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芒掃了眼周圍,E國緯度高,又是冬季。

接近下午四點天空已經昏黃起來。昨天就在這個時候,她來到了這裡。

書房四面牆壁上的名畫悄悄投上了暗沉的陰影,它們也壓不住整個書房的壓迫和冷清。

再不走,天黑後夜盲症會拖後腿。

“合作的事我再考慮,身上沒帶現金,這一天的照顧費用我會打到霍總賬上。就這樣,再會。”

路芒拔腿就走,不再看男人一眼。

霍啻冷笑,走?

天快黑了,她夜盲症還沒治好走哪去?

莊園在山上,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走到市區都起碼要兩個小時。以外面的溫度,她頂多走半個小時就要被凍死了。

或者打車,呵,誰敢接上車範圍在絡晨莊園的單子。

霍啻沒什麼跟女孩子交往的經驗,他以往的經歷和接受的教育告訴他:能動腦解決問題固然最好,解決不了的話……

那就多動手,少動口。

路芒已經走到書房門口,順手一帶,未關的門一瞬間被大力扯開。

路芒只覺脖頸旁的空氣被強力擠壓,一記又快又狠的脖砍正氣勢洶洶的衝著她的頸動脈下來。

躲是躲不了了,但是可以略微躲閃緩緩這個衝擊力,讓頸動脈不至於太緊張。

路芒往左一閃,抿緊唇,順著脖砍的方向一躲,並沒有她意料之中那麼大的手勁但到底是碰到了脖子,往後踉蹌了幾步,霎時一道紅印在雪白的脖頸上泛出來。

一陣痠痛,但是急中生智的順勢一躲,讓她不至於昏倒。

從下意識的防衛中恢復了神智,路芒一個轉身,緊緊盯著霍啻。

兩手握拳,指尖泛白。

他是有什麼精神類疾病嗎?

混蛋!

他敢動手?

反觀霍啻,沒有任何不得手的惱怒,棕藍色的眸子顫了顫,他帶著些興奮看著路芒,砍下去那一瞬間,他不忍心,確實收了收手勁。

不過能躲過去,還沒暈。

霍啻陰翳的笑了笑。

好好好。

這女人有點東西!

快天黑了,她出去瞎晃做什麼,留在莊園最安全。這個人他留定了!

路芒攏了攏頭髮,朝他走過來,看起來想動手的樣子。

霍啻沒躲,還好奇的,帶著一股挑釁的邪性挑了挑眉。

很快一個力道不輕的踢腿,正中男人命門。

一聲悶哼,大腿肌肉猛地絞緊,血液衝向大腦,脖頸上青筋爆起,一陣眩暈和疼痛同時蒙上大腦。

霍啻膝蓋不受控的一軟,堪堪忍下,愣是沒跪下去。

她真下死手啊!

低頭抬眸看向路芒,極大的疼痛讓他的視線一晃一晃的,看不清她的臉。

路芒餘怒卻未消,盯著微微彎下腰的男人,掄圓了胳膊,猛地一甩,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到霍啻剛毅的俊臉上。

本就充血的臉雪上加霜,這一巴掌可不輕,左臉浮起一抹紫紅色。

哐啷一聲,醫藥箱掉在地毯上。

聲音讓路芒和霍啻同時向樓梯口看去。

是喬洛,霍啻請來治療路芒夜盲症的醫生。

這位老先生見過不少大場面,年輕時隨軍在戰場上,斷肢殘骨,血汙腐肉……什麼沒見過。

後來成為溫格羅夫家的家庭醫生,自霍啻來到溫格莊園之後就成為他的私人醫生。開始霍啻身體羸弱,後來慢慢養了起來,身強體壯身體素質好極了。

昨晚將近午夜,接到霍啻的電話,說要他來一趟。

他還在擔心是身體出了什麼毛病?

今天一看,兩眼一黑,什麼時候見過他這副狼狽模樣?

斯爾頓老爺看見,怕是都得氣活過來。

扶了扶老花鏡,彎腰撿起醫藥箱。

喬洛嘆了口氣,他就站在樓梯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得開口:“先生,小姐要是不方便。我晚間再來。”

微鞠了一躬,喬洛踱步邁下樓梯。

“等等。”霍啻沙啞著聲音,勉強忍著疼痛從喉嚨裡擠出這幾個字。

喬洛止步。

“她脖子上有傷,還有她有夜盲症,給她看看。”

出乎意料的一句話,路芒喉間梗了下,恢復了些許理智。

瞄了眼霍啻強撐著的樣子,看向樓梯上的喬洛:“您還是先看看他吧。”

說完看向走廊盡頭的窗戶,太陽已然落了大半個,旭輝灑在走廊裡,精美的物件正沐浴著它們一天中最後的光輝。

唉,算了,今天是走不成了。

“好。”喬洛拾級而上,“還請這位小姐幫我扶先生回房間。年紀大了實在是抱歉。”

路芒點頭,手輕輕附上霍啻的臂膀,和剛才扇出響雷一般耳光的手,好像不是同一只一樣。

輕柔的觸感讓他堅實的肌肉不受控的緊繃著,霍啻慢慢踱著往他的房間走。

本來不遠的距離被他走出八千里的感覺。

餘光睨著手臂上那雙白滑細膩的手,越看越覺得自已穿的襯衫礙眼礙事。

終於,三個人到了房間門口。

路芒止步,耳光不算什麼。

要是檢查他的那個部位,她不好進去。

還是止步等結果吧。

無論怎麼處理,她承擔的起。

再說,是他先動手的!

誰知道他抽什麼風,彎彎繞繞的非要她留在這兒。

霍啻臨進門,腳步頓了一頓,盯著路芒還未張口。

“霍先生放心,一切後果我承擔。”路芒懶懶說道。

她倚在牆上,扭頭看著霍啻。

霍啻點點頭,由喬洛扶著走進臥室。

臥室門一關,霍啻腰桿就直了起來。

雖然那個部位還在隱隱作痛,但是不至於他在路芒眼前表現的那麼嚴重。

喬洛又扶了扶老花鏡,咳咳,先生還真是……

唉,再怎麼樣喬洛還是要堅持檢查檢查。

畢竟……

它很重要嘛。

最後經過喬洛的檢查,確認先生無大礙,才放下心來。

咔嚓一聲,門開了,喬洛走了出來。

“路小姐請進。”

路芒邁進霍啻臥室,牆壁上鋪著細膩的灰色絨面桌布,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尊沉香木製成的雕像,柔軟的金色絲絨沙發與黑色的實木大床形成鮮明對比。

大床上躺著看上去奄奄一息的男人。

這麼嚴重?他不會……

廢了吧?

男人似乎感受到路芒那憐憫的目光,本在閉目養神,忽的睜開眼,就這樣不喜不怒的看著她。

這眼神路芒好像在哪兒看到過。

對了,絕育的狗。

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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