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榭毫不示弱地盯著。

此地是沈綾鳶的地盤不說,劉氏的身份她又不是不知,木老爺對她一向寵愛,還不至於連一個成衣鋪的夫人都不敢動。

若這一巴掌打下去,她便立刻著了她去,扭送官府!

然而劉氏高高揚起的手腕卻被一人撈入手中。

“鬧什麼鬧?”

沈綾鳶面無表情地將劉氏的手一把甩開。

看到她,劉氏眼中恨意更甚。

便是因為她,她才會被沈綾鳶給羞辱了那麼一番,還被老爺關在府中這麼久好不容易才能出門。

倒是沒想到在這碰上沈綾鳶了。

劉氏的小兒子還在高喊著,沈綾鳶嫌煩,看向他道:“再敢哭我就把你剁了餵狗。”

哭聲隨著這話戛然而止。

劉氏罵道:“沈綾鳶,你說什麼呢?!”

沈綾鳶懶得理她,道:“木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木香榭將方才之事說了一遍,末了指著劉氏道:“就是她,她養出的沒家教的孩子偷看女孩子更衣,她竟好意思倒打一耙,唾罵旁人!”

沈綾鳶道:“綠腰,可有此事嗎?”

一同被派來服侍木香榭的鋪中侍女道:“的確有此事。”

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沈綾鳶便看向了劉氏。

“陳夫人,從前之事我既往不咎本是我大度,你卻在我家的鋪子中縱容惡子欺辱我的貴客,豈非是將我沈家未曾放在眼裡?”

劉氏一聽,不由一愣,不可置通道:“……此地是你們家的鋪子?”

她說罷,心裡便忍不住惱火。

好不容易出門,遇到這兩個找晦氣的瘟神便罷了,沒想到這鋪子竟都是沈綾鳶家開的!

有理只怕也無理了。

劉氏揚了揚眉,道:“上次你府中的侍從傷了我家鶴兒,此事我未曾追究便罷了,今日你身邊這姑娘還誣陷我們家鷂兒。

“你二人蛇鼠一窩,是不是真當我陳家好欺負?!

“告訴你,你要是好生給我賠禮道歉,再好生送些名貴的衣料和銀子到我們陳府之中,我尚且能勉強原諒你,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木香榭在沈綾鳶身後翻了個白眼。

這話也就這姓劉的好意思說。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種話,她倒也不臉紅。

沈綾鳶卻不惱,只上前一步將木香榭護在身後,接著反問道:“就算我覺得你們陳府好欺負又怎麼樣?”

木香榭沒忍住噗嗤一笑。

沈綾鳶繼續道:“陳夫人方才說我的侍從傷了貴府的公子,可我聽說的分明是那日陳公子經姜公子親自診治,又唯恐在太守手下得不到重用,跑的比狗還快,怎的反倒到了陳夫人的口中,變成了夫人不曾與我沈家計較了?”

她側過頭來,道:“既然陳公子重傷,靈璧,領姜公子去太守府回明此事,就說陳公子廢了,萬不可讓陳公子再出門,免得養不好病症再耽擱了軍情大事。”

陳夫人簡直要被她氣死了。

明著是說她們家鶴兒病重,暗地裡卻是再借此事出言威脅,便是揪住了這事!

這便罷了,可什麼叫鶴兒已經廢了?!

這不是藉著回稟的話頭藉機在咒他們家鶴兒嗎?!

她氣得夠嗆,還想罵回去,可靈璧卻已邁步到了門口。

她急忙攔住了靈璧。

今日在沈綾鳶跟前吃些虧倒是小事,可若是昭鶴在太守跟前沒了價值,便是大事了!

她才被老爺斥責,若這個時候再鬧出此事,只怕是吃不了兜著走!

她也只得舍下臉皮,賠著強行擠出來的笑道:“靈璧姑娘留步,此事不過是玩笑兩句,又何必當真呢?”

她摟著小兒子,道:“小兒不懂事,我這個做母親的便替他賠罪,沈姑娘大人大量,便放了妾身這一回吧?”

沈綾鳶側過頭來。

木香榭薄唇輕抿,怒目而視著這對不要臉的母子,顯然還未曾消氣。

見此,她便重新正視陳夫人母子,淡淡道:“跪下,向木姑娘請罪。”

陳夫人原還賠著的笑瞬間僵了。

她不可置通道:“你……你說什麼?你讓我跪下……?”

沈綾鳶道:“夫人既然聽到了,又何必多問一句。”

陳夫人終於還是拉下了臉來。

她道:“我好歹也是陳府的正妻,與你沈家素日也有幾分交情,今日之事我也已賠了罪,你竟敢蹬鼻子上臉!”

沈綾鳶也懶得與她廢話,遞了個眼神。

鋪子老闆自然沒有不明白的,一抬手,兩個身強力壯的僕婦便上前兇悍地將不停掙扎的陳夫人按倒在地,連她一直護在懷裡的小兒子也沒放過,強行按倒在地,給木香榭磕頭。

陳夫人心中又羞又怒,卻也知曉沈綾鳶的性子,見掙扎無果,也只得嚥下屈辱,道:“妾身知錯,還請姑娘饒了妾身!”

沈綾鳶道:“大的知錯了,不知小的呢?”

陳小公子自幼嬌生慣養,磕了兩下便受不住,也跟著道:“我自然也知錯了!”

沈綾鳶這才給木香榭讓了路。

木香榭自然是出了心裡的氣,便叉腰道:“今日便先放了你們,切記,絕不可再有下次!”

陳夫人忙道:“自然不敢了,自然不敢了。”

話沒說完,便拉著小兒子低著頭逃也似的跑出了鋪子。

然而心裡卻是將今日的屈辱狠狠地記在了心裡,暗暗發誓將來必要報復回來!

沈綾鳶道:“阿榭,你可有事?”

木香榭不在乎地揮了揮手。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罷了,就算被他瞧到了什麼也不過是小事,只是此舉實在是令人生厭,真不知道陳氏是怎麼養出這樣的小孩子的。”

她說著又趕忙告誡道:“對了,這事可別讓我哥哥知道,他要是知道,不挖了那孩子的眼睛才怪。”

沈綾鳶掃了門外一眼,欲言又止。

然而她到底還是沒有說話,便點了頭道:“知道了。”

木香榭很快便將此事忘在了腦後。

為了安撫木香榭,沈綾鳶將方才她準備試穿的衣裳都命人包好送入了馬車之中。

兩人結伴出門,卻看到姜逢春背對她們依靠著大門不知在想些什麼。

聽到腳步聲,他便側過了頭來。

木香榭下意識地止了步。

她本能地脫口詢問:“你方才……沒聽到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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