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純看著熱了第三遍的飯菜,脾氣終於憋不住了,拿起筷子,趕在迎春和立夏嘮叨前,她就板著臉道,“本宮再等下去,一會陛下來吃的就是本宮的席了。”

宮女們:“……”

見她冷著個臉,眾人很是無奈,面面相覷之後,將視線投向了金花和銀花。

這倆姐姐才是能在娘娘跟前說得上話的。

銀花向來是不敢忤逆俞純的,所以她愛莫能助地看向金花——畢竟,勸主子這事,金花從八歲就會了。

全宮的希望金花:“……”

她剛張了下嘴,俞純一筷子插進魚肚子裡,然後美目直直地看向她,“嗯?”

尾音上揚,自帶警告效果。

每次都是這婢子,她一開口,就是直播間帶頭嗑cp那味兒了。

金花立即往旁邊一站,口風也變了,“咳,奴婢是想說,這魚該拿下去熱一熱,冷了口感不大好。”

俞純哼了聲,算她機靈。

等她筷子一起,那個真的天黑後才來吃晚飯的男人才姍姍來遲。

聽著外邊的通傳聲,看著殿內的跪拜場景,俞純扯了扯唇角,看著吃頓飯都要盛裝而來的男人,她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她忽然為以後的生活感到擔憂了。

——問,約會時,你男朋友總遲到,該怎麼揍他?

【呼嘯而過的X:等好感度上去了,你想怎麼揍就怎麼揍!這不是還沒到最稀罕你的時候,光顧著他自己騷包去了嗎?】

【有暱稱的C:樓上好會,當初001要是有這個口才,我怕是要去挖野菜了。】

俞純:→→謝謝你,我差點就要開始挖了。

所以她起身懶洋洋地行了個禮,也不看男人精心的打扮,便坐下了。

冷臉以對。

孟闕恰到好處的笑容立時一凝,他疑惑地看向身後,大太監忙朝他比了比旁邊的香爐——提醒他時辰。

孟闕:“……”立即心下一震,哦對,他一時過於注重儀表,看樣子是耽擱了用膳的時辰。

握拳抵著唇清了清嗓子,孟闕忙朝總管招了招手,示意他將食盒端上來。

總管老人精了,立馬就笑著打圓場,“娘娘,陛下特地囑咐御膳房給您做了幾道特色菜,這才耽擱了時辰,還望您莫要介懷。”

暗暗點了下頭,孟闕覺得吧,不愧是上一任君王在時的心腹了,會說話。

他便自己將凳子往俞純身側挪了挪,靠近些坐下,笑著順勢道,“你嚐嚐看?”

俞純斜睨了他一眼,鼻翼微聳後,便似笑非笑地道,“陛下還薰香了?”

至於食盒,她抬了抬下巴,示意金花去接了放桌上。

聞言,孟闕立即坐直了身板,假裝低頭嗅了嗅衣袖,“嗯?有嗎?”

俞純眯起眼:大哥,這味兒都衝得我吃不下了。是撒了多少花瓣重新泡的澡啊?

【有暱稱的C:他在玩一種很新的“侍寢”。】

俞純:嗯?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也不是不可以?

很好,她拿著王后的身份牌,感受到了帝王的福利。堂堂一國之君,沐浴薰香打扮半天,香噴噴地來侍寢……

咳,好吧,回來只草率地洗了個澡的她,比起來更像是翻牌子的那位。

於是她唇角揚了揚,“沒事,陛下餓了嗎?菜剛熱的“第三回”,再熱既口感不好了,用膳吧?”

聽著這咬字加重的“第三回”,孟闕想,看來又不小心惹她不快了。

他也從善如流地認了錯,“是孤不對——孤主要是前頭畫畫耽誤了,不然早就來了。”

畫?

俞純眼眸微亮,竟也不急著動筷子了,側過身向著他,“畫呢?”

呼,好險,還好帶來了。孟闕手暗暗搓著大腿,將手心的汗擦去,如是感慨著。

不對,他才是陛下啊,怎麼全程小心翼翼的?這合適嗎?

心下納悶,但他還是很爽快地讓人將畫軸拿來了。

“吃完了再看。”

他看俞純眼神隨著畫軸移動而動,眉眼都透露著愉悅,雖說朝臣老拍馬屁稱讚他的墨寶萬金難求,早就聽膩了,可是此時得到肯定還是很高興。

這種肯定可比那些花裡胡哨的鬼話真誠多了。

他淨了手,拿起筷子給俞純夾了一筷子水晶豆腐,俞純便拿起筷子,兩人安安靜靜地用了膳。

金花和銀花對視一眼後,暗暗鬆口氣,金花便看向了迎春,朝她使眼色,後者立即又是害羞又是興奮地拽著立夏悄悄離開了殿內。

專心乾飯的俞純是不會知道了,一半心神用來乾飯一半卻用來打量俞純吃得香的孟闕,就更不會知道了。

總管看到了,但他以為是娘娘命宮女給陛下準備了什麼驚喜,便也沒當回事。

是以,等用完膳、漱口茶,甚至一盞茶,天色愈發晚了,俞純都拿出畫欣賞,由衷地稱讚了幾句孟闕後,宮人們便魚貫而入。

“陛下,娘娘,該洗漱安置了。”

迎春大著膽子,笑得像是花兒似的燦爛,如是提醒著這兩位聊畫都聊得忘記時辰的主子。

孟闕還沒回過神,所以他只象徵性地應了聲“哦”,沒有回頭。

而俞純卻在他說了這個“哦”以後,心差點都跳出來了,她咳了聲,輕輕推了推孟闕的胳膊。

“你……要留下?”

她表情有些微妙,覺著這進度不大對,所以只是嚴肅地詢問下。

但這停頓和這問話,以及她此時緊張的神色,卻叫孟闕誤解成了另一重意思——

她這是在留孤?

孟帝手一抖,差點畫沒扶住,摔地上,俞純手快,直接彎腰一伸,就接住拿在手上了。

再一轉,畫便收起來,被她放在匣中。

這畫好看還名貴,可是要裱起來掛著的,他要是弄壞了,就去給她重畫一幅。

她嗔怪地瞪了眼孟闕,後者喉結滾了滾:她這是催孤?

可是,可是,她白日才說目前沒有感情基礎……他還以為要慢慢相處一些時日,才,才水到渠成,行敦倫之事。

這,一日之間,會不會太草率了些?

他還沒想過這事。

俞純覺得孟闕像是忽然被毒啞了似的,脖子紅,喉結滾啊滾,愣是沒有一句回話。

她有些困了,覺得他太墨跡,便沒耐性地又瞪他一眼,“你給個準話,到底留不留?”

留的話,她就要收拾下去住隔壁屋了。或者,她打地鋪。

孟闕卻被她瞪得一個緊張,就脫口而出——

“留!”

“……”

輪到俞純從脖子紅到了耳後。

(魚崽:你這麼大聲是要做什麼!

孟帝:做,做,夫妻之事啊(開始結巴)。

長纓槍:我不會還要出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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