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一臉滄桑的倒進了鬱生的懷裡。鬱生眼中帶著得意看向了屋內,還是他讓十六省心吧。

論好姐妹一個太牛,直接起飛;一個太直,憑本事單身的體驗。

非困嘴角的笑意直接消失,眼中惆悵不已道:“想來,是姑娘不知在何處見過長相與我相似的人吧。”

“不可能。”

世上好看的男子各有千秋,就算相像,也是各有伯仲的,她怎麼肯定認錯。

“倒是未曾想到姑娘倒是沒少見過男子。”

申屠星霜也不知是憨了些,還是不開竅,絲毫沒發現其中的陰陽怪氣和醋意。

驕傲的說道:“各地的都逛過。”

逛的什麼?當然是合歡宗聯名特產。

為了防止申屠星霜把非困氣死,十六果斷把她拉起來,迅速離開了千金閣。

十六拉過一個人詢問道:“柳瀾呢?”

她回到柳府,發現柳瀾居處結界早已消失,柳瀾嵐澤卻不見人影,只有一個紫衣打扮的姑娘。

“少主說了,二位姑娘回來,直接去青霜臺就好。鬱生公子同去。”

“青霜臺?怎麼走啊?”申屠星霜心中嘀咕,這路繞了又繞,繞了又繞的,得虧他們記性好。

“我帶路。”

一身紫衣,邪魅陰氣,手腕上還盤著兩條小蛇。十六有些好奇。

“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我是男子,不是姑娘。”

紫衣男子嗓子沙啞,似有舊傷,聲音分不出男女,衣著雖偏靠男子打扮,不過許多姑娘也如此打扮,長相又是陰柔邪魅,男生女相,難免認錯。

“不好意思。”

“沒關係,你也不是第一個認錯的。”

十六還想說些什麼,緩解一下尷尬。

“到了。”

十六這才發現已經到了青霜臺,不遠處一座殿宇矗立山林之中,琉璃瓦,白玉磚,柳瀾住處若是說隱形的奢華,這裡就是明目張膽的奢華。

十六和申屠星霜對視一眼,心中堅定了想入贅的決心。

門口早就有人在等著三人。

“鬱生,我去泡澡了,先走一步。”說完十六就帶著申屠星霜跟人家走了。

鬱生一臉陰鬱,他想說自已能化女身,可是十六肯定不願,

十六與申屠星霜進去後才發現,地上的玉石都是上等的暖玉,尋常凡塵皇室,偶爾得一小塊,也是當寶貝的貼身帶著。

這青霜臺,是建在了玉石礦上吧,這麼奢侈?更別說其中蘊含的陣法靈力,雖然地上不斷有著熱意。

十六不知為何卻總感覺有股寒涼之感。

想問問申屠星霜感覺怎麼樣,卻發現她拿著劍,劍身蠢蠢欲動,平日疏狂大多都是自已飄著。

“有劍意,一股極強的劍意,此地必有名劍。”見十六看著疏狂,申屠星霜也有些興奮,不知對誰說道:

“名器若有明主,豈有不戰之理。”

不過柳瀾註定要辜負這份期待。

“所以,這把劍就是放在這調節溫度的?”

申屠星霜不敢置信的看著柳瀾。

“青霜劍啊,何等威名赫赫。青瑩若霜雪,揮劍寒月歸。此等名劍,居然用來幹這個!?”

十六真是痛心疾首:“殺雞焉用宰牛刀啊,真是富貴迷人眼啊。”

柳瀾身上只穿了一件裡裙,侍女不斷的給她按摩推骨,此時趴在床榻上愜意的很。

懶洋洋的說道:“沒辦法啊,青霜劍自到了我家之後,整個蓬萊無人能用,放著也是放著。”

柳瀾示意侍女退下,依舊趴在床榻上,打了個哈欠,似乎很是疲憊。

“你們倆換上那個,我們泡池子去。”

不遠處的架子上擺著兩套與柳瀾身上同樣的裡裙,沒有很複雜的樣式,本以為終於算是簡約了,結果穿上了才發現又是鮫紗做的,而且還分佈著繁雜不一的刺繡。

又是想入贅姐妹家的一天呢。

池子並不算大,但泡三個人也很是寬鬆,池子邊還放著酒水靈果。

十六靠在池子邊上,熱氣燻騰著她,寒氣卻從上方不斷湧來,寒霜掛滿了房頂的琉璃,叫人分不清真假。

也不知道此行能不能幫素月找到懷卿。

“你們說懷卿會在哪呢?”

柳瀾放下了酒壺,“不是吧,你還想著呢?這起碼過去千年了,那狐狸精明擺著就是負心漢啊,素月自欺欺人罷了。”

申屠星霜有些好奇的眼睛都亮了。

如此這般,如此那般後……

“什麼,還有這種負心漢!?!!??”

申屠星霜聽的拳頭都硬了,疏狂劍都在一旁瘋狂轉圈,嗡嗡作響。

十六和柳瀾默默朝著另一旁挪動。

“你們不必怕碰到打不過,若真是個千年狐狸精,我也有一戰之力。”

誰也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申屠星霜於劍道一途雖是天縱奇才,可還是太年輕了。十六覺得畢竟術業有專攻,若是她這般資質,放在抓鬼問妖的茅山,倒是更讓人信服些。

千年的精怪,也許早就沾了人血,成妖了,心智修為豈是她們這些初出茅廬的修士可以應對的。

“你們不信算了。”申屠星霜拿起了靈果吃了起來,她也不在乎她們信不信,她師傅說過,別人信不信,沒什麼要緊的,自已想辦的事幹了,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決定了,下一個目標,就是懷卿。

“對了。”十六想起來白明,坐直了身子,“瀾瀾,白明偷偷給你下藥。”

誰知柳瀾只是皺了皺眉,“他怎麼又這樣?”見二人驚訝,柳瀾覺得說錯了話,又解釋道:“白明是千金閣的掌事,他不敢對你們下手的。”

十六心中嘀咕,是不會對我們做什麼,人家是想對你做什麼,本以為是一廂情願,居然有些郎情妾意的意思。

這叫什麼?危險的兔子文學?

她又想起了剛才送她們來的紫衣男子,看著也不像尋常人。

“方才送我們來的紫衣男子是什麼來歷啊?看著像苗疆那邊的。”

“我護衛。”

看著十六懷疑的眼神

柳瀾也是一點不帶心虛的,“怎麼了?這個是真護衛,他小時候流落蓬萊,還是我救的他呢,後來我娘看他有天賦,就在我身邊做護衛了。”

十六心想,呦呦呦,真護衛。

申屠星霜沒太懂護衛有什麼可八卦的,只覺得柳瀾的桃花可真旺,而且每個都算是俊傑,而且她記得歷代蓬萊島主,好像也不是沒有娶好幾個夫郎的。

柳瀾在同輩之中,修為好,家世高,長相更是大氣明豔,沒有其餘世家子弟的臭脾氣,若是又有恩情際會,怕是天下也沒有幾個男子抗拒的了。

想到十六身邊除了鬱生再也沒見過其餘,難免怕自已姐妹被人騙了。

雖然,鬱生也勉強,大概,算是個靠譜的。

問題就是,看著靠譜的實在太多了。

“小十六,你可想好了,真就非鬱生不可了。”

申屠星霜看著十六的眼睛,總覺得十六是因為沒見過幾個男子,才被情愛迷了眼。

柳瀾也來了精神,附和道:“對啊,這天下多的是薄情男子負心漢,多少慘痛的例子和前車之鑑。”

十六不太明白,話題怎麼就突然轉到她身上了?

見十六好像聽進去了,柳瀾加了一把火,“而且你成親之前可千萬看好,別找個龍陽之好的。”柳瀾說到這,想起鬱生的風姿氣度,心中更是堅定了幾分:

“雖然鬱生看著不像,但是難免就有那個偏向。”申屠星霜聽到這更是瘋狂點頭,也繼續說道:“我這一路殺過不少貪官,世家子弟,有不少看著人模狗樣的,其實都是男女通吃,噁心的很。”

十六覺得說的愈發離譜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男的女的?鬱生就是個樹啊。

申屠星霜攬過了十六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雖然鬱生不是,但是萬一你以後碰到了別的男子,可要擦亮眼睛。”

柳瀾更是忍不住的說:“我幼年時每日爭吵便是家常便飯,我孃的前夫就喜歡男子,不過抵不過世俗偏見,最後也沒能成,我娘呢,恨他成親這麼多年還是忘不了他,又恨他既然喜歡旁人為什麼要與他成親。想起來就吵,想起來就吵,後來,乾脆和離了,我也算終於清淨了。”

柳瀾說到這沒有一點對童年家庭不幸的悲傷,反而有一種長舒一口氣,終於解脫的感覺。

她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可惜啊,我孃親心中還是放不下他,這麼多年一直呆在那個山居水泉。我和嵐澤也是兩族長老被吵怕了,所以才將我與嵐澤自小就放在了一處,只盼著別又出一對怨侶。”

申屠星霜被說的觸動,“我師姐也是,真的了,男的沒一個好東西。”

柳瀾說到興起,拿起酒杯,“來,乾一杯。”

見兩人已經惺惺相惜了,十六沒忍心說,輕舟元君也算是被男的坑了。

不過這事知道的人少,也沒人敢說,若是知道,星霜肯定少不得唸叨自已師傅。

但是:“你們不知道鬱生是雌雄同體嗎?”

……

申屠星霜儼然不知道看了不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書,一臉活久見的表情:“雙啊!”

柳瀾也眼中好奇,給十六弄的萬分無語:“他是寒樹化形,只是可以換而已。“

申屠星霜倒是不拘小節,想起鬱生剛才一步三回頭,恨不得黏在十六身上的感覺,好心建議道:“要不,把她叫進來一起泡?”

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別出發了。

不過酒逢知已千杯少,申屠星霜與柳瀾又給十六普及了各種小常識,比如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

不知道怎麼又說到了修為排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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