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衙役上前說道:“小的沒有聽見玉如意說融王爺是真兇,倒是聽見張大人問她二皇子是主謀時,玉如意沒有否認。”

這個衙役本就是張治林的心腹,張治林一個動作,他就能明白大人想要他做什麼,配合的極為默契。

“胡說,我明明看見玉如意是指向大皇子的,她是想指證他,沒想到還沒有說出名字,就慘遭毒手。主謀就是皇甫藍風。”

劉中興著皇甫藍風說道。

“太尉大人,玉如意是你的親姨妹,我能理解她的死,給你帶來的傷痛。但是,再傷痛也不能睜眼說瞎話,我可沒有看到玉如意將手指向融王爺。誰有看到嗎?”

玉如意死前剛微微轉身,手也是似抬未抬起,只有坐在劉中興這個位置才能看得清楚,其餘的人,根本就注意不到這麼輕微的變化。眾人紛紛搖頭。

卜長志想說些什麼,被韓天極用手製止住,他只得將話強嚥回肚子裡。

張治林不想再和劉中興糾纏,重新走回案回,一拍驚堂木,道:“來人,將犯婦玉如意的屍體拖下去。心明和玉如意二人,對自己所犯罪行均供認不諱。玉如意協助盜採金礦之人煉製金石,心裡協助盜採金礦之人私藏黃金,二人罪證確鑿。心明畏罪自殺,將屍體送回白虎寺安葬。玉如意被當庭刺殺,屍體放在義莊,殺手抓到前不能入土。張治林先處理完了兩個死人,話鋒一轉,又將話扯到皇甫藍風身上。

“經本官周密審理,融王爺系被人冤枉,當庭釋放。”

皇甫藍風站起身來,衝張治林一抱拳,“有勞張大人,小王在此謝過。今後追查真兇一事,若有用到我處,必全力協助。”

融王府的眾人,見自家王爺沒事了,也紛紛過來道喜,就想陪著主子一併離開,返回融王府去。如果不是女扮男裝,茉莉早就掛到皇甫藍風身上了。開心的很啊。

“不許走,你不能走。”

劉中興眼見著局面已經無法掌控,心裡著急。一下子就竄到皇甫藍風近前,扯住他的袖子,不讓他離開。

“太尉,你這是什麼意思?”皇甫藍風收到臉上的儒雅之色,露出不悅。

自從與劉中興撕破臉皮,皇甫藍風就不再以舅舅相稱,而是官稱。

“什麼意思?你心裡明白。你派人殺了玉如意滅口,想離開,不可能。”劉中興雙手死死扯著,就不是肯放開。

“劉太尉,趕緊的鬆手,讓王爺回府。你這是無理取鬧,小心我去陛下那裡告你。”

張治林見劉中興耍起無賴,不由得怒從心中生。將先前劉中興嚇唬他的話,又合盤還給了劉中興。

“告就告,本太尉難道怕你們不成。我還想告你與皇甫藍風沆瀣一氣,營私舞弊。走,咱們進宮面聖。”

劉中興還來了脾氣,任誰此時,也冷靜不下來,全盤計劃泡了湯,落個人財兩空的結果,他能完地了嘛!

段振華急眼了,抽出佩刀對著劉中興的手說道:“放手,要不然,我就廢了你這隻手。”

“反了,反了,一個小小侍衛,敢恐嚇朝庭一品大員。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你砍砍試試,本太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劉中興年輕時潑皮無賴勁上來了,也耍起橫來。

“退下。”皇甫藍風臉色微微一沉,讓段振華退到一旁。他深知現在還不是與劉中興徹底撕破臉的時候。還沒有到合適的時機。

主子發話了,段振華不敢不聽,只得收到佩刀,往後退去。

“劉太尉,你別給臉不要臉,你這是攪鬧公堂。”張治林大黑臉蛋子往下一拉,準備向劉中興宣戰。

“張治林,你搞清楚了,我是陛下欽命的督審官,我現在懷疑你庭審不公,有貓膩,我有權利質疑。走咱們到御前講理。”

劉中興扯著皇甫藍風的袖子,就是不放手,害怕一鬆手,他就跑了,再想找個罪名捉回來,可就不是易事了。

“劉太尉,你鬆手,我不會走,隨你一起入宮就是了。”

見皇甫藍風這麼一說,劉中興將信將疑的將手鬆開。堂堂的太尉一直扯著融王爺的袍袖,外人看來,也不象話。

皇甫藍風轉身對著融王府的一干人等說道:“你們先回府,我先進宮面見父皇。”

茉莉有些擔心的表情,落到皇甫藍風眼裡,只覺得一股暖流從心間滑過。皇甫藍風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和溫柔的笑容,“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清者自清,濁著自濁。”

沒有辦法,他們總不能跟著進宮去。目送著皇甫藍風、張治林和劉中興一起離開。蔡同安帶著眾人返回融王府,等訊息。

到了融王府裡,茉莉三下五除二,將身上的男裝脫下,換上女裝,揣著金牌,留了張紙條,溜出王府,直奔皇宮。

她有皇帝御賜的金牌,可以隨意出入皇宮。

再說劉中興等三人,離開廷尉府,上馬的上馬,坐轎的坐轎,直奔皇宮而來。

廷尉府裡,大堂上發生的事情,早有眼線報給皇甫清。

御書房內,皇甫清正品著香茗,優哉遊哉的。福祿進來報,說劉太尉、張大人、融王爺在外求見。

皇甫清將手中茶盞放下,眼皮一撩,“宣他們進見。”

劉中興緊搶了兩步,走在張治林和皇甫藍風前面。一進來,倒頭就跪。“陛下,臣失職,臣有罪。”

“劉愛卿,你這是怎麼啊?”

皇甫清露出驚訝之色,說白了也就是在演戲,三堂會審發生的事情他心裡門兒清。暗探明探的,都入宮報好幾次了。

“陛下,臣愧對你的,臣對不起你。你派臣去廷尉府督堂,臣無能,沒有好好完成陛下交待的差使。在臣的眼皮底下,三個疑犯,自盡的自盡,被殺的被殺。還剩一個主犯,張治林竟不問事實,判他個無罪。臣對不起陛下啊,臣對不起陛下。”

劉中興連比劃帶講的,鼻涕眼淚還下來了。

緊跟在他身後進來的兩個人,皇甫藍風和張治林相視看了一眼,有些無語。

“兒臣給父皇請安。”

“奴才給陛下請安,三堂會審完畢,前來複旨。”張治林緊跟在後面,給皇帝行禮。

“都免禮平身。”皇甫清抬手示意,你們三個都起來吧。

“先由劉愛卿講一講。”

皇甫清很給劉中興面子,點名讓他第一個說。

“陛下,臣是奉了你的旨意才會廷尉府聽堂。白虎司的心明已經供認,他私藏黃金是受了朝中極有權勢人的威逼脅迫。他就一個出家人,膽子小,不敢供出幕後主使,最後碰柱而亡。

最可悲的是玉如意,我的親姨妹,一開始她也不敢供出幕後主謀,後來是臣好勸歹勸的,說服她當堂說出幕後主使者。沒有想到,就在她要說出來時,被人用暗器擊殺,也死了。

但是,玉如意在死前已經用動作告訴我們誰是幕後的操縱者。她臨時前,指向了融王爺。指證融王就是主謀。”

“劉中興,你可不是胡說八道。融王爺無罪,是被冤枉的,我已經當堂查清。大堂之下幾十人之多,除了你沒有人看到玉如意臨時死之前指向的人是融王爺。你這叫血口噴人,是要承擔責任的。”

張治林犯急,直呼劉中興的名字,連劉太尉也不叫了。

“就算是你說的,其它人沒有看見。但是,大家都看見,也聽見了。心明說脅迫他的人勢力強大,玉如意也說脅迫她的人是皇子,還是被封了王的皇子。當今朝野之上,能讓心明害怕,還被封了王的皇子,只有一人。還需要言明不成?”

劉中興是針鋒相對,半句話也不讓。

“劉中興,你是老糊塗了,被封王的皇子可不指融王一人,你不會忘記前天陛下下旨封二皇子為和王一事吧?你口中說的勢力強大,是指融王爺?你更是老糊塗,朝野上下無人不知融王爺母族單薄,無有權勢,蓮妃一心吃齋唸佛守著清靜,從不暗中扶植自己的勢力。融王爺在朝堂內外,更沒有結黨營私。若要論起勢力強大的皇子,當屬二皇子和王,與大皇子融王沾不上半分。”

張治林今天也變得口齒伶俐起來,你有來言,我有去語。

“張愛卿,你審理的融王無罪,可有真憑實證?”

“啟奏陛下,融王爺無罪,可是鐵證如山,確實無罪,是被東方普故意陷害。”

“哦,說來與朕聽聽。”

“盜採金礦一案截止今日,應該是發生在十個月以前。那時,融王剛剛被封為親王,接受了陛下之命,查詢丟失的國寶金鑲玉璽,後來,去梨花宮緝拿盜匪。他此時不在京城中,與何與東方普勾結。查詢玉璽的全過程均有江夏五鬼陪同,他們可以作證,這裡有他們畫押的口供。”

張治林說著,從袖筒裡掏出一疊供紙,交給福祿,由他送到皇帝手上。

皇帝翻了翻,點頭道:“江夏五鬼的供詞可以相信,朕瞭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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