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本就心不齊,孟闕敢這麼直白地承認他是見形勢不對就躲起來,逃走,眾人雖氣惱,但也明白,朝廷出手,就算指望這小廢物也只是多送一個人頭罷了。

教主出手打傷了孟闕後,又不想就這麼放過這養不熟的狼崽子,便眯著眼道,“罰你去水牢關上三日,好好醒悟。”

孟闕身形微微一震,抿緊了唇,拱手,隱忍著回了聲“是”,然後便踉踉蹌蹌地出了主洞。

“無用的東西。”待孟闕一走,教主便按著額角,低聲恨恨地罵了句。

大護法和鶴紅都不敢這個節骨眼上觸黴頭,只能垂首恭敬地候著。

“你們倆平時不都能說會道的嗎?今日怎麼啞巴了!”但教主卻也不會就這麼放過這倆拿主意的,他陰冷的眼神掃過這二人,語氣森然道,“你們平日裡勾心鬥角便罷了,關鍵時候,本該帶著底下那幾個小的,合力搶回青虹劍,結果呢?結果就是你們派出去的蠢貨互相猜忌排擠,到最後,一個都沒落著好!”

拍著桌子,教主恨不得將桌子當做這兩義子打,但如今十個義子(女),一死三被抓,還有一個是廢物指望不上,就剩下五個了,其中還以老大老二最有能耐。

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傷他們,那就真只剩下底下蝦兵蟹將了。

“老大,老二,你們可是義父心中最信賴驕傲的孩兒啊,義父可就在你們當中挑選繼承人了……”將甜頭放出來,老者壓著聲音,又道,“接下來可別再叫為父失望了。什麼時候該鬥什麼時候不該鬥,你們心裡應該有所考量。”

他是喜歡手段高明有能耐的義子,但只會窩裡橫,該辦的正事一樣都沒辦到,那就本末倒置了。

聽了男人這話,大護法和鶴紅同時身體一僵,嚴肅又緊張地開始表忠心。

“義父放心,孩兒定當為義父,為我教肝腦塗地!”

“孩兒一定不負義父所望!”

“嗯,你們都是好孩子,別叫義父失望,去吧。”

將這兩人打發走了後,男人卻是忽然又壓低嗓音,喚道,“魔瞳。”

聲音落下,一道如鬼魅般,一襲黑斗篷,黑色鐵面罩,只露出一雙極其瘮人的眸子的身影自暗處飄出來。

“義父。”

聲音像是從腹部傳出來的,是道陰柔的男音。

“盯緊了老大老二的動向,包括那頭狼崽子。”

教主很滿意自己養的這條毒蛇,他排行第六,在教中才是真正來無影去無蹤的,但他卻很適合監聽各個護法,也很聽自己的話。

“是。”

黑影輕輕一移,便很快出了洞口,直朝外邊而去。

“大哥,你這次損失不小啊。老三老四可是你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我說了吧,干將不能一次都放出去,這不,出了事,你這次怕是心口都疼了。”

一出主洞,鶴紅就陰陽怪氣地擠兌起臉色算不上好看的驚烙,看著對方被自己氣得臉色更白的模樣,他就笑得更肆意了。

“好了,大哥也別太生氣了,你身邊不還有海棠這麼個貼心的可人兒嗎?哦,差點忘了,海棠啊,對義父也挺貼心的,哎,二弟我管轄的幾個分舵還挺多事要處理的,就先走一步了。”

鶴紅氣完驚烙,便走了。

他只派出老五,就是不想將剩下的老七也丟出去,萬一出什麼岔子,他可就得不償失,只是沒想到啊,還真能出岔子!

不過鶴紅轉念一想,用一個老五換老三和老四,這波他不虧。

接下來嘛,就是老六和小十,老六總是找不見人影,但據說更傾向於老大……

如此,他還是得先將小十拉過來。

畢竟,這狼崽子別的不說,命硬啊,出去三次,次次都能苟活下來。就衝這點,他也要拉攏過來。

水牢。

鶴紅一來,看守的弟子就忙恭恭敬敬地給他讓了路。

“慢著。”

見孟闕已經被施過刑,正渾身溼漉漉地被綁在水中唯一的木樁子上,只有脖子以上露在水面,鶴紅抬手攔下了還要放毒蛇咬他的弟子。

“二護法,這是……”桶裡裝的都是咬不死人的毒蛇,上刑的弟子瞧見鶴紅這舉止,一時躊躇,“教主的命令”還沒說出來,就見鶴紅陰冷地笑了下。

“我的命令你不聽了嗎?”

魔教中事務,刑罰這塊,因為鶴紅歹毒狠辣,且是用毒高手,所以順理成章地接管了。

此時他下令,水牢的弟子自然不敢不聽,忙將桶放了回去。

“都出去。”

鶴紅拿了個小瓶子,將人趕出去後,倒入腥臭昏暗的水中,不多時,水面起著許多泡泡,隨即,便是一堆毒蟲毒蛇的屍體浮了上來。

他滿意地哼笑,再走到孟闕身後,將他提了起來,手指輕輕一彈,便將孟闕身上的毒物彈開。

將人提到了冰冷的岸上。

撥開孟闕溼漉漉的頭髮,看著他慘白沒有血色的臉,靜默了會,便見少年睜開一雙黑漆漆的倔強冷戾的眸子。

鶴紅心想,難怪他在魔教混得連水牢的弟子都敢欺凌。

弱,卻還保留著一副鐵骨,這樣的人在魔教中,只會被寸寸打碎牙和傲骨,磨成粉末。

如果不是義父要用他這枚棋子,他早就死了。

“十弟,何必呢。明明只要你開口,二哥就能替你求情,你要識時務啊,二哥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從前的咱們也不提了,往後呢,只要你效忠二哥,二哥向你保證,你在二哥這,就和你七姐一樣,是功臣,少不了好處的。”

說著,拍了拍孟闕的肩膀,還拿了一瓶傷藥放在孟闕腦袋旁邊。

他看著少年眼裡的掙扎、不屈,輕聲笑了笑。

“二哥這裡,永遠為你留一席之地,你考慮清楚了,三日後就來找我。”

說完,鶴紅走到水牢門外,故意揚聲道,“十護法好歹是魔教護法,義父只是關他三日,可沒有說要酷刑,都給我放尊重點,當心著你們的狗命!”

“是,二護法。”

門外,這幾個雖然不明白怎麼忽然十護法就受到二護法的待見和庇護了,但不敢違抗他的話,忙戰戰兢兢地應了下來。

出去時鶴紅還胸有成竹地想,從前的話,狼崽子直接就拒絕了,今日卻沉默了,說明招攬他這事,有望。

鶴紅一走,孟闕緩緩坐起來,他吐出嘴裡的血水,低眸看著身側的傷藥,眸底冷光暗了暗。

許久之後,才勾起薄唇,嘲弄地笑了。

(孟闕:不是我動搖了,而是為了媳婦兒打算改變策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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