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剛剛話還沒說完就被魏嬿婉氣得不輕,沒有見到自已年少心動的情郎和皇后離開心裡難免心生落寞。
如懿孤零零地一個人走回翊坤宮,鎖心立馬安慰道:“嫻貴妃娘娘……”
“最近,七阿哥沒了,皇上心繫皇后,所以現在無暇顧及你。”
“但是皇上的心裡始終只有你一個,所以主兒沒必要太難過。”
如懿緩緩的坐在自已的床上。難過了一個晚上。
次日,皇上要帶著一眾嬪妃下江南,給皇后祈求身體平安的旨意就傳達到六宮。
春蟬高高興興的抱著這條訊息傳喚給魏嬿婉。
“主兒主兒,皇上馬上要帶著各宮嬪妃一同下江南。”
魏嬿婉卻只是神情淡然,畢竟上一世所發生的事情她可是瞭如指掌。
富察氏就是在這一次下江南的時候死去的,魏嬿婉當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她立馬找到了玫貴人。
可自已還未登門拜訪玫貴人卻找到了她,魏嬿婉看著眼前的白蕊姬。
她心中已然確定,這白蕊姬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已經是完完全全的相信了自已。
魏嬿婉又擺起了恭恭敬敬的姿態:“嬪妾參見玫貴人。”
這白蕊姬從前在骨子裡瞧不起魏嬿婉,可如今也算是坦坦蕩蕩的覺得這魏嬿婉是個可用之才。
白蕊姬一改往日囂張跋扈的態度,伸手就要去把魏嬿婉扶起來。
“妹妹今日怎麼對我如此客氣?”
白蕊姬緩緩開口,一把扶起了魏嬿婉。
魏嬿婉點頭微笑,卻不失自已身為常在的禮儀:“玫貴人那裡的話,嬪妾身為常在自然是要給貴人請安的。”
魏嬿婉說罷,就朝著春蟬使了一個眼色。
春蟬立馬開口:“貴人我家主兒剛想著要到你那裡去,想到你正好來了,你們兩個真是心意相通啊。”
魏嬿婉緩緩笑道:“不知姐姐找我是不是所謂下江南一事,我聽宮裡都在說皇上要下江南。”
白蕊姬連連點頭應到:“七阿哥現在已經沒了,皇后身體本就不佳。這次卻要強行下江南,也不知道為何。”
魏嬿婉感慨到:“說起這話還能是因為什麼?那可不是因為皇后害怕皇上讓嫻貴妃主理下江南的嬪妃事宜。”
“這烏拉那拉氏聽說從前剛入府底之時就差點被皇上選為福晉,富察氏對她是忌憚和不喜歡。”
白蕊姬說著自已在純貴妃耳朵裡聽到的話。
“眼下皇后的身體並不好,這嫻貴妃又經常被皇上要求掌管六宮事宜,看來要是皇后不在的話……”
可聽到這話的白蕊姬心裡卻感覺背後一涼:“倘若讓嫻貴妃成了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看到白蕊姬一臉擔心的樣子,魏嬿婉哈哈大笑:“您是在害怕在冷宮鞭打嫻貴妃之事被她報復嗎?”
見魏嬿婉這話說到自已的心坎上,白蕊姬連連慌亂道:“從前受人蠱惑,以為是她害了自已的孩子,這才鞭打了她。”
魏嬿婉卻從容淡定,看著如此焦躁的白瑞記,她倒多了幾分小心思。
白蕊姬剛剛還和自已交談甚歡的魏嬿婉不再說話,她立刻緊張起來:
“好妹妹,你可得幫姐姐想辦法。”
魏嬿婉雙手覆蓋在她的雙手安慰到:“好!妹妹一定竭盡全能為姐姐效力。”
看著一臉無知的白蕊姬,魏嬿婉心裡只感覺好笑。
這如懿只會張口閉口一句,臣妾百口莫辯。
要麼就是臣妾相信皇上會還臣妾清白,就他這樣怎麼可能還會記得白蕊姬當年對她的鞭打之仇?
“雖然我可以保你不被嫻貴妃所害,但本次下江南皇后的人也跟了上去。”
魏嬿婉突然緊緊抓住白蕊姬的雙手:“但是我不能保證咱們會能夠逃脫皇后的那雙手。”
白蕊姬眼神堅定,視死如歸,目光更是直視前方:“皇后他除了那副身體他還有什麼?”
“可是皇后的背後有太后啊,太后雖然是皇上的養母?可太后心裡始終是偏向皇后的咱們還得小心行事。”
聽到太后兩字白蕊姬的眼神明顯一動。
因為她真是太后派給皇上的女人,不過想到自已肚子裡面平白無故死去的孩子,白蕊姬的心裡頓時想到了辦法。
“妹妹這事兒就不用你操心了。如今準格爾和咱們大清正在交談結親之事。能嫁過去的公主,除了太后的恆緹公主就只有皇后的璟瑟公主。”
聽完這話魏嬿婉假裝恍然大悟:“那我現在明白了........”
“太后已經嫁過去一位公主了,所以他想把恆緹公主留在自已的身邊。”
白蕊姬補充道:“可是皇后她已經失去了兩個兒子,現在他只剩這一個璟瑟公主了。”
魏嬿婉緩緩點頭,朝著白蕊姬誇獎道:“姐姐果然是智勇雙全妹妹實在是歎服不已。”
白蕊姬也朝著魏嬿婉示好:“所以本次下江南本宮想與妹妹同行可好?方便行事。”
魏嬿婉直接起身行禮道:“那妾身就在這裡謝過姐姐的替自已報仇的恩情了。”
白蕊姬對今天的談話十分滿意,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道:“嬪妾自然是會幫著太后說話,可妹妹也不要忘記在皇上面前多提讓太后把恆提公主讓出來和親。”
魏嬿婉點頭道:“這我當然是懂的!”
春蟬看著離開的玫貴人,轉頭朝著魏嬿婉好奇道:“主兒你真的要幫助她?”
魏嬿婉抬頭目送著白蕊姬離去的方向把玩著自已的手指。
“春蟬,希望你永遠記住,不管我在做什麼,我做的事情永遠為的就只有我自已。都是為我自已而做的。”
次天一亮便有下江南,魏嬿婉早早的就睡下了。
就在她差點要進入夢鄉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主兒,外面說有一個侍衛他說他叫凌雲徹,想要見你一面。”
魏嬿婉大聲回道:“你現在就告訴他我不見。”
春蟬規規矩矩的把這句話回給門外的凌雲徹。
可凌雲徹卻不可置信的站在雨中,朝著春蟬大聲反駁到:“不可能,他就算不記得所有人,也不可能記不得我,我叫凌雲徹,你再跟他說一遍。”
春蟬眼瞧這個侍衛在嬪妃的門前本就不清不楚。
居然還有賴著不想走的意思,春蟬十分生氣的開口說道:
“我要跟你說多少遍,咱們的主兒已經睡下了,如果你再在外面大聲吵了,就別怪我去回稟給皇上,讓你自已去慎刑司挨板子。”
凌雲徹仍然懷念著他和魏嬿婉從前的戀愛時光,硬著頭皮說道:“小宮女我告訴你,你們家的主子不可能忘了我,你現在再去稟告一聲。”
凌雲徹很自信十幾年的感情不可能說變就變,即便魏嬿婉已經侍寢成為了皇上的女人。
只要他凌雲徹願意在原地等她,魏嬿婉就一定會回頭,魏嬿婉一定忘不了她。
門外的吵鬧聲吵的魏嬿婉睡得十分不安生,她索性在自已的外面披上了衣服。
就在外面的太監和宮女要趕走凌雲徹的時候,魏嬿婉出現在他的面前。
凌雲徹回去之後壓根兒就不相信魏嬿婉白天所說的話。所以他一直等,一直等。
“魏嬿婉,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忘記我也不可能離開我!”
當著自已最貼身的瀾翠和春蟬說到這些魏嬿婉先是感覺恐慌,然後感覺釋然。
緊接著她朝著凌雲徹走去。直接給他兩個大嘴巴子。
被魏嬿婉一巴掌打到十分懵逼得凌雲徹緩緩開口道:“你是因為我一直在冷宮當差,所以.......”
凌雲徹沉默了幾秒,緊接著他繼續開口道:“現在我來挽回你還有沒有機會?”
魏嬿婉瞬間被這蠢貨氣得無語了當著外人的面,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當著外人的面訴說他們的事。
可真是愚蠢。蠢的簡直是無藥可救。
魏嬿婉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凌雲徹跟他保持應有的距離。
“春蠶瀾翠你們過來……~”
兩人也是緊緊的護在自已的主兒身前:“主兒。奴婢過來了。”
正當凌雲徹以為魏嬿婉過來跟他說討好這話時。
“要是以後再看見這個男人出現在永壽宮的門口,直接去回稟皇上,派人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因為他覬覦本宮之心昭然若揭。”
聽到這話,凌雲徹彷彿直接碎在原地,他壓根兒難以相信自已耳邊聽到的話。
凌雲徹不知道是想給魏嬿婉一次機會還是想給自已一次機會。
“魏嬿婉,你今天對我說的這番話還會不會後悔?”
魏嬿婉聽凌雲徹這話的意思,好像是他還沒有認清現實。
為了讓凌雲徹打消他對自已的念頭魏嬿婉冷冷開口把一切的事情給他說的清楚明白。
“瀾翠,春蟬要是以後見到這個男人,要麼給我轟走,要麼直接給我送進慎刑司嚴刑拷打。”
魏嬿婉朝著凌雲徹身體靠了一步,眼神犀利的審視著眼前的男人。
“我魏嬿婉是皇上的女人,而你皇城裡面的侍衛。”
“我不管在你心裡詆譭我攀龍附鳳也好,造謠我一心愛慕虛榮也好。我在花房受了那麼多委屈,我在啟祥宮受到的那麼多屈辱,我都要憑自已一步一步往上爬。”
“受到的委屈,流過的淚,我都要自已一步一步的洗刷乾淨。”
說完這話魏嬿婉轉身回到自已的寢殿繼續睡覺,只留下凌雲徹一個人在原地。
次日天空剛剛泛白,皇上牽著皇后的手盛裝上了船。
而他們的身後則緩緩站立了後宮中所有的嬪妃。
魏嬿婉親眼看著富察氏一腳蹬上了船,她當即會意和玫貴人相視一笑。
三天後行船到了江南,魏嬿婉也是一直和玫瑰人欣賞的各處的景色。
可太后卻已經坐不住了,他早早的派人叫我過來玫貴人。
白蕊姬一到太后的面前就畢恭畢敬的請安:“嬪妾參見太后。”
太后看著一臉殷勤的白蕊姬沒有開口,反而直接問到:“你可知道哀家找你來所為何事?”
白蕊姬抬起頭和太后緩緩對視,直接說出了自已所瞭解的資訊。
“最近皇上因為要找一位聯姻的公主所以分外煩躁。”
“雖然嬪妾也沒有生下一兒半女,但嬪妾也是當過母親的人,所以嬪妾知道太后捨不得自已唯一的恆提公主遠嫁蒙古。”
“可是皇后也不願意把自已的璟瑟公主交出來。”
甄嬛看著一句話就說出自已心事的白蕊姬。
“所以我現在需要你。告訴皇帝哀家想把姮媞公主留在身邊。”
說到這話甄嬛一臉氣憤:“本宮辛辛苦苦一手提拔起來的意歡,居然……”
“居然幫著皇后說話,妄想讓本宮把自已的女兒姮媞公主遠嫁蒙古,本宮身邊就這麼一個女兒了,本宮絕不會讓她離開自已的身邊。”
白蕊姬朝著甄嬛會心一笑:“嬪妾願意為你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