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郡王鬧得這一出,自然在京中傳開了……百姓都知道了,就別說世家大族們了。

一時間,都表示……難以置信。

這郡王爺……還真是豁得出去。若是其他人家遇到這樣的事,就是個啞巴虧,為了門庭與女兒的清譽,最多私底下轉圜下,也不好鬧到明面上來叫人看了笑話,還容易累極女兒的婚事。

這位倒是好,不僅鬧明面上,還鬧大,撒潑似的往人衛國公府門前那麼一鬧,至少,這門婚事是徹底告吹,兩家都結仇了,還結什麼親?

但也有老派勳貴人家表示,這樣的岳家……還是不要輕易攀親得好,郡王這性子,什麼時候鬧一出還真不好說,就連那向來作風被稱讚的衛國公,今兒這一遭,好些年都挽回不了顏面名聲了。縣主固然好,但到底背後只是個沒有實權的郡王府,不如朝中那些正如日中天的權臣家的女兒。

也有人覺著這事大快人心,自古以來,男女婚嫁之上,總是女子這邊的家人吃虧,啞巴虧吃了還不能伸冤,這郡王一鬧,至少往後再敢這樣玩陰損的人家就少了,至少也要掂量下,會不會出第二個郡王。

永清郡王府倒是一如尋常,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沒有誰將這事放心上。

俞純看著淡定地給威風回來的爹夾菜的娘,有些傻眼,都不帶批評一句的?往常孃親可是知道爹在外頭一丁點逾矩行為都要淺說兩句的。

怎麼今天她爹差點將人衛國公府的門拆了,孃親也不帶冷臉斥一句的?

她看著美滋滋胃口好得多吃一大碗米飯的郡王爹,默默扒著飯,暗道:擱這樣的人家投胎,我可真是投胎界一把好手啊。

不過隨即她就開心了,這一鬧騰,短期內都不會有人敢來擺著“公老虎”的郡王府提親了,提親?是拿腦袋和臉面提嗎?

首輔府內,孟闕自然也聽到了這大街小巷都在傳的“熱鬧事”,他沒有看熱鬧的心思,只是冷淡地問身後的侍從,“文成,你去查下,衛國公府世子私下的品性。”

他都是和衛國公這輩分的平起平坐,明爭暗鬥,倒是沒有怎麼留意這些在羽翼庇護下的貴族少年郎。

儘管他才二十五,卻輩分高,權更高。

“是。”

文成退下後,武就上前來,他生得高大又一身的冷肅之氣,上來便是,“要不要屬下去將那世子——”

眼神一厲,便帶了殺意,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孟闕:“……”

他噎了半晌,才面容古怪地瞧了這大塊頭一眼,語氣淡淡地問道,“他又未曾得罪本官,為何要殺?”

武就隱晦地瞥了一眼自家主子,低下頭,低聲直言道,“他覬覦嘉和縣主……屬下以為大人會想殺他。”

畢竟,大人火急火燎從外地趕回來,都沒休息好,便一早起來沐浴更衣帶著賀禮去郡王府,回來就險些病倒了,加上之前他護著郡王府千金的表現,就是他愚鈍也察覺到大人對那小姑娘的不同尋常來。

他是一介武夫,做的便是替大人殺人、救他的差事,所以下意識就認為,情敵便是用來殺的。

孟闕扯了扯薄唇,眼底惱怒之色一起,便喝了這胡言亂語的侍從一句,“莫要再說這等無稽之談!下去。”

莫名被訓了的武就,撓了撓耳朵,鈍鈍地應了聲“是”,然後下去了,留下孟闕獨坐涼亭,看著水榭的方向,陷入沉思中。

繞過迴廊,武就便碰到了還沒走遠的文成,後者笑眯眯地望著他作了個揖,“又被大人訓了?”

看他這幸災樂禍的嘴臉,武就便不想和他搭話,但文成卻笑道,“我猜啊,定和那嘉和縣主有關。”

聞言,武就立馬站定,狐疑地看著他,道,“你也覺得大人明明就是喜歡但不承認?”

文成噎了下,“非也非也,我看啊,大人還沒到了男歡女愛那步,只不過,郡王府的那位,倒是極有可能入大人眼的。”

武就:“這和我的意思有什麼兩樣?”

不都是說大人喜歡的就是郡王府千金嗎?

文成白了他一眼,搖頭嘆息,“且等等吧,再多幾個提親的後生,咱家大人可能就意識到了。”

“……”

不明白,多來幾個,他怎麼殺得過來……還都是世家大族的公子,毀屍滅跡都有些麻煩。

……

次日朝堂上,眾大臣待看見衛國公著著官服,一臉鬱悶悲慼地往殿中一站,重重一跪,長長的一聲“皇上”開口時,一個個就挑著眉頭,打著眉眼官司,表示心底門兒清了。

好了,這下熱鬧該從國公府門口轉到朝堂上來了。

皇帝虛虛一抬手,“國公何以行此大禮啊,是有什麼事要啟奏嗎?”

衛國公這才起身,“臣求皇上降罪!臣失察,以至於叫郡王誤會,使兩家傷了和氣不說,還險些損了皇上的顏面……”

一旁,早早來上朝,就為防備這招的永清郡王一聽,立即不掩飾地哼了聲,低聲道,“這招玩到皇上跟前了,這世襲的爵位莫不是靠哭得來的?”

他旁邊的幾位王爺聽了,忙默默拉開了距離,離他遠點。

這廝,遲早要因為這無遮攔的嘴而吃虧!

“哦?郡王?你指的是——”

皇上挑眉,問是這麼問,但視線徑自朝底下仰著頭的永清郡王看去,普天之下,能讓人參來參去的惹禍精,非是這位莫屬了。

永清郡王看見了,便立即衝皇上咧嘴一笑,見牙不見眼。

皇上:“……”要不還是退朝吧,定然又捅窟窿了!

衛國公便懇切地將昨日之事,聲情並茂地說了一遍,字裡行間只說他自己的過失,但又沒有具體指出錯在哪,反倒是一口一個對不住郡王府對不住皇上的,細細推敲之下便能明白其用意。

他衛國公府純粹是倒黴被紈絝賴上,沒有錯,但又不敢得罪皇上跟前的紅人,所以苦主只能先來認罪了。

皇上聽了頭都大了,正要開口定奪,這廂一向不摻和這朝堂上私人恩怨的孟首輔,忽然站出來,微一拱手,朗聲道,“皇上,臣以為,既是家事,又是無法定奪的私事,斷沒有在朝堂上學三歲小兒告狀的理。

郡王行事是魯莽了些,但愛女心切之心能體諒,至於衛國公……既是治家不嚴,又不約束內眷,本是他之過,但念在他主動認錯的份上,求皇上從輕發落。”

啊?

別說衛國公傻眼了,就是正想著怎麼撒潑大戰三百回合衛國公的永清郡王,都默默將擼起的袖子放下來了。

這不對啊?孟首輔怎麼會幫他說話了?從前他鬥個蛐蛐都要被他參個享樂無狀……這次他可是實打實要砸國公府的大門了,沒有出來幫衛國公就算了,居然還……

百官也是一臉愕然,懷疑自己的耳朵,他們都聽出來衛國公並不是真心來請罪的,首輔……最是知悉朝堂話術,居然聽不懂?

皇上微微吸了口氣,納罕地盯著孟闕嚴肅正經的臉端詳了一會,今天可真是邪門了,這永清郡王背地裡又是罵又是命人丟酒罈子砸首輔的,怎麼今日兩人還沆瀣一氣了?

皇帝樂得偷懶,這種官司,他攤上了幫哪邊都不是,既然孟闕上趕著攬苦差事,他自然就順理成章地將這茬丟給孟闕。

“那,依孟愛卿之意,該如何處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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