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仙兒自如宮以來,深得皇帝寵愛,從來沒有見過龍顏震怒的樣子,現看到皇帝臉色鐵青,下巴頦的鬍鬚也氣得哆嗦個不停。著實把她嚇了一跳,帶著顫聲說道:“今天給皇后娘娘請安過後,聽皇后娘娘說蓮妃又病了,娘娘要去仁和宮探望。我自入宮以來,從未拜見過蓮妃,就央求皇后準我一起前去。到了仁和宮中,奴才們見皇后娘娘來了,面色很是慌張,稱蓮妃身體不適,還沒有起床。皇后擔心驚擾了蓮妃娘娘的休息,就沒有讓奴才們往裡通報,想著直接到房內探望探望,然後離開。沒想到,我們在蓮妃房內看到可怕的一幕。”

說到這裡月仙兒小臉露出驚恐的神色,沒有再說下去。

“說,繼續說。”皇甫清的情緒越發的暴躁起來。他不相信蓮妃會做出背叛他的苟且之事,但又覺得皇后不可能無故栽贓,皇后與蓮妃素來沒有什麼往來,井水不犯河水,她沒有必要對蓮妃下手。

古語說的好,無風不起浪,他即不想相信,又覺得肯定假不了。皇甫清的內是焦躁不安的。

“蓮妃娘娘與一名年輕男子相擁在床上,正睡得沉。我們叫了半天,才醒過來,肯定是晚上裡地不輕。”

月仙兒話中有話,做有一個正常男人,怎麼聽不懂月仙兒這話中的意思。

“梁美玉現在在呢裡?還有那姦夫。”

“臣妾不敢擅自做主,暫將蓮妃禁足在仁和宮中。命人捉了姦夫,也綁在仁和宮裡,等陛下發落。”

皇甫清帶著皇后和月仙兒到仁和宮裡,蓮妃正癱坐在床上,莫名的發愣。

皇甫清衝到蓮妃床前,“梁美玉,你辜負了朕對你的信任,竟然做下如此下賤之事。”

蓮妃仰起頭,眼睛裡霧濛濛的,似含了一層的水氣。聲音顫抖,卻又堅定,“陛下,我是冤枉的。”

啪,啪。兩個大耳光,打得蓮妃眼前金星直冒,左側嘴角有鮮血流出。這兩巴掌可不輕,把蓮妃的牙打掉了三顆。

“你被皇后等人捉姦在床,還抵死不認帳,朕要將你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恨。”

皇甫清赤紅的眼睛,怒視著癱軟在床上的蓮妃,嘴裡向外噴著灼熱又憤怒的氣息。

“陛下,臣妾不怕死,就怕被人潑了髒水,活活冤枉而死。我與陛下結為夫妻已有二十年,十六歲嫁入錖王府,我可曾做出一星半點兒逾矩之事?臣妾是什麼樣的人,難道陛下還不清楚嗎?”

蓮妃面如死灰,聲音低沉,緩緩說出這些話來。她再淡泊名利,再不想在這吃人的後宮裡爭奪什麼,她也明白髮生了什麼,她被人陷害了。對方出手極狠,這是想要了她的命。她不明白,十幾年了,她一直默默無聞,不與人爭鬥,只想平平安安將兒子帶大。她不想傷人,為什麼人在傷她。

死,她不怕,心已死,活著也是受罪。兒子已長成年人,生死與她已經不重要。只是她不想就這樣帶著一身髒水離開世上,她還想在死前見一見自己的兒子。

“你偷人罪證確鑿,是皇后、仙兒等一眾人親眼所見。這麼多雙眼睛,難道還能假的了?”

“眼睛見到的未必是真的,臣妾懇請陛下看在二十年夫妻情份上,徹查此事,還臣妾清白。待到冤屈昭雪之時,臣妾求一死,或削髮為尼。”

想起與蓮妃當年的種種,皇甫清猶疑了。

“姐姐,同為女人,我能理解你的感受。陛下忙於政務,鮮少來仁和宮。仁和宮變成了奴才們嘴裡說的冷宮,你寂寞難耐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已屬大罪。如今,你舌如巧簧,妄想繼續欺君,可是罪加一等。姐姐,你還是如實招了,陛下定會念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饒你不死。”

聽了劉皇后的一翻話,蓮妃抬起低垂的頭,眼神有些空洞,望著劉皇后。

“皇后是聰明之人,俗話說的好耳聽為虛,眼見也未必是實。如果現在就認定我與人通姦,我死也不服。”

“蓮妃姐姐,真相就是真相,任怎麼抵賴也賴不掉的。服也好,不服也好,我們總得要為自己犯的錯付出代價。你口口聲聲說冤枉,難道皇后娘娘、我、還有親眼見到你和陌生男人睡在一起的十幾名奴才們,都在說謊,都想冤枉你。我們與你何冤,何仇啊?”

月仙兒時不時的補上一刀。

皇后清的臉色猶疑不定,福祿在一旁說道:“陛下,要不要先把那姦夫綁來問上一問?”

聽了福祿的提醒,皇甫清有些自責,自己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把“姦夫”這事給忘了,隨即扭頭望向皇后。

“姦夫在哪裡?”

“陛下,是專門負責守衛仁和宮的侍衛,常雲。從京機營調入皇宮,來仁和宮已經兩年,應早已與蓮妃暗通款曲。臣妾已命人拿了他,就押在隔壁。”

劉皇后衝著門外喊,“把常雲押過來”。

侍衛長帶兩名侍衛到了押姦夫的房間,一看,大驚失色。哪裡還有什麼姦夫,地下躺著一個被打暈的侍衛,鄧愷寧,是安排看押姦夫的侍衛。綁人的繩索散落一地,後窗外開著。

侍衛長嚇得額頭冒了冷汗,慌慌張張進來報:“常雲,打傷了鄧愷寧,跑了。”

“畏罪潛逃,太可惡了。”劉皇后恨恨的說道。

“把他捉回來,捉回來。”皇甫清衝著侍衛長咆哮到,嚇得侍衛長趕緊領命,小跑著出了仁和宮帶人搜查捉姦夫去了,在宮門口被門檻絆了一腳,摔了個狗啃屎。

“將她打入冷宮,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能與她相見。”

皇甫清扔下這句話,一甩袍袖怒衝衝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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