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這妮子大條的神經,會以為姜逢春喜歡的人是她……

然而她也懶得替姜逢春說話,便低下頭去,繼續埋頭繡著牡丹花。

木香榭道:“說起來,你父親提早回京,不知會不會傳訊息給你那個繼母?她若是知道了此事,只怕是不好。”

沈綾鳶道:“謝清離準備周全,一早聽雨便已前去截獲,訊息無論如何都是傳不到府中的。”

她話雖說著,但腦中莫名盤旋著方才所看到的“我想你了”四個字。

面前的牡丹原本看著還順眼,可如今卻怎麼瞧著怎麼不對勁。

繡了拆,拆了又繡,可怎麼也修不好,索性便撂下,撐著下巴發呆。

兩人都未曾發覺,牆根下正站著個人。

方才的一言一語,皆被抱臂而立的姜逢春聽了個正著。

他揚了揚眉。

清離倒是個有本事的,這麼快就讓還在京中的沈朝文趕回了金陵城。

上次被沈綾鳶戲弄之事他可還記得呢。

朋友妻不可欺,他自然不能真的同沈綾鳶計較。

不過既然沈朝文回了金陵……

他眼珠一轉,忽然賊兮兮地一笑。

接著悠然地款步離去。

馬車上的沈朝文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

昏昏欲睡的天陽忙驚醒,道:“老爺您怎麼了?”

沈朝文搖了搖頭,卻不由得有些狐疑。

總覺得有些不祥的預感似的。

馬車緊趕慢趕,終於在重陽節的前一日趕回了金陵城。

遠遠地看到了金陵的草木,相比京中,倒是別樣的風情。

沈朝文有些睏倦地打了個哈欠。

天陽道:“老爺別急,很快便可回府了。”

沈朝文點了點頭道:“等到了府中,拿回來的那些東西你都……!!!”

他正想交代什麼,馬車卻是突兀地卡在了原地。

沈朝文一驚。

天陽探出頭來,道:“怎麼回事?”

車伕卻扯著韁繩,一動不動。

天陽喚了幾聲,見他一聲不吭不由奇怪,只好從馬車之中走出。

卻也如車伕一般,沒了聲音。

沈朝文只好探頭,誰知脖子上卻抵上了一個冰涼之物。

冷汗順著背爬上。

他想回頭,卻聽那人道:“別動。”

接著便是一個麻袋,兜頭扣了下來。

等到脖子上的刀子被挪開,天陽才敢轉頭。

卻看到兩個蒙面人正駕著馬車離去。

天陽嚇得面無血色,想跑卻被捆了雙手。

也只能任由對方將自已帶走。

等到沈綾鳶得到訊息後,已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

靈璧垂著頭,匆忙稟告了此事後便不敢再多言。

沈綾鳶話都沒聽完,便起了身來匆匆趕了去。

木老爺不在府中,木夫人聽人稟報說兩個人扛著個麻袋便衝進門來更是嚇得不輕。

等到沈綾鳶趕來時,兩個蒙面人正在姜逢春的指揮下將麻袋開啟。

等到沈朝文被狼狽地放出來時,木夫人險些嚇得背過氣去。

木清陽趕忙扶著母親離開。

沈朝文亦是又驚又怒。

沈家與木家來往並不多,沈朝文並未來過木府,然而他卻是認得木夫人的。

如今眼瞧著姜逢春笑著看著自已,便只當他是木家的公子,不由氣不打一處來。

他掙扎著坐起身來,罵道:“混小子,你是什麼教養?竟敢綁了我來?!”

姜逢春笑著拱手。

“沈伯父對不住,在下姓姜,並非木家公子,今日之事多有冒犯,卻實在是迫不得已。”

沈朝文還在氣頭上,聞言更是不悅,道:“金陵城何曾有姓姜的人家?”

姜逢春從容道:“在下姓姜,名逢春。”

“姜逢春?姜逢春又是誰?老子……”

他正欲開口斥責,卻忽然頓住。

姜逢春?

這不是太醫院的院首大人的名字嗎?

他這才細看眼前少年。

姿容昳麗,紫衣長袍上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的確是醫者打扮不錯。

可太醫院院首當真是這麼個年輕俊美的公子?

他疑惑不已。

正打量著,那邊沈綾鳶領著沈天忌,在靈璧的陪同下匆匆趕來。

“父親!”

聞言,沈朝文下意識轉過頭去,正看到自已的女兒領著兒子過來。

眼前場景,更令他不解。

好好兒的,沈綾鳶姐弟兩人不在沈家跑這鬼地方來做什麼?

難不成也是同他一般,是被綁來的?

他心下疑慮不已,而沈天忌忙手腳並用地將他攙起,道:“父親,你沒事吧?”

沈綾鳶轉頭,一雙美目剜了姜逢春一眼,轉頭看向了沈朝文。

“父親受驚了,今日之事還請女兒細細跟您說。”

她轉頭:“姜公子,父親的侍從呢?”

姜逢春笑道:“放心,都好生禮待著呢。”

沈綾鳶道:“讓人帶我父親去梳洗,女兒有話要同您細說。”

接著給姜逢春遞了個眼神。

姜逢春會意,等到沈朝文被靈璧等人帶走後,便忙跟著沈綾鳶而去。

沈綾鳶盯著他,抱臂道:“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姜逢春笑道:“若我不這麼做,等你父親進京,只怕訊息被截,葉氏也很快會發現沈伯父已回到了京中,到那個時候再想動手,也難了。”

沈綾鳶盯了他半晌。

紫衣少年坦然自若。

他所言自然是有理。

若只是出言告知,沈朝文未必肯信,說不定還會提前先到府中詢問,如此只怕打草驚蛇。

倒不如趁著還沒進城時將他劫走,直接扔進木府。

只是……

沈綾鳶看著他自若的笑容。

真想再在他的臉上來上一拳頭。

不對,她為什麼要想?

姜逢春看著她微妙的表情,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接著,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片刻後,沈綾鳶揉著手指滿面舒爽地走出了門。

姜逢春捂著個對稱的烏眼青,痛的齜牙咧嘴。

“沈綾鳶,你還真敢打啊你!”

而那一頭,沈朝文很快便換了一身衣裳。

等候在外的中陽忙為他繫上釦子,道:“老爺,您可有事?”

沈朝文沒好氣。

“沒事只怕也要被嚇出事來了。”

中陽亦是嚇了個半死。

然而眼下他二人輕易也出不去木府,沈綾鳶的人亦是等候在外,他也不好說什麼,便只好道:“老爺您消消氣,大姑娘正等著老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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