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賀雙至中暑
嘖嘖嘖，小塊的都夠買兩個蕎麥饅頭了。
狠狠心換了一塊大的，還真有木盆那麼大。
“這是啥？”
五福的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
“啊？！冰啊，冬日河邊就有，五哥不會連冰塊都不認識了吧？”
五福撓撓頭：“可現在不是冬日啊。”
小六知道解釋不清，也懶得再解釋。
賀雙至懨懨的問：“花靈力值了？省點吧，不如換點口糧。”
小六正端著盛了冰塊的木盆，滿屋挑選合適的位置。
“那東西比銀子好賺，二哥心疼個啥勁。”
【宿主，今日採集的靈力值為0……】
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二哥這不是病了嘛，等等我要去田裡澆水，正好能採些院子裡沒有的……”
“六，你和誰說話呢？”
五福帶著哭腔，東瞅瞅，西望望。
“鬼啊，你怕不怕？”
五福哇的一聲哭出來，賀小六搖搖頭，還好，知道怕鬼，有的救。
“百草，百草……”
【在呢，宿主。】
“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我二哥好過一點？”
【……】
小六皺皺眉，還沒遇到百草這麼長時間沉默，這個百草不會憑空而來，憑空消失吧？
【有的，宿主。】
百草的聲音比之前更為縹緲，可她心心念唸的只有她二哥。
“快說。”
【脫衣服散熱，喂水，用冰敷頭部、頸部和腋窩，然後煎煮藿香或者金銀花……這兩味草藥已經觸發，宿主可點選圖片辨認……】
百草的聲音越發低弱，小六有些茫然，系統不會真的失靈吧？
賀小六恍惚了下，忙轉身照顧正吐的昏天黑地的賀雙至。
她將百草所授一一嘗試，直到入夜，賀雙至才算緩過來些。
小六疲憊的依著門，她是有些後怕的，如果沒覺醒系統，後果又是什麼？
‘咕嚕’……
坐在她身邊的五福忙縮緊了肚子。
哎，忙的忘記煮飯了。
起身燒火，春草姐拿來的母雞都是正下蛋的。
不過三五天已經收穫四枚雞蛋。
煮三個，一個給了五福，其餘兩個留給賀雙至。
“雞蛋真香啊，你要不要嚐嚐。”
五福小口小口的吃著。
小六笑著搖搖頭：“我不愛吃，咱家有兩隻母雞了，以後五哥能常常吃上蛋。”
賀雙至呼吸平穩，像是睡著。
“二哥，我煮了蛋，你坐起來吃一口。”
賀雙至並未起身，攢了精神說：“六，二哥好多了，肚子不餓，你把蛋吃了。”
賀小六上了炕，歪在他枕頭旁：“我和五哥吃過了，剩了兩個，天熱，明兒個就壞了，你忍忍吃了唄。”
賀雙至拗不過她，小心翼翼掰了一半給她。
小六趁他不注意，將自已的半個直接塞進他嘴裡，噎的賀雙至好頓咳嗽。
小六忙跳下地，舀了水給他。
“二哥覺得好些就睡一會，田裡沒澆水，我得去看看。”
“這麼晚，你一個女孩家我不放心，明兒個一早再去。”
小六用缺了口的破碗盛了半下子涼水放在炕頭：“這兩天沒有雨，再不澆水莊稼都旱了，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帶五哥去。”
五福已經睡下，朦朧間聽有人唸叨他名字，騰的從炕上坐起來。
“誰喊我？”
“五哥帶著草蓆陪我去地頭睡好不好？”
五福沒猶豫，下地穿鞋。
“拿著油燈，夜裡黑……”
賀雙至儘量喊得大聲些，可兩個人早沒了影。
油燈費油，大個的月亮天上懸著，倒也能看清。
她家地離河邊很近，澆灌也方便。
小六便在田埂處鋪了草蓆。
“五哥把褲腿紮緊，別讓蟲子咬了，我去打水澆地，走時喊你。”
賀五福奪過水桶：“不困了，我打水。”
半畝多的旱田全部澆完天也快亮了。
兄妹倆背靠背坐在地頭上喘粗氣。
“六，眼睛睜不開了……”
五福幽幽說道，小六回頭衝他一笑：“五哥快回去睡，趁現在沒人，我去河裡洗個澡就回。”
“二哥說你一人不安全。”
“有啥不安全的，你看，都有人家開始煮早飯了。”
五福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他家從沒這麼早煮過飯，都是很晚才吃第一頓，這樣一天兩頓飯能省下不少糧食。
小六看著五福一手拎著水桶，一手拎著草蓆踉踉蹌蹌走遠，才起身跑去河邊。
河邊水草肥美，隨手丟了幾株進系統，不過多了5個靈力值。
小六這才想起一整日沒聽見百草說話，隨口叫道：“百草？百草？”
沒有回應，小六啾啾嘴：莫不是他也要睡覺？
舒舒服服洗了澡，天越發白了，看著樹木由深綠變成翠綠。
村裡的雞叫此起彼伏，引得樹上的鳥兒一竄一竄的。
“小六這麼早就起了？”
春草端了一盆衣服緩緩走近。
“二哥病了，我出來澆澆地……”
小六笑得明媚，看得春草好頓愣神。
“我們六可真好看，就是這頭髮……你過來，我給你紮上。”
小六坐到大石頭上，背靠春草胸脯，軟乎乎的。
“你大哥呢？”
“和四哥進山了。”
“雙至病了，怎麼沒去找我？”
小六一頓，隨後說道：“大哥怕你為難，讓我們少去麻煩你，你娘沒打你吧？”
春草噗嗤一笑：“還當小時候呢，我這兩條腿是白長的？捱打就跑唄。”
“以前大哥揍我們，我們越跑，回來打的越兇。”
“你大哥哪裡捨得下狠手，不過說真的，他沒了爹孃時也不過十歲出頭，這些年拉扯你們幾個不容易。”
小六半轉著身子仰臉看春草：“春草姐，你是不是不能嫁給我大哥？你要能做我嫂子該有多好……”
春草看了她好半晌，隨後捧著她的臉說道：“只要你大哥有那心思，我娘管不住我的，我自有妙計對付她。”
小六一高興，騰的站起來：“當真？”
“自然真的，以後你大哥不在，有什麼難處只管來找我。”
小六摸著頭上兩個啾啾點點頭。
她的頭髮不像別的女孩黝黑濃密，髮絲綿細不說還偏黃，紮了頭不到半天就鬆散。
“快回家吧，看你一身溼衣服，小心著涼。”
被她這麼一說，倒感覺眼睛真有些發澀，照顧二哥一天，又是一夜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