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大學時期的胡妮妮不一樣,她們的大學宿舍十分不團結,幾乎形成了富、中、窮,三個小團體。

胡妮妮那時候天天一下課,就在各種打工的路上,還大多都是體力活,每天回來髒兮兮,汗浸浸,跟宿舍裡的人鬧了一場。

那時候擺攤的小生意十分好做,就是總會有小混混鬧事收保護費。

那時候她看胡妮妮力氣大,外表有震懾力,便帶著她一起擺攤了,賺足了學費與生活費,甚至還有很大一筆盈餘。

傅意卿不喜歡這種環境,就靜靜的坐在這裡等胡妮妮回來,在這嘈雜的環境中,傅意卿不知不覺的成了一朵遺世獨立的白蓮花。

也就有喝醉的男人過來騷擾,但都被淼淼攔下了。

傅意卿一邊在心裡唾棄自已真沒用,一邊對比了一下這體型力量差距,一邊默默的在淼淼一言難盡的表情中躲進了淼淼的櫃檯底下。

“這樣總不會再有人來騷擾了吧?也給你少添點麻煩”傅意卿理直氣壯的說。

這簡直完美,杜絕一切意外。

淼淼難為情的點了點頭,默默離傅意卿遠了好幾步的距離。

等胡妮妮回過神來,找不到傅意卿來到櫃檯讓淼淼幫忙時,

淼淼一言難盡的指了指坐在櫃檯下的傅意卿。

胡妮妮笑的前仰後合:“淼淼啊淼淼,讓你天天不正經穿衣服,這回,

我朋友都沒看出來你是個大男人,對你都這麼放心,你說你以後咋娶媳婦啊,哈哈哈哈哈哈”

傅意卿從櫃檯下爬出來,呆滯臉:“.....啥?....男的?”

又緊盯著淼淼可勁瞧了一會兒。

雙眼皮,大眼睛,瓜子臉,櫻桃小嘴,齊劉海,無痘無印的面板,你告訴我這是男的?

很多女生都沒他有女人味呢。

回去的路上,是淼淼開著車送她們回去的,下車的時候,傅意卿將胡妮妮拉倒酒店門口。

幾番斟酌說道:“妮妮姐,我想你可能搞錯了個問題,你上大學時是個未成年人,所以你母親有控制你的能力,

如今你也大學畢業,也有獨自生存的能力,已經不需要受控家長了,

雖然咱現在可能因為年紀入伍有點困難,但是你可以考研啊,考研到軍校也比直接入伍軍職更高,

就是我聽說要求很嚴格,不知道你能不能考上!你不要再喝酒了,不然體能那關你可能過不了哦”

聽到傅意卿的話,胡妮妮眼珠子亮的嚇人,然後一拍腦袋:“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意卿你腦子好使”

傅意卿靦腆的笑了笑,這是魯省人的慣性思維。

考編看不上競爭壓力大怎麼辦?考研讀研繼續快回來考編吶。

想到現在的時代她又補充道:“不過我不知道軍校招不招外面的研究生”

胡妮妮倒是很自信:“放心放心,我小舅是南方的司令,大表哥到七表哥在天南海北的地方當兵,肯定有訊息。

到時候我就裝作普通的考研,而且這個考上了可就不能當逃兵,我娘也沒法讓我小舅找人卡我的入伍申請”

胡妮妮千謝萬謝過傅意卿,甚至激動的想給她親兩口,傅意卿強烈制止後,

她高興的都成狒狒了,歡著在淼淼不理解的眼神中上了車。

回到酒店,傅母居然意外的沒叨叨她回來的晚?

而是興高采烈的拿出那七張紅票票,鋪在閨女面前:

“清清,大城市就是機會多,你娘我今天賺了大七百,比地裡一年的麥子賺的還多

我原本想著不浪費你的錢,我和你爹就在這滬城支個攤子,賣咱家裡的菜煎餅糝湯大肉麵條辣什麼的呢

你爹說,這裡的人吃不慣,那這七百你拿著,就當這回來著裡的住宿費吃飯還有學手藝的錢”

這是傅意卿第二次在父母臉上看到這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第一次是她拿到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傅母那是一臉自豪的笑。

現在是一臉自信的笑,雖然傅爹三天抽不了一盒煙,七天喝不完一桶酒,家裡有什麼活他也會跟著幹,日常生活也很聽傅母的話。

但那時候的傅母是被困住的,丈夫不頂事,家裡家外裡裡外外的大小事都要一一安排。

跟老宅裡的人的糾纏,憂心兒子的學習成績,

地裡的麥子棒子都什麼時候澆水,什麼時候割麥曬乾,什麼 時候是最好的價格賣出去。

賣的錢一分一分的掰扯清楚,家裡日常開銷,兒子的學費生活費,丈夫的菸酒錢,明年地裡莊稼買種子化肥農藥錢,

一分沒有花在自已身上。

她是家裡的大掌櫃,是妻子,是兒媳,是媽媽,唯獨不是她自已。

接下來傅意卿一家商量了明天的行程,經過計分,一家人更喜歡生煎、小籠包這種早餐的小吃。

但傅意卿知道買=賣早餐很累,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包包子。

又強烈要求增加了,陽春麵、蔥油餅、雞蛋餅、蟹殼黃、燒麥、麻球、辣肉面、雞粥等,做個上海口味的小飯館就行。

當然,有的小吃比如餛飩、蔥油餅、雞蛋餅、辣肉面傅母一吃就大概知道怎麼做的了,不用專門學。

糊弄他們家鄉人足夠了,誰敢說自已的家鄉特色菜去了別的城市不變味?

接下來的幾天傅爹傅母一邊在門口的小吃街上學手藝,一邊抽時間跟著傅意卿去各種地標區域打卡拍照。

傅意卿也帶著弟弟去滬城的名校、歷史文化建築區等地遊覽。

而住頂樓,走樓梯的程家兄弟,一次也沒見過。

第六天的時候程家兄弟急匆匆的坐保姆車離開了,多給傅母的錢沒沒要回來,

傅母收拾著自家的行李,一邊給傅意卿唸叨著這家人心善,就是命苦,尤其是那個大程先生,瘦的就一把骨頭,一邊疑惑的問傅意卿:

“聽說他們要去瑞屎,咱也不知道什麼病要跟屎打交道”

傅意卿笑著說:“娘,那是瑞士,全球醫療最發達的地方”

“哎呦我的老天爺呦,這病可真可怕,還得坐飛機飛到外國讓洋人看,咱小老百姓要是生者病那不得等死了?”

頓了頓,又有點好奇的問:“那洋人這麼厲害?你姥娘最近記性不太好,老是認錯人,洋人有什麼好藥嗎?”

姥娘,那可能是阿茨海默症,我也不清楚,等我有空去查查”

沒有電腦真的很不方便,要看這些關於藥的研發,就需要翻看各種醫學報刊,一時半會可能查不到。

“什麼什麼症?”傅母怎麼也沒記住閨女說的名字。

傅意卿換了通俗易懂的稱呼,“就是老年痴呆”

“那咋整,我老孃還想著找到她周家那一家子,問問當時為啥不帶她走呢?她要是真忘了,上哪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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