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一山輕聲對魯肅吩咐道:“子敬,今夜由你率部下萬人,與我的巧匠們共同上山,務必蒐集足夠石料,以備明日辰時之需。”語畢,他便帶領親衛隊尋覓一處靜謐之地紮營,彷彿對即將發生的一切瞭然於胸,留下魯肅一人怔怔站立原地。魯肅腦海中盤旋著戴一山傳說中的投石器械,那是能夠將巨石拋擲至遙遠之處的神器,他料定戴一山是要為投石器械準備石料。於是,他帶領著隊伍,朝著數里之外的山巒挺進,決心完成使命。

夜色如墨,山間火光熊熊,魯肅的隊伍如工蟻般忙碌,熱火朝天,連城下的景象都被映照得如同白晝。城樓上,紀靈與陳蘭望見此景,交換著困惑的目光。“紀將軍,孫策軍究竟有何圖謀?”陳蘭低聲問道。“此事不同尋常,我們必須警惕。”紀靈皺眉,心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速派探子,查明真相。”陳蘭領命,即刻派遣數名探子潛出城外。

月光皎潔,山嶺間,士兵與工匠們汗流浹背,挖、搬、磨,一塊塊石料源源不斷地被運送下山。歷經一夜的辛勤,黎明時分,任務終告完成,戰士們癱軟在地,大口喘息,疲憊不堪。

拂曉,戴一山精神飽滿地走出營帳,眼前,三十臺投石機已嚴陣以待,在城池五百步開外,石堆如山。他點頭讚許,隨即招來太史慈與蔣欽:“子義、公奕,時辰已至,今日,我們將讓紀靈見識攻城的真諦。”

太史慈與蔣欽應聲前來,鬥志昂揚。“子義,集合四千親衛,嚴陣以待;公奕,你領兩千弓箭手,隨時準備策應子義。”戴一山部署完畢,三人各就各位,準備行動。

城內,晨光中,紀靈目睹遠方的投石機排列,心生不祥:“陳蘭,那些巨型構架是何物?”“將軍,探子剛剛回報,孫策雖病臥,但昨日仍被抬去見了戴一山,雙方已結為同盟!張勳將軍曾與戴一山交鋒,提及其有一種可投石的器械,那排架子恐怕就是投石器械。”陳蘭驚懼道。

“孫策竟與戴一山結盟?速傳令,加固城防,準備迎戰!”紀靈心中大亂,戴一山的威名他早有耳聞,軍中提及皆色變。“是!”陳蘭應聲退下,心中同樣沉重。

城樓下,戴一山巍然屹立於投石機陣列之前,緊握手中令旗,目光如炬,審視著整裝待發的機械與堆積如山的石彈,萬事俱備,只待他令出如山,將天崩地裂般的石雨傾注於城牆之巔。恰在此刻,魯肅與孫賁,眼眶泛紅,滿載堅毅,毅然決然地步入他的視線,他們的眼神中,復仇的烈焰熊熊燃燒。

“戴將軍,懇請讓我們共赴此戰,吾等願親眼見證城壁崩塌,親手斬除紀靈、陳蘭,為主公雪恥!”魯肅的語句中滿溢著難以遏制的激昂,孫賁則在一旁,以堅定的頷首為輔,他們的復仇之志,似已壓抑至極限。

戴一山望向魯肅,憶起他昨晚為籌備石料而幾乎徹夜未眠,本意勸其休憩,但在魯肅不容質疑的決心面前,他輕嘆一聲,終是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便共同作戰。但切記,保全自身,方能談復仇。”

在戴一山的號令下,投石手們齊聲應答,繃緊的繩索下,機械臂蓄勢待發,空氣中的緊張幾近實質。巨石騰空而起,瞄準了曲阿城的城牆,戴一山旗幟一揮,時間彷彿在那一瞬凝固。

“放!”隨著戴一山的喝令,三十座投石機同步發出低沉的轟鳴,巨石破空而至,裹挾著風雷之聲,猶如天神之怒,直擊城頭。石塊與城牆相撞,轟隆巨響震耳欲聾,煙塵四起,石片紛飛,城牆上刻下了一條條深刻的傷痕,更有數石穿透城牆,城內頓時被恐慌的尖叫聲充斥。

城樓上,紀靈與陳蘭面露懼色,面對如雨的巨石,心悸膽寒。紀靈緊攥劍柄,牙關緊咬,發出喀喀聲響,陳蘭則蜷縮一旁,瞪大的雙眼中滿是驚恐,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猛攻打得措手不及。

“紀將軍,這...這如何應對?”陳蘭的聲音顫抖,透露出深深的無助。

紀靈和陳蘭緊貼著城垛,每一次巨石的轟鳴都讓他們的內心狂跳不已,血肉模糊的景象與淒厲的呼號交織成一幅恐怖的畫面,讓人心悸。儘管曲阿城的城牆堅不可摧,但在戴一山指揮的投石機連續而精準的轟擊下,終於在一片區域開啟了缺口。石雨的洗禮慢慢停止,預示著戴一山正醞釀著新的戰略部署。

“太史慈,蔣欽,時機已到,速領精銳之師,自豁口突入,勿讓敵方有片刻安寧!”戴一山的指令穿越戰場的喧囂,清晰地傳入二將耳中。太史慈和蔣欽聞令即動,迅速整裝待發,準備突襲。

魯肅立於投石機旁,親眼見證這一切,心中暗自思量:“戴將軍的投石機果然非同小可,怪不得我軍之前連連受挫。”他目光凝視豁口,內心交織著對勝利的嚮往與對戰爭殘酷的哀嘆。

紀靈察覺石雨停歇,立刻明白接下來的危機,他抹去額頭汗水,對副官急促吩咐:“速速佈防,我親自率領槍兵與刀盾兵於前,陳蘭,你的弓箭手務必在城頭嚴陣以待,壓制敵勢!”

陳蘭以堅決的目光回應,旋即轉身對城頭的弓箭手發出指令:“準備,敵人一入射程,箭矢如雨,絕不留情!”

隨著太史慈與蔣欽的部隊如怒濤般逼近,陳蘭在敵軍接近五十步時下令放箭,然而,箭矢如雨般落在太史慈及其部下身上,卻無人倒下,他們頂著箭雨,毅然向前。

陳蘭見此情景,驚懼交加,在城頭大聲呼喊:“紀將軍,他們似乎刀槍不入,即將闖入城內!”

“廢物!給我加倍射!無論如何也要攔住他們!”紀靈怒吼,滿腔憤慨。

太史慈手執長槍,率先躍過碎石堆,大喊:“兄弟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就在眼前,跟我衝!”蔣欽緊隨其後,一邊用弓箭掩護,一邊精準射殺敵方弓箭手,為進攻隊伍開道。

城內,紀靈的部隊與太史慈的軍隊短兵相接,金屬碰撞之聲不絕於耳,喊殺聲響徹雲霄。紀靈勇猛衝鋒,槍法凌厲,卻在交手瞬間心生寒意——他的槍尖雖觸及敵人,卻只能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未能穿透敵人分毫!紀靈瞬間明白了陳蘭之前的驚恐,他目睹自已計程車兵無法傷敵分毫,而敵人只需輕輕一揮長刀,已方人員和武器便紛紛斷裂!

“陳蘭,你頂住,我去搬救兵!”紀靈在混戰中高聲呼喝,意圖讓陳蘭拖住敵人,自已好趁機撤離。

陳蘭在城頭,洞悉了紀靈的自私想法,心中暗罵紀靈卑鄙無恥,但又毫無辦法。

紀靈在混亂的戰鬥中果斷率領著超過千名的親衛部隊,如離弦之箭般朝縣衙方向疾馳,同時,他謹慎地安排人手將孫尚香和孫夫人安全轉移,作為手中談判的重要棋子,以備不時之需。

城頭上,陳蘭目送著紀靈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明白,這一撤,意味著什麼,但在現實面前,他別無他選。就在這猶豫不決的瞬間,太史慈的軍隊如洪流般湧入,瞬間澆滅了她最後一絲抵抗的念頭。“算了吧,”她輕聲嘆息,放下弓箭,對身邊計程車兵宣佈,“放下武器,投降吧。”

太史慈見狀,立即吩咐手下將陳蘭妥善看管,同時分出一部分人馬繼續追趕紀靈。“絕不能讓紀靈逃脫,跟我一起追!”他果斷下令,帶領部隊沿著紀靈的撤退路線緊追不捨。

與此同時,城外的戴一山、魯肅和孫賁密切觀察著戰局的演變,看到太史慈與蔣欽成功突破,三人僅用眼神交流便達成了共識,隨即帶領千人精兵乘勝追擊,挺進城內。

“紀靈不會就此罷休,他必然會有下一步動作。”魯肅邊行邊分析,他深知紀靈的狡詐,“我們必須趕在他前面,佔領縣衙,否則孫小妹和孫夫人就危險了。”

孫賁表示贊同,“時間緊迫,一旦他們利用人質作為談判的籌碼,局勢就會變得複雜得多。”

他們加速穿越曲折街巷,直逼縣衙。

在縣衙門口,紀靈正忙著佈置防禦,一臉嚴峻,心中盤算著如何利用有限資源拖延時間,等待轉機。望著被嚴密看守的孫尚香和孫夫人,他內心存有一絲僥倖。

“關門,準備戰鬥!”他下達了最後指令,明白這將是生死攸關的一役。

幾乎就在同時,戴一山一行人抵達,縣衙大門緊閉,四周佈滿了紀靈的親衛,氣氛緊張到了頂點。

“紀靈,開門投降,這是你唯一的出路!”戴一山在門外高聲喊話。

紀靈在城牆之上現身,冷笑回應:“你又是誰?”由於戴一山頭戴全封閉的鋼盔,臉部被遮掩得只留下狹縫,紀靈無法辨認。

“戴一山在此!”戴一山應聲回答。

“原來你就是戴一山?你低估了我紀靈,我豈是輕易言敗之人?”紀靈說著,故意將孫夫人帶到牆邊顯露。

“母親大人!”孫賁憤怒不已,“紀靈,你卑鄙無恥,不僅用毒箭傷害我兄長,還拿婦孺為人質,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孫賁,你若不想孫夫人有危險,就給我安靜!”紀靈厲聲喝止。

魯肅在一旁冷靜插話,“紀靈,那你究竟想用孫小妹和夫人的性命換取什麼?”

紀靈沉思後回答,“我只求一條生路,只要你們退兵,保證我和手下平安撤離,人質自然釋放。”

戴一山考慮片刻,質疑道:“紀靈,我無法相信你,萬一我們退兵後你背信棄義怎麼辦?”

紀靈見戴一山面露狐疑,明白信任並非唾手可得,於是提出折衷之策:“既然信不過,便這樣辦:你命人在曲阿北岸的碼頭預備十艘快艇,待我們抵達並驗證船隻無誤後,即刻釋放人質。隨後,各乘其舟,井水不犯河水,可好?”戴一山目光凌厲,審視紀靈,稍加權衡後,頷首道:“成交,但若你背信棄義,我戴一山會讓你追悔莫及。”言畢,遣一親信飛馳碼頭排程。

“退後百步,留出通往碼頭的暢通之路。”紀靈續言。戴一山揮手示意,兵士們迅速讓道。為保萬全,紀靈安排親衛簇擁孫尚香居中,自已則與親衛押著孫夫人殿後,緩緩移步向碼頭。

日薄西山,晚霞如血,將縣衙屋頂染得更加陰鬱,雙方在緊張的對峙中緩緩前行,每一秒都似針落有聲。

抵至碼頭,戴一山的親信報曰:“船已就緒!”戴一山對紀靈言:“船隻待命,是時候兌現諾言了。”

紀靈故作輕鬆,指示左右:“你等去驗船,另派人把孫尚香帶過來。”少時,二位人質被引至眾人眼前,孫尚香略顯慌張,孫夫人則鎮定自若。

“放她們過來。”戴一山命令。紀靈在確認船隻無誤後,點頭示意,人質獲釋。孫尚香小心攙扶著孫夫人,被戴一山的部下妥善保護。

紀靈趁機,率親衛快步登船,解開纜繩,船隊藉著夜色與急促的划水聲,疾馳而去。

“夫人,小姐,一切安好?”戴一山關懷備至。魯肅與孫賁連忙上前攙扶孫夫人,孫賁愧疚道:“母親,是我無能,未能及時救出您和香兒。”

孫夫人溫婉而堅定:“我們沒事,多虧了你們。紀靈再狡猾,終未得逞。”

孫尚香望著全副武裝的戴一山,感激涕零:“感謝你們!你就是戰勝我大哥的戴一山嗎?”

戴一山微笑:“正是鄙人。保護你們,是我等職責所在,不必言謝。你大哥正於營中等候,我們速歸。”

孫尚香忽憶及紀靈提及孫策所中之箭含劇毒,急問孫賁:“伯陽哥,紀靈說箭上有劇毒,大哥情況如何?”

孫賁悲從中來,哽咽難言。“夫人、小姐,先回營吧,主公正掛念著你們。”魯肅調整情緒,急忙插話。

“香兒,我們走!”孫夫人見狀,心知不妙,急於見到兒子。一行人匆匆踏上歸途。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顧總的黑巧男朋友

花貳太太

穿書之這惡毒師兄是非當不可嘛?

吾柳

名柯:春和景明

常梨慟

快穿之鬱知唯雪

勿念彼岸

關於我在美食大陸的那些天

螻蟻亦可伐天

玫瑰教堂

陌笙rebir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