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紀是被人抬回將軍府的,他一連躺了十天半個月才悠悠轉醒,睜開眼的那一刻,一身青翡色裝扮,溫柔美麗的妻子赫然出現在眼前。

身後的碧兒見少爺醒了,便高興的同老爺報信去了,屋內只留兩人四目相對,沉默許久後,月鈴裳端過案上的藥,一勺一勺的吹涼喂到男人嘴裡,一碗藥被飲盡,男人灼熱的視線都不曾離開過她,好似下一刻,她變會消失了一般……

兩人相對無言,直到外頭傳來老爺子的聲音才打破了,這死寂一般的氣氛,“兒啊,祖宗保佑啊,你可算醒了!”

老爺子小心的來到宋紀身旁,心疼的拉著他的手,不停的重複著:“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啊!”

“你要是了什麼事,那鈴裳和你未出世的孩子可該怎麼辦啊!”說到孩子,宋紀紅著眼眶望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時間這個向來沉穩的男人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失控落下……

夏日的微風拂過池上的荷葉,驚得碧波的魚兒,搖曳著尾巴潛到更深的水底去了。微風止紅色的冪籬忽的垂落,遮住少女的容顏,與之對坐的女子像是忽的回神一般,將茶杯遞到唇邊,抿了口蹙眉,“竟涼了嗎?”

夕顏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對面的女子,半晌開口道:“夫人,您一定很愛你的丈夫吧!”

此言一出,她低眉笑笑,“何出此言?”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和將軍的關係挺好的!”夕顏避開她的目光,轉而將茶杯放下,“茶涼了,我得走了!”

夕顏起身朝著來時的方向望了望,“姑娘,不要診金嗎?”底下坐著的人不慌不忙的品了口茶

“要啊,但是……我想找你男人要!”夕顏朝門口處望了望,一塊紫色的衣角料若隱若現,不用猜夕顏也知道是誰,她朝那處指了指說:“吶,我的金主在那裡呢!”

月鈴裳站起身來,朝著她指的方向望了望,登時神情一頓,轉而笑開,夕顏偏頭看時整好看到她此刻的神情,她想他們夫妻二人之間許是愛的吧,只不過……

隔著國仇家恨,她身為公主,想愛卻又不敢愛……

宋紀知道自已的行蹤暴露後,抱著孩子從那裡走出來,一副沉穩的模樣但那討好的語氣顯然出賣了他:“鈴裳,孩子醒了,我……”

夕顏想宋紀堂堂一個將軍,怎會連掩住身形都會這般草率呢,他這明明是想讓妻子發現他罷了,至於月鈴裳,她不相信一個能瞞過宋紀勾結使臣差一點殺了自已丈夫的狠角色會沒有注意到藏在門後的他……

只是他們都不願意戳穿罷了……

看到這溫馨的一幕,夕顏也不好打擾與宋紀擦肩而過時,他懷裡的小男孩好奇的扯住她的冪籬,虧得她反應快,一把將冪籬按了回去。

夕顏:……,……

臨近大門時身後的趙管家將她叫住,“姑娘請留步!”夕顏嘴角一抽,心中苦叫一聲,不是吧,還來……

她僵硬的轉過身去,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呢,趙管家就往她懷裡塞了包沉甸甸的東西,說是路上再看,她也不推脫抱起那包東西跟趙管家辭行後,便逃命似的跑了……

等到了一個她認為安全的角落後,將包開啟一看,一道刺眼的金光射得她眼睛疼,晃了好一會兒,才驚呼一聲:這……這這居然是——黃金!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黃金是真的,正要顫抖著手去摸上一把時,眼前的黃金忽的不翼而飛了……

不是……她還沒摸到呢!這兩個沒義氣的傢伙……

她捏緊拳頭,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來:“寂滅,蘭嫣!你們……”

“你們別太過分了!”

夕陽西下,三‘人’繼續踏上旅途,一蜂一靈抱著剛剛搶來的黃金在前面狂奔,赤衣少女,戴著赤色的冪籬在後面追趕著他們……

待趕上時,寂滅問她,她在月鈴裳那裡悟到了些什麼?

她淡淡的答:“忘了!”

“啊……”寂滅氣得蹦起來,破口大罵道:“什麼叫忘了,你想讓我被魔尊弄死嗎!”

她滿不在乎的兩手一攤,“哎,你先彆著急嘛,這不還活得好好的嗎!”

“你……”寂滅用食指頂在她腦門處,硬是憋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好了好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就比如……”夕顏將他頂在腦門的手拍開,“比如月鈴裳給宋紀下的並非是致命的毒藥,還比如她的家國大愛……”

“這還差不多……”

落日餘暉下,三人一同消失在不遠處的山頭,隱隱約約能聽到三人最後異口同聲道:“去那亡了的月國瞧瞧吧……”

隨後傳來的便是三人的歡快的笑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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