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修剪
經過昨天的賣力推廣，荊堯以為先找上門的會是碼頭的大船商，沒想到竟然是在碼頭有過一面之緣的富家公子。
“荊老闆，久仰大名。”曹公子穿著一身錦衣華服，搖著一把扇子，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奈何身高與荊堯差距太大，只能仰望著。
“曹公子好久不見。”笑著回禮，然後指引人到了會客室。
曹公子看到裡面熟悉的各種罐頭，開口道出他的目的，“這次我想要來來訂購一些罐頭，特別是水果罐頭，多多益善。”
又來了這麼大一筆訂單，荊堯自然高興，但是，“其他好說，水果罐頭數量不會太多，現在還不是水果大量上市的地方。”
“如此，有多少，我要多少。”曹公子也想到，現在才三月，很多果樹才開始掛果呢，而這裡存放最多的是冬天才有的一些柑橘類水果。
“冬天的存貨都被海運大船商拉走，剩下的只有不到一百罐。”荊堯腦子裡稍微計算了一下，得出這個數。
“是我來晚了。”曹公子嘆息一聲，他過完年去了一趟上京，發現那邊已經有罐頭的出現，只是被炒到天價。辦完事情的他馬不停蹄地趕回來，卻得知荊堯工廠的事情。也不再期望能買下方子，只好訂購一些放在酒樓裡或者送到上京去，“那這些我都要了。”
荊堯點頭答應，然後開口道：“聽說曹家是做酒樓的，不知對蔬菜有沒有興趣。”
“什麼蔬菜？”曹公子好奇，他今天才來東海碼頭，沒有趕上昨天的新品釋出會，自然是沒有見到昨天的盛況，但還是聽到一些風聲和知道的這邊有許多海外物種。
“去地裡看看。”荊堯說著帶他往菜地走去。
從工廠到荊堯家的一路上，到處可以看到一片片種下的各種蔬菜地，全都長得鬱鬱蔥蔥的，這些都還在生長，離開始掛果成熟還得有一兩月左右。
來到荊堯家，荊堯開啟大門，帶他到院子裡，給他一一介紹：“這是番茄，可以用來做湯，炒蛋，涼拌，都很好吃。這是青椒，南瓜，洋蔥，黃瓜。”
看著滿院子紅紅綠綠的各種蔬菜，曹公子驚喜道：“這麼多蔬菜，全是沒有聽過的。”
他可不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相反，因為到處跑，他對各縣的各種地裡種植的農作物，可是頗有了解。
“曹公子不嫌棄，一會留下來吃飯吧。”荊堯知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就像碼頭上的人一樣，吃過了就知道這些東西的好了。
“恭敬不如從命。”曹公子矜持點頭。
午飯是溫群回來做的，知道有客人來，專門多做了幾個菜，一個番茄炒蛋，一個清炒嫩南瓜，青椒肉絲，泡椒肉絲，還有一個番茄雞蛋湯，數量不多，但是曹公子吃得意猶未盡
“果然好吃，這些食材，我全都要，定價幾何。”
“這些都是新奇蔬菜，用特殊方法種出來的，不是不是我們村種，能不能結果我就不知道了，所以這價格自然就不會低，我們也是第一批種，數量也沒有多少，供應一家酒樓還可以，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荊堯道。
“荊堯老闆的意思我知道，你說個價格，我們再談。”
“蔬菜一斤十五文，辣椒一斤四十文。”荊堯說道。
“這價格，都要有比上肉價了。”曹公子皺眉，要知道普通大白菜也就一斤一兩文錢。
“不然怎麼說物以稀為貴呢。這可是獨家供應，只此一家。”荊堯自信的說道，這可是第一茬菜，價格自然不能太賤，至於以後產量大起來了，那再重新定價就是。
“不過我要你保證，只供應我曹家一家，不能再供給其他酒樓。”曹公子沉思了一番後就道。
他知道縣城裡的那些貴人，他們才不管這菜是從哪裡來，有多貴，要的就是那個新奇。如果打出全大禹只此一家，連上京都沒有的新鮮蔬菜，那價格自然由他們自已定。
“只是現在還沒有大量上市，我這院子只能少量供應。”地裡面的那些蔬菜距離成熟至少還要一個月左右，院子裡的這些勉強可以先支撐一段時間。
“可以，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曹公子斟酌道。
“請說。”
“我想要購買幾個這些蔬菜的食譜，在酒樓裡面用，也是獨家供應。”曹公子想起剛剛那一桌飯菜，可謂是色香味俱全，火候也是極好，要不是做菜的是人家夫郎，他都要重金聘請到酒樓當主廚。
“這個需要問問我未婚夫郎。”荊堯把事情拋給旁邊一直安靜聽著，沒有說話溫群。
溫群沒想到還有自已的事情，看著荊堯鼓勵的眼神鼓起勇氣開口：“可以，不知道曹公子看上那些菜，這裡還有一些菜譜，也是這些新作物做出來的。”
曹公子聽到，十分高興，“溫公子的手藝我自然是相信的，這些我都要了。”
溫群拿出十道菜給曹公子看過後，他全都都滿意，以每道菜五十兩的價格全部買下，這些菜，以後除了他們自已吃，就不可以外傳，還定出一些美味的泡腳給酒樓，可以當作配菜。
溫群第一次做生意，拿著一疊銀票還有些興奮。就送了曹公子兩道冷盤，荊堯全程都沒有開口，讓他自已定價。
寫了兩份契書，雙方確認沒有問題，簽字過後，曹公子就先交了一部分定金，這是荊堯院子裡自已種的菜，錢自然全都交給溫群。村裡面的還要和里正商量了，通知村裡人，他們才再次簽訂契書
“好了，以後每日清晨，還請酒樓採購的夥計來村裡面來拉菜。”見他們每天早上光是採摘就已經很麻煩了，荊堯可不想還要送貨上門。
“好，那就等著荊堯老闆。”曹公子便帶著幾份契書和一車罐頭離開了溫家堡。
送走了人荊堯和溫群就在家裡說話，溫群在整理今天的和以往已經簽訂還沒有履行的契書。
“阿堯，你怎麼讓我一個人做決定啊？”溫群雖然表面看起來鎮定，但其實他的心已經快要跳出來了。
“為什麼不行，你不是做得很好嗎？以後你還會做得更好。”荊堯才不在乎那幾個菜譜，白送都可以。畢竟人家把菜買回去怎麼做都不知道，還這麼買他的菜，能讓溫群拿來練練膽子和積累經驗，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嗯嗯。”能做成一件事，還做得很好，溫群的信心大爆棚，高興得不得了。
在荊堯看來，溫群有時候的不自信是由與受到長時間的忽視帶來的，他不會輕易開口決定事情，總在等待肯定，而荊堯願意讓他自已去任何事情，並且讚美事件結果，次數多了，他就有底氣和勇氣，說出做出他真正想要表達的決定。
無論事件的結果如何，都沒有關係，他們會一直陪伴著彼此一起成長。
兩人把門關上，出了門，因為答應明天就開始供應曹家酒樓蔬菜，還要找兩個人幫忙摘菜。因為工作時間在凌晨，不耽誤白天的事情，願意來的人還是很多的，況且荊堯給的工錢也不低。
溫群帶著倆個答應來的嬸子去後院培訓。給他們講菜要怎麼摘，那些老的不要，那些還不到採摘的時候。
荊堯就一個人去了溫家，溫行今天回來，他們兩個今天忙著事情，還沒有去見過呢。
到了溫家，溫行詢問了一荊堯工廠和田裡的近況，還問了他的學習進度，荊堯汗顏。幸虧他就算忙，每天也沒有落下，不然就要捱罵了。得知他的進度，溫行很滿意，也沒有為難他，轉頭說起其他事情。
“今天我去里正家地裡看了一下，那些辣椒長得都很好，一棵棵的，像小樹一樣。那花開得密密麻麻，要是結果了得把樹都壓彎，你這育苗法子真不錯。”溫行雖然是讀書人，但也是關注農桑種植的。
他和里正關係好，讀書人在村子裡很能說的是話，這件事更是他幫你促成的，所以很關心這些事。
“村子裡土地肥沃，大家又是精心照顧，自然就會花開的好，但是太多也不好。這樣果實得不到足夠的營養，就會長不大。多是多，品質無法保證。雖然辣椒也不看個頭，但是要結好幾茬，這樣有些傷樹，對後續不好。”荊堯也知道是自已的問題，導致育苗生命力太頑強的緣故。
“那怎麼辦。”溫行皺眉。
“打掉一些花蕊，留下強壯的。”
“這……。”溫行還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方法，以往他們擔心的都是樹掛果不多，收穫不好。
“我知道這對於大家來說是難以接受，辛辛苦苦養大的菜要打掉。但是不這樣，樹也就無法長很多茬，果實也不好。”那些村裡面的蔬菜可不像他家裡面的，只有他和溫群看到。那可是村裡村外來來往往都看著，他總不能半夜偷偷去使用異能吧，那他不得累死。
“我會和里正說說的。”溫行點頭，這事還得聽荊堯的。
“我也會用我院子裡的給大家做實驗，讓大家明白的。”荊堯倒是不擔心。
“可以。”
在溫家待了一下午，晚上吃了飯，又說了會別的，荊堯就回去了，回去燒了熱水洗完澡就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溫群就帶著找好的嬸子來到荊堯家，開始一天的採摘工作。
荊堯家的院子裡種的最多的就是辣椒，其他的其實不多，但架不住結的果子好又密，看起來還挺多的，加上現在正是爆棚的時候，根本吃不完。
並且這些辣椒還不能全都摘去，光是當調理也要不了幾斤，除了荊堯留下了當種子的那些沒有動，很多都是送到工廠，或者用來做泡椒了。其他的就是黃瓜，番茄，洋蔥這些。其他的好說，洋蔥要麻煩一些，要用鋤頭挖一下。
菜還沒摘好，曹家酒樓的夥計就趕著馬車來到荊堯家。於是荊堯幾人分兩批，一邊負責摘，一邊負責裝貨，數量夠了以後夥計就駕著馬車走了。荊堯也讓他們回去了，溫群已經談妥了的，工錢月結，像是工廠一樣，兩個嬸子也各自回家去了，
等吃了早飯，荊堯還沒有去里正家與他說明情況，里正就找上門來了，他也是為了地裡那些辣椒苗的事情荊堯只能叫溫群自已去工廠，他留在家和里正說事。
“理正舅舅，我和縣城的曹家酒樓的公子已經說好了，以後地裡面的菜成熟了，就可以把菜摘了送過去。蔬菜十五文一斤，辣椒四十文一斤，每斤我要收一文，這是我的種子錢。”荊堯率先開口說了他要說的事情。
“當真，這真是太好了，前幾天你幾個舅舅才來問我，還有一個月這菜長得差不多了，什麼時候賣出去，你收還是賣給酒樓，沒想到你已經想到了。抽成這個是自然，你提供了種子，我們自然會感激你的。”里正沒想到先得到這個好訊息，十分高興，要知道村裡的肉也就是這個價錢了。
“還有一點，我和曹公子簽訂的是獨家渠道。我想讓村裡人做到一點，以後無論其他酒樓出多高的價格，他們都不能私自把菜賣出去。如果被我發現，後續我將不會在提供給他們秧苗。”荊堯先給他們打上預防針，畢竟人多心思也多。
“這，價格更高也不買嗎？”里正不解。
“當然，我們簽訂了契書，就要講誠信。就像我和村子裡的人一樣，和工廠裡的人一樣。舅舅，我知道這是給大家說肯定有人不滿，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面，我這個種子，並沒有大家想的那麼簡單。能長得這麼好，我是用特殊藥物泡過的。如果有人不想交錢，拿二代種子去種，最後顆粒無收我是不會管的。”他這一手不僅防了外村人，還防了村裡人，他可不想自已忙活了一番，為他人做了嫁衣，就算開放種子二代培育的功能，也要等到他的工廠站穩腳，後續其他產業跟上才行。
“這，堯小子，村裡人多口雜，自然會說兩句風涼話，但大家心不壞。”里正也知道有些村裡人是什麼德行，笑著保證。
“我知道，不然也不會想著幫幫大家，我自已種，還要省心很多。”等大家把菜賣出去，算算這筆賬，就知道自已佔了多大便宜，賺了多少錢。
“你放心，你的話我會轉達給村裡人的，”
“謝謝舅舅，對了地裡的事岳父已經和我說了。”
說起這事，里正也想起自已來的目的，“堯小子，你說要怎麼辦，我們聽你的。”
“舅舅，你再叫幾個人來吧，我給他們講講，不然大家也不會明白的。”荊堯覺得還是理論結合實際問題才能更快解決。
“好，你等著，我去叫人。”
里正說著就走了，他出去了一會，就帶來了二十幾個人，把荊堯家圍得水洩不通。
荊堯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帶著人往他家後院去，那裡除了今早摘去買的，也有些溫群種來自家吃的。
這些沒有管的就是結得密密麻麻，但是個頭都不大，而且因為枝葉茂盛的緣故，果實由青轉紅的過程看起來黃的，有點經驗的農家人都看得出這果子不行，荊堯拿這些辣椒做辣椒醬，反正都要剁碎，也就沒有管。
其他精心伺候修剪過枝丫的就完全不一樣，辣椒大而長，看起來一個要抵五六個小的。
這一塊既不是買的，也不是吃的，是荊堯精心培育，專門用來留種的。
“果子也像人，一棵樹就這麼點營養，十幾個果子分和幾十個果子分那就是不一樣，與其最後得到品相不好的小果，不如一開始就把那些剔除掉，留下大果，這樣收成好，還有品質。”
村裡人聽完荊堯的話都連連點頭，他們都是有經驗的老農，這個理是知道的，但是這麼做還是第一次，以前只會愁怎麼讓莊稼多接點，荊堯就教大家然後修剪枝丫。
“這些果子就是不一樣呀，看起來精神。”
“是不一樣，我家的被我種密了一些，樹看起來也沒有這麼高。”
“這樹也是要吃飯喝水的，你不給他吃飽哪有力氣長高。”
“就是，老八你家孩子多，吃不飽就算了，怎麼連種棵菜也這麼小氣。”
“去去去，你家孩子才吃不飽，我家孩子再矮也比你高。”
“嘿，你小子，怎麼說話的。”
“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回。”
“你。。。”
“行了，不要鬧了，去看堯小子教怎麼修樹，要是學不好回去亂修，果子結不好，看你們上哪哭去。”里正出聲打斷越吵越兇的兩人。
被教訓的兩人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趕緊擠到前面去聽講了。
荊堯和他們說完需要的注意事項，看著大家都明白後，里正就帶著人到各自的土裡開始熱火朝天的行動起來。
剪下來的枝丫都帶著花骨朵，荊堯就說：大家剪下來的枝椏給我吧，我有用。”
大家都紛紛同意，然後人群散去，荊堯家又恢復安靜。
“這麼多的枝丫，是要幹什麼。”溫群回來的時候看著滿院子的枝椏很是不解，但還是幫忙把村民送過來了的枝丫收拾整齊放好。
荊堯隨手拿起一支，然後施展異能，花就開始快速生長，結果，成熟。
“工廠訂單多，辣椒有些跟不上了，這些剛好可以解燃眉之急。”荊堯滿意的道。
溫群對於荊堯的能力還是很驚奇，一邊看他施展異能，一邊接過枝丫就開始把辣椒都摘下來放進籃子裡，然後再等待荊堯催熟下一枝。
這樣的神乎其技溫群無論看幾次都會覺得神奇，世間真有神仙嗎？那些神話傳說是不是真的，溫群很好奇。
忙完後，兩人把辣椒放進裡屋晾曬，也不會把辣椒一次性拿出去，以後一點點拿出去，畢竟這裡產出有限，一下子拿出去太多要遭人懷疑的。
把一切收拾好，溫群就開始準備午飯了，荊堯卻拉住他。
“怎麼了，阿堯。”溫群一臉不解的問。
荊堯拿出一個東西，給他戴到脖子上，上次說了送溫群晶核，經過他的努力研究後，發現不是很行，於是就把計劃改變，送到縣城裡去請工匠師傅做了，而他自已不死心，磕磕絆絆的做了個項鍊，勉強能看。
“阿堯，這是送我的嗎？真漂亮。”溫群十分高興，拿著那顆晶核來回看。
“我做的，喜歡嗎？”荊堯問。
溫群點點頭，撲到他懷裡，“阿堯我很喜歡。”
荊堯抱著人，也十分滿足。
村子裡不少男人都會做飯，但是很少下廚，除了那種討不著媳婦的，一般都是哥兒女子做飯，。
但荊堯不管那些，以前是一個人不知道怎麼做，手藝欠佳，在看多了溫群做飯後他的手藝也飛速提升，有時候溫群累了都是他在做飯，就算溫群做飯他也喜歡呆在廚房幫忙燒火或者打下手之類的。
菜園子裡因為早上採摘完，這個時候田地裡也沒有多少菜，能吃的有限。但荊堯有異能，所以溫群說想吃番茄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催熟了一顆番茄。
溫群就炒了番茄雞蛋，青椒臘肉，清炒野菜，打個湯，兩個人就開始吃飯。
吃了飯休息，溫群洗了臉就準備睡覺，荊堯要去工廠看看，看著白白淨淨的小夫郎，荊堯有些意動的湊過去親吻上去，溫群對於他的親近已經很習慣了，也沒有阻止，溫群的順從讓荊堯有些失控，雖然最後還是停下來了，但是在溫群頸側留下來許多印記。
溫群不好意思的用被子捂住臉，整個人已經紅成一個煮熟的蝦子了，他能感覺到脖頸處隱隱傳來的痛楚，想到自已衣服肯定遮不住，回去被看到就完了。
“群群，寶貝，乖把頭露出來，別憋壞了。”荊堯也知道自已過分了，細聲細語的哄道。
溫群稍稍把被子下移，露出白皙的額頭和一雙小鹿一樣的大眼睛：“我這樣一會怎麼回去啊。”
荊堯仔細看了看，其實他用的力道不大，但是痕跡還是很明顯，主要是溫群的面板太白，太嫩了稍微一用力就留下許多印記。
雖然有些捨不得，但還是輕輕伸手，用異能抹去了痕跡：“好了。”
溫群抬手過去，感覺剛剛還有痛楚的地方很溫暖，一點不舒服也沒有了，知道是荊堯的特殊能力溫群才放心下來。
荊堯親親他額頭：“休息吧，我晚飯之前就回來。”
天天往外運貨，每天都在外行走，荊堯也長了不少見識，剛開始還有人看他年輕，面生，想要蒙他，都被他一一化解，現在很多人看到他都願意叫他一句荊老闆。
這天晚上荊堯回家臉色一直不好，眉頭緊皺著。
溫群很好奇，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麼憂愁，是哪裡不對啊。”
荊堯拉著溫群坐著，嘆口氣道；“這幾天我從縣城回來，發現流民越來越多了，剛開始還有組織救濟的，現在已經救濟不過來了，北邊肯定發生了大事情，只是沒有傳過來。”
“會有什麼大事情，難道是雪災，前幾年發生過一次，聽說凍死了不少人，北邊好多地方都空下來了，緩了幾年才好些。”這些都是他聽溫行和溫煜說過的，因為第一次遇到那樣的事情，他記得很清楚。
荊堯點點頭，很有可能，但是應該不止，如果是雪災，那活下來的老人小孩應該沒有那麼多，這次逃過來的不僅有小孩還有老人，看起來是舉家搬遷。
“這樣啊，不知道父親什麼時候回來，他在家的話肯定知道很多訊息。”溫群想著。
荊堯也深有同感，岳父好歹也是舉人，是可以做官的，雖然在書院教書，人脈一向不錯，要是發生了什麼他一定知道，只是現在書院，要沐休才回來。
“要不我給父親寫信。”溫群見荊堯是在擔心，建議道。
荊堯搖搖頭，再過幾天，看看情況或者只是人家想要到南方生活，喜歡南方也說不定。
荊堯雖然這樣安慰自已，但還是在晚上到空間裡找出了許多武器，準備自已和溫群裝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