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心心念了二十多年的人,脫乾淨衣服趴他懷裡,任他是什麼正人君子,也受不了這種誘惑。

“顏湜,我的好顏湜……”

本以為自已前面會疼,但傅柏嘯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樣,鋪墊做的很到位。

自已忍的額頭青筋爆出,也要讓顏湜放鬆,慢慢接受……

屋外的棗樹搖搖晃晃,枝條盡情搖擺,糾纏在一起的枝條就像依偎擁抱的手一樣。

顏湜渾身溼透,跟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白皙的面板透著饜足的粉嫩。

一想到剛才傅柏嘯不嫌棄他幾天沒洗澡,釀釀醬醬給他放鬆,他就臉爆紅。

饒是他臉皮厚,騷話說的不少,但還是看到傅柏嘯那幽深寵溺的目光有點不好意思扭過頭。

“一次就能吃飽麼?老公,要不……”

他手搭在傅柏嘯脖子上,看著雄壯威武得那人,傅柏嘯真是比上輩子更威風,這種人人都覬覦的男人成了他老公。

這怎麼能讓他不激動,恨不得爛在床上算了。

傅柏嘯抓住顏湜作亂的小手,聲音隱忍,“淮之,別鬧。”

顏湜壞笑著又動了動小手,“可你明明沒吃飽,要不,再來一次?”

傅柏嘯嘆口氣,臉埋在顏湜的肩窩裡狠狠吸了口氣,搖搖頭,聲音嗡嗡的,“不行,你太累了,得休息。你不心疼自已,我還心疼我老婆呢。”

撒嬌的語氣,讓顏湜僵直,隨後爆笑著抱住傅柏嘯的腦袋。

沉默了幾秒,顏湜開口,“傅柏嘯,那些畫,我看到了。”

“嗯,想你想得受不了,每天都畫一幅。”

顏湜勾起嘴角,“傅柏嘯,我闖禍了,把世家公子們騙來,恐怕下一次你回京那些世家會跟你鬧翻的。”

“嗯,不怕。”

他揉了揉傅柏嘯的耳垂,嘆口氣道,“傅柏嘯,我到底闖什麼樣兒的禍你才會生氣。”

傅柏嘯目光沉下來,不會,永遠不會懲罰他的好顏湜,除非……

除非顏湜死給他看,他受不了沒有顏湜的世界,受不了顏湜躺在淒涼的土地裡,受不了沒有生機不會喘氣的顏湜!

“不會,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你是我的老婆,就算是死,咱倆都得埋一個墳裡。”

顏湜眼睛笑眯成月牙,“傅柏嘯,你這麼喜歡我呀。”

傅柏嘯深深吸了口顏湜身上的香氣,點頭,“從你五歲開始,我就認定你一定會是我傅柏嘯的。”

五歲……

艹!傅柏嘯,你流氓氓!

不過,他也沒好到哪兒去,天天死盯著人家傅柏嘯,恨不得鑽人被窩兒。

顏湜笑一笑,“咱倆臭味相投,見色起意,我也惦記你很多年了。”

“什麼!”

傅柏嘯撐起身子,目光裡全是驚喜,激動的恨不得立馬再doi一遍。

拼命的晃動顏湜肩膀,“淮之,你,你喜歡我?你早就喜歡我怎麼不說!”

顏湜笑容裡滿是心酸,但他還是笑著點了點傅柏嘯的鼻子,“楚仁兄,咱倆既然有遺憾,那這輩子就別遺憾了,好不好?”

傅柏嘯渾身都在顫抖,死死抱住顏湜,聲音哽咽,“好,好……”

顏湜眼圈紅了,他知道這一聲“淮之”的含金量有多高。

上輩子他和傅柏嘯過家家,倆人學古人給名字起“字”。

顏湜是淮之,傅柏嘯是楚仁。

本以為就是一場遊戲,可倆人硬是記了一輩子。

水都快涼了,傅柏嘯去拿了熱水摻好水溫,抱著顏湜去沐浴。

把人裡裡外外清理一遍,頭髮擦的乾乾淨淨,等顏湜閉上眼睛睡著,傅柏嘯才出門。

顏湜睜開眼睛,看著灑滿臥室的陽光,精神充足的伸了個懶腰。

他睡的很好,夢裡還感覺傅柏嘯喂他肉湯,醒來後果真肚子不餓。

傅柏嘯推門進來,帶著笑意,“醒了,冷不冷?”

冷,達州怎麼會不冷呢,成天的暴雪,一層雪沒除,又凍上一層。

就算屋裡點了炭火,也有種鑽進骨髓的陰冷。

但顏湜不怕,只要能看到傅柏嘯,他感覺空氣都是甜的,暖的。

“如果你親我一下的話,我就全身暖了。”

傅柏嘯笑了,走過來蹲在床邊,愛惜的摸了摸顏湜的頭髮。

愛意在眼裡流淌,傅柏嘯薄唇輕啟,“光是親一下不夠吧,得運動起來才能暖和。”

顏湜壞笑一下,掀開被子,勾下領子,露出大片鎖骨。

鎖骨上全是傅柏嘯留下得痕跡,青紅一片襯的白皙面板有種被破壞的美感。

“原來是想doi我,早說嘛,來啊……”

傅柏嘯失笑,任由顏湜鬧騰,大手一拉用被子蓋住顏湜的身體,生怕他著涼。

最後顏湜還是討到一個難捨難離拉絲的吻才作罷。

飯菜都是傅柏嘯親手做的,也都是顏湜愛吃的。

看著傅柏嘯那雙大手,因為長期在達州挖渠勞動,手指肚上全是老繭,手背上凍的一道道口子。

看的顏湜眼圈發紅,攥著傅柏嘯的手不停的摩擦,“傅柏嘯,你手下那麼多兵,幹嘛非得自已親手挖渠,你再這樣,我就不喜歡你了。”

傅柏嘯一把將人按進懷裡,聲音帶著顫抖,“可昨天晚上,你不說最喜歡我弄你……你最喜歡這些老繭,別有一番滋味的嗎?”

臊的顏湜臉紅成猴子腚,張開嘴,咬了了傅柏嘯胸膛一口。

他知道,傅柏嘯只是不想讓他擔心,可他怎麼不心疼呢!

倆人吃過早飯,顏湜執意要去幹活,有模有樣的拿了一把鐵鎬。

傅柏嘯拿他沒辦法,只能把人裹的結結實實,就露倆眼睛,並且把他安排在小孩和婦女那一隊。

“呸!”

一把將鐵鎬扔老遠,顏湜發了火,“傅柏嘯,你當老子是女的?我響噹噹一漢子,哪兒弱的手無縛雞之力了?”

秦朗目瞪口呆的看他家威武得將軍,讓老婆訓的跟孫子一樣,不停的賠笑,還哄半天,才把顏湜給哄好。

可能為了顯示自已的男子漢氣概,顏湜選了個重刑犯勞作的地方。

這些重刑犯主要是刨冰,把上面兩層凍結實的冰給刨掉,露出土地。

其實土地凍的也瓷實,比冰更難挖。挖凍土的活就交給士兵來幹,當然秦朗和傅柏嘯也跟著士兵一起勞作。

不過大家都很高興,畢竟今天是大年初一,傅柏嘯說只幹半天活,中午就可以回家休息。

這次修建溝渠,是為了防止年後春天冰雪開化形成洪災,所以全城活著的男女老少都過來勞作。

就連監獄裡的犯人都帶著腳鏈過來幹活,但顏湜帶來的那些世家公子們被安頓的很好。

顏湜有點兒不高興,暗戳戳的看了幹活賣力的傅柏嘯一眼。

心想如果有那些人分擔的話,傅柏嘯就可以少乾點兒活。

本來那些世家公子跟顏湜來達州,也是有利可圖,並不是真正的朋友,既然不是朋友,那該利用還是得利用。

“顏,顏公子……”

顏湜回頭,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拄著木棍挎著籃子,深一腳淺一腳的走過來。

顏湜趕緊伸手去扶老人,哪兒成想老人一下子就跪下了。

“顏公子啊,大恩人了,你救了我們達州十萬布衣百姓啊!”

隨著老人感激哭嚎,更多的百姓全都跪下,甚至還有人按住自已不諳世事的孩子的頭猛磕。

“恩人,顏公子的大恩大德我們永世難忘……”

顏湜人都懵了,“這,這怎麼回事兒……”

秦朗小跑過來,見百姓們只是跪謝顏湜鬆了口氣,他剛才得到傅柏嘯的軍令,讓他一定護顏湜周全。

於是笑著衝顏湜點頭,“顏少爺,我們王爺每次收到你寄來的銀錢換成物資,救助百姓的時候,都會跟他們說,這些錢資都是你顏公子捐助的。”

“幾乎全城百姓都受了您的恩惠,他們跪您也跪的著,您莫怕。”

顏湜心裡甜滋滋的,沒想到傅柏嘯對他這麼用心,說不感動是假的。

正因為傅柏嘯愛他,所以也希望全天下的百姓都愛戴顏湜。

保住江山,保住顏湜一世周全。

顏湜好勸歹勸這人都不肯起,最後拿出殺手鐧,讓秦朗派士兵去把他從京城帶得東西拿來。

大家看著顏湜演示怎麼吃熱氣騰騰的火鍋,所有人都流口水。

秦朗也興奮的不行,大年初一能吃到如此暖和又美味的食物,這個年過的簡直太棒了。

也從心裡由衷感謝顏湜,他雖然沒有力能扛鼎的力氣,但愛戴百姓,給大家帶來希望和歡樂這一點,真的讓人無比佩服。

“大家圍一起吃點熱氣騰騰的火鍋,過年了嘛,難得高興一回兒,千萬別給我省錢,牛羊凍肉蔬菜麵食運來了十幾車,大家敞開了吃!”

這一聲,比上陣殺敵都讓人興奮。

大家也無心幹活,傅柏嘯從渠溝裡出來,看見他家小少爺眯著眼睛發號施令的樣子,感覺,真帥!

於是大手一揮,讓大家提前收工回家團聚。

先緊著百姓發放,其次是士兵,最後才是秦朗這些將領們。

發到秦朗,尤扶桑剛伸手,秦朗就急了,“唉唉唉,最後一包了,你,你拿走我吃什麼。”

尤扶桑冰冷的目光看秦朗一眼,“去吃屎吧你!”

轉身就要走,秦朗急了,三兩步追上去拉住尤扶桑手腕兒,“哎,這大過年的,你能不能別跟我鬧彆扭啊!”

尤扶桑挑眉,拒絕交流。

秦朗看了眼尤扶桑手裡的油紙包,咂咂嘴道,“這麼好吃的東西,我也想嚐嚐,這要是喝點小酒,圍坐在一起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嘖,想想就美。”

看著秦朗滿眼期待,孩子氣的表情,尤扶桑沉默了幾秒,東西塞他手裡,轉身就走。

“哎,尤扶桑,咱就不能一起吃飯嗎,好歹也是一起長大,咱們這種人活過一年不容易,你……”

他看見尤扶桑怒氣衝衝回頭,那俊朗如神的臉甚至有點氣急敗壞。

尤扶桑冷笑,“跟你一起吃,怎麼,我這種喜歡男人的怪物,你不怕酒後被我給幹了?”

秦朗被懟的啞口無言,愣了幾秒,“呸!你,你那小身板子,你說你幹誰?我一隻手就能拎起你來,你說你幹誰?老子幹你還差不多!”

尤扶桑露出一個邪惡笑容,“秦朗,你就是個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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