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開玩笑,夜入皇宮是很危險的事情,不是鬧著玩的,你好好在這裡待著,安心等我回來。”

“你確定不帶著我?”茉莉將腦袋伸到皇甫藍風面前,眨著長長的睫毛,眨啊,眨啊的。

皇甫藍風將她扯進自己懷中,自己也坐在椅子上,讓茉莉坐在自己的腿上。“茉莉,聽話,等我處理完手中的事情,就陪著你回漠北雪花村,向你父母提親,三媒六證,娶你進門。”

皇甫藍風這邊說的深情款款,茉莉卻是聽的心不在焉,沒有半點兒的感動,兩個人不在一個頻道上,自人自說自話。

“你想怎麼進宮?”

“晚上,透過你說的那個秘道,先進到宮中,再找個禁衛,打昏了,換上禁衛的衣服,然後,再找機會進入乾龍宮中。”

仁和宮密道之事,茉莉曾經和皇甫藍風提過,還是因為藍月的事情透漏的,她覺得皇奶奶在天有靈,是不會埋怨自己的。她透漏出這個秘密,發心是為了她們皇甫家的子孫們。

皇甫藍風嘴上這麼說,也裡卻是沒有底的,說著容易做起來可就不簡單了。

茉莉也沒有再說什麼,整整一個下午,皇甫藍風在睡覺,她就窩在懷裡,靜靜的,象只安靜的小貓咪。時不時用頭頂,蹭蹭皇甫藍風的下巴殼。

天色暗下來,皇甫藍風睜開亮,發現茉莉正睡的香,也就沒有叫醒他。換好一身勁裝,行動方便,腰裡挎上百寶囊,拿好佛光掃魔劍,一聲呼哨響起,閃電飛雪就出現在他的面前。翻身上馬,一人,一馬,一襲藍衣,奔著京城的方向而去。

聽見皇甫藍風開門離去的聲音,茉莉睜開了眼睛。她也迅速翻身,下了床,穿好衣服和鞋子。她倒是不用吹口哨,吹也沒有寶馬到她面前來。

輕手輕腳的推開門,確定皇甫藍風已經走遠了。一閃身,出來,又將門關上。到了隔壁的房門前。她知道,段振華和常雲就住在這裡。

常雲帶著人手去巡城了,他在房中待不住。倒是段振華能吃能誰的,加之他是王爺的貼身侍衛,通常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只能待在王爺身邊。

段振華正在擦拭自己的刀,聽到敲門的聲音。

“誰啊?”

“段大哥,是我,茉莉。”聽到茉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段振華臉上露出淺淺的笑意,將刀放在桌子上,走到門前,開啟門。“小姑奶奶,你有事?”

“有事,有重要的事。”難得見茉莉表情這麼嚴肅,段振華倒是有些許的不習慣。

“小姑奶奶,裡面坐。”段振華示意茉莉有話進屋再說。

“不用了,段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我不會騎馬的,你也知道,我又不會什麼輕功,你也明白。但是,我現在必須得去京城,靠我這兩條腿是不行的,你能送我嗎?”

“這個可不行,小姑奶奶,現在正是特殊情況下,你收斂一下貪玩的性子,等王爺將這些事情處理完了,你想到哪裡,我就陪你去哪裡。”段振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表示一定會說話算話。

“我不是玩,是有正事,正兒八經的事情。你知道風現在在哪裡嗎?”

“小姑奶奶,你真會開玩笑,爺跟你在一起啊,你怎麼來問我。”

“他剛剛是和我在一起,現在不在一起了。他已經騎上閃電飛雪,悄悄回楚城了。他說是要回皇宮,看看他的老子是死,還是活。”

“什麼,爺獨自回京城了?”一聽茉莉這麼說,段振華也急了,也顧不得什麼小姑奶奶,不小姑奶奶的了,回身拿起桌子上的刀,將茉莉的身子往旁輕輕一推,閃開門口的位置。就想著馬上攆皇甫藍風

“段振華,你必須帶上我。”茉莉眼疾手快,攔在段振華的面前。

“小姑奶奶,我求求你了,現在不是玩的時候,爺一個人去京城,這不就是進了龍潭虎穴,我得陪著他,好有相照應。”段振華一向對這個小姑奶奶好脾氣的很,今天卻是有些發急了。保護王爺,是他的職責,也是他必生的使命,萬一自己家的王爺出點兒什麼差池,他還有臉活在這世上嘛。

“你不帶上我,怎麼入宮啊?你身上長了翅膀,能飛進去嗎?”茉莉是算準了段振華必須得帶著她的。

“我是人,又不是鳥,長什麼翅膀。爺有什麼法子進去,我就有什麼法子進去。”段振華還真沒有把夜入皇宮當成會兒事,至少心裡膽怯,嘴上還得硬氣的,不能表現出來。

“宮裡有條密道,直通宮外的護城河邊,風是想先從密道里進去的。”

“那好辦,我也從密道進入。”段振華是真心的著急,見茉莉擋在自己面前,如果她不是小姑奶奶,不是自己爺最愛的女人,他是真想將她摔出去,別礙自己的事。對他來說,自家爺的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

“你知道密道的入口在哪裡嗎?”

“護城河邊,小姑奶奶,你剛剛說過了。”段振華的語氣裡有了一絲絲的不耐煩。

“護城河有十多里地那麼長,出口又很隱蔽,你確定,你能找到在哪裡?”

茉莉這話,可算是提醒了著急中的段振華,也對啊,十多里地長的護城河,他去找密道的入口,找到天亮,也未必能找地到。

“走,小姑奶奶,我帶你一起去。”段振華這會兒子倒是答應的痛快。到了馬廄,牽了一匹馬上來,伸手將茉莉也拉上了馬。他是侍衛,茉莉是主子未過門的媳婦,他可不敢將茉莉放在前面,摟在懷中。讓茉莉坐在他的後面,腳一踹馬肚子,馬兒撒開歡兒的往前跑去。

為了自己的安全其間,茉莉伸出雙手,抱住段振華的腰,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扣在自己的腰間,段振華只覺得自己的心跳中快,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他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讓心情恢復平靜。

再說皇甫藍風,出了同關,打馬如飛,奔著京城方向而去。在離京城城門不遠處,停下馬,輕輕拍了拍閃電飛雪的腦袋,馬兒領會了自己主人的意思,輕輕嘶鳴一聲,消失在夜色裡。

皇甫藍風怕騎馬走到城下,目標有點兒大,被守城的軍兵發現,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先讓閃電飛雪自己找個地方,藏起來,等自己回來。

打發走了閃電飛雪,皇甫藍風很快到了城樓之下,這個點兒,城門已經關了。尤其是現在,特殊時期,皇甫藍辰下令,關城門的時間,比以往要提前一個時辰,而且,全城實行宵禁,入夜時分,所有百姓不得在街上溜達,違反者,殺無赦。相比起皇甫清,皇甫藍辰的手段可是夠鐵碗的,也夠狠的。在這種高壓之下,城中的百姓反倒是聽話多了,心裡有怨言,嘴上卻也是不敢說的。如果被朝廷的鷹犬聽到了,輕則入大牢,重了就把腦袋混丟了。

這個年代,百姓們讀書的人不多,知道的也少,比較好糊弄。強硬,往往是最直接,又最有效的。

至了城樓下,皇甫藍風身子緊緊貼著城牆,抬頭往看去,隱約間,能看到有巡邏計程車兵在城頭晃動。等著巡邏計程車兵透過後,確認城頭暫時沒有動靜,也沒有人,皇甫藍風往後退了兩步,舌尖一頂上牙膛,腳尖點地,整個人飛起兩丈多高,到了城牆的一大半處,腳尖再一點城牆,借勢身形再此凌空而起,兩個縱躍,人穩穩落在,三丈多高的城牆上。

皇甫藍風的功夫確實不俗,在站在城牆之人,氣不喘,臉不紅,見四下無人,又一個縱躍,從城牆之下,落到城牆內。就這樣,眨巴兩下眼皮的功夫,人家進城了。這就是高手,和不是高手的高和眼裡,這些都不是問題,在低手眼裡,不是問題的問題,全是問題。

“高手”與“低手”的區別,如同“學霸”和“學渣”的不同是一樣的,都是人,兩條胳膊,兩條腿,肩膀上頂著一個腦袋。為什麼有的人憑藉自己的努力,就能走到社會階層的頂端,有的人,一直在底層苦苦掙扎。因為,有的人,在該吃苦的年紀,吃了很多苦,付出了很大,別人學習的時候,他在學習,別人玩的時候,他還在學習。學霸者,所謂遙天賦原因是極少的,那是用汗水和淚水堆積出來的。就象武學中的高手,皇甫藍風只所以能出類拔萃,不在於他有什麼多高的賦,那也是因為他付出了別人不曾付出的努力。

“學渣”並非天生就是學渣,每個渣渣都具有學霸潛質,之所以還沒有成為學霸,那是因為,他在應該吃苦的年紀,在應該拼搏的年紀,選擇了安逸,選擇了享受,選擇了玩樂。

皇甫藍風為什麼沒有選擇透過護城河邊的密道進入呢?不是他不想如此,而是楚國的京城,護城河是有裡外兩條,仁和宮裡通往外面的密道,出口是在內護城河,而不是外面,只有先進入城中,才能得密道口而入。

茉莉很早之前已經告訴他密道口在那裡,他自然是不費力氣的就找到了。因為宵禁的原因,除了巡邏計程車兵或是巡防營的人,路上看不到半個人的影了,別說是人影了,連個鬼影子也沒有。很容易找到密道口,由此進入皇宮。

皇甫藍風心中惦記著父皇,也沒有心情留意密道的情形,腳底下加勁,施展開功夫,快步如飛。一盞茶的功夫,人已經出現在仁和宮裡,他皇祖母柳太后曾經的寢宮之中。

推開暗門,他從秘道里走出來。點燃火摺子,看到房中的,似曾熟悉的物件,眼眶溼潤了,這曾經是自己幼年時常來的地方,如今已經物是人非,全都變了模樣。

吹滅了火摺子,到了房門口,他剛想著要推門而出,離開仁和宮,透過窗欞紙,發現院子內竟然有隱約的火光。他趕緊閉住呼吸,躲在窗戶一側,點破窗紙向外看去。

是有一個人,正跪在院子裡,衝著自己皇祖母寢房的門口,跪著。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宮女,看年紀也不小了,有四十歲左右的模樣,她面前放了個燒紙的火盆,一邊往火盆裡扔紙錢和紙折的金銀元寶,嘴裡還不停的說著什麼。

“桃兒嬤嬤?”皇甫藍風心裡暗暗叫道,火光正好照到老宮女的臉,皇甫藍風認識她,是自己皇祖母的貼身宮女桃兒。自皇祖母離世後,仁和宮就再無人居住,桃兒央求了福祿,應允她守在這裡。

“太后,今天是你老人家的祭日,桃兒給你送些銀子紙錢的花花,你在那邊可不能虧待了自己。桃兒無能,我們夫妻二人這麼多年了,也沒有打探出陛下的訊息,十八年了,不知道陛下怎麼樣了。讓你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人世,桃兒知道,你至死心裡還想著陛下的,哪個當孃的,不惦記著自己的兒子。”

桃兒嘴裡絮絮叨叨的說著一些的話,皇甫藍風沒有聽懂,話是聽見了,沒有聽懂是什麼意思。桃兒嘴裡的十八年,陛下,帶著遺憾,這些都是什麼意思?陛下,難道是指自己的父皇。也不對,自己的父皇這十八年來,不是都在宮中,在皇祖母身邊嘛。

皇甫藍風決定耐著性子,再聽桃兒說些什麼,果然,桃兒嘴裡繼續叨唸著,反正,仁和宮已經是一座的空宮了,自己說什麼也沒有人聽見,說出來心裡痛快痛快吧。

讓皇甫藍風有此懊惱的是,自己竟然忘記了今天是皇祖母的祭日,若不是碰到桃兒在這裡祭奠舊主,自己已經忘記了。心裡有些愧疚,覺得對不起皇祖母。

只聽桃兒繼續說道:“太后,這麼多年以來,桃兒知道你心裡的苦啊,你心裡苦著呢。手心手背都是肉,小兒子要殺大兒子,搶了皇位,你幫誰啊,幫誰也不行。你設下了瞞天過海的計策,將大的送出宮外,一別就是十七年啊,至死沒有母子再相見。”

聽到桃兒說到這裡,皇甫藍風只覺得腦袋裡“嗡”的一聲,他知道皇祖母一生只有兩個兒子,一個是自己的父皇,另一個就是陷入痴情之中離世的自己的親伯父皇甫銆了。什麼叫小兒子殺了大兒子,奪的皇位。桃兒嬤嬤的意思不就是自己的父皇,殺死了自己的伯父,然而搶了皇位。並非是伯父重病,無心打理朝政,將皇位禪讓給自己的父皇的嘛!

看樣子,當年發生了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而桃兒,就是當年事件的知情人之一。

皇甫藍風已經聽不下去了,他決定要當面問一問桃兒,曾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桃兒正專心燒著紙錢,嘴裡碎碎念奴的好,稍稍一抬脖子,面前突然多了一雙鞋子,是男人的腳。她抬起頭,沿著鞋子往上看去,看到一張自己並不陌生的臉。

“啊……”啊字還沒有出口,皇甫藍風已經將她的嘴捂上了。“桃兒嬤嬤,你別叫,是我,我是皇甫藍風,我不會你的,有我事情問你。”

桃兒的嘴被緊緊捂著,說不出話來,只能努力的點了點頭,見狀,皇甫藍風才鬆開緊緊捂著桃兒嘴的手。

皇甫藍風,先衝著桃兒施了一個大禮,“桃兒嬤嬤,謝謝你照拂仁和宮,謝謝你在皇祖母祭日裡給她祭拜。”

皇甫藍風這一行如此大禮,可把桃兒嚇得不輕,趕緊的跪在地上,給皇甫藍風磕頭。“融王爺,你可折煞奴婢了。”

“桃兒嬤嬤,你剛剛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能否將當年的事實告訴我?”

一聽融王爺如此說,桃兒面露難色,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皇甫藍風見狀,只得趁熱打鐵,不能給她猶疑的機會。“嬤嬤,宮裡宮外現在發生的事情,你也應該多少聽說過。皇祖母生前最惦記的就是我的皇伯父,如果他還活著,請你一定要告訴我實情,我會盡全力找到他,以告慰皇祖母在天之靈。”

皇甫藍風這麼說,並沒有完全打動桃兒,她心裡還是有顧忌的。“王爺,你別逼奴婢,奴婢答應過太后,這件事情至死也不能說,要爛到肚子裡去的,奴婢不能違背誓言。”

“嬤嬤,此一時,彼一時,你告訴我實情,將來有了機會,我尋到皇伯父的訊息,也好了了皇祖母的心事,你難道想看著皇祖母含恨九泉嗎?”

要皇甫藍風連哄帶勸的,桃兒心裡有些活動了。她知道自己伺候了半輩子的主子,至死也沒有閉上眼睛,因為沒有大兒子的訊息。如果融王爺能打聽到,主子也就能安息了,做為奴才,也算是盡了一份忠心。想到這裡,桃兒心一橫,就將當年的事情講給皇甫藍風聽。

真實的內裡,桃兒知道的並不多,她只知道當時的皇后得了一種怪病,死了,那時候的皇帝還是太后的大兒子,因為皇后的離世,悲傷過度,天天喝酒,也不理朝政。後來,有一天,太后的小兒子,也就是融王爺的親爹,當了皇帝,還挑斷了他自己樣哥哥的手腳筋,軟禁在聽風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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