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劍之皇侍，劍皇亦是劍侍
“劍皇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小青連忙再次追上劍皇，“那道劍痕不是我的，難不成您對莊瑤出手了嗎？”
發出這種疑惑的她自已也感覺有些荒唐，劍皇對江瑤出手的意義何在？
但是劍皇大人說那道劍痕不是她留下的，那又會是誰呢？
這世上除了她和劍皇大人，還有第三個人會使用【劍痕】嗎？
劍皇放緩腳步，把目光看向了校園中央迎風招展的天府大旗，冰冷的面具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小青，你知道劍皇這個稱號的由來嗎？”
小青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不知道劍皇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還是根據她的理解回道：
“回劍皇大人，據我所知，‘劍皇’乃是賦予用劍之人的最高榮譽，不僅僅是劍法超群，更需具備高尚的道德品行和崇高的武德，是所有賦能者心中的楷模……但是其稱號由來，小青還真不知道。”
“很久之前，劍皇這個稱號名為‘劍之皇侍’。”
劍皇？劍侍！？
此話一出，不亞於在小青心中投下了一顆重磅核彈。
劍皇，如此尊貴的稱號，如此強大的人，整個天府都要崇拜的英雄，曾經竟然是某人的劍侍？
這怎麼可能？！
“小青，你應該知道，人類的力量是有限的，最強的人類，也無法對抗這場災難。”
小青點了點頭，人類在異獸面前確實十分渺小，儘管如此多的賦能者在努力，無數天才橫空出世，但禁區的面積還在擴張，人類的生存環境也在被逐漸壓縮，只不過相比從前，現在的擴張速度小了一點。
而目前而言，禁區與人類生存的面積之比已是達到了恐怖的十比一，甚至有人說，人類還未完全毀滅，不過是異獸將其圈養以迴圈利用罷了。
可以說，目前的局面對人類很不利，人類幾乎無法挽回這種局面。
“但是‘皇’可以。”
劍皇看著仰視著天空，聲音忽然帶起一抹莊重。
“皇……”
小青念著這個字眼，神情迷茫。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劍皇一字一句地念著這八個字：
“‘皇’承載著天地氣運，人類要想挽回這場災難，或許也只有‘皇’可以做到。
“劍之皇侍，曾經便是‘皇’的劍侍，但是‘皇’消失了，於是劍之皇侍改名劍皇，繼承了‘皇’的部分使命……”
聽到這裡小青算是明白了過來，她從劍皇大人的口中察覺到了他對“皇”的尊重，更是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皇”的消失，讓劍皇承受了太多，但是人類的實力有限，沒有天運的加持，劍皇大人如何能完成“皇”的使命。
原來如此……
想到這裡，小青終於知道為什麼劍皇大人要四處遊歷了……
她不但是在培養天府的後輩，尋找可能繼承劍皇之名的天才，更是在尋找‘皇’！
但是……這和她的【劍痕】有什麼關係呢？
就在小青疑惑之際，劍皇再次開口了：
“昨晚，我喝了一杯酒，在那個少年的酒杯上留下了一道【劍痕】。”
聽到劍皇的這句話，小青頓時感覺自已的腦袋一漲，心臟砰砰狂跳起來。
她生出了一個令她都感覺荒唐的想法。
剛才在對戰館的【劍痕】不是她，而是那個少年。
她當然知道劍皇大人口中的“那個少年”是誰，只能是她推薦給劍皇大人，那晚在酒館面前驚豔眾人的復仇者。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
【劍痕】的難度她是知道的，劍皇大人手把手教她，她也是經過一年的時間才學會。
她的天賦多強？
被劍皇大人屢次誇獎過，在同輩之中幾乎沒有對手……
但是就是這樣的她，經過悉心的教導與學習，還需要一年時間。
而那個少年……
僅僅是看了一眼，一夜的時間就學會了？
那麼問題來了……
劍皇大人為什麼要在杯子上留下【劍痕】呢？
劍皇大人用過的杯子，會被人用來做一些奇怪的事，或是被拿去拍賣，所以劍皇大人故意弄壞……
這個荒唐的理由小青想也不想便否決了，唯一的可能，便是劍皇大人在考驗那個少年……
在測試他的天賦……
如此逆天的天賦，再結合劍皇大人之前和她講的故事……
想到這裡，小青的瞳孔劇震，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劍皇大人……您是說……”小青的聲音顫抖，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猜想，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真相。
劍皇的目光依舊平靜，但他的聲音中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波動：
“他不是‘皇’，他只是一個可憐的短命鬼……”
話音未落，小青發現劍皇大人已然消失在原地。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腦袋一片混沌，目光茫然。
小道兩旁，鮮花盛開，蝴蝶在花叢中翩翩起舞，偶爾有蜜蜂嗡嗡作響，穿梭於花間。
遠處的操場上，一群學生正在打著籃球，空氣中迴盪著球鞋摩擦地面的聲音和時不時傳來的歡呼聲。
操場另一側，一男一女正談情說愛，女生坐在鞦韆上，笑聲清脆悅耳。
更遠處，一群男男女女簇擁著一襲白裙的莊瑤走出了對戰館，陽光下，莊瑤的白裙反射著柔和的光芒，她的步伐從容而優雅，如同一位從古畫中走出的仙子。
她周圍的同學們或羨慕或崇拜地注視著她，低聲交談著，顯然還在討論著對戰館中發生的事情。
倏然，小青感覺一股龐大的壓力從天而降，壓得她喘不過氣，雙目發昏。
她順著劍皇大人剛才的視線，看向了校園中央的旗幟。
原本在空中獵獵作響的五爪金龍旗已然低垂下來，旗幟的布料失去了風的鼓動，靜靜地貼在旗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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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允許我文青一回。最後這段其實是寫的小青的心理。因為她知道劍皇告訴她這些，可能意味著她或將繼承劍皇之名，揹負劍皇之壓力，所以她目光所及，都將化作壓力加之她身。
當然，也可以理解成她對某個人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