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對付蘇嚴,我來對付這臭龍。”

鬼氣在靈火面前根本就是以卵擊石,俞純飛快地消耗著她的符,見孟闕快被靈火“淨化”了,不禁給了他一掌,將他推出老遠,然後喝了一句。

被推遠的孟闕,踉蹌了幾下,才在半空重新穩立,聞言,他也恢復了幾分理智,的確,瑞獸雖然強悍,但它聽令的卻是凡人,只要那凡人被打倒,瑞獸也會消失。

應該趁著小魚拖住瑞獸之際,他去打斷召喚之人。

想著,他便瞬移到了血陣外,陣是他所設,自然他也能靠近。他瞬移到陣外,手一伸,千絲萬縷的鬼氣霎時化作一隻手,擒住了蘇嚴的脖子,孟闕五指收緊,那“手”便也攥緊,將蘇嚴直接從地面上提了起來。

蘇嚴臉立時漲紅,喘不過氣來,結印召喚的手也就散開,他張了張嘴,窒息的感覺令他白眼直翻。

殺了他,就能終結這一切。

孟闕眼眸血紅,便也下了狠手,眼見著就要掐斷喉骨時,他身上的孽力驟增,宛如千斤重的鎖鏈,將他的身體往下沉,他掙脫不開,手上也卸了力。

他試圖與這股拖住他的孽力對抗,強行和它抗衡時,蘇嚴得到短暫喘息機會,便立即催動瑞獸——

被俞純纏住的龍,原本就感知到宿主有危險準備去救,此時被召喚之力轉移,便立即來到蘇嚴上空,對著孟闕便是一口靈火。

“孟闕!”

俞純眸子一瞪,便朝孟闕奔去,但她哪能比靈火更快?眼見著孟闕就要被靈火吞噬,而他卻動也不動(因為壓根動不了啊),她恨不能插上一對翅膀飛過去才好。

她是不能瞬移,而宴清能。

宴清直接擋在孟闕身前,展開雙臂,釋放出所有的鬼氣凝結成黑雲,化作一道銅牆鐵壁,將靈火盡數擋住。

但靈火焚燒鬼氣便是在焚燒宴清本身,他痛苦得臉愈發慘白,額角都開始冒汗,卻還是騰出一隻手,甩袖將孟闕掀開,送到飛奔過來的俞純那邊。

“走!”

他忍住烈焰焚身的痛,朝孟闕和俞純高喊了一聲,催他們快離開。

俞純伸手就接住鬼體輕飄飄的孟闕,知道他救友心切一定會不顧一切,便反手給他貼了一張定身符。

然後一道雷符劈向那瑞獸真龍。

“臭龍,你本是靈物,死後不化也會受世人供奉,怎麼為玄門驅使做犬馬?”她又甩出水符,一邊將它的靈火澆滅,一邊不禁怒斥它,好好的靈物不當,非要給玄門當保護神。

【有暱稱的C:我沒嗅到正義的味道,但嗅到了嫉妒的味道。】

【導演M:別懷疑,她就是饞這條龍罷了,誰不想養一條會護主的龍大殺四方的?】

【呼嘯而過的X:是的,我想,我直說了。】

俞純:是吧,它除了選宿主的眼光不好,哪都好。

【尊貴的A:魚崽,這麼生死關頭時刻,你怎麼還有心思搞笑啊!孟闕的老朋友快掛了!】

哎喲,俞純看到這裡,不禁慶幸別看直播間刷刷刷這麼多句,在位面裡也沒過一秒,不然她這容易被轉移注意力的性子,得搞砸多少事哦!

自省一秒的同時,俞純不忘施展對付靈物的術法,將真龍困住,然後趕快跑到散得快要被風吹走的宴清跟前。

怎麼辦,她學了一堆怎麼送鬼上更西的天,但救鬼的術法是真沒學多少啊……

不對,她為了孟闕還是學了點皮毛的——如何蘊養鬼的魂魄,如何讓鬼半死不活的時候不死透心涼。

後一招,應該可以救“活”宴清吧?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了。”

神識都快消失的宴清,聽到這句都氣笑了:“我本來就死了,也不差你瞎折騰了……咳……”

他努力保持著清醒,和俞純道:“小孩,我只求你一件事——保護好孟闕,一定,一定不要讓我們的仇人跑了……”

至於旁的,他和俞純沒有交情甚至還交惡了,也沒有資格向俞純提了。

俞純看了他一眼,冷哼:“犯不著交代遺言,我覺得你這鬼命還能撐一撐。”

話音落,又開始取血畫符了,給魂體隨時要散架的宴清貼了一頭。

【搬磚B哥:一時不知道他是被魚崽救成了,還是被粘合得散不了的。】

俞純:……

B哥會講話,你就去別的地方講,直播間舞臺太小了。

“他,他要跑了——”

孟闕被定身,話也說不了,只能乾著急地盯著宴清,他一奮力掙脫符咒的力量,那邊血陣便晃悠了下,法陣便破了。宴清自己都還沒救回來呢,就一口氣虛弱地提醒著俞純。

俞純“啪嘰”一張符貼宴清腦門上,遮住了他的視野,宴清相信,如果可以,俞純更想貼他嘴上,別問他怎麼知道的,她下手別太重了——帶著狠勁的。

“知道了,對付他,還真只能是我了。”

俞純看著從陣中走出來,手持戒尺的男人,他面容有些狼狽,但眉眼卻帶著一股凜然不懼的氣勢,此時一雙如鷹般銳利攝人的眼正盯著俞純。

儼然一隻鬼被瑞獸襲擊快消亡了,另一隻被定身了,但眼前這隻……不,蘇嚴冷靜地垂眸,看到俞純腳下清晰的影子,再看她並無半分怨戾鬼氣的印堂,最後才看向她澄澈漂亮的桃花眼。

“你是誰?為何與厲鬼為伍,還傷我瑞獸?”

他見俞純不是鬼,也有些本事,便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先問明來歷——以免是他沒見過的哪個世家出來的小孩,大水衝了龍王廟,傷了自己人。

但他話剛落,就被猛衝過來的俞純一個勾拳打中了下巴,彼時他正在說話,這一下,直接讓他咬著舌尖,頭往後一仰,吃痛地悶哼了一聲,踉蹌了好幾步。

“……”嘴裡的鐵鏽味叫蘇嚴心中的暴戾氣一下湧起,他站穩後,摸了摸下巴,頭一偏吐出嘴裡的血水,哪怕這樣,看起來也是優雅有度的。

他冷冷地注視著俞純:“你叫什麼名字,我是玄門蘇家這代的家主,你助紂為虐出手傷同門,我不會因為你是玄門人便放過你。”

俞純小嘴一勾,擺開打架的陣仗:“少廢話,管你是誰,你傷我的鬼,那麼我打的便是你。”

話是這麼說,她一隻手背在身後,快速地施了個咒術——

打蘇嚴是要緊,但得先將兩隻會因蘇嚴而狂化的大鬼安全送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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