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文班列裡的杜柄山一聽,也不幹了,出班跪倒,衝皇帝磕頭。“萬歲爺,陛下,你要為臣做主。臣的小女不知因為何事,被融王休掉,趕回孃家。臣也就認了,是臣教女無方,不得融王爺喜愛。但是,融王爺向臣身上潑髒水,誣陷我與劉太尉與黑瞎子山盜採金礦有關,臣冤枉,不能認。請陛下為臣做主,臣冤枉。”

杜柄山連連衝皇帝磕頭,鼻涕眼淚也下來了,一副受了在大委屈的樣子。

杜嬌娘被休一事,早就傳到皇帝耳朵裡了,只是個側妃,他並未在意。若是休個正妃,還需要皇家許可,側妃則的休與留皇家不管這事,區區一名側妃,說白了就是個高階的妾,上不得檯面來講。故此,他也沒有派人去融王府詢問此事。

“陛下,臣冤枉。”劉中興這時也出班,與杜柄山並排跪倒。

“臣與杜御史對陛下,對朝廷的赤膽忠心,天地日月可鑑怎麼可能做出如此悖逆國法綱常之事。黑瞎子山金礦偷採一案至今未破,成為懸案。融王爺破不了案,也不能將髒水潑到臣和杜御史身上。如此破案之法,臣等不服,還請陛下為臣等做主。”

這劉中興,話裡藏刀,意思是說皇甫藍風能力有限,破不了案子,隨便找個人頂包,以彰顯他的能力,掩飾他的無能。在場的,能站到金鑾殿上開會的,哪個眼睫毛不是空的,賊精賊精,一聽便知劉中興隱含的意思。

“皇兒,你指證劉太尉與杜御史,需拿出真憑實證,若憑空猜測,誹謗朝廷重臣,你縱然是皇子,朕也絕不會手軟,你可明白。”

皇甫清是在告訴兒子,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就不要亂說了,小心收不了場,到時候,你的皇帝老子也保不了你。

皇甫清也對兒子今日冒失的做法有些不滿,深深覺得他還不夠沉穩,需要歷練。他應該事先與自己通個氣,讓自己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父皇,若無和憑據,兒臣也不敢指證。這就是憑證。”

不知何時,皇甫藍風手裡多了個帳本,雙手舉過頭頂。福祿見了,趕緊的取過來,呈到皇帝面前。

劉中興和杜柄山看到帳本,兩個人眼神對視一下,又立刻分開。

“這是什麼?”

“帳本,上面記錄了自八月前金礦開採以來每日數量,及如何分贓。”

皇甫清一頁頁翻著帳頁,眉頭越皺越緊,也是被帳本上記載的數量驚到了,這些金礦石的數量倘若是真的,提煉成黃金,足可以買下好幾座城池。

“此物從何而來?”

“是兒臣的侍衛在太尉府偏廳的暗閣中拿到。侍衛也親眼見劉太尉、杜御史等密談。”

皇甫清聽罷,在龍椅上坐不住了。手裡拿著帳本,走到劉中興面前,重重摔在地上。“看看這是什麼!”

劉中興顫抖著手,將眼前的賬本拿起來。“陛下,臣沒有見過這東西,更不知道融王說的三七分賬是什麼。臣冤枉,請陛下徹查。臣府內的偏廳中,沒有暗閣,融王爺說的暗閣純屬無中生有。”

劉中興依舊是鐵齒鋼牙,咬定自己沒見過這東西。

“哼,有沒有,一查便知。”

皇甫清一甩袍袖,坐回到龍椅上。衝著福祿道:“帶上融王府的侍衛,去太尉府裡看看。”

皇甫藍風沒有說出侍衛的名字,也是多少有些擔憂。擔心因為常雲之前參與“仁和宮事件”,皇帝對他依舊心存偏見,再生出什麼不必要的風波來,就沒有提及他的名字。

“福公公,侍衛在殿門口候著,你出去便能看到。”

皇甫藍風早料到會有此可能,將常雲帶到殿外,候著。

福祿到了殿外,見是常雲,算是老熟人,“常侍衛,勞駕你隨雜家走一趟。”

太尉府的家人一看是福祿,攔也不敢攔,直接放行。常雲輕車熟路,帶著福祿直奔偏廳。偏廳在正廳西側,常雲昨晚來過,對太尉府的地形並不陌生。

進到廳內,常雲指著牆上掛的一幅八駿圖說:“公公,暗閣就在畫下面。”

常雲上前一步,將畫掀開,愣住了。哪裡有什麼暗閣,就是普通的牆面。常雲稍用力將八駿圖扯下來,扔到地上。用手指敲著牆面,傳出的聲音皆表明這牆是實心的,不是空心的。

牆面也是舊的,看不出有過修補的痕跡。常雲額頭上冒汗了,“這怎麼可能?明明暗閣就在此處,我親眼所見,怎麼會消失不見。”

常雲又將偏廳所有牆面全敲了一遍,一寸一寸的敲,極為仔細,全是實心的。沒有暗閣或是秘門之類的。

福祿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常侍衛,別急,你再想想,是不是記錯地兒了?”

常雲搖搖頭,“我記的清清楚楚就是這裡,就在八駿圖下面,不會有錯。”

福祿扭頭問太尉府管家劉文龍,“劉管家,府裡可還有其它偏廳?”

“沒有,只此一間,沒有第二間。”劉文龍腦袋搖的象撥浪鼓,臉上卻帶著譏諷的笑容。

常雲見到劉文龍,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報滅門之仇。主謀是劉中興,操刀的卻是劉文龍,自己的父母妻兒正是死在劉文龍手下。

常雲知道時機未到,自己不能衝動給王爺添亂,他自見到劉文龍第一眼,就強壓抑著內心的殺欲。

見到劉文龍臉上的嘲笑,常雲再也忍不住,衝到他面前拎起衣服領子,“劉文龍,快說,你們把暗閣弄到哪裡去了?”

“放手,常雲,別以為你給融王府做條狗,就可以在太尉府裡撒野,你再不放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劉文龍眼睛一瞪,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

福祿見狀,有些不太高興,“劉管家,有事說事,別罵人。常侍衛是融王爺的狗,你不也是劉太尉的狗,雜家也是皇帝的狗,咱們這些做奴才的哪個不是主子的狗?”

“福公公,小的說錯話了,你看他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劉文龍苦著臉說道,他知道自己剛剛的話把福祿捎帶著得罪了。他不怕常雲,可惹不起皇帝身邊的人,尤其是這個福祿,在皇帝面前說話很有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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