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時分,大地的底色一片漆黑。山野大地萬籟俱寂!而山中莊園的大宅裡,母親開始了一天的活計。

記得是夜梟最後的站崗與月亮交班的朦朧時刻,各院的三房姐姐過來幫我母親喂離西廂房院子,三道牆外的大豬圈和牛圈。少時我是最厭惡這麼早就要喂十三四頭豬,還有兩頭水牛,每一次我都要從東閣到廚房參與一天的勞作,母親總是喜歡說兒子怎麼能和你的妹妹比,她可以睡到天大亮,可你是要掌家挑責的,你沒有資格學你妹妹。所以少時的啼啼哭哭,常常在清晨未見時分就享受了“屁股開花”!

門檻太高了,我的膝蓋多數時候,都是青一塊紫一塊。母親的催促又使我不敢停下腳步的匆匆,好像匆匆忙忙的跑起來才能顯示我的態度!一桶兩桶三桶,沒有灶臺高的我好奇這口鍋到底有多大,畢竟還不是一口大鐵鍋,是四口鍋,四口鍋!

當豬食在穿過三道牆以後,豬早已如餓死鬼一般哼哼的踮起腳尖,望著豬食的供養,此刻母親拿起豬食瓢打向站在豬食槽的黑白肥豬,一個個歇斯底里的吼叫,配合著母親訓斥的聲音。恍惚之間,我感覺母親訓斥豬的態度好像和訓斥我的態度一模一樣,語態、神態出奇的一致。原來我和豬餵養方式除了我不是豬,好像別無二致!

匆忙,母親似乎永不停歇的“永動機”,忙完了豬的餵養,人的餵養開始了,我笨拙的添柴於火口,飯沒有熟,火口的火燒的我汗流浹背,手忙腳亂!母親此刻切菜的速度和我熱火朝天的亂忙形成節奏不同的音符,還好,三房的姐姐在我快燒到褲襠的時候,解了圍。終於我跑到飯廳長呼吸了一口氣,瞬間的涼爽穿堂過室棒極了!

我的清閒不會持續片刻,母親的聲音魚貫而出,還不去家祠給你祖先上香行禮去,不敢違拗,只能垮著臉跑去四個院子後的家祠,家祠一般都在中國傳統建築的中心靠後,而後面一般都是祖先的墳冢,不過我的祖先墓冢在河的對岸,正好我和莊園隔河對望,幸好,少時河對岸都是好大的柏樹和松樹,讓膽小鬼一般的我少了害怕破碎心。

來去的時間,展現了我的恐懼。過一個院子人都是少的,老人們都早睡不著了,碩大莊園顯得冷寂暗沉,那是多麼希望我走過的廊道有鎢絲電燈泡。有的時候,絆的眼淚都在眼眶打轉,可母親告誡去往家祠的路上不準哭哭啼啼,這是對祖先的不敬,不然祖先就不會保佑你,那時候的我可真的被嚇唬住了!

推開高大的雕花朱漆木門,祖先高大的畫像懸於神臺之上,每一次我都在感覺他(她)們在看著我,我就如一個犯錯的孩子低著頭,行禮敬香,退三步,關門而出,與其說關門而出,不如說奪門而出,更貼切。

當回到飯廳的此刻,妹妹惺忪朦朧的高興的看著我的到來,那時我可沒有少給她好臉色,三房姐姐,四房的姐弟,還有幾房的老人此刻魚貫而來,我悄悄對母親說“您看吃白食不幹活的一群又來了”,後果都知道我的腦袋是疼的。誰叫母親是掌家媳婦,事無鉅細,內外操勞!

我對母親說以後我掌家了,你就可以享清福,後來的時光我才明白掌家談何容易,哪是一兩句話便能輕鬆應對的。

由於三房沒有兒子,後來三房招了上門女婿,我是不喜歡這個姐哥兒的,來了莊園不到十年就撒手人寰。給我三房姐姐留下兩個兒子,不知道為什麼我母親想說服她再嫁,可我那三房姐姐從此之後再也沒有嫁了,兩個兒子也早已經結婚生子,可我三房姐姐卻始終不願意離開山中莊園。如今我要在城市忙碌公務和生意,就只能她代為我管理和守護這山中莊園。

母親還是一如既往的忙碌,自從家中開了動物園,母親的事業如母親的忙碌一般還是凌晨四點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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