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偶遇水樸櫛,心裡踏實下來,連日來的疲憊和委屈也隨著淚水盪滌乾淨。人真是奇怪,尤其是女人,喜歡在心裡找個依靠,有依靠的感覺踏實。

她臉上的傷,並不打緊,是些輕微的擦傷或劃傷,只需些時日,便能恢復如初,不會留下疤痕。水樸櫛取了藥,為她做了清理。

晚飯,是在分贓議事廳裡吃的。

水樸櫛看到桌上竟有大盆的肉,問關飛:“關大哥,這肉是哪裡來的?咱們寨子斷肉有半個月了。”

關飛臉上了,原本就是個大紅臉,現在更紅了。關飛從之前藍月與水樸櫛的對話中,瞭解到,眼前這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是楚國的公主。千里迢迢,隻身出宮,為了找尋自己的二寨主。

按理說,自己是東道主,應該儘儘地主之誼,拿出些好吃的來招待人家,這是最起碼的。他還著二狗子,三貓娃滿山找尋,就打了兩隻兔子,覺得不夠。牙一咬,命小嘍囉把寨子裡僅有的一匹馬殺了,拿出來招待貴客。

“咱山上的情況,你也知道,拿不出什麼好的東西招待客人,就把馬殺了。也正好,給兄弟們解解饞,打打牙祭。”關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一個大男人,膀大三粗的大男人,虎頭虎腦的大男人,抬手做出小女兒姿撓頭的可愛動作,和臉上尷尬的小表情,著實與他的外形不相符,形成明顯對比,引得藍月想笑,好在她素養極好,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

“關大哥,你的好意,小弟明白。只是,它可是咱們山上唯一的一匹馬,哎。”

關飛沒有再接水樸櫛的話,轉身藍月,“藍小姐,讓你見笑了。我們是一群大老粗,也不懂什麼禮節,既然你是老二的朋友,就想著把山上最好的東西拿給你吃。”

說到這裡,關飛指了指桌上一瓷盆子米飯,“這是山上能拿得出來手的米,兄弟們叫它五色米,白米飯不夠。你湊合著吃,等明白稻子種出來,收了米,管你吃個夠。”

最樸實的話,聽在藍月耳朵裡卻是最暖心的話,發自內心的話。相比起宮中的錦衣玉食,她更喜歡吃粗茶淡飯。

所謂的五色米,並非是一種特殊的米。而是用白大米,黃小米,糙米,高粱米,黑豆,混合在一起煮出的米飯。看著顏色不錯,吃在嘴裡,可比不得白米飯。

這已經是清風寨目前最好的伙食了。

吃飯間,水樸櫛將自己離開梨花山的情況,簡要和藍月做的交待,但是,並沒有告訴藍月自己與義兄在梨花山分別,是為了找一個人。

離開漠北雪花村時,父親曾經悄悄告訴他,讓他到了中原腹地後,尋找一個人,路禮仁。江湖上送號九轉還陽路神仙。也就是父親和母親的師兄。

水夜邡覺得師兄並沒有被流沙埋在大漠裡,一定還活著,只是不知道雲遊去了何處。兒子和女兒離開雪花村,要外出闖蕩見見世面,臨行前一夜,將兒子叫到一邊,讓他四處尋尋大師伯的下落。並再三叮囑,此事不可以告訴任何人,也不能告訴茉莉,只能暗中察訪。向兒子講述了九轉還陽路禮仁的相貌特徵。

梨花宮的事情處理完後,水樸櫛親眼目睹火藥爆炸後,造成的傷害,心裡暗暗自責,悔恨自己不知道輕重,出的主意未免太過殘忍。無心跟著皇甫藍風回楚城,才決定四處轉轉,尋訪大師伯的下落。

原意是想著,一兩個月就回去了。沒想到遇到意外之事,一拖就是五個月的時間。

水樸櫛在找路禮仁方面,是沒有目的性的,沒有方向性,完全是憑運氣在碰。他一方面想著打聽大師伯的下落,另一方面也是想自己多在江湖上走動,多歷練歷練,結識一些朋友。

三個月前,走到藏龍山下,遇到關飛帶著幾個嘍囉兵在路邊打劫。

水樸櫛倒是沒有和關飛他們廢話,將隨身攜帶的銀袋往地上一扔,說:“銀子在這裡,能不能拿走,就看你們的本事。”

關飛見是個剛出茅廬的年青人,也就沒有放在心來,沒想到,他只在水樸櫛眼前走了一個照面,就被踢飛出六七丈,水樸櫛還是腳上留情,只使出兩分的力氣。

關飛,也並非天生就是山匪。原是炎國,安固關總兵李強手下的一名副將,無奈炎國皇帝昏庸無能,是非不辨。聽信了奸臣的讒言,說李強安固關屯兵,意圖造反,找了個由頭,將李總兵調入京中,斬殺了。

關飛等人聽到訊息後,連夜反出安固關,帶了手下十幾名弟兄,到了藏龍山,整了個青風寨,落草為寇,這才成了山匪。除了打仗,舞刀弄棒,別的什麼也不會,只能打劫過往的客商,日子難的時候,也打劫過平民百姓。

打劫歸打劫,不影響關飛的口碑,他這人仗義,與寨子裡的兄弟們禍福與共。隨著時間的推移,四鄰八鄉,一些吃不起飯的人,紛紛投靠到青風寨,現在手底下也有百十口子人。

關飛從軍時,靠的就是一把子力氣,氣力過人,能徒手舉起一頭千八百斤的大黃牛,手底下的功夫也不若。沒想到,和水樸櫛,一個照面就被踢飛出去。

見寨主捱揍,嘍囉兵們可不幹了,將水樸櫛圍在當中,刀槍棍棒,一起照著水樸櫛身上招呼。

家把什還沒等打到水樸櫛身上,他們自己一個個,哎呀呀叫著,兵器脫手,捂著胳膊哀嚎不止。

原來,他們拿著兵器的手,瞬間脫臼了。

關飛知道,今天是遇到高手了。

水樸櫛拿起扔了地上的銀袋子,轉身想走。

關飛噗通一聲跪在他面前,攔著不讓走。見寨主跪下了,嘍囉兵們也跟著跪下。

關飛一定要拜水樸櫛為師,說什麼如果不收他為徒,他就跪死這裡,決不起來。

把水樸櫛整的,又氣,又樂。自己才十七歲,收徒弟,老爹知道了,不得打斷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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