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站在陳夫人和陳昭媛身後左邊的,你今日在場,可知道是哪一個嗎?”

聽雨頷首:“姑娘要如何處置?”

沈綾鳶沒睜眼,打了個呵欠,輕描淡寫:“怎麼對天忌的,怎麼讓他死了就是了。”

聽雨道:“是,屬下明白了。”

接著,眨眼便消失在了窗外。

窗子微微搖晃,留下了一條縫隙,而沈綾鳶頗為困頓,便未曾在意,只喚了靈璧來為自已更衣,這才上床睡下。

靈璧也睏倦不已,轉身卻正看到窗外露出了一雙滿是血絲的雙眼。

她嚇了一跳,卻怕吵醒了沈綾鳶忙伸手擋住了自已的唇角。

她快步走到窗邊,大著膽子推開窗左右地看了看,見窗外平靜異常,這才舒了一口氣,卻也不敢掉以輕心,趕忙將窗子細細地鎖好,這才放下心退出門。

她卻未曾發覺,方才門外的那雙眼睛的主人正躲在房樑上。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一片瓦,貪婪而迷戀地看著床榻上熟睡的沈綾鳶。

“天下還真有如此的國色美人兒啊……”

他舔了舔自已的嘴唇,滿是膿包的臉上已露出了極下流的笑容。

他伸出手指,彷彿能隔空撫上沈綾鳶的臉一般。

“這樣的美人兒,就該是我的才對。”

“真想現在就好好享用一番呢……”

他想入非非地自言自語,接著嘿嘿地笑了一聲,接著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黑暗之中,少女睜開了一雙眼。

她看著頭頂那顯然被掀開過的瓦片,晦暗的眼中已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殺意來。

次日一早,沈綾鳶正翻著賬本,那邊靈璧歡歡喜喜地進門來,道:“姑娘……哎呦!”

她跑的實在太急,便不慎被門檻絆了一下,朝前猛地一撲。

幸得黑曜正要出門,她這一摔幸得黑曜下意識接住這才沒跌倒。

她尷尬地衝著黑曜笑了笑,道:“多謝黑曜姐姐。”

黑曜皺眉,道:“慢些,別嚇著姑娘。”

“是是是。”

靈璧快速地福了福禮,吐了吐舌頭。

聽到聲音的沈綾鳶道:“是靈璧嗎,什麼事?”

靈璧入門來,方才的插曲便迅速忘在了腦後。

她揚起笑容,道:“方才外頭傳來訊息,說陳家的一個護衛昨晚上忽然死了,死的可嚇人了,肚子都被剖開了,腸子都斷了好幾截,今兒早上發現的時候吊在後院的房樑上,血呼啦的流了滿地都是……”

“停!”

原本在房中伺候的瓔珞五官都皺到了一處。

她道:“我說,這些有必要說出來嗎?咱們姑娘才吃了飯,別嚇著姑娘。”

靈璧說的正高興,聞言便瞥了嘴,衝著瓔珞偷偷擠了個鬼臉。

她道:“原本陳老爺還因為昨日的事跟陳夫人母子三人生著氣,還勒令三人不許出去,誰知好好的護衛不明不白地便在府中斷了氣,還是這樣的死法。

“陳老爺一家人都嚇壞了,嚷著要報官,誰知官府的人來了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也不知是真查不出來還是別的什麼,最後只說是尋仇,也只不了了之了。

“陳夫人和陳姑娘嚇得不行,陳公子受了傷本就不好見人,聞聽此事更是嚇得大病一場,估摸著這母子三人一時半刻也不敢再出門了。”

沈綾鳶嘴角微彎,又很快地壓了下去。

聽雨辦事倒是妥當,倒也不愧為謝清離貼身侍奉的人。

不但將人殺了,還給了陳家一個下馬威。

只要劉氏母女能聰明些,很容易便能看出那護衛究竟是為何而死。

估摸著一時半會兒陳家這幾個不省油的燈也不敢再找她的麻煩了。

正想著,外頭卻忽然一陣嘈雜。

靈璧好奇道:“咦,外頭什麼聲音?”

瓔珞道:“這個時候,估計是因二姑娘搬來棠梨院之事。”

昨日沈綾鳶為此事向沈朝文進言時靈璧未曾在屋中,自然不知此事,聞言便是驚詫道:“姑娘要讓二姑娘搬來棠梨院?”

沈綾鳶合上賬本。

“正巧,去瞧瞧。”

賞春院中,沈薇杏目圓瞪,憤怒之至。

她道:“你們憑什麼竟敢動我的東西?!都給我滾開!”

被派來的婆子昂著頭,輕蔑地笑道:“姑娘別惱,咱們可是老爺親自命令,要咱們領姑娘去大姑娘院中居住,咱也不敢違拗不是?”

沈薇聞言不由氣得臉色發綠。

她斥道:“少在這廢話!就算是父親肯,沈綾鳶也定然不會願意我二人同住,若是你當真敢行此事,只怕沈綾鳶知道了也饒不了你!”

“我饒不了誰啊?”

卻聽沈綾鳶的聲音由遠及近。

婆子讓到一旁,道:“見過大姑娘。”

沈薇打眼一瞧,只見被靈璧與瓔珞一左一右地護在中央的,不是沈綾鳶又是誰?

見了沈綾鳶親自前來,她便更是不爽,卻還是放軟了聲音,改口道了一聲:“大姐姐。”

方才她一口一個“沈綾鳶”,沈綾鳶自然是聽入耳中的,然而此刻當著下人的面,她自然不能如沈薇一般落下話柄來,便只當未曾聽到。

她道:“二妹妹怎的發了這樣大的火?有何事說與姐姐,姐姐也好替你出氣啊?”

她一句話險些將沈薇氣出內傷。

沈綾鳶如今倒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平日裡頭倒不見她這般殷勤。

如今見她落魄了,做出這副樣子是給誰看?

然而她如今她指望著沈綾鳶幫她回絕了此事,也只能強壓怒火,強顏歡笑道:“大姐姐,並非是妹妹不懂事,只是父親吩咐了人來,要我搬去棠梨院同姐姐同住。

“從前之事原就是妹妹的錯處,妹妹自然是認了,自然也願意聽從姐姐的安排,在院裡頭閉門思過,可妹妹再不懂事,也實在不敢打擾姐姐休息。”

沈綾鳶只默不作聲地聽著。

待她說罷,她才淡淡道:“有什麼不敢的?原就是我跟父親提議,要妹妹來棠梨院中,與姐姐同住作伴的。”

沈薇剎那間簡直以為自已是聽錯了。

半晌,她才睜大了眼睛。

她不可置信:“你……你說什麼?是你同父親說,要我搬去棠梨院中,與你同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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