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木橋去向來龍和漁溪鎮三叉河口的轉彎處有一處避雨的好地方,可是這裡這裡卻有一個不好聽的小地名討口子巖。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從未見過討口子的淺淺的巖穴,從地質演化來說這就是河水沖刷出來的巖縫。可舊時間我卻十分懼怕這條河和河上的巖穴,鄉野常常賦予了奇神怪論,幼年時候的我常常深信深疑,頑固的認為河水裡有“水鬼”,巖穴裡“妖怪”,還是那種會“吃小孩”的那一種。以至於幼年期的小人兒對這裡的山水痴迷又憎恨,好奇與害怕,貫穿幼年的“分裂”歲月。

有一日趕場日的午後,母親牽著幼年的小人兒,撞撞跌跌的返回銅包山的山中莊園。銅包山一個有意思的地方距離上面的來龍(金龍、向陽)和青木橋距離是一樣的,只是去向來龍的道路是望山上去的,那些年去向來龍的道路泥濘的不比青木橋。我還是喜歡去向來龍的趕場熱鬧,不是因為青木橋不好,而是我感覺河流裡的“怪物”始終想害我,也不知道幼年的心思為什麼會有如此怪異的心思,籠罩著幼年的魂靈,不能自拔,還甘之如飴,以為甜。

不過我是喜歡趕場的,那甜甜的涼涼的圓圓的薄荷糖,還有山楂卷、紅糖饅頭、滷豬頭、肥鍋肉、來自遠方的書籍和紅鬍子高鼻子,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不同於本地人的其他少數民族,還有外國人。後來進入政府系統公職工作以後,我才知道那是美國漢學家,《空谷幽蘭》的作者比爾.波特。那時候圍觀山裡人好奇的打量著這來自美國的高鼻子。我問我那工作在郵政所的母親孃家的也算是舅舅吧,他說沒有什麼好奇的,不就是一個外國人,都和我們長的一樣,只是鼻子好一些。那年好奇的我,吃著紅糖饅頭咯咯的笑了,原來和我們長的沒有什麼區別,那為什麼這麼多像是在看戲,幼年的我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真的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記得十月的山,討口子巖穴上一棵楓樹,一棵櫸樹,一棵斜墜的青槓樹,都是紅豔豔的,人們迷信的認為這是掛在討口子巖上的紅綢,是喜色的彩霞。只是山中的農人還是依然如故的避之不及,看來敬鬼神而遠之是有道理的。

山色漸晚,轉角處的佛龕兩盞油燈一閃一閃的如舊時一樣等待回來的人,或許因為有不敢回家的人把這裡當成了逃避的居處吧!失敗的人是沒有歡迎的儀式,失敗的人在這裡能有一方心安之所。也或許有些失敗的人從此瘋癲了,便永遠淪為與這巖穴一樣的名字,從此之後便實至名歸了。

可是世間的討口子巖又有誰能安然的心安的逃避,人們常在自我黑暗與光明之間來回精神分裂,都在試圖叫醒自已和躲避自已,我原以為討口子巖能把人裝入,後來發現這何嘗不是自已的圍城,還是造出的討口子巖。現實的討口子巖已經被炸燬,可世人心中的不知道是否炸燬,是否還是如此困住了失敗的人?

風依舊穩重或輕狂,山裡的農人可沒有我這麼多愁善感,忙碌的歲月可是很好。謝謝自已吧,不然你是走也許是逃,不出討口子巖的。

做一個幸福的人,愛自已愛風景愛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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