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說話的人有多憤怒,愣是把怒吼變成了咆哮,而且動靜還特別大。

路向東眨了眨眼,扭頭看去,才發現有幾個穿著便裝的中年人,出現在了郝代祥身邊。

發出咆哮的,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此時的他雙眉緊皺,臉色陰沉,就像是被人觸碰了逆鱗一樣,大步流星地到了路向東面前,大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麼?再給我重複一遍?”

他的模樣,就像是要吃人的老虎一樣,路向東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反問道:“你誰呀?”

“小路!”郝代祥慌忙喊了一聲,介紹道:“這是我們臨平的老刑警,徐英堂!他本來都退休了,就因為九二八兇殺案,我特意把他老人家請回來的。”

路向東這才明白,立刻給徐英堂抬手敬禮:“前輩好。”

他的敬禮,讓徐英堂臉上的憤怒消散了許多,可還是立刻問道:“你剛才說,我們的調查方向錯了?”

“對!”面對老前輩,路向東也沒有絲毫推讓,可隨後卻主動解釋道:“前輩,我想問問,你們調查過霍莊的死者,和聶樹春一家人的關係嗎?”

“呵呵,你以為我們都是吃乾飯的?”徐英堂一陣冷笑,隨後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霍莊幾個死者和聶樹春一家人,並不認識,這一點,那些村民可以作證。”

他說的斬釘截鐵,他身後那幾個中年人,看著路向東的表情裡面,都帶著嘲弄的神色。

這倒不是說他們和路向東有仇,而是剛才路向東的話,明顯否定了他們的調查結果,同時也是在否定他們的工作能力。

其他事情,他們可以不計較,可牽扯到專業問題,他們可不會不計較。

他們的神色不善,讓徐子亭心裡暗喜,急忙呵斥道:“二東,我早和你說過,一定要尊敬前輩,你怎麼就是不聽呢?現在好了吧?你的那些懷疑,這些前輩們早就想到、還調查過了,你還犟什麼?”

“我沒犟啊!”路向東疑惑地看了眼徐子亭,問道:“徐哥,在案發現場,你好像什麼都沒做,對吧?”

“對啊,我是個剛入職的新人,什麼都不懂,你讓我做什麼?讓我不懂裝懂?”

徐子亭這句話,立刻獲得了徐英堂的認可,誇讚道:“小徐這個人是很好,既然是新人,就別不懂裝懂,否則肯定丟人現眼。”

說話的時候,他還有意無意地看了眼路向東。

路向東那張臉頓時黑了,鬱悶地說道:“前輩,指桑罵槐不好。”

“老徐說錯了嗎?”一個白臉的中年人站了出來,毫不客氣地呵斥道:“徐子亭入職不到一年,他還知道自已是個新人的身份,不敢胡言亂語!可你呢?剛剛轉正四天吧?”

這人明顯在貶低自已,捧高徐子亭,路向東都不用想,也能猜到對方肯定是徐子亭的人。

明知道對方是誰的人,路向東哪裡還會客氣,立刻扭頭反駁道:“這位領導,我入職四天怎麼了?誰規定的,新人就不能破案了?”

“哎喲,難怪小徐說你犟,你這性格還真挺犟的啊!”那人被逗得啞然失笑。

不過隨後,他就臉色一沉,冷冷注視著路向東問道:“既然你有這個自信,那麼我來問你,你說聶莊兇殺案的嫌疑人是董成,你的證據是什麼?”

“對啊!”徐英堂跟著附和道:“說出你的理由,不過剛才那些,你就不用重複了。”

“呵呵,他剛才那些,都已經被老徐你反駁了,他說出來還有什麼用?讓我們看笑話嗎?”

“老金!”郝代祥皺了皺眉,呵斥道:“路向東是我們的同事,你沒必要冷嘲熱諷。”

老金臉色一僵,不過隨後笑道:“我就是教育下年輕人,想讓他懂得尊重前輩,可沒冷嘲熱諷。”

他的話,路向東就當成了耳邊風,微笑著說道:“各位都是前輩,都知道想破案必須要有證據,這點沒人反駁吧?”

“肯定沒人反駁啊!可你的證據呢?”老金又迫不及待了。

可他的話,也代表了大多數人的意見,發現沒人繼續說話,路向東就接著說道:“我剛才說句,各位的調查方向錯了,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們只瞭解到了聶樹春和董成不認識,霍莊的被害者,也和聶樹春沒有關係,但是你們卻沒有調查,這三者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

“小路,如果你只有這個理由,那就不用說了。”沒等別人開口,郝代祥就主動解釋道:“他們三者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小路啊,你說的這些,我們這些老傢伙,可全都調查過了。”老金笑呵呵地看了眼路向東,隨後搖了搖頭:“年輕,還是年輕啊!”

“年輕就有活力,對吧?”路向東皮笑肉不笑地問了一句,也不等老金回話,他就繼續問道:“那麼,霍莊被害者家裡有個女人,你們調查過沒有?”

“女人?”郝代祥一愣,接著就問:“叫什麼名字?”

“耿秀娟!”

“耿秀娟?”郝代祥重複了一遍,隨後扭頭看向徐英堂:“霍莊被害者的家屬,我們好像沒有關注。”

徐英堂立刻點頭:“我們的關注點,只有被害者,但是他們的家屬……不對!”

說到這裡,他猛地反應過來,立刻反駁道:“小路,霍莊受害者也是一家人,和聶莊兇殺案……臥槽。”

他猛地爆了句粗,扭頭看著郝代祥叫道:“老郝,我們怎麼沒有想到,聶莊兇殺案和霍莊兇殺案還有這個共同點?”

“對。”郝代祥也點了點頭,附和道:“這兩個案子的共同點,都是殺了全家,只剩下了女人孩子。但是……我記得受害者家裡,好像沒有一個耿秀娟這個人。”

“這個絕對沒有……”

“肯定是沒有啊,這個是我調查的。”老金把話接了過去,冷笑著說道:“聶樹春有四個兒媳,都不叫耿秀娟。霍莊那邊只剩下了一個女人,同樣不叫耿秀娟。”

說到這兒,他冷笑著看向路向東,問道:“小路,我這回答,你還滿意嗎?”

“我滿不滿意不重要。”路向東搖搖頭,淡淡地說道:“重要的,是對案件重不重要?”

“二東,你到底想說什麼啊?”徐子亭忽然忍不住了,走過來呵斥道:“你是我帶進派出所的,你要知道,你的言行會影響到我。”

“那如果我把案子破了呢?”

“你說什麼?”徐子亭頓時呆住,可他身邊的老金卻哈哈笑出聲來:“路向東,你把案子破了?你是在開玩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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