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在門口看見蘇木的態度,心中一陣寬慰。

小姐長大了。

可以獨當一面了。

把顧醫生交給祥叔審問。

蘇木匆忙趕回醫院。

一群醫生正圍在白蘞的特護病房中,看見那麼多醫生,

蘇木心中一震,

以為是白蘞病情有變化,

神色慌張,美目緊擰,加快步伐衝進病房,

“晃盪……”門被她猛的推開,發出響聲,滿屋子的人齊刷刷看向她,

其中,

包括剛剛甦醒的白蘞。

蘇木一襲白裙,純潔無瑕,像一隻高貴稀有的蝴蝶,闖入眾人的視線,

“小白,你醒了。”

蘇木的眼眶瞬間紅透,眼眉透出一股委屈的嬌態,款款走到床邊,握住他的手。

白蘞俊秀的面龐透著一股大病初癒的憔悴,薄唇的顏色恢復正常,一雙含情的桃花眼此刻正凝視著蘇木,帶著微微笑意。

他知道這兩天蘇木一定嚇壞了。

黑眸裡閃過一絲疼惜。

還沒等白蘞開口,主治醫生便報喜,

“太太,白先生體內的毒已經解除,真是不可思議……”,

不等他說完,就被蘇木打斷,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徐慎,送醫生出去吧。”室內只剩下兩人,蘇木再也忍不住眼淚從眼尾溢位,哽咽著,

“你嚇死我了。……”

她一襲優雅的白裙終於撲入他的懷中,纖細柔弱的雙臂顫抖著將他抱緊,醫院消毒水的味道嗆入了她的鼻端,那麼難受。

“乖寶。”

白蘞俊逸的側臉閃過一絲柔光,感覺到柔軟的嬌軀撞過來,那樣的依賴與心疼,他臉色蒼白重了一分,大病初癒的身軀還有一些羸弱,黑眸裡,卻有著蝕骨的柔軟與疼愛。

單臂將她緊緊擁住,俯首,薄唇輕輕抵住了她的髮絲,嗅著屬於她的梔子花香,啞聲道,

“別怕,我在……”

一句我在,讓她劇烈震顫一下,滾燙的眼淚更如斷了線的珠子,滴落進男人的胸膛,燙傷了他的心臟。

大掌重重的揉了揉她的秀髮,深嗅一下她的味道。

再抬眸,那一汪深邃的眼眸褪去灼熱,變得冷冽如冰。

“乖寶,告訴我,你做了什麼?”男人自然是聽到了醫生的疑惑,知道一定是蘇木做了什麼把幫自已解了毒。

如果女孩是以傷心自已的方式,那下毒的人還真是罪該萬死,黑眸瞬間翻湧起駭人巨浪。

男人那溫熱的氣息終於重新回來了,

失而復得的感覺讓蘇木的心臟瞬間像是被千斤重石碾壓而過,

痛痛得尖銳,卻一絲聲音都發不出,頓頓的,

她清透的小臉抬起,淚水閃爍,嫣紅的薄唇顫抖道:

“就用了一點掌心血,我沒事。傷口已經癒合了。”

白蘞眸子裡閃過一絲光,雙臂擁緊懷裡的寶貝,緩緩俯首將薄唇貼在她頭頂,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那乖寶,現在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伸手撫上女孩兒因休息不佳,眼底的青色,望進她凝重的眼眸,表情嚴肅,便逗她,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故意停頓一下,“只有以身相許了。”

她小臉依舊有些蒼白,清澈的眸子裡閃爍著一絲光芒,並沒有笑。

他深深凝視著她,卻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察覺到不對,

慌亂盈上心頭,

俯首在她眉心重重一吻,低聲詢問,

“怎麼了,寶貝。”

她清澈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猩紅自責,死死壓著淚水,纖細的身影坐起來,退出他的懷抱,緊緊盯著他,

“小白,是我讓你陷入危險了。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給她找寶物,唐家的人不會盯上他,

白蘞低頭看見空蕩的大手,頓了頓。

他深深凝視著面前滿臉自責的女孩,眼眸閃過一絲猩紅,用力一拉,修長的手指扣緊她的後腦,狠狠吻向她的唇,感受到了她渾身輕微的顫抖。

“寶貝,下次再敢掙脫我的懷抱,我就把你鎖在臥室,狠狠罰你,知道嗎?”

他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女孩兒嫣紅的唇角,帶著一絲難掩的沙啞。

他不怕這世間任何危險,所有的傷痛都不比不上女孩兒脫離自已的慌亂。

蘇木終於發聲大哭,褪下所有的逞強偽裝,圈上男人的脖子,哭聲濃重,

“小白,我好害怕,你吐血昏倒的樣子,我的心要疼死了……”

她哭得太厲害,因為太過擔憂心痛,羸弱的肩膀顫抖不止,軟在男人懷中。

白蘞濃密的睫毛緩緩閉上,用力抱住她,擁著她抵住她溫熱的額頭,保證道:

“以後不會了,乖寶,別怕,我會一直在。”

沒人比他更清楚失去愛人的痛苦,他怎會不知道她的恐懼和心痛。

一瞬間,酸澀上湧眼眶,白蘞眼尾一片猩紅。

懷中的女孩兒哭泣不止,他毫無辦法,猩紅著眸,低頭繾綣吻住哭泣中的女孩兒,

吻她泛紅的鼻頭,

吻她清澈的眼睛,

吻她飽滿的額頭,

吻她垂落的眼淚,

最後,薄唇在她嫣紅的唇瓣輾轉,溫柔的像一片羽毛,柔軟溫熱,溫柔繾綣。

“寶貝,……寶貝……”喑啞的嗓音一遍遍低聲哄著懷中的珍寶。

————

徐慎站在門口,躊躇不前。

這天殺的特助,真不是人乾的!

鼓足勇氣,推門而入,無視白蘞殺人的目光。

“總裁,顧醫生招了,他的僱主是唐家人。”

白蘞聞言並不驚訝,只是冷笑,面如冰霜,深邃的眸宛若滴血,拉過懷中輕喘的女孩,鼻尖相抵,冷聲吐出:

“看來有些人已經沉不住氣了。”

“徐慎,告訴李院長,計劃提前。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要我的命。”

他低低開口,命令了一聲。

“是。”

————

而住院部樓梯間,一片漆黑中,只有安全通道的熒光綠閃閃發光,

樓道的拐角處傳來隱秘的聲音,

“他的毒解了,這根本不可能。我把白蘞的血液樣本寄給你了,你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腳步聲漸行漸遠,樓道里又恢復安靜。

像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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