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孟闕覺得,女帝肯定還是刺激了自家王后,要不然,怎麼突然這麼熱情和解風情了?

他表示,吾心甚悅,能否多來幾次?

回應是:君王還要早朝,別想,趕緊閉上眼睛睡覺。

孟闕閉上眼,唇角卻還帶著笑,他感受到俞純對他的依賴和喜歡了。

——叮,主播所攻略的目標帝王孟闕,對主播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95,恭喜主播,再接再厲!

95!

俞純高興得都想將孟闕抱起來轉幾圈再飛上枝頭摘朵花下來送他了。

這進度條,她很滿意。

【尊貴的A:看孩子高興的,要笑傻了。】

【搬磚B哥:打工人kpi即將完成的真實寫照。】

女帝的到來,俞純覺得命倒是沒催,倒是將她的任務進度催上去了,她慢半拍地反應過來——

這就是送上門的神助攻啊。

……

次日,孟闕合理休沐。

女帝卻約他去了練武場。

因為是單獨邀約,還特地叮囑了不要告訴俞純,他便只和鳳鳴宮的宮人打了聲招呼,然後躡手躡腳地下了床,換好勁裝,帶著宮人和侍衛赴約。

孟國的皇家練武場形同於無,只在孟哲孟闕等人少時來走走過場,其餘時間都在閒置。但女帝來了,孟闕便命人將該準備的備齊,以示尊重。

女帝比孟闕先一步到,孟闕來時,一襲金色騎裝的女帝手輕鬆一拉,三箭齊發,皆射中對面的靶心。

“好箭法!”

孟闕拍了下手,捧場地叫了個好。

女帝不為所動,繼續搭箭,只是,她轉了個方向,箭對著孟闕的方向。孟闕身後的侍衛立即上前擋在他面前,隨時準備拔刀。

“誒,別緊張。”

儘管在女帝轉身對著他的一瞬間,孟闕也是心頭一跳,險些冒冷汗,但他定了定心神,很快就恢復了冷靜,他抬了下手,示意身邊的侍衛別刀劍相向。

但他卻眉眼溫朗不掩貴氣地注視著女帝的眼睛,“女帝這是想比試還是想考驗?”

都說這位汝國女帝有多驍勇和鐵血,但既是一國之君,便不會被殺戮之心左右頭腦,事關兩國和睦,六國局勢,她毫無必要在這時候殺他。

女帝手臂微抬,箭飛出,卻是朝天射中了一隻鳥。

“孟人崇文,汝人尚武,沒什麼可比的。考驗的話,孟帝臨危不懼,令人欽佩。”

女帝說著場面話,表情卻極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誰逼迫才這麼說的。

孟闕琢磨了下她的話鋒,該不會是……為昨天小純說的話,打算來個妻債夫償,故意刁難吧?

他內心樂出了聲,如果真是這般,那他還有些佩服他家王后的,能將這位驍勇善戰、文武雙全的傳奇女帝氣倒隔夜都沒好,這口才,建議她常出使趙國——當然了,得派重兵保護。

要不然,就趙國和孟國這世仇的關係,她的口才再一出,保不齊就是一場大戰開打。

“女帝寶刀未老,孤也佩服。”

孟闕笑眯眯地說了一句,不意外地引來女帝的冰刀子眼神。

沒有女人願意聽到“老”這個字,不,其實男人也一樣。女帝正是青壯之年,更不愛聽這話,儘管,明著聽是一句誇她的。

女帝身後的女官已經咬牙切齒了,這孟帝,還挺會陰陽怪氣這套的!難怪都說孟人書讀得多,心眼子也多!

“馬術如何?”女帝將弓箭往後一扔,便有女官輕輕鬆鬆一躍接住,她將披風一拽,也扔掉,然後手曲起吹了聲哨,她的坐騎便威風凜凜地自不遠處奔來。

女帝翻身上馬,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底下哪怕穿著勁裝也難掩書生儒氣的孟闕,眉宇微凝,帶著幾分遲疑地道,“聽聞純兒為孟帝訓練士兵馬術箭術,不知孟帝你的馬術當如何?會,還是不會?”

孟闕身後的侍衛聽了立即道,“女帝陛下方才還說不必比較——陛下他……”

“無妨,無妨。”孟闕挽了挽袖口,俊美的面上帶著處變不驚的笑,抬手,“給孤牽匹馬來。”

他算是看出來了,女帝今兒約他來,既是考驗,也是出氣。

考驗他的心性和膽量,或許也是為了看看他對俞純的真心有多少。出氣就更好理解了,她對俞純心中有愧,但昨天被下了面子也不虞,女兒不能教訓,那就女婿代勞唄。

想通箇中關鍵後,孟帝不禁吐出一口氣,微微側過頭,幾不可察地動了動嘴皮子,極低聲地對身後的侍衛道,“給孤,請個太醫,有備無患。”

死是不會死的,但就怕脫層皮,還是提前備著吧。

他可要保護好他的這副皮囊——小純顯然對他的皮囊最為滿意,要是破相了,得,他以後鳳鳴宮的常住待遇就難保了。

侍衛聞言,嚇得臉色都變了,忙轉身險些趔趄,火急火燎地回宮去請太醫了。

女帝眼角餘光瞥見,也沒當回事,只是看了眼慢悠悠等馬來的孟闕,眼底帶了點嫌棄。

難怪長女怪她,這樣的丈夫,也太過於文弱了。

縱使汝國女子剛強,但男子也是要學騎射的,這孟人卻……

正好,她考驗下這小子人品心性,也再試探下他對長女的心思。

於是——

女帝開啟馬術虐人模式。

與此同時,俞純迷迷糊糊要醒,她下意識往旁邊伸手,卻摸了個空。

立時就睜開了眼。

看了眼外頭的天色,她揉了揉額角,喚了人進來。

“陛下去哪了?”

俞純耷拉著腦袋坐在床上,一副醒了但又沒完全醒的模樣,張口就問孟闕。

金花嚥了咽口水,想著,還是將實話告訴俞純。

“陛下讓奴婢等好好伺候娘娘……他,被女帝陛下身邊的女官叫走了。”

女帝叫走了?

俞純眸子一瞪,之下是真的清醒了。肩背都打直了。

“可有說去哪,去做什麼?”

金花撓了撓臉頰,“奴婢聽了一耳朵,好像……是去了練武場?”

她不確定地回著。

練武場……

俞純火速穿衣,伸手拿了床邊立著的長纓槍,就往外疾步。

“哎?娘娘,娘娘您去哪啊?”

去哪?她當然是——

“去救駕啊!”

(魚崽:我擔心再晚點,孟闕要和我那5點好感度一起風光大葬了。

孟帝:老婆擔心我,我很感動。

直播間觀眾:女婿,勸你睜開眼看清楚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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