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找小爺我有啥事！”
白青與揮手示意他掉個頭，喬飛冉看到乜晚朝笑了笑，又看到離鸞，非常恭敬地行了個禮，至於沙發上那個他沒管。
“這是怎麼了？”
離鸞遲疑地先問了一嘴，“這位是？”
“那個三界共生系統，他搞的。”
“昂～我說呢，這算是找到主了哈！”離鸞扔了冰淇淋直接過來揪他的領子，懟在牆上就要揍。
“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喬飛冉趕緊拍牆求饒。
乜晚朝按住離鸞的肩膀把她拉到一邊，“找人家幫忙客氣一點，幫完忙再揍。”
喬飛冉：你禮貌嗎？
一屋子人團團圍坐在地毯上看著他搗鼓電腦，“你看看這裡面哪個是和你交手的？”
上百張照片，舒瀾跟選美似的看的眼都花了。
喬飛冉往沙發跟前一靠伸了個懶腰，餘光瞥到白青與突然想起他那個臥底的身份來，湊到他耳邊低聲問，“事情進展如何？”
“不怎麼樣，這個方法太保守了。”
“保守？那怎麼不保守？像你一樣直接把六界打個遍，問個遍？”
“肯定比這有效率。”
喬飛冉不想跟白青與廢這種話，雖然他承認讓白青與頂替仙界二把手來人間守株待兔是個餿主意，但是他也慶幸白青與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他了，要不然也不會同意，更不會跟他這麼好好說話。
“法治社會，不能搞那一套。”
白青與敷衍地應了一聲，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向小沙發那一角。乜晚朝捧著一盒冰淇淋小口小口地吃得正歡，還偶爾舔一下唇邊沾上的奶油，露出小小的舌尖……
像只乖巧的小貓，
還有點誘人。
“哎我跟你說話，你看什麼呢！”喬飛冉不解地碰了碰他的胳膊，然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乜晚朝已經起身走了，所以他什麼都沒看到。
“你剛說什麼？”
“我說我幫你忙你是不是得請我吃個飯，不是你該不會是因為我讓你請客你裝沒聽見吧？”
“請請請，我請，真囉嗦。”白青與的語氣充滿了嫌棄。
喬飛冉眯著眼睛想揍他，但打不過，就在心裡把他揍了一頓。
“就這個就這個！化成灰我都認識！”舒瀾把茶几拍的啪啪響，被離鸞按住了，“你傷不疼了？”
“那些都是次要的，現在人找到了，鸞姐你可一定要幫我報仇啊！”舒瀾哭的嗷嗷的。
喬飛冉趕緊澄清，“這可不行啊！你們說的是想僱人我才幫你們的，要不然這違反原則。”
“放心，不讓你違反原則。”離鸞給他拿了瓶水，“這樣，你聯絡一下他，就說有個人惹到我了，我想僱他當個打手。”
“這小子在妖界也是個厲害角色，不好糊弄著呢！而且他連僱主的資料都要，出價也不一樣。”
“他出的什麼價？”
“他說要什麼古物件，你等會，我這有照片。”喬飛冉調出來手機相簿裡一個單獨的資料夾，裡面存了六七張照片，“就這些，只要能出其中一個他就接。”
這下離鸞可沒法子了，她向來沒有收藏品的習慣。
一直沉默不言的乜晚朝看著電腦螢幕突然出聲道，“你跟他說，我認識東嶽大帝，這單接不接讓他掂量著辦。”
喬飛冉倒是知道那小子以前犯的一些事，但是因為沒有往上告的，或者是被那小子壓了下來，所以一直都沒有捅上去。畢竟上面那幾位向來是順應自然法則，事情沒有鬧大之前就當不知道。
可是這位和東嶽大帝交情有多深他沒譜啊！
“不是你這不太好辦……”
乜晚朝從螢幕上氣定神閒地看過來，開口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你這個系統乾淨嗎？”
她素來輕靈溫和的眼神此刻有了幾分幽深清冷的味道，就像是在明媚陽光下的昏昏欲睡中，聽到天邊遙遙傳來的一記鼓聲，它不夠肅殺，卻能讓人恍然驚醒。
直到此刻喬飛冉才發現，自已從來沒有切實地瞭解過乜晚朝這個人。關於她的所有印象就是照片上那張驚豔的臉，以及簡單到只有一句“不死不滅”的介紹。
現在看來，這人的道行有點深。
“那我先和他聊聊，有訊息再通知……通知白青與。”喬飛冉莫名的有點恍惚，摸了摸後腦勺就回去了。
“還得是晚晚啊！”
離鸞欺身上前揉了揉她的臉，舒瀾也趁機揉了一把，兩個人嚯嚯完她趕緊遁走。乜晚朝眼瞧著白青與走過來趕緊雙手護住臉，“你不會也來吧？”
“？”白青與驀然輕笑，“我也有這個權利嗎？”
乜晚朝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合適，而且她的潛意識裡竟然默許了這樣的行為，可望著他帶上笑意的眼神，她脫口而出，“也可以有。”
意料之外的，頭頂上傳來甚是輕柔的觸碰，乜晚朝卻紅了耳尖。
但緊接著，白青與解釋道，“我找離鸞問點事。”
“……”乜晚朝眯起眼睛，合著不是奔我來的？
他進去房間後，舒瀾走了出來，裡面就剩兩個人了。乜晚朝又拿了盒冰淇淋，邊吃邊等。
一分鐘，沒出來。
兩分鐘，沒出來。
五分鐘，還沒出來。
乜晚朝總是不自覺地往離鸞的房間門口張望。
這兩人聊什麼這麼久？
舒瀾就託著腮坐在落地窗前看她一口三抬頭，戲謔道，“誒，那位朋友，要不你進去聽聽？”
乜晚朝瞪了她一眼，繼續扒拉盒子裡的冰淇淋。終於在她連邊邊角角都颳得十分乾淨的時候，離鸞出來了，但是她拿了個木盒子又進去了。
某人失落地把冰淇淋包裝扔進垃圾桶，趴在茶几上玩著一個小擺件。
約摸過了兩三分鐘，白青與出來了，乜晚朝立刻抬起頭，視線相碰的片刻，白青與有種被埋怨了的感覺。
“怎麼了？”
舒瀾調侃著接過話來，“你要再不出來，晚晚能把離鸞冰箱吃空。”
“餓了啊？那帶你去吃飯。”
乜晚朝撇撇嘴，“你不是要請你朋友吃嗎？”
耳朵還挺好使。白青與雙手撐在茶几上，靠她近了些，“我又沒說今天請他，你想吃什麼？”
嘖嘖，這就是離鸞說的那個動則震懾六界的大人物？舒瀾表示懷疑。
乜晚朝歪著頭想了想，“還是把你朋友叫出來吧，這事是我找他幫忙，應該我來請。”
純看熱鬧的舒瀾還在一旁幫腔，“就是，你又不是晚晚的誰，怎麼能代替她呢！”
乜晚朝跟著點了下頭。
白青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