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涵番外:

——我可是涵哥現在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小跟班了。

女孩停下奔跑的腳步,回頭,望著他笑,燦爛不帶一絲陰霾,隨著她話音落,他激動地伸出手,想要走出黑色的盒子,觸控到他的陽光、他的花……

李修涵機警地睜開眼,呼吸急促,他低頭,看到懷裡抱著的玩偶熊,眸子一震。

他不是……消失了嗎?

怎麼又回來了?

還有這隻熊……明明是他作為副人格,佔據孟闕身體時,小助理送他的。它還在的話,是不是說明,他又作為副人格回到孟闕的身體裡了?

一時間,李修涵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對待這個猜想,作為副人格,消失是宿命,但存在都是他偷來、搶來的,所以偶爾的“上線”,都是一種同命運殊死搏鬥後的“糖果”獎品。但他不甘心做一個影子,永遠活在主人格的陰影下,當個見不得光的小丑。

緊緊地攥著這隻熊,李修涵冷嘲地扯了扯唇角——那又如何?就算是個卑劣的小偷,但只要能見到小助理,能和她在一起,他做什麼都行。

反正,他的存在就一開始就是飛悲劇的反派設定,要什麼道德感和人性?他甚至都不算是個“人”。

李修涵想起俞純,便立即掀開被子,抱著熊起身,準備找俞純。

但他看了眼四周環境,這房間……他瞳孔縮了縮,這不是孟闕的房間,反而……怎麼那麼像他自己住的房子?

不可能啊……他只是孟闕電影裡的虛構的角色,是孟闕分不清電影和現實而分裂出來的人格,怎麼會回到他記憶中的地方?

他的記憶,也是杜撰出來的,也是不存在的才對。

等等,如果他回到了記憶裡的虛擬世界,那……暴力又詭計多端的丫頭,去哪了?

想到這點,李修涵起了一身冷汗,半點重新當真實的“人”的快樂都沒有,只有恐慌和憤怒——

他的存在本來毫無意義,他只想對這個骯髒的世界進行最有力和猛烈的報復,但遇到她就不一樣了,他想獨佔她,想為了她做一次守規矩的人,這樣,就能在所謂的秩序規定之下,和她光明正大地走在太陽底下相愛、相守。

可如果他的世界裡沒有她,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他活著做什麼?

下意識的,李修涵就想做他的“玩具”,將這個世界炸了,一起毀滅了算了。

念頭剛起沒一會,李修涵就聽到外邊傳來交談聲——

“你確定那小狗崽子回來了?”

“對,我親眼看到的!這次一定要將他抓回去,他會那麼多,知道咱們那麼多事,不將他抓了,要是他哪天揭發我們,那就都跑不了了!”

李修涵看著眼前的鐵門,嘴角噙著冷笑,將懷裡的熊放進揹包中,然後淡定地從椅子底部拿出一把鋒利的軍刀,他看著刀身上倒映出的他冷漠而嗜血的眼眸,他揚起嘴角,露出一個陰狠的小人國。

小助理不在,那他就不必剋制他的瘋了。

死了,沒準還能離開這個虛構的世界,回到她在的世界,哪怕是藉助別人的身體存在,他也不在乎。

這個為了證明他可悲可恨而存在的破世界,就該直接完蛋。

鐵門被撞開,外邊兩個拿了武器的匪徒,剛衝進來,一個就被李修涵劃破手臂丟了器械,另一個剛舉起槍,就被李修涵兩指抵著咽喉用力一摁,頓時痛得彎身,李修涵便趁機搶了他的槍,一腳將一人踩在地上,手舉著槍指著回過神來要反擊的匪徒——

“你們知道我的,從罪人島殺出來的,從不手軟。”

他冷笑地說完,然後等他們感到怕了,李修涵又微微一偏頭,眯眼不適地看了眼外邊的烈日……原來,不和俞純一起看的晴天,陽光是這麼的刺眼啊。

“煩死了,我不找你們,你們倒找上門了——”李修涵緊咬著牙槽,眼裡的瘋意都要化為實質了,他舉起槍就想爆了一人的腦袋,“也好,不如先將你們都殺了,再一起炸成煙花好了。”

“別,別殺我——”

“不敢了,我們再也不敢找你了……求求你,別殺我——”

李修涵咧了下嘴,沒有半點暖意地笑了笑,不待他動作,飛馳的機車聲響動,然後便是女孩嘹亮的聲音——

“李修涵,你怎麼總想炸煙花啊!”

俞純摘下頭盔,利落帥氣地從機車上抬腿、跳下,她看到李修涵制伏的兩人,不假思索過後——

用頭盔給他們腦袋一人敲了一下,直接敲暈。

打暈礙事的,俞純又拿出手機,報警。

李修涵看著眼前依舊靈動和暴力的女孩,懷疑他的眼睛,他手裡還拿著槍,俞純上前要熱情地與他來個久別重逢的擁抱,誰知道這廝,拿槍對準她,冷喝:“別動!”

俞純:?

不能吧,千辛萬苦與他在這個另一個她創造出來的平行世界重逢,不說多煽情,但也不至於見面就和最開始認識時那樣威脅她啊!

俞純不滿地瞪著李修涵,別看她聽話地站在原地不動了,但語氣卻不帶服軟和害怕的:“涵哥,我千辛萬苦找到你,你是想弄死我,好繼續炸煙花嗎?”

看起來,也太像是真的了。

李修涵眼睛微一睜,收起暴戾與防備,有些不自然地溫和(?)起來,問:“你到底是誰?”

難道是罪人島那邊研究出新的方式對付他了?不不不,他所在的世界是虛構的,也就說明,這個世界的蠢貨們,根本不會知道他作為“孟闕”時所認識的俞純的存在。

所以,這不可能是個陷阱。

但,這也不像是做夢。開玩笑,他怎麼可能意志薄弱到做這樣的夢呢?他一直,都很清醒,他知道他們不會再相見。

可是這滋味真的很痛啊,他被折斷手腳丟海邊時,和罪人島那幫瘋子殊死一搏時都沒這麼痛。

他恨這個世界,恨那虛構出他的“造物主”,更恨,這麼骯髒可笑的一生,居然都是假的。他真切感受到的一切,卻只是個故事。

如果只是故事,為什麼又要他作為“副人格”存在過,讓他遇到放在心上無法放下的俞純?

李修涵的眼眸通紅,但俞純卻覺得頭皮發麻——這不像是久別重逢的感動或激動,反而像是……這傢伙更瘋了似的。

俞純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將頭盔扔掉,示意他看她手上沒有會危害到他的兇器,語氣也柔和了點:“李修涵,我是真的,我是俞純啊,我來找你……”

“了”字轉了個彎,因為俞純被重重抱住,李修涵抱人的方式就和他之前玩碰碰車一樣幼稚和有力,他抱得她骨頭都跟著疼了,但他的雙臂越纏越緊,似要將她整個人揉進身體之中。

“敢跑,一定,殺了你。”

李修涵眼睛一閉,呼吸這才敢順起來,但閉上眼的瞬間,眼角有一滴淚滑落,他不敢叫俞純看到他這麼沒出息的一面,為此,故意用不討喜的狠話威脅嚇唬她。

不管她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也不管她是誰,她來了,就別想走了,以後,都只能屬於他一個人,休想讓別人染指半分!

俞純沒好氣地抬手敲了下他的後腦勺:“你怎麼動不動就是要殺我啊,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虧我為了你四處奔波,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這個世界是真亂,罪人島上窮兇極惡的兇徒跑出來,形成一個危險的犯罪組織,為了能讓李修涵在這個秩序崩壞的世界立足,實現他曾說的站在陽光下,她先來了一年,很努力地幫他補救。

甚至,已經替李修涵將後面能走的路想好了。

李修涵是不知道這些的,他覺得能夠再見到俞純,比什麼都重要。而她一旦選擇了他,這輩子都別想再走了。

“愛,當然愛,恨不能將你永遠困在身邊,死也要同時閉氣的那種。”李修涵壓低聲音,陰狠地說道。

好傢伙,將告白說得這麼不吉利,也就只有這個危險的傢伙了。

俞純哭笑不得,她拍打了下李修涵的背:“別死不死的,你不是想和我站在陽光下自由自在相愛嗎?那就戒了你動輒想打殺的毛病。”

俞純說著,頓了頓,摸了摸男人硬硬的頭髮,她沒有想馴服這隻刺蝟,她只是想他袒露出柔軟的肚腹,讓她能依偎能靠近,能走進他心裡。

他內心被汙染的地方,陰暗叢生,看不見希望。她想住進去,一點一點將那黑暗的地方灌溉,讓陽光照得進來,雨露能滋潤心田,最後看著那塊土壤發芽、開花。

“你要是不走,我可以考慮下。”別看李修涵嘴上動不動威脅俞純,但他其實很沒有安全感,他知道他的脾氣有多壞,性格有多不討喜,他沒有孟影帝那麼紳士有教養,也沒有道長正義和心軟,他只有一身的尖銳和狠勁。

他怕她會放棄他。所以色厲內荏只是因為,他只會用虛張聲勢來戀愛。

想著,他怕俞純不高興之下要走,便又極其彆扭地小聲退讓道:“陽光點的戀愛……你想要的話,我是不會,但我可以學。”

只要她耐心教他,他願意為她學這些、那些,一切東西。

俞純欣慰地笑了笑,輕快道:“不用刻意去學,愛人是最好的鏡子,你看我,就會了。”

李修涵聽了,唇角翹了又翹,最後只別過頭,傲嬌地哼了一聲:“少拿哄小孩的話糊弄我,我不吃這套。”

聞言,俞純掙脫開他的懷抱,趁他不安之前,踮起腳尖,用力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吻:“那這套呢?吃嗎?”

李修涵眸子瞪大,他喉結滾了滾,轉過臉面對著俞純,眼神逐漸變得炙熱和危險,他緊緊地扣著她的腰,低頭,便狠狠地擒住她的雙唇,用力熱吻。

吃,當然吃,恨不得……將她就地“吃”了。

“等,等等——先學會遵紀守法,我們再恩愛?”俞純被親得唇舌發麻吃痛,想到這甜頭能讓狼性反派聽話一時是一時,便忙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推開他,喘著氣指著地上的倆人,“這一次,你還不是無可救藥的失足青年,我們趁重來的機會,用你看不上但能苟命更久的法子,改寫人生吧!”

炸成煙花這個“宏願”,他這輩子就別想了。

李修涵從包裡拿出他的熊,想了下,幽幽地注視著俞純,哼了聲道:“看在小熊寶寶的份上,答應你了。”

這一次,李修涵還沒走上絕路,他的曾經灰暗窒息,但他的現在,有了俞純,便開始走上坦途。

往後,他也要走陽光照下來,不刺眼的明亮大道。

和她互相威脅拿捏,和她沒羞沒臊,和她天長地久……

“等……”

“等不了了,都答應你做個‘好人’,幫警方端了罪人島了,你還不給我嚐嚐?”

“……”

這個平行世界的俞純,對著頭頂的吊燈翻了個白眼,哎,這貨,精力是沒用在報復世界上了,因為,都用來……折騰她了。

李修涵:如果是你的溫柔鄉,那我自甘埋我惡骨,為你洗髓重向光明。

…………

“你倒是為他們考慮周全。”

孟闕和俞純回到現實世界,看到俞純為這複雜的一位面三個人格所做的努力,酸得快變形了。

孟影帝功成名就,與全心全意愛他的妻子周遊世界,填滿了他枯燥的人生;緣楨道長帶著妻子除妖衛道,行俠仗義,恩愛白頭;李修涵放下“屠刀”,擁抱他的“玫瑰”,從此開始向著陽光的璀璨人生。

他們所有人,都擁有了相對完美的結局,這一切,都是俞純默默付諸的努力。

俞純捧著孟闕的臉,忙分散男人的注意力,親暱地貼了貼他,開始哄他。

“我每個遺憾,都與你有關,而我為圓滿每個遺憾,才會想周全。”

“……”好吧,他也就是“刷存在感”地那麼一提,其實,他都知道。

那願平行時空的“他們”,都能順心、如願。

一如現實裡的他們。

(字數有點多,更晚啦。影帝位面的番外就到這了,明天發別的位面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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