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鄣縣,位處丹陽南端,緊貼烏程之界,而北側則遙對吳縣,中間橫亙著廣袤的洞庭湖,烏程如同一枚楔子,長久以來威脅著故鄣的安全。鑑於此,戴一山格外重視故鄣的防守,常駐重兵八千,以防萬一。

周泰甫抵故鄣不過兩日,賀齊攻克烏程的捷報便如春風般拂去心頭陰雲,讓周泰頓感豁然開朗。烏程既失,意味著故鄣的後路無憂,時機成熟,是時候揮師東進,劍指吳縣。

“賀齊將軍捷報,烏程已在我軍掌控之中!”周泰在中軍大帳中宣佈,聲音擲地有聲,將領們聞訊,眼眸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烏程既已安定,我軍再無後顧之憂,主公曾言,待烏程落定,方能從故鄣進發。”

“末將請求為先驅,率先衝鋒陷陣!”楊浩熱血沸騰,挺胸自薦。

“好!沛然有此壯志,前鋒之任非你莫屬。”周泰讚許地點頭,隨即佈置戰略,“楊浩,你率兩千精銳,直搗吳縣東門,切斷其與孫策的聯絡,我則領三千兵馬攜攻城器械隨後跟進。”

楊浩領命,即刻整裝出發,兩千兵馬如箭離弦,直指吳縣。

“報!周泰率五千兵馬突襲,前鋒距我十里之地,已經逼近!”吳縣的寧靜被急促的哨報打破,程普聽聞,面色凝重,轉向朱治,“君理,戴一山善用巨弩,此次攻城必不會少,我等應如何抵禦?”

朱治沉吟片晌,眸中閃爍著決絕的光芒,對程普緩緩言道:“德謀可曾憶起戴一山攻克山陰之戰?那六尺厚的城門,在巨弩的連番轟擊下亦難逃崩裂之厄。周泰此番進犯,必然攜帶著同樣的破城利器。我主張,當下之急,是立即將所有城門以石塊封堵,如此一來,縱使巨弩再兇猛,亦難以一矢之間傾覆城門。”

程普聽聞此言,緊鎖的眉頭稍展,頷首道:“君理所言極是,時不我待,即刻執行。但在封閉城門之前,務必派出飛騎通知主公,以防萬一,主公也好早做籌劃。”言畢,程普即刻遣出快馬,朝著孫策大軍疾馳而去。與此同時,他下令手下火速搬運石塊,將四座城門一一嚴實封閉。

程普與朱治,因家眷皆在吳縣,早已無退路可言,心懷與城共存亡的決絕。然而,命運弄人,程普派出的急報使者,剛出城五里之地,便遭遇了楊浩的埋伏,一箭斃命,訊息未能傳達出去。

城內,程普與朱治並不知曉外界變故,仍在緊鑼密鼓地籌備防守。

周泰所統帥的三千精兵在南門之外三里處的廣闊地帶安營紮寨,營帳排列得整整齊齊,軍容嚴整,士氣高漲。經歷兩天的細緻籌備,營區內外一片忙碌,工匠們專心致志地打磨著碩大的石塊,士兵們則搬運著沉重的攻城器械,整裝待發,靜候戰鬥的號角。

“加快速度!確保每臺投石機都裝填充足!”周泰的聲音洪亮而充滿力量,迴響在整個營地,他那堅毅的眼神彷彿已經穿透了時空,預見到了勝利的曙光。

與此同時,楊浩接到指令,留一千精兵扼守於吳縣通向曲阿的關鍵路徑上,以防敵方援軍偷襲。而他本人,則率另外一千人馬與周泰匯合,共同商討作戰計劃。

兩位人並肩站立,遙望那巍峨的吳縣城牆,心中各自盤算。“楊浩,這城牆堅固,咱們的投石機能發揮功效嗎?我聽說賀將軍在攻打餘杭時,僅用了三輪攻勢就轟垮了城牆。”周泰顯得有些疑慮。

楊浩輕輕撓了撓頭,眼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幼平,主公的智謀深不可測,他設計的器物哪一件讓我們失望過?我想,這投石機必然也不會讓我們失望。”

“對,主公總是能創造奇蹟!”周泰贊同道。

城牆上,程普與朱治注視著周泰在城下搭建的巨大木構,滿腹狐疑。“君理,周泰搭建的那些是什麼玩意兒?”程普不解地問。

朱治同樣疑惑:“我也不清楚,但瞧那木架旁堆積如山的巨石,會不會是某種遠端投擲器械?”程普聞言,對這能跨越五百步距離投石的設想感到不可思議,而朱治聯想到戴一山的床子弩威力,內心暗自驚駭,如果那些木架真能投石那麼遠,吳縣的防守恐怕岌岌可危。“德謀,那木架肯定不簡單,我們得小心應對。”程普嚴肅地點了點頭。

準備就緒後,周泰與楊浩策馬至城門下,對著城牆高聲喊話:“程普將軍,識時務者為俊傑,今日若能開城歸順,我保證你和城中百姓的安全!”

程普在城樓上挺立,朱治伴其左右,兩人對周泰的勸降嗤之以鼻,程普傲然道:“我程普豈是貪生怕死之人?來吧,看看是你們的石頭硬,還是吳縣的城牆堅!”

周泰見狀無奈搖頭,回到軍中,一聲令下:“攻城!”

接著,三十臺投石機同時啟動,巨石如流星劃過天際,轟鳴著直擊城牆。程普與朱治面對這前所未有的攻擊方式,臉上寫滿了震驚。一輪又一輪的猛攻下,城牆終於支撐不住,在第七輪時轟然崩塌,塵埃四起,碎石紛飛。

程普見狀大驚,城牆如此快速淪陷讓他措手不及,急忙吩咐:“君理,城牆已被破,我前去堵住豁口,你隨機應變!”

“明白,程將軍保重!”朱治迅速調整部署。

周泰見到城牆被破,心中大悅,主公的設計果然非同凡響,有了投石機,今後攻城略地將變得輕而易舉。

“楊浩,帶兩千兵馬從缺口衝進去!”周泰果斷下達進攻命令,目光炯炯有神。

楊浩遵命,率兩千兵馬如洪水般湧入豁口,與程普的守軍正面交鋒,一場血腥的屠殺隨即展開。

程普持著一丈多長的大刀,勇猛衝鋒,毫不畏懼,每一刀都力拔山兮,刀風凜冽,不少敵兵被他強橫的力道震得東倒西歪,甚至有直接昏厥的。但周泰的部隊裝備了特製的板甲,如同鋼鐵長城,程普的猛烈攻擊似乎對他們造不成致命傷害。

“全軍衝鋒!”楊浩見機下令,手下士兵蜂擁而上,將程普團團包圍。程普儘管英勇無畏,卻在一次次無效的砍擊中消耗了體力,招式逐漸散亂。最終,在一次力盡的揮刀後,楊浩瞅準機會,一刀斜斬,寒光閃過,程普的首級落地,一代名將就此隕落。

朱治目睹程普犧牲,內心悲痛交加,但也明白局勢已無力迴天,遂率領剩下的八百士兵退守縣府,準備進行最後的抵抗。

周泰目睹楊浩了結程普,隨即率隊湧入城中,他的身影如一頭猛虎,緊隨著楊浩的先驅部隊。他即刻調遣一千精銳,策馬揚鞭,發出雷鳴般的指令:“眾士卒,隨我掃除餘孽,不容任何反抗之聲!”眾士氣昂揚,應聲如山呼海嘯。

楊浩的部隊勢如破竹,直指縣府心臟,朱治聞風而動,緊急排程殘餘兵力,倉促間封閉縣府門戶,同時部署弓箭手,居高臨下,欲以箭雨給予追趕者致命一擊。

“放箭!”隨著朱治的命令,箭矢如暴雨般傾盆而下,然而,楊浩的部隊身披特製板甲,箭矢撞擊在甲衣上,只是激起連串金屬交響,未損分毫。楊浩冷笑,洞察朱治的絕望,“朱治顯然小看了我們的裝備,還想做最後的困獸之鬥。陌刀手,展現你們的威力!”

數名壯碩的陌刀手響應號召,揮舞著沉重的陌刀,不過幾回合,便將縣府大門化為木屑紛飛,大軍隨之如洪流般湧入,縣府內頓時陷入混亂與血色的洗禮。

朱治的眼中閃過最後一絲光芒,握劍的手顫抖卻堅定,與殘存計程車卒殊死一搏。然而,在那堅不可摧的板甲面前,他們的抵抗彷彿脆弱的泡沫。朱治在刀光劍影中左衝右突,尋找著生的縫隙,直至劍折身疲,遍體鱗傷。

楊浩見狀,心生憐憫,“朱大人,放下武器,無需做無謂的犧牲。”

“我朱治,寧死不降!”朱治以斷劍作最後的衝鋒,吶喊震天。

楊浩無奈,一揮馬刀,終結了朱治的抵抗,朱治的首級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下。朱治的隕落,使得餘下的守軍失去了鬥志,紛紛棄械投降。

佔領吳縣後,周泰輕吐一口氣,對楊浩說:“此役雖勝,但犧牲了二百三十位兄弟,他們的英魂應當被永遠銘記。楊浩,你要確保每位犧牲者的身後事宜得到妥善處理,包括安葬與名冊登記。”

楊浩重重點頭,隨即投入到了戰後繁複的事務中。

袁術獨坐於壽春城的幽邃書房,指尖在案几上輕釦,眉宇間陰霾密佈。一封密信靜靜鋪展,墨跡歷歷在目,卻似有千鈞之力,直壓心頭。信使靜默侍立,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等待著暴風雨的降臨。

“戴一山那小子,竟膽大妄為,派遣賀齊拿下永安、烏程等縣。”袁術的怒吼撕裂了書房的靜謐,“更甚者,他們正向東挺進,目標直指碗陵,這是要把我剛奪的丹陽搶走?”

信使諾諾連聲,袁術的怒火彷彿凝固了空氣。

“更糟的是,孫策那小崽子,竟率領兩萬三千人反撲曲阿!”袁術幾乎是咆哮而出,“紀靈,紀靈他在曲阿,兵力不過萬,如何抵擋?!”

閻象見袁術意圖增援,適時進言:“主公,此時若分散兵力,不妥。北有呂布虎視眈眈,東有曹操伺機而動,壽春必須維持十萬人以上的守備,以防萬一。紀靈英勇,曲阿自能固守,若貿然抽調壽春援軍,恐致門戶大開。”

袁術怒目圓睜,旋即理智迴歸,閻象之言確有道理。“好吧,命張勳率本部人馬固守丹陽,確保丹陽不失,不可讓賀齊再進一步。”

“是。”閻象領命,心中已在籌謀後續佈局。

曲阿城外,戰鼓震耳欲聾,喊殺聲沖天。孫策跨坐高馬,目光似炬,凝視城池,眸中怒火熊熊。

“紀靈,今日交出曲阿,萬事皆休,否則破城之時,定讓你受千刀萬剮!”孫策的喊聲穿透戰雲,直抵城頭。

紀靈立於城垣,盔甲在身,長槍在手,面對孫策的挑釁,眼神堅定不移。“孫策,想奪曲阿,先看看你有無那份能耐!”

孫策怒吼“攻城”,戰事一觸即發。孫策計程車兵如怒濤拍岸,湧向城門,而紀靈指揮城上弓箭手,箭矢如飛蝗,密集如雨。孫策計程車兵勇猛無畏,卻在城防面前寸步難行,傷亡慘重。

“雲梯,架起!伯陽,弓箭手掩護!”孫策下令,孫賁領命,兩千弓箭手傾力射擊,無奈地形劣勢,效果有限。

紀靈見狀,即刻令弓箭手還擊,孫賁的隊伍頓時遭受重創。

“紀靈,縮頭烏龜,有膽量就下來面對面一戰!”孫策在城下挑釁,欲激怒紀靈。

紀靈冷笑,不為所動。“孫策,戰場講求智謀,非匹夫之勇所能決。你的計策,在我這裡行不通。”

數日激戰,曲阿城堅如磐石,孫策軍漸顯疲態,六千勇士已血染沙場,而紀靈一方,也付出了三千多條生命的代價。

夜色如墨,曲阿城的對峙氛圍愈發凝重,雙方計程車氣與毅力正遭受著前所未有的挑戰。紀靈在燭光閃爍的軍帳內徘徊,眉宇間凝結著對當前困境的深深憂慮。恰於此時,陳蘭以一種近乎鬼魅的姿態滑入帳內,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似乎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將軍,某有一條計策,或許能為我們開啟勝利之門。”陳蘭的聲音低沉,眼中光芒閃爍,透露出狡黠。

紀靈聞聲止步,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投向陳蘭:“哦?不妨直言。”

“孫策,重情重義,對胞妹孫尚香更是疼愛有加。我們可將她作為槓桿,引誘孫策談判。談判桌上,利用孫尚香作為干擾,暗中部署弓箭手,一舉除之。”陳蘭的計策直指人心,冷酷而精準。

紀靈沉默片刻,權衡利弊,最終頷首:“計雖兇險,卻值得一搏。但如何確保孫策不生疑心?”

“直接威脅,以其母女二人性命為要挾,若孫策不至,便當眾推其母下城,以示決心。”陳蘭的方案直截了當,顯示出他對人心的深刻洞察。

紀靈嘴角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旋即下令:“好,即刻準備。”

次日,一封蓋有紀靈印記的密信送達孫策軍中,信中言辭強硬,要求在曲阿城外開闊地談判,否則即行極端手段。孫策閱信後,內心五味雜陳,憂慮與怒火交織,但為親人安危,不得不應戰。

“這明顯是陷阱,但為了香兒和母親,我別無他選。”孫策對著孫河沉重地說,毅然決定親赴談判。

談判當日,陽光熾烈,孫尚香在押解下顯得格外憔悴。孫策遠遠望見,心中波瀾起伏,強忍情緒,與紀靈相對而坐。

“孫將軍,讓我們討論如何結束這場無意義的紛爭吧。”紀靈表面客氣,暗中卻藏著陰謀。

“有話直說。”孫策直接了當地回應,視線從未離開過妹妹。

此時,陳蘭按計劃行事,故意將孫策的母親帶出,假裝失手使其摔倒,意圖分散孫策注意。孫策見狀大怒:“紀靈,欺負老弱,算什麼英雄!”

紀靈趁機使眼色,隱藏的弓箭手迅速準備,箭矢蓄勢待發。

“難道將軍不顧及家人的安危?”陳蘭言辭加劇,同時,一支塗毒的箭矢無聲飛向孫策。

孫策警覺,雖閃避及時,但仍被箭矢擦過肩部,鮮血頓時染紅戰衣。他強忍劇痛,眼神卻更顯堅決。

“卑鄙!”孫策怒喝,親衛迅速聚攏,護其撤退。

紀靈見刺殺未果,心中既遺憾又慶幸,他未料到孫策如此敏銳,但明白這一箭加深了雙方的仇恨。

“陳蘭,計雖毒辣,卻未致命。我們還需尋找更好的時機。”紀靈低語,眼中閃爍著不甘與狠厲。

“將軍,無需太過憂慮,孫策之命已如風中殘燭。”陳蘭狡黠一笑。

“何出此言?”紀靈疑惑。

“那箭上塗有劇毒,不出三日,孫策必將命喪黃泉!”陳蘭言之鑿鑿,眼中滿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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