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芥子空間
小六重新舀了水洗臉：“大哥，以後家裡的活我可能顧不了太多，馬上秋天，用不了幾個月天就冷了，到時候沒了花草採集，想趁現在多采點。”
“只是這樣更辛苦了。”
小六從炕上跳下來：“再辛苦看見銀子也好了，大哥快去忙，我去張羅晚飯。”
“晚飯我來，你剛回來歇歇吧。”
春草拎著一條野豬肉和一大盆的豬下水進來。
她和賀初一大概同時想到昨日那句生米煮成熟飯，俱都紅了臉。
小六忍不住打趣：“還是大嫂好，知道心疼我們這些弟妹。”
春草咬著牙，憋的臉更紅，賀初一在她後背敲了一下：“少渾說，去幫忙。”
轉頭問向春草：“大娘沒為難你吧？”
春草低頭笑笑：“不過鬧了一晚上，不要緊，這肉是我爹偷摸塞給我的，我知道雙至下水烀的好吃就都拿來了。”
“六啊，你扶二哥出去燒火。”
小六知道他是不想像守夜的大蜡燭礙事。
他們家在村尾，有大片空地都荒廢著，以前賀初一要照顧弟妹，沒精力打理，新房就建在那。
整整一個半月，終於在秋收前將新房蓋好，還是個二層的小樓。
一樓的兩個房間分別給了賀雙至和小六，二樓是他們小夫妻住。
小六再三推託還是喜歡之前那個房間，可幾個哥哥不同意。
這樣五福四喜住在原來的房間，小六的房間由三省住。
村民還幫忙修葺了柵欄和院子裡的灶臺。
小六在四喜的陪伴下終日流連於山上，晚上回來就是熬藥，除了賀雙至的就是她生髮的何首烏。
原本對於何首烏生髮一事，小六一直半信半疑，可一個半月下來，不僅很快長出新發，髮絲也變得又濃又密，她終於不用整日頂著個大草帽子了。
【叮，恭喜宿主，白色欄已全部解鎖，請宿主查收神秘大禮包。】
消失了幾天的百草終於有了迴音。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每次回來後聲音總是虛虛弱弱？
鑑於上次神秘大禮包一事，小六做了心理準備，這才解鎖一層，不會有什麼特大驚喜的。
【叮，芥子袋已解鎖，宿主可點選使用。】
芥子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百草聽不見小六任何聲音，急忙詢問。
【宿主，宿主還在嗎？】
“哦，在呢，我在想芥子袋是個啥？”
【芥子袋相當一個小法寶，外形為一錦囊，內部有一定空間，可以容納物品……宿主可以用意念進去看看。】
小六屏息凝氣，瞬間感受到略帶清甜的舒爽微風。
當她緩緩開啟眼眸，一下子就驚呆了。
觸目可及的空間也就一畝地那麼大，邊緣飄散著白茫茫的霧氣。
綠野鮮花掩映著一間精緻的木質房屋。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彷彿置身夢幻仙境。
屋前有條小河，帶著清脆的潺潺聲蜿蜒流淌，肥大魚兒甩著尾巴暢遊。
屋前屋後栽滿果樹，好多叫不出名的果樹掛著沉甸甸的果實，剩下便是金燦燦的田地……
“這？”
【宿主滿意這份神秘禮包嗎？】
“這，這是給我的？”
【自然，這裡雖不大，可一切都能自然生長，無需灌溉餵養，只是，除了宿主也無人進的來，裡面的植物也不能觸發。】
“那這裡的一切可以拿到外面用嗎？”
【可以的宿主，外面的東西也可放進來，全憑宿主支配，芥子袋是有時限的，一個半時辰後會自動清人，恢復一個時辰後方可再次進入。】
小六欣喜的點點頭，那點小限制根本不是個事。
她懷著有些忐忑的心情緩步靠近小木屋，輕輕推門，一股淡雅香氣直直闖入鼻尖。
木屋雖小，五臟俱全，就那張床，城裡鄉紳家的小姐都未必見過，粉色窗幔飄飄蕩蕩，可喜的是書案上的瓷瓶裡插著一株還帶露水的茉莉。
“百草，這不是夢吧？會不會哪天夢醒了，一切就消失了？”
百草半晌沒回復，好半天縹緲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不會的，百草不會讓這一切消失的。】
小六奔到溪邊，赤著腳去抓魚。
渾身溼透終於撈出一條又肥又大的。
打記事她也見過這般大的魚，足夠他們六個美美吃上一頓。
小六從意念中醒過來時，就聽見他大哥正嚷著要找郎中。
緊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天啊，哪來的魚？”
“天吶，這是什麼果子，紅彤彤的？”
“大哥……”
小六看著還在蹦躂的鮮活大魚和散落一地的果子還是有些發懵。
賀初一聽見喊聲忙轉過身去。
見小六清醒，湊近問道：“六，哪裡不舒服？你別嚇大哥。”
小六木訥的回道：“大哥，我收到神秘禮包了……”
“這丫頭不是衝著啥了吧？”
四喜說著上手去摸她額頭，小六這才興奮起來，拂開他的手，將芥子袋一事細細學了一遍。
“這魚和果子都是你所說芥子袋裡的？”
“是啊，那裡有糧食，蔬菜和水果。”
見眾人瞪著眼張大嘴，小六得意洋洋歪歪頭，露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感覺魂都落在芥子袋裡了。
“這麼說，你有房有地了？”
四喜無不豔羨的問，小六點點頭：“就是可惜你們進不去。”
賀雙至並未有想象中的高興，只是淡淡說了句：“世間萬物哪有平白無故得來的好處……”
小六知道他擔心，一步躥到她二哥眼前：“不是說及時行樂嘛，二哥就別杞人憂天了，咱們先看眼前。”
賀雙至笑笑：“精益不少，都學會用成語了。”
魚是四喜做的，簡直就是人間美味，沒有繁複程式，保留了魚肉的鮮美嫩滑。
果子多汁，清甜無比。
小六睡不著，忍不住一趟趟進入芥子袋。
弄弄花草戲戲魚。
偶然發現一個乾涸的小泉眼，小六有些納悶，為何是乾涸的？
這裡田地植被盎然如茵，根本沒有缺水的跡象。
最後不得不強迫自已出來睡覺，明天還有一大堆的活呢。
賀家地少，不過半個多月便收割完畢。
芥子空間的糧食也已成熟，比賀家一畝地產的還多。
兄妹幾個研究將收割的糧食賣了，空間裡的足夠吃上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