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驚鴻自然是拒絕,加入靈溪幫帶來的收益絕對不錯,但自已身上的秘密很大,一個人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何必再在一個幫派之中受制?

“你娘完全可以接到幫中,比你一個人照料方便的多,只要你能來,我自然不會約束你,只要你能在幫中需要出手的時候出手就行,其餘時候,隨便你幹什麼,只要在需要你的時候出現就行。”

李高峰早有預料褚驚鴻會拒絕,給出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大叔,你跟我說說你師父唄?”

褚驚鴻轉移了話題。

李高峰沉默了,臉上的表情變的有些傷感,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半晌之後,還是開口說道:

“我的師傅……也不算是我的師傅,他不承認有我這個徒弟,是我死皮賴臉,一直求著他教我功夫,後來他實在沒有辦法了,也確實教了我些真正的功夫,可我實在愚笨,學不會,到現在快四十歲了,還只到這個境界。”

“但是我認他這個師傅,我知道我這樣雖然有些死皮賴臉,我的師傅便是靈溪鎮東側青陽道觀的青陽道人,他叫什麼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他一直自稱青陽道人。”

“大叔,這些是能說的嗎?你都告訴你我了?”

褚驚鴻有些驚訝李高峰的坦率。

“這算什麼,又不是什麼秘密,當初和我一起拜師的人都知道。”

李高峰不在乎的說道。

“大叔,你也別太氣餒,你現在已經很有成就了,在靈溪鎮有多少人羨慕你啊。鍛體境巔峰,可是一方高手了。”

看著傷感的李高峰,褚驚鴻出言安慰。

“我沒有氣餒啊?我也沒有不滿啊,小子你在想什麼?”

李高峰疑惑的看著褚驚鴻。

得,自作多情。

褚驚鴻有些無語,你剛才的樣子是在幹什麼?

“哈哈哈,我自知我無法踏入那個層次,所以我志不在那兒,走能走通的路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誰說只有爬到山巔才能一睹風景?山腰的風景就未必差了,甚至還不累。”

看著爽朗的李高峰,褚驚鴻有些觸動,這才是人間清醒,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憧憬自已無法做到的美好,不如當下美美的睡一覺來的更好。

“大叔你……你的境界我自愧不如。”

褚驚鴻打心底的佩服,前世今生,他都沒有見過此種人物,能丟掉不切實際的幻想。

李高峰知道自已無法領悟氣感,便不去追求那虛無縹緲的仙路,而是做好當下。

前世的一句名言,褚驚鴻直到現在才徹底領悟:

你感到幸福的大小,取決於你價值觀的大小!

“這麼誇我幹什麼?不過是無能之人的妥協罷了,還好師傅不在,不然只能讓他對我更加失望。”

對於青陽道人,李高峰打心底的尊敬。

“大叔,你剛才說拜師的有多人,還有誰?他們現在如何了?”

褚驚鴻想起剛才李高峰說的自已的事。

“他們比我還離開的早,我死皮賴臉的賴在了師傅身邊,所以多待了幾年。”

李高峰有些憧憬。

“對了,大叔,你的師傅是一位仙士?”

“當然啊,我師傅可不是一般的仙士,是一位很偉大的仙士!”

褚驚鴻:……

能死皮賴臉的賴在一位仙士身邊好幾年,看來事情並不是像李高峰說的一樣,這位師傅對他不是很待見,若真的是不待見,早把他給趕走了,不過其中緣由褚驚鴻自然不知,也懶的去問。

“大叔,能不能替我引薦引薦你師傅?”

褚驚鴻來了興致,又問。

“大概是不行,我已經快走十年沒有見過我師傅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那裡,不過,若是真的見了我師傅,我一定跟他提提你,像你這麼有天賦,他一定很高興,對了,你還沒告訴你我,你是怎麼有這麼高的境界的呢?據我所知,你家境並不厚實吧?”

李高峰絲毫沒有隔閡,一口答應褚驚鴻的請求,同時也問出了困擾自已多時的疑惑,他好像心裡藏不住話,想到什麼就要說出來,絲毫不在意其中有什麼膩歪。

“別提了,數月前我被一隻毒蛇咬了,我迷迷糊糊的吃了一株鮮豔的花,就暈了過去,之後我竟然沒死,再之後我身體就得到了很大的變化,要不是你說,我還不知道我到了什麼鍛體七重呢。”

褚驚鴻說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說辭,真假參半,說的有鼻子有眼,別說李高峰,他自已都信了大半。

“你小子運氣真好,應該是吃了一株珍稀的靈藥,嘿,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在黑武山脈這麼久,怎麼就沒見過什麼珍貴的靈藥呢?”

李高峰靠著自已的想象,全然相信了褚驚鴻的話。

野獸修煉通靈,稱之為靈獸,藥材經過天地靈氣蘊養,自然叫做靈藥了。

“不知道那是什麼,大叔,前面有條小溪,我先洗個澡,身上黏糊糊的。”

兩人腳程不慢,很快就來到那處小溪之中,大黑山可不像黑武山脈,對兩人來說沒有任何的危害,對靈獸來說,大黑山中靈氣稀薄,也不願意過來。

“我覺得你還是要先弄一件衣服穿一下。”

李高峰調侃了一句。

褚驚鴻旁若無人脫掉了獸皮裙,進入只能淹沒他膝蓋的小溪,將身上的汙穢清洗乾淨,這才穿上了獸皮裙。

兩人這才向著靈溪鎮走去,此處距離靈溪鎮已經不算太遠。

“大叔,我考慮考慮,你先回去吧,我要回家了。我娘還在等我吃飯呢。”

褚驚鴻沒有答應李高峰的招攬,見已經快出了大黑山,便準備和李高峰分道揚鑣。

“行,你先休息,我就住在靈溪鎮中,你打聽一下就能知曉靈溪幫在哪裡,我等你訊息。”

李高峰也不再多說,他相信褚驚鴻一定會來找他的。

兩人就此分別。

看著自已的樣子,赤裸的上身,披散的長髮,全身上下就只有一件狼皮編制的獸皮裙,樣子著實狼狽。

沒有辦法,只能先往家裡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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