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天星門現任掌門顧卦和我師尊相交莫逆,我此行本來的目的地就是天星門,半路被絆住了才掉進這個流放之地。”月伊聳了聳肩。

“顧卦?那小傢伙已經成長到可以做支撐起整個天星門的掌門了啊。”

“小傢伙?顧卦前輩對你來說是小傢伙?!”月伊震驚。

男子摸了摸鼻頭含糊其辭道:“輩分大而已,啊哈哈輩分大而已。”

月伊眯著眼目光停留在他臉上,像是要看出什麼似的。他這麼好看,看起來又那麼年輕,或許真的是輩分大吧!

她好奇問道:“你是什麼輩分?竟能稱顧前輩為小傢伙。”

這一問男子目光更加飄逸不定,看著就有些心虛,但月伊一直盯著他不放,他沒躲過還是老實回答:“他該叫我聲師叔祖吧,咳咳。”男子聲音含糊不清,邊說邊咳嗽。

要說他年齡大些本沒什麼,修仙界年齡大卻還能保持年輕的樣子就代表修為極高,走到哪都是受人敬仰的。但壞就壞在他老牛吃嫩草,當著未來親親老婆的面,他實在不好意思把自已的真實年齡說出來,只能顧左右而言他搪塞過去。

“你竟和顧前輩的師祖是同一輩?!怎麼會!顧易之說他師祖整天吐血頭髮花白呢!”

“咳咳,我是師尊關門弟子本就比師兄年紀輕很多,不必大驚小怪。不過你說師兄他吐血?可真?”

月伊點點頭:“顧易之是你師兄的嫡傳徒孫,下一個天星門掌門,這種話他不會亂說的。”

男子喃喃說道:“師兄啊師兄,你怎麼就是不聽我的,反噬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你嘀咕什麼呢?”

“啊,沒什麼,我們接著說。剛才說到哪了?”

“說到你叫什麼。”月伊渾水摸魚。

男子親暱的拍了下她的腦袋,好笑的說:“小淘氣!急什麼,我還能故意瞞著你我的名字?”

月伊被他親密的舉動嚇了一跳,卻意外的並不討厭。她用眼神催促著男子回答她的問題。

“我叫南宮憐青。”他繾綣望著月伊,“你要記住這個名字。”

“南宮……憐青,可是出自‘已識乾坤大,猶憐草木青’一句?”

“沒錯,這是我師尊為我取的名字,他希望我無論走到何等高度都不要忘記自已的本心。”

南宮憐青,為什麼從未聽修仙界的人提起過他?按照他所言應當是幾百年前的人,不應該完全沒有訊息啊。但他所說的一些資訊又和自已知道的天星門完全一樣,這些機密資訊非天星門內部人士不可能知道!

暫且信他一次吧。

“你和我師祖是一輩的,我該稱呼前輩什麼?”

南宮憐青噎了一下,艱難道:“呵呵,我們能在此地相逢就是有緣,不必過於糾結那些虛輩。稱呼前輩什麼的太見外了,你還是叫我憐青吧?青青也好。”說著他便有些委屈,以前她可最愛青青、青青的叫自已了,現在居然想叫他師祖,這可不行!

這樣不就和親親老婆亂了輩了嘛!

月伊也沒糾結,既然他讓自已直呼姓名,那她就聽他的唄!反正名字取了就是讓人叫的,她一直對這些地位尊卑之類的不太在意。

有了這層淵源她也不怕治好他後會被玩賴,於是放下心向他說明:“我修習的是治療之術,在其他方面沒什麼造詣。現在我們兩個要想從這裡逃出去只能指望你,我把你治好,你收服寶塔帶我出去,怎麼樣?”

南宮憐青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非是我不願,而是這個寶塔我收服不了。”

“以你的修為都不可以嗎?”月伊驚疑地問道。南宮憐青的修為按照外表和時間來推算,至少也是渡劫期,若是他都對時空寶塔無法,那他們怕是沒有出去的機會了。

“和修為無關,時空寶塔是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寶物,早就生出了靈性。它會自已選擇主人,而修為高低並不是它選擇的依據,它在等待一個有緣人。”

又是這玄之又玄的理由!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等到所謂的有緣人?!

本來想著沒什麼急事對離開此地不急迫,但那是相對被困住一兩年而言,若是像南宮憐青說的這樣遙遙無期怕是要壞事!

天星門的人還等著她驅散邪魔之氣呢!

看出月伊的急切,南宮憐青安撫道:“一切都來得及,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他頓了頓還是透露了些天機:“說不定你什麼時候變強了就被寶塔認主了呢?”

她知道南宮憐青說的對,急是沒有用的,任何時候都是自身強大了才會有更多機會!

按下心中忐忑,月伊從儲物袋中拿出靈石開始修煉。她已經得到了自已想知道的資訊,沒必要再和南宮憐青多說,眼下還是提升自已更加重要。

南宮憐青垂眸睨了眼拿出蒲團打坐不再理他的月伊,漆黑的眼底醞釀著分不清的情緒。

伊伊啊伊伊,你還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用完我就扔啊!

堪稱修仙界的拔X無情!

不過誰讓他愛她呢?她現在又沒兩人共同度過的記憶,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選擇原諒她!

兩人在此處相遇,時間已經過去一天,還剩一天她就要“離開”,就讓她多修煉會兒,到了那個地方也好更有底氣自保。南宮憐青這麼想著,沒有再打擾月伊,他輕輕闔上雙眼,安靜的像是睡著了。

突然,月伊睜開了因修煉閉上的雙眼,她意識到了不對勁——南宮憐青聽到她說有治療之術時完全不驚訝,明明治療之術應該被神農們壟斷的不是嗎?而且一個被困囚籠百年的人在聽說有人要幫助自已逃脫後,怎麼會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就好像……他完全不在意自已能不能出去似的。

南宮憐青隱瞞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月伊目光灼灼抬眸看向他,那目光如有實質烤著他。終於,他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見月伊瞪起眼睛盯著自已,他挑眉回望,像是在問“你看我做什麼”。

“你被困在這裡幾百年,為何對出去沒有一絲一毫的迫切?”不等他回答,月伊連珠炮一樣又問:“你說你是天星門的人,為何我從未在修仙界聽過你?”

“你是被誰困在這裡的?你的師兄師侄知道你在這嗎?在他們眼裡你是什麼狀態?失蹤?死亡?”

月伊盯住南宮憐青不放,步步緊逼要他回答自已。

南宮憐青漆黑的眸子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眼底翻滾著難以壓抑的情緒:“你懷疑我?”

“我不該懷疑你嗎?你身上疑點重重,我們只不過是陌路相逢,我要把性命託付在你手上,一點都不懷疑你才是另有所圖吧?”

南宮憐青被說服了。

他收回目光看向遠方,眼底氤氳著複雜的情緒,又欣慰又受傷。

“說來話長,有些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告訴你也沒什麼。”

“從剛才我就想說了,你似乎……總對我有種莫名的親暱?或者說,我們之間有種熟悉感?我們認識嗎?”月伊沒憋住,把心底的疑問問出。

南宮憐青避而不答,只說還不到時候,他理了理雜亂的思緒,娓娓道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快穿:拯救影視中的白月光

昏晨晨

南月葬志

老不老阿紀

拜託大佬,我只想躺平

小鹿路茶

靈族少女紀靈溪

錦逸瀟瀟

吃定你了!楊公子

鐵蛋一號

Hp向春山

Fross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