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竟然做了這麼禽獸的事？
酒精催的他眼前一陣暈花。
看來這場夢，快要醒了。
那麼在夢醒之前——
他眸光微動，接著孤注一擲般側過頭來。
隨著他驟然的湊近，沈綾鳶的臉便在眼前迅速地放大。
饒是她那雙處變不驚的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此刻也因怔愕而震了震。
趁著她猝不及防，他便極輕易地便撬開了她的封鎖之地，放肆地索取著那一抹令人沉醉的甘甜。
纖細的腰身因脫力而掙扎了兩下，卻又被他溫柔而強勢地按下，反而被鉗住了下巴，掙不開，也逃不掉。
懷中的女子發出不知是抗拒還是愉悅的呻.吟聲，謝清離的理智隨著這聲音被迅速壓下，他彷彿在品味著一道世間最美味的珍饈，怎的也不肯輕易放開。
酒意迅速衝上了他的頭頂，摟著沈綾鳶的手便鬆動了兩分。
便是趁著這一瞬，她便孤注一擲地推開了他，接著有些不知所措地退後了兩步，如失魂落魄的小鹿，迅速地逃離此地。
謝清離含笑倒在柔軟的草地上。
殘香落葉，灑了他一身。
他看著羅衣的殘影，有些依依不捨地看向了天空的圓月。
“這場夢，若能永遠無法醒來該有多好……”
他嘆息著，回味著方才掠取到的甘甜與柔軟，放心地暈了過去。
……
謝清離猛地睜大了眼睛。
酒意催得他有些頭痛。
但昨夜之景，猶在眼前。
一舞傾城，月下一吻……
等等。
月下一吻？
他周身一震。
他竟還做了這般禽獸之事？
他忙坐起身來，卻發覺手掌下之物分外柔軟，坐起來細看才發覺自已正好好地躺在床上。
而那件原本在夢中被他為沈綾鳶披在身上的青藍色外袍正好好兒地蓋在他的身上。
聽雨端了醒酒湯來，看到了低頭髮愣的謝清離“咦”了一聲，道：“公子你醒了？”
看到他，謝清離便更是疑惑。
他詢問：“昨夜我一直在房中嗎？”
“是啊。”
聽雨聞言不由莫名，卻還是出言答道：“公子喝醉了酒，便回房歇息了，哪裡也沒去過。”
“這衣裳……”謝清離頓了頓，“也是你給我蓋上的嗎？”
“……”
聽雨有些猶豫。
昨晚上沈姑娘的確過來送披風來著，說是公子送給她的，她不需要，讓他為公子蓋上，免得夜睡著涼。
他便按沈綾鳶的吩咐來為熟睡的公子蓋在了身上沒錯。
不過既然公子問的是這衣裳是不是他蓋上的……
聽雨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是我給公子蓋上的。”
“……”
謝清離眼中閃過一抹寥落。
昨夜溫存，不過南柯一夢。
襄王有意，可神女無夢。
昨夜一夢，他便小心翼翼地揣入心底的最深處。
因是宿醉，他這一覺便是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到他從房中出來時，眾人已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處賞秋了。
“阿綾，起得早啊。”
離老遠，他便看到了同木香榭和沈曦坐在一處的沈綾鳶，便依舊如往常那般，笑呵呵地同她打著招呼。
然而沈綾鳶分明是聽到了的，卻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模樣。
還是身畔的木香榭忍不住轉頭看了看他，悄聲道：“阿綾，霽月公子叫你呢。”
“管他做什麼？”
沈綾鳶淡淡道，提起謝清離，話中已盡是生疏。
她尋常便極冷，可此刻，木香榭還是輕易地便聽出了她對謝清離有意的疏離。
“……哦。”
木香榭不知發生了何事，不知所云地點了點頭。
唯剩一個謝清離留在原地莫名不已。
連著一日，沈綾鳶都對他冷淡之至。
平日她雖對他也是愛搭不理，可到底沒到今日，即便他使盡渾身解數，也半句話也不肯與他說的地步。
連木香榭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訕訕道：“阿綾，霽月公子如何得罪你了？你眼下如此對他，到底是何緣故？若當真有誤會，這般憋著只怕也不好。”
沈綾鳶停住腳步。
她略側過頭來，看著神色有些失落的謝清離，淡淡道：“我為何這般待他，他自已清楚。”
說罷，頭也不回拉著木香榭便走。
眾人登高原定是三日，然而除了第一日外，沈薇皆稱病不適未曾露面，趙宛如丟了那樣大的人也不肯現身。
而陳昭媛等人則在房中陪著趙宛如。
這兩日便是分外風平浪靜。
到了第三日酉時，馬車便陸續地停在了下山的路上。
趙宛如等人早早便折返而回，沈家其他的小姐也陸續回了府。
沈綾鳶的車伕也一早候在了路上。
看到同木香榭並肩而來的沈綾鳶，車伕便恭敬地喚了一聲：“大姑娘。”
靈璧小心翼翼地攙著沈綾鳶上了馬車，誰知還沒踩實，馬車板便忽然向下一塌，沈綾鳶一個不穩，險些便摔下去，卻被一人穩穩地抱入懷中。
“小心。”
他低聲道。
沈綾鳶從短暫的驚嚇中回過神來，等到穩當地落了地，她才從謝清離的掌間抽回手，生硬地道了一聲：“多謝。”
謝清離失笑。
他道：“怎麼，終於肯理我了？”
這一句，偏又冷了場。
沈綾鳶不肯理他，看向裂了口的馬車，皺眉道：“怎麼回事？”
車伕也是一頭霧水地撓了撓頭。
他道：“這前兒還好好的，大約是這兩日上了露水，車板子洇溼了些，所以才斷了。”
靈璧蹙眉道：“其他的馬車呢？”
車伕尷尬地張望了一眼。
“其他的馬車，都被趙姑娘一同帶走了。”
沈綾鳶與木香榭對視了一眼。
趙宛如還真是睚眥必報。
只怕沈綾鳶的馬車出了問題也同她脫不了干係。
木香榭詢問：“大約多久才能修好？”
車伕想了想：“估摸著最快也要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
木香榭皺眉，想了想，對沈綾鳶邀約：“要不阿綾你同我共乘一車好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沈綾鳶還沒出聲，謝清離卻笑道：“棲霞山夜色正好，既還有半個時辰，阿綾同我前去賞月豈不更好？”
說罷，眼疾手快地便撈起沈綾鳶的手，不顧猝不及防的靈璧與瑪瑙二人的阻攔，將沈綾鳶一路拉去了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