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數了數整整三百六十隻木箱,開啟一箱,滿箱的金條,再開啟一箱,滿箱的金條,等全部開啟,整個山洞裡金光四射,晃人的眼睛,全是金條。

“一箱一箱過數,記在賬本上,記好了,要是出的錯,小心腦袋瓜子。”張治林的聲音已經有些隱隱顫抖,他活了四十來年,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金條。

如果說巡防營發現的三十二箱金條,令張治林吃驚。眼前的金條數量,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了,他的嘴巴大大張開著,好久才算恢復正常。

就連靜修數十載的心明禪師,也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雙手用力揉揉眼前,確定不是幻覺。

“心明大和尚,贓物就擺在這裡,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證據確鑿,被張治林搜出來,他現在底氣也硬了,不再將面前的心明禪師看做是皇帝的替僧,變成了嫌疑犯。

“這,這,老衲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來人,綁起來,帶回廷尉府,等候陛下旨意。”

先派幾個人將心明禪師押往廷尉府,又派人去找馬車,這麼多大箱,少說也得七八十輛大馬車才能裝的過來。

安排好白虎寺的事情,張治林不敢耽擱,打馬如飛,去了朝會。

按理說,天色近中午,朝會一個時辰前就應該結束。但是,張治林敢斷言,今日朝會肯定沒有結束,皇帝在等著,等著白虎寺的結果。

果不其然,張治林所料不錯。

今日早朝原本沒有太多事情,幾個大臣奏的均是尋常事,皇甫清一一現場拍板,當場了結。他卻一直在找藉口拖延時間,一會兒讓群臣討論中原各國的形勢,一會又指名道姓,讓幾個大臣們說說自己對朝局的看法。

大多數人也感覺出皇帝今日不用尋常的作法,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問問,這是為什麼。

劉中興今日臉色並不好,自上朝至現在,兩個時辰過去了,臉上沒見半絲放睛,一直沉著臉。他的傷養了十天左右,還不想上朝,就被皇甫清一道口旨從太尉府裡拽出來了,說是朝中不能一日無太尉。

今天自打早上出府門,一直到進金鑾殿的大門,劉中興的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這還是,進了金鑾殿,使勁捏了捏自己兩個腮幫子,僵硬的臉部肌肉稍稍放鬆了些,好看了一點點。

整個朝會上,自始至終,他一句話也沒有說。皇甫清也沒有主動問他,還以他身體未痊癒為由,給他賜了個座位,別人站著,他坐著,算是一種特殊的榮耀。

“在炎國的細作傳回訊息,說炎國當今皇帝司馬途喜歡酒色,不理朝政,舉國上下民怨氣極高,不知各位愛卿,對此事有何看法?”

皇甫清剛丟擲這個問題,還沒等有人回答,張治林大跨步著來到金鑾殿上,倒頭就拜,行朝會的君臣之禮。

“大膽張治林,朝會是何等大事,你竟敢晚到,你可知罪?”皇甫清倒是很會演戲,張治林也配合的很。

“啟奏萬歲,奴才有下情回稟。”張治林向上磕了個響頭,說道。

“什麼下情,快快奏來。”

這君臣二人,一唱一合,很是入戲。

自張治林進來,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他的身上,等待著皇帝責罰於他。朝會有明文規定,無極特殊情況不能請假,更不能遲到。

大家都等著看張治林的哈哈笑,除了劉中興。他今天特別不希望張治林遲到,或不到。一大早進了金殿,仔細看了看,人群中沒有張治林,他就有些著急,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想念”自己的對頭。

“陛下,奴才接到線報,白虎寺窩藏贓物。奴才擔心走漏訊息,賊人將贓物轉移,馬不停蹄,帶著人馬突襲白虎寺。萬歲庇佑,奴才找到了贓物。”

聽張治林這麼說,很多人已經低聲議論起來。

“李大人,白虎寺可是陛下替僧出家的寺廟,沒有陛下的同意,他敢搜查?”

“白虎寺方丈,光明禪師可是個得道的高僧,不可能窩藏贓物。”

“他是想露臉想瘋了吧,敢動白虎寺。”

下面說什麼的都有,張治林裝聽不見的,心裡想:“哼,一群混帳東西,和娘們一們嚼舌頭,爺爺一會兒拿也憑證,看你們怎麼眼紅。”

“張治林,你膽子不小,竟敢誣陷白虎寺窩藏贓物,你所指的贓物是什麼?”

皇甫清故意問道,裝做自己事先毫不知情的樣子。還別說,他和張治林演起戲來,配合的天衣無縫,瞞過在場所有的人,除了福祿。福祿早上見過張治林,知道他先進宮請的聖諭。

“陛下,借奴才個天膽,也不敢誣陷白虎寺。奴才不敢。是有了確實確鑿的證據,贓物已經命人運至大殿門口,請陛下龍目一閱。”

聽張治林這麼說,皇甫清起身,帶頭走向大殿外,其餘全臣也跟在他的後面,想看看白虎寺窩藏了什麼樣的贓物。

差不多有百十輛的馬車,排成十列,每列十輛,整齊的停在外面。

“開啟箱子。”每輛馬車,跟著兩位軍兵,張治林一聲令下,軍兵們齊動手,將箱蓋掀開,頓時金光萬道,在臨近午時的太陽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金子?”人群中,有人發出驚歎。大多數的人,則傻在那裡,呆呆看著,不動。

饒是,皇甫清這種人,已經想到,如果張治林真在白虎寺搜出金條,數目肯定不小,他往大里想,也不過幾十萬兩,沒有想到裝了整整一百輛馬車,全是金子,金子啊!

皇甫清看到這些,不是驚訝,是狂喜,國庫即將充盈,軍響有了,兵器有了,戰馬有了……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這些東西,在他眼裡,黃金變成了疆土,是楚國一望無垠的國土,無邊無際。

劉中興悄悄向後退了兩步,捂著自己的心口,不敢抬頭看那些金子。他只覺得心疼,疼的象被插了無數把刀。他的心肝脾肺腎,沒有一處不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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