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的話音不高,字字落地均重如千斤。一個女孩子尚且能如此,她的話語激勵了在場的每個男子,一定要殺東方普報仇雪恨。

“蔡大爺,門外有個叫金不器的人,說是找段侍衛長。讓他進來嗎?”

眾人的悲痛,被守門侍衛的聲音打斷。

“金不器?”眾人不知道金不器是誰,只有皇甫藍風知道,段振華之前有他和提到過。

蔡老大看看昏迷中的段振華,衝守衛說:“告訴他,段侍衛長不在府裡,讓他改日再來。”

“等等。”皇甫藍風叫住轉身而走的守衛。

“我去會會他。”皇甫藍風看了一眼雙目緊閉的段振華,“茉莉,好好照顧他。”

金不器今天換了套黃色的公子服,繫了黃色的帶子,懸著塊黃玉材質的玉佩,外罩黃色公子氅,左手倒背的身後,右手搖著摺扇,身上無半點富商的氣息,活脫脫一個讀書人。

金不器站在融王府的大門口,氣定神閒,象是來朋友家串門的。

“金老闆,久仰,久仰。”皇甫藍風滿面陪笑,迎著金不器過來。“

順著聲音看去,金不器一愣,眼前這人穿著融王府侍衛的衣服,與段振華的沒有區別,人卻不是段振華。

“這位兄臺,你是?”

金不器將摺扇合上,衝著皇甫藍風一抱拳。

“在下是融王府的侍衛,常雲。經常聽段侍衛長提起你,說金老闆相貌堂堂,能力卓越。今日一見,金老闆果然一表人材,不俗,不俗啊!”

“常爺謬讚了,不器不敢當。”金不器臉上掛著千年不變的,謙虛的笑容,讓人一看,特別的舒服,覺得他就是一位謙謙君子。

“段兄不在府裡?”

“段侍衛長在府裡,不過,他不能親自來接金老闆入府。”

“能理解,無妨,融王府裡事務繁多,他身為侍衛隊長,理應公事為先。”

“唉,不是金老闆想象的那樣。段侍衛長受了重傷,此刻大夫正為他醫治。所以,無法前來。”

“段兄受傷了,傷勢如何?”金不器臉上千年不變的笑容,被擔憂替代。如果說茉莉是影后,影帝則非金不器莫屬。

“傷勢不輕,但無性命之憂。有勞金老闆掛牽。段侍衛長今日不便與你相見,金老闆若有什麼事情,可以由我達為轉達。”

金不器搖搖頭,“既然得知段兄受傷,金某應當前去探望。還得勞煩常爺引路。”

“請。”皇甫藍風也沒再廢話,右手做出請進的姿勢。

金不器一進房內,眼睛就落在段振華身上。搶步上前,拉住段振華的手,“段兄,段兄……”一聲聲低呼著,眼睛竟然還溼潤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多年的好友或兄弟,感情深厚。

段振華在金不器的千呼萬喚中,睜開眼,“三老闆,沒事,我還活著,死不了。”

見段振華醒過來,眾人長長出了一口氣,金不器臉上也轉憂為喜,又掛上千年不變的笑容。

“謝天謝地。”金不器說道。

“謝什麼天地,還是謝謝我吧。”茉莉樂呵呵的說道,她就喜歡看漂亮的人,無論男女,只要長的好看,她都喜歡多看兩眼。

眼前這個金什麼老闆,長的還不賴,關鍵是身上的書生氣,實在令人有一絲絲心動。

“這位姑娘是?”金不器一看面前精緻的小女娃,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皇甫藍風抬腿隔在他們兩人中間,他就看不慣茉莉看到美男時的表情。

“金老闆,這位是郎中,是她剛剛醫好段侍衛長。”

“看不出來,姑娘小小年紀,了不得。”金不器挑了大拇指說道。

段振華這會兒子,感覺好多了,肚子裡面的疼痛減輕了不少。心裡鬱悶的很,為什麼受傷的總是自己。想想還是技不如爺,真該好好練功了。

“三老闆,你是忙人,怎麼突然有空來找我?”

段振華這樣說話一向如此,單刀直入,除非有必要拐彎莫角,他才委屈一下自己。

“我無事不登三寶殿,前個段兄不是去鋪子裡打聽鍊金術的事情嘛!我就留意著了,想著段兄定然不會無緣無故問及此事。

昨個兒,讓小七去金義局歸還幾個模子,正巧他聽見玉如意和手下人交待,說今夜晚間子時,要出一大批貨,是黃金。還交待手下人務必注意保密和安全,從金義局後門運走。

小七回來這麼一說,我就上心了。金義局,頭頂上可是有官字號的。什麼樣的貨不能在白天光明正大出去,還要走後門,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過來給你說一聲,沒想到,段兄身受重傷。”

“三老闆有心,我謝謝你了。我們正在追查一個案子,與黃金有關。你提供的線索很有用。”

段振華躺在那裡,還上酸的,衝金不器一抱拳,引得肚子一陣疼痛,咧咧嘴,啊了一聲。

“段兄你好好養傷,我就不叨擾了,改天再來看你。”

金不器把想要說的話說完,告辭走了。

“常侍衛,你送送三老闆。”段振華衝著皇甫藍風說道。

皇甫藍風給了他一個眼神,“這筆帳先記著”,跟著金不器出了房門。

送走金不器,返回房中,除了受傷的人,兩個照顧傷者的僕人,就是江夏三鬼了,茉莉又回到房中鼓搗她的偉大事業雲了。

“三位老人家,你們覺得金不器的話可信嗎?”

蔡同安說道:“此人內裡一定不象外表這樣老實,無論他說的真假,咱們今夜子時派人守在金義局後門,便知真假。”

“府中侍衛折損近三分之一,還有三分之一受傷,人手不夠。不如這樣,我去城外軍機營找張治林,讓他調遣些人馬過來。”

“也不妥,還沒有辯清事情的真偽,就動用軍機營的人,會打草驚蛇。再者說,張治林知道融王爺在天牢中,怎麼可能聽常雲的調遣。”

皇甫藍風覺得蔡同安說的有道理,沉思片刻,一拍大腿,“有了,若金義局真有什麼不軌之事,我想法子引來巡妨營的人,借力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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