,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來,這種情況下又能表現出什麼來呢,只當張治林就是個草莽武夫,不會文鄒鄒的說辭,再好聽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也變成狗屎一砣。劉中興只能如此說服自己,不生氣,不生氣。

見中劉興帶著玉如意出了大堂,還沒等張治林再開口,卜長志又搶在他前面了,“來人呢,帶嫌犯皇甫藍風。”

這次張治林不再容忍了,大環眼一瞪,轉頭看著坐在他左側的卜長志,鼻翼動了兩動,濃濃的氣息噴在卜長志臉上,一股子夾雜著大蒜的口臭氣,噴在卜長志臉上。這味道也是夠重的,非一般人能消受的起,張治林有喜好吃大蒜的習慣,每頓無蒜不歡,即使早飯也得來上三五頭的大蒜,吃得才叫舒坦。

今天早上的大蒜口氣全部便宜了卜長志,害地他差點當場就吐出來,強行忍著,到了喉頭的東東才又嗯回到肚子裡。終究,他是很害怕張治林的,不敢在他面前太過失禮。今日如此“膽大包天”,屢屢搶張治林的臺詞,也實屬無奈,受命於劉中興,他得演戲,得把戲做足了,臺下的劉中興才會滿意。劉中興滿意了,他的仕途才會通暢。

“卜大人,既然你這麼喜歡說話,倒不如,本官馬上進宮秉報陛下,將今日三堂會審主審一位讓給你,你可滿意?”張治林這話裡濃濃的火藥味,卜長志心裡也暗暗叫苦不迭,又不能表現在臉上。趕緊的帶笑應道,“下官僭越了,下官僭越了,請張大人勿怪。”

卜長志一邊說著,一邊將面前的驚堂木推到張治林面前,然後規規距距的在自己位子上坐好,又與韓天極對視了一眼,意思是:“看你的了。”

張治林眼角掃了一下卜長志,將驚堂木握在自己手中,輕輕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這畫風可與前幾次拍驚堂木大不相同。

輕輕一拍,衝著衙役說道:“請融王爺上堂,本官有幾件事情需要向他問明。”

這話說的,愣是把審訊說成有事情請教,武將也有文縐縐的本事。

這幾句話倒是讓韓天極和卜長志稍稍一愣,太尉不是說了,已經擴定張治林了嘛,他怎麼對融王爺如此敬重,明明也是個疑犯,還是皇帝親自下旨打入天牢中的疑犯。

兩個對狐疑的對視一眼,不明白張治林的葫蘆裡想賣什麼藥,大堂之上又不便說些什麼,只得靜觀其變,看看張治林究竟想做什麼。

很快皇甫藍風上堂了,與前兩位不同,他沒有手銬和腳鐐加身,欣身的身材被門口照進來的陽光映襯的越發玉樹臨風,面白如玉的臉,在陽光下隱隱發著光澤,不象在牢獄中受過罪的,或者說不象是來過堂受審,是來走親戚,串門子的。

皇甫藍風走到路來,四平八穩,一步一步,到了堂前。剛站到堂上,雙腿一軟就想下跪,可把張治林嚇地不輕。

這個融王爺,很有可能就是將來的皇帝,日後若他登基當的帝王,想起曾經有一日給自己這個臣子下過跪,別說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很有可能吃飯的傢伙也到頭了。

不等皇甫藍風雙膝著地,張治林眼疾手快,一個箭步,從堂案後躍起,不虧是行武出身,動作矯健,一個縱躍就到了皇甫藍風近前,伸手將他托住,膝蓋沒有著地。

“好險,好險。”張治林暗暗叫險,安撫著自己撲通撲通跳的老心臟,嚇死老子我啦。

“王爺,使不得,使不得。你貴為皇子,又是親王,你是君,我們是臣,哪有君給臣行跪拜大禮的。”

皇甫藍風借勢又站直身體,“小王深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之理,今日我是疑犯,三位大人是主審,理應行跪拜之禮。”

皇甫藍風永遠是一副儒雅之風,進退有度,言辭有分寸。

“王爺也說了是疑犯,並非是真正的犯人。即是疑犯,就不用拘泥於俗套。來人呢,給王爺搬把椅子,坐著聊。”

這倒好,三堂會審現場變成了聊天的廳堂。卜長志想說上幾句,被韓天極眼神制止。太尉不在當場,他們也不知道張治林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先等等看。

“王爺,今天將你請到廷尉府,也是陛下的意思。你涉及一樁大案,東方普金殿上告你與他勾結盜採金礦,分贓不均。對這件事情,不知道王爺是怎麼想的?”

張治林這哪裡是審案,分明是在商量著來,在閒聊天。把一旁的卜長志氣地不輕,敢怒不敢言。

“小王就談談拙見,我若真與東方普勾結,發生他所謂的分贓不均,以他的本事不需要到大殿上告發我,或是綁架,或是直接將我幹掉就是。為什麼要冒險到金殿之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我與他勾搭連環,做到盜採金礦之事?這背後的原因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是,王爺所言極是,我也考慮到這個層面。當日,是我與王爺共同破獲黑瞎子山金礦一案,主犯東方普逃脫狡猾奸詐,得以逃脫。王爺絕不可能與東方普同流合汙。”

張治林這幾句話,可惹惱了卜長志,他實在忍不住了。

“張大人說主犯東方普逃脫,以下官之見,說不準是有人知道清掃黑瞎子山一事,提前將訊息送給東方普,助他逃脫。”

卜長志這些話再明白不過,意思是說東方普當日之所以能從黑瞎子山跑了,是皇甫藍風暗中送信。

“卜大人,你無憑無據的,可不能胡說八道。小心落個誹謗王爺的口舌。”

張治林硬生生將話懟回去,把卜長志噎在當場。

皇甫藍風繼續說道:“東方普是江湖中人,東方家族屬於北疆気伽族一支,縱橫北疆數年,無人可以匹敵。我朝數十年以來,不與北疆気伽族有往來交集,突然生出這麼大的事端來,恐怕背後操縱的勢力不小。小王被封王不過年逾的時間,我母族又沒有勢力,如何能與北疆気伽族勾結,做出盜採百萬兩金礦的勾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裡面貓膩不小。還請大人明查,抓住賊人和幕後主使,還小王清白。”

“王爺所言極是,說的對,對極了,與我不謀而合。”

張治林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了順杆爬的功夫,還爬的挺順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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