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主播所攻略的目標鬼王孟闕,對主播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50,恭喜主播,再接再厲!

俞純抱著手臂正對著水裡撲騰的道士耍狠呢,就看到好感度動起來了,剛還暴戾的小臉,立馬洋溢著喜悅。

方爺(已嚇傻版)同手同腳地走到俞純身側,他看著嗆了幾口水後狼狽地爬上來的三真道長,不知怎麼的,在頗為震驚和幻滅過後,居然有點……奇異的解氣?

畢竟他被三真道長這高高在上、目下無塵還視金錢為糞土的清高樣,弄得吃了不少癟了。

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山還比一山高”哇!

但轉過頭看著對金錢很有想法,不高高在上但有十分狂妄臉上能寫二十分的小女孩,他又頭疼了。

是這樣,他們不管誰更高,誰是道誰是魔,他都是那個卑微的“小鬼”,他們打架,也只有他遭殃。

原本可以實現兩個高手“一加一大於二”的自由,現在好了……這倆樑子結得又新鮮又巨大的,他作為目擊這一切的證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焦灼。

哦,這小女孩年紀輕輕,還養“鬼”呢,多牛掰啊,直接養鬼來驅鬼,是個藝高人膽大的。

他對著俞純鞠了一躬:“對不住對不住,小天師啊,三真道長是我……老方請來的朋友,他只是想和你切磋下,沒有惡意的。這樣,看在我老方的面子上,大家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商議下解決那墓中厲鬼,帶回我兄弟的事?”

俞純斜了他一眼,都不用講話就表達了她真切的“你有什麼面子”。

方爺哽了下,眼珠子一轉後,忽然就將柺杖舉起,對著這山莊比劃了兩下:“原也是我這個東道主沒做好,這樣,為表達歉意,我向你和你的‘朋友’賠個不是,這莊子裡的東西,你看上什麼,我便拱手相送!”

“當真?”俞純眼睛沒亮——已是努力剋制。但她尾音上揚,挑了下眉梢,這小動作不言而喻的。

孟闕扶額:“小魚。”

大概是小賈老喊她“魚姐”,而方才他又喊了一次“小魚”,孟闕這回十分熟稔自然地就將這親暱些的稱謂喊出來了。

俞純立即轉過頭看他,瞬間從高冷不好惹的高人變成有求必應的乖仔:“怎麼啦?”

他喊她“小魚”了呢,四捨五入,好感度快突破60了吧!

【尊貴的A:這世上最可怕的三種數學——老闆的績效演算法、芫姐的股份基本法,以及魚崽的“四捨五入法”。】

【搬磚B哥:給你點了,你是會總結的。】

【呼嘯而過的X: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們公司是有些幽默的,很擔心以後的新員工融入不了這個氛圍。】

【S:你們也很會‘上班摸魚法’的。】

【有暱稱的C:咳,你這樣我就得說句公道話了,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現在誰沒有在摸魚?】

“收斂點。”原本想嚴肅地說兩句的,但孟闕對上少女這明媚的雙眸,不知怎麼,心口一軟,語調也跟著軟了下來,只沒什麼威信地說了這麼三個字。

而俞純撇了撇嘴唇:“好嘛,知道了。”

孟闕眼底便漾開了一抹笑,似有欣慰。雖說是隻有爪子的貓,可愈發覺著,她真乖啊。

乖得讓他不禁想由著她這性子來……

好在孟闕這念頭一閃而過也就過了,他不至於被俞純這短暫的賣乖給矇蔽住,畢竟這孩子在外可是橫衝直撞誰也不服的混世魔王,要是鎮得住她的都縱容的話,豈不是會讓她變得更為無法無天了?

給孟闕一個面子的俞純,便對那頭不住點頭哈腰的方爺道:“行了,坐下談……額,不過你可能需要換個包廂?”

她指了下先前還冒著黑煙的包廂方向,一臉的真誠地建議著。

方爺:“……”又是雷劈又是火燒加風吹的,那包廂裡還都是些木製,哪經得起這頓摧殘吶!

哪怕內心咆哮如雷,方爺面上也只有尊崇與笑意。他自己請來的高手,這麼大的本事,他當然是含淚尊為上賓了,不然還能甩臉子不成?

他見俞純臉色好點了,便忙杵著柺杖去扶癱坐在地的三真道長,雖說內心爽到了,但方爺可不敢像俞純那樣輕視這位道長,他面露難色地望著三真,極力做出尊重禮貌和抱歉的樣子來。

“道長,我扶你進去……”

“不必。”

三真冷淡地拂開了方爺伸過來的手,腮幫子緊了緊,自己踉蹌著起來。

他還不至於狼狽到需要一個杵著柺杖的傷員來扶,他只是不設防之下輸給俞純,若是叫他查清她的來歷和路數,定然會有剋制與應對之法。

“不服啊?”俞純側過頭,就瞧見三真眼裡燃燒的戰意與火焰,她歪頭,如同頑劣的小孩,嬉笑地問道。

手卻握了握,小拳頭亮出來,隨時做好將他打服的準備。

三真:“……”

當時他那臉色吧,孟闕想,比當初他死了三天後還要難看。

包廂內。

只有俞純十分自來熟地在吃東西,方爺一直像個小弟似的給她轉轉盤,就差起來站她身後當個小廝伺候她吃了。

三真去換了身衣服——和之前的道袍一模一樣。

他顯然梳洗過一番,頭髮重新打理過,一絲不苟的,很難再從這張臉上找到之前狼狽落敗的痕跡。

俞純見狀,只是輕嗤了下,便視線略過,繼續低頭吃吃喝喝了。

她還不忘問孟闕一句:“有沒有你想吃的?”

孟闕瞥了眼這一桌子菜——她一個人就幹掉了一半,他不禁眉梢抖了抖,失笑搖頭:“吃不到的。”

沒說想不想,只說吃不到。

俞純便想:我這位面如此牛叉,能讓我的cp餓著肚子?

便筷子“啪嗒”一放,嚇得對面的方爺虎軀一震,三真眼眸細微一顫。

就在他們想著俞純要發什麼瘋時,這位笑得燦爛的小姑娘,眉眼彎彎地說了句:“弄個爐子和香來。”

方爺:“……”要做什麼?這就吃飽準備幹活了?她能有這樣的……覺悟嗎?

聽見俞純剛剛那句話的三真,眉心微一攏,有個不可思議的猜想——

她不會是為了這麼只豢養的鬼物,要開壇做法給他弄“供品”吧?

被這猜想荒謬到,三真立時一搖頭:想什麼呢,她看著就不是個好心肝的。

“要,要做什麼啊?”

方爺笑呵呵地問著,唯恐沒問清楚一會給俞純搞砸了。

俞純單手撐下巴:“我飽了,但我的搭檔還餓著,這麼多菜,我能吃上的,他也得吃上。”

(魚崽:吃我剩下的,不丟鬼臉吧(遲疑)?

X姐(亂入):這怎麼能叫吃你剩下的呢?這叫夫妻共餐!情比金堅!

魚崽:什麼都單押只會害了你啊,X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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