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天羅地網,在這四象迷魂陣中,此刻便是如此。

主宰者,唯林先河是也。

薛天貴、韓霄、孫青三人各站一方。

目不斜視丁開。

眼中充滿無盡殺意,彷彿要將丁開活剝。

林先河咧嘴眼冷,在他眼中丁開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然而,分明以我們人多勢眾現在每人輪流捅丁開一刀,大羅神仙臨凡也救不了他。

李成才和陳六子卻突然向丁開左右圍了上去。

我稍微腦子有一點短路,不明情況。

就在此時。

只見陳六子身形一閃,如疾風般衝向丁開,同時揮出一拳,拳風呼嘯,氣勢驚人。

李成才毫不示弱,大喝一聲,使出一招威猛的擺拳,從另一側發起攻擊。

他們兩人配合默契,左右夾擊,攻勢凌厲無比。

然而,面對如此兇猛的進攻,丁開竟然面不改色,動作瀟灑自如地將對方的招式一一化解,並迅速反擊。

一場激烈的生死搏鬥,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乍眼看這場戰鬥像街溜子拳拳到肉,肉搏戰,但實際上每一招都蘊含著精妙的技巧。

“六子哥,真他媽怪了,這丁狗賊的身體簡直跟銅鐵一般硬!”

“就算他是銅鐵打的,我們也要把他給煉化了!”

幾分鐘,陳六子和李成才已顯狼狽,不堪力敵,根本無法制服丁開。

而丁開卻毫髮無損。

我想上前幫忙。

林先河捕捉到我不軌舉動,解惑,道:“丁開是個好靶子,讓六子和成才趁這個機會活動筋骨,練練手。”

原來如此。

不過,兩個人拿不下丁開,時間拖下去,我們都穩著不動,就真的站在旁邊看他們表演?

戰鬥形勢突變。

丁開飛起一腳將李成才踢開,迅速接招陳六子,交手三四招,陳六子肚子上中了一腳,並步步後退。

林先河道:“六子,成才,招可在高低,出招便知分曉,但你們不是知道他出自巫門練的邪術,自是與常人有異。我告訴你們,他用邪術練的就是身體,身如銅鐵,刀槍不入,但並非金鋼不破,死門在雙手腋下。”

聞言。

李成才臉色大喜,並取出玉首匕。

“難怪我手都快打腫了,他屁事沒有。”

兩人得到提示,就專攻丁開雙手腋下死門。

丁開額頭漸漸滲汗。

如臨大敵在退,在避,不敢像剛才那般大開大合將罩門暴露。

李成才找準機會揮手就是一刀。

嘩啦。

丁開身上的衣服破了,胸前斜劃出一條十多公分長的血口,要是這一刀再深一些,絕對見骨。

然而,血口往外流的是黑血,而黑血並不多。

丁開喝一聲。

唸唸有詞。

再雙手快速變幻結了一個奇怪指印,血口在肉眼可見竟然快速自動癒合。

邪門。

這個時候我也是真的悟到了。

“十分鐘,時間到!”

林先河淡淡之音卻如炸雷強行中止短暫纏鬼鬥。

退下陣的李成才和陳六子兩人很是沮喪。

“師公,你知道我經常打架,從未服過誰,輸過誰。”

“他才中了一刀,媽的,不行,我要幹掉他。”

“你們略顯狼狽,能和他堅持十分鐘,足夠了。”

林先河取下布袋包交給陳六子,眼神陰鷲,森冷道:“丁開,小孩子玩也玩過了,現在我陪你玩,你不是很懷疑我幹不掉你嗎?”

丁開戰勝了陳六子兩人應該更有底氣,此時凝視緩步上前的林先河卻不自禁在後退。

我怔住了。

對方的強與弱,林先河一清二楚。

而僅他一米六五的小老頭,體形精瘦,被人踢一腳絕對很難爬起來。

看形勢,他卻要與丁開來個單打獨鬥。

“乾爹!”

林先河衝我笑了笑,旋即一臉嚴肅。

“鳴兒,現在又到了時機,你認真聽好看清楚了!”

“心與意合,意與氣合,氣與力合。三者配合,達成一種完美狀態。”

“心隨意動,意一動,氣引動,力無空。心中所想,意念一動,氣息牽引著力,毫無保留地釋放便能發揮出超乎想象的力量。”

“掌可劈山嶽,腳可震山河!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乾爹的力!\"

話音未落。

林先河突然間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虎,渾身氣勢暴漲。

他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迅速衝向丁開,速度快得讓人咂舌。

眨眼間,他已至丁開身前,猛地一肘擊狠狠擊中對方。

丁開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那股強大的衝擊力直接撞飛到四象迷魂陣的邊緣,然後又被反彈回來。

林先河毫不留情地再次發動攻擊。

他一步跨出,飛身而起,側身踢出一腳。

這一腳蘊含著驚人的力道,丁開甚至連抵擋都做不到,當場被踢倒在地。

林先河順勢落下,穩穩地站在丁開身旁,再是一腳重重地踩在丁開的胸口上。

這一腳彷彿有數千斤重一般,任憑丁開如何拼命掙扎,卻始終無法掙脫束縛。

林先河不給他一點機會。

趁此如似遊蛇纏手,抬起他右手攻其腋下,再攻其左手腋下,兩股黑氣如墨從他腋下滾滾而出。

丁開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嘶吼,彷彿承受著無法言喻的痛苦。

與此同時,令人驚愕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他的五官和麵容以驚人的速度衰老,眨眼,原本四十多歲中年男人竟變成一個滿臉皺紋、佈滿老年斑滿頭白髮的七八十歲老頭。

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人,林先河眼神冷若冰霜,充滿了無盡的憤恨:“丁狗賊,想不到這才是你的本相!還敢說老子是老頭,你才是死老頭!”

話落,

林先河冷酷到了極點,猛地抬起手掌,掌中似凝聚著一股強大無匹強大之力,朝著丁開的天靈蓋轟擊砸下。

咔嚓一聲脆響!

丁開頭蓋骨的骨頭竟然碎裂。

而此時的丁開剛剛撐起身子,迎面就遭受了這一擊重掌,身體猛地一晃,再次跪倒在地。

他五官扭曲變形,面容變得異常猙獰可怖,黑色的鮮血從他的額頭流淌而下,迅速染紅了他的整張臉。

觸目驚心。

林先河嘴角噙著冷,道:“現在知道老子能殺你了吧!是人我可殺,是鬼我亦可滅。丁開,僅是你肉身的滅不解我恨,老子要讓你黃泉路不可走,鬼門關見不到,無輪迴!”

丁開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死亡已經鎖定了他,眼中瞳孔的光迅速消失,撥出最後一口人氣,便歪倒在地便一動不動。

林先河從布袋包裡取出銅鈴符籙。

踏步鬥走步罡。

晃動銅鈴。

祭指,念訣,再祭符。

“太上法門通幽冥,冤鬼惡鬼枉鬼厲鬼,聽令,鬼煞厴煞赤煞羅煞,聽令,符開陰路門,敕令,顯魂!”

下一刻。

剛死還沒兩分鐘的丁開他安然無恙的又從地上站了起來。

但事實,他的肉身還在地上,出現的是他的魂魄。

他眼神空洞看著地上歪倒的自已屍體。

不必說,必然是在回憶自已到底是怎麼死的。

“弟子上請太上法,三元魂靈化鬼神,鬼神法旨令,敕令,滅魄魂散!”

呼——

一記飛符毫不留情擊中了虛幻的丁開。

符籙引動了來自地獄的煉獄之火,火焰如龍,纏繞丁開魂魄,片刻就焚燒一乾二淨。

啪啪啪——

陳六子拍手喝彩,道:“師公,就是帥,帥呆了。”

林先河解去法道。

他臉上有笑,並從李成才手中再接過玉首匕,只見他在丁開屍體脖子又抹了一刀。

這一刀下刀很狠。

只見脖頸處汩汩的黑血和黑氣往外冒,陣內溫度因此都冷了幾度。

李成才道:“林老,人殺了,魂飛魄散了,屍體如何處理?”

林先河道:“我不是說過,他們是活著的人更是死的人,待血流盡,他就是一具骷髏,這就是他們這門巫邪術的弊端。鳴兒,快用骨靈權杖把丁開的道行給吸了,就是陣中這些黑煞。”

我小雞啄米點頭。

這一套現在對於我特別熟。

取出骨靈權杖。

一滴血,祭天示指。

少時,四象迷魂陣中滾滾如墨的黑煞全都被吸了個一乾二淨,我的寶貝骨靈權杖又得到了營養滋潤。

且又在這時,

下眼一看,當真如林先河說的完全吻合。

死掉的丁開一點皮肉筋脈都沒有。

就是一具骷髏。

只不過,他剛死,完整的這一具人骷髏,很新鮮!

“鐵蠻,孫青,這不是荒郊野外無人區,我們不要給警察叔叔添麻煩,打掃戰場,到時候找個合適的地方處理掉。”

林先河雙手叉腰,如鬼如神,特別囂張狂浪。

待薛天貴他們完事。

林先河祭指解除陣法。

所有的一切虛幻全部消失。

我們又見到了萬豪酒店,還有周邊所有的一切。

“天竟然還沒有亮開,離寅時結束還早,既然是這樣的話,原路返回,再順便開開心心送喜鬼上路。我林先河要收他命,他還能往哪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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