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正好值夜班，接到有人報警說新城酒店旁邊有5個流氓，此時一起來的民警剛把黃毛們拖上車，他們一個個哭天喊地、瘋言瘋語的，非指著空氣說有鬼，嘴裡不停唸叨著“再也不敢了”之類的話，就這精神狀態拉回去也問不出什麼。
“關同學，加個聯絡方式吧？”陳牧覺得自已和關燦也不是很熟就要別人幫忙，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隊裡最近又接到個麻煩的案子，我想請你過去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線索。”
他說完生怕關燦不同意似的補充道：“你放心，工資我會跟隊長申請，就按我們的標準來，一天給你二百怎麼樣？”
關燦看他一臉認真又隱隱期待的表情，不由得失笑：“去看看倒不至於要工資，如果要我出手的話再發也不遲。”
這是同意了？陳牧心裡高興，“加你了，明天你有時間嗎？我讓小吳去學校接你。”
“你可趕巧了，我明天沒課，他什麼時候來你知會一聲就好了。”
“好，那我們先走了，你注意安全。”陳牧上了警車押送黃毛們回警局。
新城酒店就在前方，關燦轉頭看向淹沒在巷子裡的身影，說了句“出來吧。”
一身紅衣的韓紫煊飄了過來，一人一鬼就這樣慢慢向前走著。
“剛才多謝你了，不然今晚我們幾個不會這麼幸運。”關燦是認真的，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心有餘悸，你要說出來幾個鬼攔路她不怕，可怕的是人。
“不用謝，你也幫助過我。”韓紫煊頓了頓，問“有他的訊息了嗎？”
有，還是杜子豪從他們輔導員那裡打聽到的。“張鳴泉畢業籤的公司當體育教練，第二年考上了家鄉市裡的公安崗，現在是一名警察。”
“警…察…”，韓紫煊反覆唸了這兩個字很久，突然笑了，雖然笑聲有點驚悚。
“他還是那麼優秀，一如初見。”
最後再看一眼今晚的月光，韓紫煊整個靈魂更透明瞭幾分，她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陰靈。
關燦知她已徹底放下，開啟乾坤袋由她進去，在手機上提交陰靈*1，當前累計金額17000。
酒店房間裡，王靜、趙美玲等人早把外賣燒烤擺了一桌子，就等關燦來了，至於她們問的關於那個警察的事，關燦就扯了個理由說之前做志願者偶然認識的。
她做的一切王靜都是知情的，現在也幫著關燦把話題引到自已生日上來，幾人嗨皮到三點多終於困的不行了，倒頭就睡。一直到第二天中午退房之前才回到宿舍卸妝洗漱，又都躺床上睡去了。
關燦收拾完去食堂吃了碗餛飩，今天還有活幹呢，不吃點一會該餓了。她剛放下碗就收到陳牧的訊息，說自已馬上到她們校門口了。
說實話，關燦沒想過陳牧會開個警車在校門口停著，雖然它的警示燈沒亮，但依舊很顯眼啊喂！
她硬著頭皮坐上後座，開車的是小吳，陳牧在副駕駛。
得，更像押送犯人了。
“你昨天不是說讓吳警察來接我嗎，怎麼今天你也來了？”
“害，別提了，昨晚那五個人瘋瘋癲癲的什麼也問不出來，後面餵了鎮定片才安靜下來，他們的底細也查清了，就是幾個初中畢業的社會混混，有過案底，這次不只是拘留那麼簡單了，這不下午才得空去臨鎮。”
關燦心裡暗罵幾人活該，她問到：“是石縣的那個臨鎮嗎？”
“是啊，你知道？”
“聽說那邊好多人包魚塘，是嗎？”關燦來這裡三年多少也知道點，a市的特色烤魚供需量大，僅憑江裡打撈是不夠的，所以才有了這個距離市內一小時路程的漁業村鎮的出現。
說到魚塘，陳牧的語氣都微不可察地沉了幾分：“是的，今天帶你去看的案子也是跟魚塘有關。”
“六天前，臨鎮的梁老漢家魚塘裡的魚一夜之間全翻白肚死了，要知道養魚的人平時在村裡都是笑臉迎人，即便看到有人在魚塘釣魚也是拎兩條上去做人情，怕的就是這種事的發生，這一下幾年的生計沒了。
梁老漢報警說有人在他魚塘裡投毒，縣警察介入查魚的死因，化驗確實是中毒死亡，但檢測不出來是什麼成分，也就不能順著毒藥查到買賣方。
調取魚塘周圍的監控也沒發現有人有投毒的行為，七天內唯一出現在監控裡的外人是同村的謝忠，他家也有魚塘，那天他說是來找梁老漢要桑樹廠老闆的聯絡方式來著，想問問人家還收不收魚糞，梁老漢也說有這麼回事，但不是謝忠的話沒有外人來過這裡，兩家都快掐架幹起來了。
這案子移交給我們市公安局也兩天了，沒有一點頭緒。”陳牧揉了揉眉心，面露苦澀：
“如果這次查不出真相，即使不是謝忠做的，梁老漢以後也會報復他，說不定會給他魚塘投毒，魚死網破，樑子越結越大，誰也說不準以後會演變成什麼。”
車子已經駛出市區，離南邊的臨鎮還有一半路程，“所以你是想，讓我去看看能不能發現投毒的人？”
關燦估摸著他是這個意思，這怎麼看嘛，難道她能從監控裡看出一個隱形人？
“這次的事非常奇怪，不是市面上的毒，也沒有犯罪嫌疑人，我覺得它，很玄。”這是陳牧的猜測，自從他認識關燦之後，所有沒有答案的問題他都會下意識往玄學上想。
“嘶，”關燦覺得是這方面的可能性只有一丟丟，她知道有水鬼水猴子啥的，但它們好像沒有動機把魚塘給整無了呀！
“還是去看了再說吧。”
到了臨鎮下車，陳牧向面前的警察介紹關燦：“周隊，這就是我上次跟你說過的關燦同學，這位是我們周隊長。”
“你好！”關燦回握周隊伸出來的手，這警察看著有四十來歲，身姿挺拔，一身正氣。
“你好關燦，聽小陳說你本事可大著呢。”周隊說話亮堂，中氣十足。
“哪裡哪裡，太誇張了！”看不出來啊陳牧，這麼相信自已。
一番談話之後，周隊讓陳牧帶著關燦去魚塘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兩人來到梁老漢家的魚塘邊，放眼一片白茫茫。
說真的，幸虧現在不是炎熱的夏季，不然就這一池塘死魚，不出兩天就臭氣熏天蚊蠅滿天飛了，在古代妥妥的瘟疫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