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黑夜還籠罩著天空,警報器突然響了起來,許言還有其他家屬都被驚醒,她和那些盼望救援兵平安歸來的婦女一樣,隔著欄杆,在淡淡的霧靄中她望到了他高大的背影,沒時間留戀,他也只是扭頭匆匆看了她那一眼,又繼續忙著手中的動作,隨即上車離開。

“平安回來,我等你……”許言望著遠去鳴笛的車,滿眼盡是不捨。

“這次情況緊張,還是老規矩該說的話現在都跟家屬說吧。”教官坐在副駕駛上吩咐。

“哪還有什麼話啊,該說的在平時都說了。”幾個小兵感慨。

“怎麼?你也不說?”教官透過反光鏡看到坐在車上一動不動的江銘。

“嗯,不說了,昨天見過也說完了。”他看了看手機又緩緩放下,屏保上是兩人的合照,甜蜜的樣子讓江銘在這出任務的緊張時刻抽出時間微笑。

“我再重申一遍,這次任務緊張和平時不一樣,能說的都說!”教官看著這群兵平常心態,害怕有遺憾,又鄭重的下發命令,這下大家才開始動身,江銘卻依舊不動聲色,只是默默看著從胸口口袋裡掏出來的另一張合照,用手輕輕擦拭,眼裡全是不捨。

“姑娘,準備走了嗎?”許言收拾好東西剛走到軍營門口,保安大爺樂呵呵的問。

“嗯,準備走了。”許言回答。

“見到未婚夫了?”保安大爺滿臉和藹的開玩笑。

許言沉默了一會兒,“見到了,以後還會來的。”

“一路平安哦。”

“好的。”

回到學校就是三天後了,宿舍的事件也剛剛解決完。

“怎麼回來這麼早?”林妤檸買了零食剛從超市回來看到靜靜坐在電腦旁的許言,光束打在她的臉上,那憂鬱的情緒蔓延整個宿舍。

“嗯,他出任務了。”

林妤檸像是看出了她的擔心,拿了一包零食遞了過去,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沒事的,別擔心,以後你們見面的機會還很多。”

“嗯。”

可就在這樣的等待下,一週沒有聯絡,等再次見面就是在醫院。

醫院搶救室門口排列著兩排軍人,還有警察,手術室門開啟,一個蓋著白布的男人慢慢被推了出來。

“敬禮!”一個雄渾的聲音響起,脫帽致敬的動作整齊劃一。

“通知家屬吧。”

許言此刻正坐在宿舍做作業,心頭陣陣疼痛。

“咚咚咚。”電話鈴聲響起,許言沒有猶豫接起,唯恐錯過江銘的一通電話一條訊息。

“你好,你是江銘的家屬嗎?”

“嗯對,我是他未婚妻。”

“你來三市人民醫院吧…”

許言聽到江銘在醫院整個人都慌了,她拼命跑出學校,在路邊焦急的等著計程車。

“師傅,三市人民醫院。”坐上車,她整個人都在顫抖,聲音哽咽,一時間她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當她聽到電話那頭低沉的聲音時貌似就意味到了什麼,恍惚間淚如雨下。

“師傅,麻煩你…麻煩你開快一點。”她的心在此刻緊張到了極點。

到了醫院一個軍人緊跑兩步過來,“許言。”他認得她,之前在軍營裡見過。

“江銘在哪?!”她歇斯底里。

等許言趕到,他就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許言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她坐在地上抱頭痛哭,“為什麼會這樣啊!嗚嗚嗚…”

剛才帶她過來的小兵也就是於凝寒過去攙扶她起來,許言走到手術檯旁,握住他冰冷的手趴在他身上,“你說過的……你要一直陪著我……你食言了……”眼淚一點一點打在他的臉上,“江銘!你個混蛋!你給我起來……你給我起來!”她捶打著他的胸口,和之前不同的是那顆心臟不再跳動。

教官看著許言趴在他身上痛苦的樣子眼眶不覺發紅。

“於凝寒,去,把她…拉走吧。”

於凝寒走到許言身邊想要把她拉走,可她越發抓的緊,“江銘,江銘。”嘴裡一遍一遍嘟囔著他的名字。

“嫂子,銘哥該走了……他累了,你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好嗎?”於凝寒出聲安慰道。

在幾個人的拉扯下,終於,江銘被推走了,他們攙扶著許言出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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