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之極端•月之森林•邊緣】

祭燃彷彿知道這世上的一切,在他的指引下,我們成功找到了傲鋒所在的月之森林。

巨大的半輪月盤取代了半片天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片種著密密麻麻的樹木的森林。僅有的淡銀色月光在濃郁的夜色裡成為了唯一的色彩,我們看著前方密麻的宛如草叢的樹林,遲遲都沒有移步。我看著前面的月之森林,“現在我們怎麼辦,走到這裡面根本我們就不知道方向,更不要說找到傲鋒了。”鵬雲這時走到我們的面前,漆黑的夜色下,我看不清他的眉目。“既然這樣,那我們可以試一下這裡是否能被照亮,但我希望這裡的黑暗不是那種黑暗……”說罷,鵬雲的全身迸發出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暈,但我們隨即便發現那光暈除了籠罩了鵬雲的身體外,周圍的地方依然是濃成死亡一般的漆黑。“看來,這裡真的是那種不可照亮的【絕對黑暗】。現在,可真的是麻煩了。”鵬雲帶著絲絲沉重的聲音被夜色拉扯的格外悠長,“我們也只有憑藉著感應向前走了,傲鋒的性子格外孤僻冷硬,估計要說服他很難。”我們聽完後,每個人的神經也瞬間緊繃了起來。準嚴輕踏了一下腳下的土地,背後也召喚出了雙翼。他懸浮在半空,目光掃過我們,緩緩的張開嘴冷的猶如冰刃的聲音響起:“大家還是快些走吧,就算那傲鋒生性再孤僻畢竟他與我們也屬於同一陣營的。何況我還有著超乎常人的感知力,在這裡也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輕點了點了頭,喚出背後的雙翼後抓住了影穆的手。我看著她的臉龐輕聲問道:“影穆,你怕嗎。”

“不怕,你的引導就是我的方向了。”影穆的笑在周圍的略施月華的絕對黑暗下若隱若現。

“那就,走吧……”我拉著影穆,煽動起背後的雙翼與大家一起飛向了天空。月之森林出奇的廣大,我們在森林上的天空緩緩的飛翔著,最前面的準嚴即使相隔一段距離我依然能感受到他釋放出那對外界感應的氣息,這氣息就像是一張網般將整座森林包裹住。

“鏘——鏘——”

“鏘——鏘——”

幾聲風流被撕扯的聲音在這片空間裡響起,“小心!”準嚴輕喝一聲,接著便隻身衝下到了森林裡,他那寒冰一般的瞳仁清晰地洞察著死水一般的夜色。

“呼——”又是一陣風被撕裂的聲音,準嚴把心神融進了湍急的風流中。這時,一陣鋒利的風刃便從他的身邊飛速的划過來。準嚴飛快的取下自已背後的盾牌,接下了飛划過來的風刃。

“看來還不錯,這麼簡單就接下了我的攻擊。”

“誰!”準嚴順著聲音找去,只見一棵樹木的樹枝上站著一位漆黑的人影。準嚴緊緊的盯著他,“你是誰。”

這時,人影忽然一陣閃動,接著便消失在了樹枝上。僅留下一陣毫無感情的聲音波動:“想知道我是誰嗎,先來追上我吧。”

準嚴再次將心神融進了周圍的空氣中,自語道:“想必剛才的就是傲鋒了吧,看來我還要趕緊追上他的啊。”接著,他抬起頭對還懸浮在天空中的我們大喊道:“大家快點向前飛翔,我想我已經發現傲鋒了。”話音還未散去,他那身鋪著一層月華的藍色鐵甲便在空氣中化成了一抹殘影,就這樣,他和傲鋒兩人流星趕月般的在森林中追逐著。在空中,祭燃忽然露出了一彎頑劣的笑容。他看著在森林中追逐的兩道黑影,悠悠的說道:“既然要比速度,那也應該叫上我吧。”說罷,祭燃的身體幻化成了一道光束,猶如流星般的衝向了下面的森林。我們在等祭燃衝進森林後,也飛快的向森林前端飛去。

無數風束從準嚴耳邊吹過,瞳孔裡依然緊緊鎖定著在樹枝上不斷飛竄的黑影。月之森林的樹木出奇的茂密,樹與樹之間幾乎沒有任何間隙。準嚴和傲鋒兩人幾乎可以如同在地面上飛馳著,就在這時,一陣聲音帶著風聲刮到了準嚴的耳朵裡。“看來你的速度也不差嘛,但要追上我還差了點。”說完,那陣聲音便被拉扯的更加悠長。準嚴暗暗的咬了咬牙,“看來還是不行嗎,傲鋒的速度果然不凡啊。”

就在傲鋒他急速向前飛馳時,少年頑劣的聲音猶如漆黑的鬼魅般鑽進了傲鋒的耳蝸。“跑得這麼急幹什麼啊,不停下來欣賞會風景嗎。”傲鋒聽到少年的聲音,不由得加緊了腳下影一般的步伐。但過了一會,少年頑劣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依然像先前一般彷彿就在耳邊一般。“喂,我說你就不能停下來嗎。”傲鋒把頭一偏,終於發現了與他平行飛行的光團。傲鋒看到這個光團後向下一跳,穩穩的落到森林中心的一片圓形空地上。

“你終於停下來了,原本我還以為你要和我賽跑呢。”光團這時也落到了地上,光暈慢慢散去,身穿銀白色長袍的祭燃也顯現了出來。

忽然,準嚴伴著一陣破風之聲也落到了地面。剛站穩身體,他便接著看著依然隱匿在絕對黑暗裡的傲鋒。“你就是傲鋒吧。”

傲鋒在沉默一會後,緩緩的向前走了兩步。“你就是守軍騎準嚴吧,除了你也沒人能那麼容易的接下我的攻擊了。”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們是想把我帶回去吧,難道就來了你?”

“不,大家都來了。”準嚴說罷去,我們五人揮舞著雙翼降落到了地面。我看著被黑暗隱去大部分面容的傲鋒,說道:“終於找到你了,傲鋒。”

“這裡這麼黑,大家還怎麼說話啊。先照亮這裡吧。”祭燃看了一眼四周,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鵬雲看著他,奇怪的問道:“祭燃,你不會不知道這裡是絕對黑暗吧,一般的光亮是不可能照亮的。”

祭燃撇撇嘴,“誰說我用的是普通的光亮啊。”說完,他的手心凝結起一團金黃色的火焰,跳動的光亮把四周照得如同白晝,也照在了每個人驚訝的面龐上。

“不可能,你不可能照亮這裡的絕對黑暗。”傲鋒鋒利如同刀刃的五官被跳動的火苗鋪上了一層拂動的光亮。

祭燃掌心燃燒著金黃色的火焰慢慢走到傲鋒面前,揚起頭語氣中帶著少年的得意。“你以為只憑你的感知力就得以在這片絕對黑暗中肆行嗎,我的靈魂便可以燃燒照亮這片絕對黑暗。”

傲鋒在祭燃掌心燃燒的火焰停留了幾秒後,又把目光移到了我們身上。淡淡的說道:“你們是想讓我回去吧。”我們大家紛紛點了點頭,這時,傲鋒忽然冷哼了一聲,“你們不要以為有著能照亮絕對黑暗的人就能把我勸回去。”

這時,夙幻上前一步,看著滿臉不桀的傲鋒。微笑的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傲鋒,你為何不同意與我們回去呢。”

傲鋒看著夙幻嘴角被火光粉飾的笑容,心中最柔軟的彷彿在那一瞬觸碰到了。“與你們回去我就不會再有自由了,在月之森林我才感受到了自由。陌翼對我來說也沒什麼震懾力,我只想在月之森林安安靜靜的享受著自由。”

“那看來,必須要用強硬的辦法把你帶回來了。”準嚴的全身隨著冷冷的話語環繞起一層冰色的光暈。

這時,夙幻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準嚴的肩膀,輕輕地說:“準嚴,讓我來吧,不要動怒。”接著,夙幻的嘴角依舊帶著微微的笑意看著傲鋒。“傲鋒,你真的覺得在這裡就是所謂的自由嗎?”

傲鋒輕輕的冷哼一聲,點了點頭。夙幻見狀,嘴角的笑容依然沒有減退。“那麼我能讓你看點東西吧,傲鋒。”說罷,夙幻揮了揮手,一陣粉色的光束飛到了傲鋒的腦海裡。剎那間,一幅美輪美奐的畫面像是一座小世界般在他的腦海中展開。

淡淡粉紅色的天空,羽翼狀的雲朵像是遷徙的大雁般在天空上游動著。空氣中花香與清新的綠草味道混合著,傲鋒站在這片大地上,不自覺的閉上雙眼,躺在了大地上。享受著靈魂飛翔在自由裡的愜意。不一會兒,這座世界才緩緩的從傲鋒的意識中淡去,傲鋒的眼前又變成了那個絕對黑暗的月之森林。

“怎麼樣傲鋒,體會到了真正的自由了嗎?”夙幻輕輕地笑著,臉上還帶著一絲自信的看著傲鋒。

傲鋒低頭沉思了一下,接著緩緩的抬起頭。“好,我可以跟你們走。”

“既然這麼喜歡這裡,為什麼要離開啊。”忽然間,一陣陰涼的聲音攪破了時空的靜謐。

陰冷的聲音如同潛伏在黑暗空間裡的幽魂一般,死亡的聲波瀰漫在每一寸黑色中,久久不能散去。當這股波動撞擊著我的耳膜時,就彷彿有一隻發狂的野獸在我耳邊怒嘯著。我強忍著不適,向四周大喊道:“是誰在那裡!”

這時,在火光的映照下祭燃的面容也收起了頑劣,凝重的雙眉也讓他那清秀的臉龐上增添了一份成熟男人的魅力。緩緩的吐出的話語中也帶著少年少有的冷靜。“看來,陌翼還是想把我帶回去啊。”他輕輕的自語完後,便抬起頭對這一棵樹木大喊:“別躲在哪裡了,祲影。”話音剛落,那陣陰冷的聲音再度以空氣為介質鑽進了我的耳朵。“不虧是能讓王都感到畏懼的人,居然這麼快就知道了我的所在。不過可惜了,今天你必須跟我走,而且,興許在這裡還會有幾個人倒下。”

“這裡決不會有人受傷。而且,你真以為憑你就能把我帶回去嗎。”祭燃抬起那隻漂浮著金色火焰的手掌,金色的火苗宛如有生命的精靈一般,在祭燃的雙瞳中跳動著。隨即,他又閉上雙眼,感受著空氣中極細微的波動。忽然,祭燃迅速的轉過身對著一棵樹木將掌心的火焰丟擲。“別藏了祲影!我知道你在哪裡。”

金色的火焰在剎那間便將這棵樹木點燃,在空氣中浮動不定的火光像是籠罩在樹幹的鬼影一般。樹木的枝幹上,一隻人形的黑影猶如缺口般嵌在金色火焰上。“速度很快,但跟我比你還差點。”話音剛落,站在枝幹上的祲影一閃,消失在了黑暗中。

“小心,他來了!”傲鋒大喊一聲,隨即一陣風的呻吟如同尖銳的的利器刺痛了我的神經。利器散發的寒流貼著我的身體劃過。這時,傲鋒的雙腕彈出了兩片長刃,他對著黑暗的幾乎成虛無的空間沉沉的說道:“祲影,你不要亂來,你的對手是我。”

“哈哈,正好我們當時也沒有分出勝負。今天一併做個了斷了吧。”帶著黑色笑意的聲音刺破了周圍的濃郁的黑暗。

傲鋒的心靈如同一滴水沉入了靜謐的黑暗之中,蕩起了層層漣漪。忽然,巨大的白色羽翼砰然在他的背後展開。“祲影,你真以為我找不到你嗎。”說完,傲鋒便劇烈的飛向了天空,帶起一陣猛烈的氣流。這時,我把手輕輕的握在了腰間的聖劍上。“晨炎,你不要動。現在這種情況是我們插不了手的。”影穆抓住了我的手腕。“傲鋒和祲影兩人對這種環境是有著特殊感應的,這種場面也只能看他們二人的了。”

鐵刃交接的聲音彷彿把完整的空間切割成了破裂的碎片,讓我忘記了此刻身在何處。正當這時,一團跳動的金色火焰在我的眼前顯現出來,照亮了祭燃凝重的臉龐。接著,他又毫無感情的說道:“大家現在這裡吧,我去看看他們。”

“祭燃,你真的沒問題嗎?”鵬雲看著祭燃佈滿金色光亮的面龐,說道。

一雙光線勾勒出的光翼從祭燃的背後綻放開來,他微微一笑,回答說:“放心吧,在這種環境下我雖說沒有信心當場擊殺他,但保證我和傲鋒可以全身而退。”說完,祭燃背後的光翼猛烈扇動起來,金黃色的火焰拖起一道長長的光尾與祭燃一同衝上了天空。

天空之上,傲鋒雙腕間的長刃在淡淡的月光下流露出寒氣、在祲影的右臂上,一條長長的傷口滲出的血液也顯露出了重金屬的色澤。兩人不斷揮動著雙翼浮在天空中,望著彼此都沒有說話。

“哈哈哈……影鋒殺傲鋒,你的實力沒有退步嘛。”祲影放肆的笑聲打破了寂靜。

傲鋒並沒有理會祲影,依舊揮舞著雙翼迎風肅立著。宛如戰神一般的以夜為甲,以風為刃。“祲影,如今你不能把我帶走。那麼,便也永遠的留下來吧!”這時,祭燃帶著金色的火焰飛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傲鋒,問道:“傲鋒,你沒事吧。”傲鋒聽後,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接著,祭燃又把頭偏向了祲影,目光在一瞬間也變得凌厲。

祲影沒有在意祭燃的目光,而是看著他手心的金色火焰,嘴角也漫出一絲笑意。“祭燃,你果然有這種本事。今天就算不能把你帶回去,能發現你身上有這種秘密,我回去告訴王的話王也不會處罰我的。”說罷,祲影的手中便幻化出了一把時光之刃,對著身邊的空間一劃,一汪黑洞般的裂縫緩緩綻開。祲影看了一眼傲鋒,邪笑了一聲。“傲鋒,希望在不久後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來一場盡情的決鬥吧。賭注就是我們彼此的生命!”

待祲影消失後,傲鋒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猶如一支詠歎調回蕩在濃郁的黑暗中。他轉過頭看著祭燃,說:“祭燃,你害怕死亡嗎?”

“不怕啊,”金色火焰下少年的笑容格外平靜,“因為我們,是註定要死亡的。”

【斯爾拜特•皇殿】

我的雙眼貪婪著吸食著斯爾拜特明媚的光線,經歷過絕對黑暗那種堪稱死亡般的境域後,我才知道了這種抓住就虛無的陽光是多麼的可貴。而傲鋒明顯對這突然降臨的光線很不適應,不時地用手遮住雙眼。

我們八人再次踏出莊嚴的大殿時,我清楚地看到了傲鋒臉上漫起的厭惡。我知道,他就是一直用不會被馴服的蒼鷹,只有無邊的遼闊天地才能真正容下他的飛翔。他絕不會像德亞那樣心甘情願的禁錮在那小小的四方天空之下。“王,我們來了。”除了傲鋒和祭燃外,我們一行人齊齊的跪了下去對著坐在王座上的德亞行禮。“起來吧。”德亞說完後又把目光移到了依然傲立著的傲鋒身上。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傲鋒,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依舊的那麼不桀。”聽到這裡,傲鋒才漫不經心的對著德亞說了一句:“影鋒殺傲鋒拜見王。”

忽然在這時,站在我身邊的祭燃全身變得虛幻了起來,接著身體有些飄渺的露絲雅爾從祭燃的身體裡分離出來。瞬間,祭燃的面龐突然蒼白了許多,露絲雅爾把目光重重的從在了我們身上一一掃過,讚許般的笑了笑。“大家終於齊了啊。”

“露絲雅爾女神,您怎麼在這裡。”傲鋒仰起臉,看著浮在半空中的露絲雅爾,臉龐依舊如同古井一般毫無波動。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等有時間我再給你細細講解吧。”露絲雅爾邊說邊落到了地面上,“在大家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前,我告訴大家一個秘密。”說罷,露絲雅爾又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像是在挖掘著我的靈魂一般。“這個秘密是關於你的,晨炎。”

剎那間,我的靈魂彷彿被扎進了細密的水晶碎片,刺痛感麻痺了神經。

“我曾讓祭燃去過陌翼的身邊當過一段時間的臥底,最終終於發現了那個被稱做魔劍將的少年……”

命運的齒輪早已將一切生命的伏筆咬合,帶動其巨大絕望的運轉。

“他是你的弟弟,跟你有著近乎一樣的面龐,流著相同血脈的親生弟弟。當你出生的那一刻起,你的父母便去世了。隨後陌翼錯帶走了他,留下了你……”

天空碎成了零碎的殘片,無盡的陰霾鋪滿了我的心房。

“他的名字叫做晨溪。”

一顆顆黑色曼陀羅的種子不知不覺的種進了生命的土地上,待到花開之時,散發出死亡的花香。

我吸了一口冷氣,身體也隨之僵硬了起來。過了好久,我才緩緩的說:“那女神,您知道他現在在那裡嗎?”

“我知道。”既然抬起了頭,聲音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比起上次好了很多。“你的弟弟現在就在你們和陌翼約定的那座燼城裡,他也被陌翼派去了鎮守燼城外圍第四層。”

“現在想起來,當初約定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影穆看了看我,接著問道:“晨炎,如果你遇上了你的弟弟會怎麼辦。”

“不知道,我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嘶啞。

這時,露絲雅爾女神飄靈的聲音又在大殿中飄蕩了起來。“既然大家即將要赴陌翼那個死亡約定的話,那麼有些東西也該給你們的了。“說完,她便伸出手指輕點了一下身邊的空氣。頓時,她的身邊蕩起了一層層漣漪。一面白色的光幕在空氣中慢慢顯現成形。露絲雅爾看了看光幕,對著我們緩緩說道:“這扇門通往一個天道光島的地方,那裡是由卡梅隆、辛瑪森瑞等人幻化出的一座島嶼。”

“在這個島嶼上,有什麼東西嗎。”準嚴銀白色的頭髮遮住了雙眼,為其增添了一絲神秘的色彩。

露絲雅爾女神搖了搖頭,“這座島嶼上有著一種極為特殊的守衛,若非不是他們七人的後裔是不可能進入那裡的。”說完,她又轉過頭看了一眼那扇光門,說道:“好了,時間不多了。大家去吧。”

“女神,請現在回到我的身體裡吧。有了你,就算陌翼現在來了我也不怕。”祭燃的嘴角雖然還帶著一絲蒼白,但勾起的笑容中依然帶著大男孩的頑劣。“祭燃。”露絲雅爾女神輕輕地喚道,看著少年日逐變得鋒利的臉龐輪廓,不自覺的笑了笑。“你真的成長了,現在我也不能把你的身體當做容器了。我會散掉自已的神智,與你徹底的融合。那樣,你也可以跟陌翼解決掉你們彼此的恩怨了。”說完,露絲雅爾那有些虛幻的身影瞬間衝撞在了祭燃身上,到達了他靈魂的所在。祭燃但並未感受到自已的靈魂受到了什麼衝擊,露絲雅爾的魂魄像是一團清幽的清泉融進了他的血液,並流至身體各處。

過了一會兒,異樣的感覺緩緩散去。祭燃深吸了一口空氣,這也是他第一次大膽的感知這個世界。“我終於,終於可以成為自已了。”祭燃此刻也感受得到,他的身體裡此時也只有一團魂魄在跟隨他的心跳而在他的身體裡跳動著。

“那我們先去了,這裡就拜託你了祭燃。”鵬雲望著祭燃,輕輕的說道。

“放心吧,交給我。”既然雖然獲得了露絲雅爾女神的力量。但我感覺得到,他嘴角的微笑還是以前那樣的,溫暖無限,像是一輪小小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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