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氣運加身開靈臺
老僧見到他散發金光並未大驚小怪，而是安靜的在一旁觀看這一幕。
待金光消失，老僧才開口道：“施主，傷勢可痊癒了?”
聞言，秦淮回過神來，恭敬的向老僧表達感激之情。
而老僧聽後，只是緘口不言，沒有反駁，也沒有應答。
見老僧不語，秦淮目光炯炯的看向他，堅定的開口道：“大師，我想見那個人一面。”
老僧自然知曉他所說之人，不過並未點破，反而問道：“為何要見?”
“我知道他一定擁有與常人不同的力量，我想變強，想擁有強大的力量。”
“那你說說，何為強，何為弱?”
“打敗他人便為強，敗於他人便為弱。”
聽到這個回答，老僧發出一聲嘆息，隨後讓秦淮跟上自己。
即使秦淮知道自己的回答並未讓老僧滿意，但他並未後悔，因為這就是他的內心想法。
……
太陽高掛，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如碎金般灑落大地。
一路上，只有二人的身影，這讓秦淮略感疑惑，不過也沒有多問。
來到供奉佛像的大殿前，秦淮同老僧參拜片刻，而後從左側繞過去，前往那棵神秘的古樹所在之地。
一道令秦淮總是念念不忘的身影正佇立在古樹旁，一襲長髮，黑衣如墨。
雖然僅僅見過兩面，但對他的印象尤為清晰深刻，難以忘記。
調整好情緒，秦淮拱手行禮，而後鄭重的開口道：“前輩，我想拜你為師！”
話音落下，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他的任何回應。
反觀黑衣男子對此置若罔聞，依舊注視著身旁的古樹。
“前輩，我知道我不夠格，但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我……”
“連寺廟都上不來，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談論這些?”
黑衣男子終於回應，並且打斷了秦淮的話語，語氣盡顯冷淡，讓秦淮啞口無言。
秦淮默默攥緊拳頭，他費盡千辛萬苦登階，沒想到還是迎來這個結果，他又何嘗甘心。
“我可以再試一次，這次如果不行，一切後果我自行承擔！”秦淮抬頭望去，目光堅定，斬釘截鐵的說道。
黑衣男子轉過身來，直面秦淮，目光深邃，彷彿能將意識湮滅，令人難以抵抗。
不過這次，秦淮吃了上次的教訓，沒有再輕易陷入其中，而是緊守意識，保持清明。
“不必，若是你能觸碰到我，我便答應你，否則，就留下你的性命。”
此話一出，不僅秦淮感到震驚，就連同老僧都神情一愣。
老僧正要說些什麼，卻被秦淮搶先開口。
“我賭了！”
聽到這話，黑衣男子的雙眸之中閃過一絲外人難以察覺的精光。
而後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自他身體向外四散開來，將秦淮直接擊飛，摔倒在十幾米開外的地面上。
秦淮緩緩站起身來，樣子雖略顯狼狽，但目光堅毅，毫不退縮，一步一步向著黑衣男子走近。
奇怪的是，他身體上竟然沒有感受到任何阻攔，前進的異常輕鬆。
欣喜不過一會，大腦便時不時傳來一陣刺痛，漸漸的，刺痛越加頻繁，如同數十根針扎入大腦一般。
秦淮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掐著自己的大腿，試圖利用這種方式來轉移疼痛。
距離黑衣男子尚且還有三分之二的距離，大腦產生的疼痛已經令他痛不欲生，並且放棄透過恰大腿來轉移疼痛的想法。
他爬在地上，用力捶打著地面，甚至疼得打滾，但依舊不放棄，甚至藉此來接近黑衣男子。
即使如此，秦淮距離黑衣男子還有三分之一的距離。
說長不長，說短不斷，但對此刻的秦淮來說，這點距離卻猶如天塹，難以跨越，若是不顧一切，只有一種結果。
“可惡！”
秦淮不甘的怒吼著，但身體卻十分坦誠，只得在原地苦苦掙扎。
“若我真的是氣運之子，那便請氣運盡加我身，一切因果皆我揹負！”
隨著話語一出，潛伏在秦淮體內的金光再次浮現，向著他的大腦匯聚而去，將外來的力量通通排斥。
剎那間，金光凝聚，於秦淮的腦海中化作一物。
“這是……靈臺?！”
金光開靈臺！
看到這一幕，就連一旁的老僧都略微出神，難以置信。
尚未修煉，身無靈氣，突破枷鎖，自開靈臺。
自朝代建立至今，都未出現過這樣一人，更何況還是與眾不同的金光開靈臺，如今這一情況，可謂開創先河。
趁著這股力量還未消散，秦淮迅速起身，勢如破竹的朝著黑衣男子走去。
黑衣男子見狀，增強了自身所釋放的力量。
在秦淮的腦海中，金色靈臺在黑衣男子力量的壓制下，金光漸漸暗淡，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襲來。
不過，現在的疼痛感對於秦淮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了。
他緊咬牙關，自認為穩操勝券，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黑衣男子走去。
待到只有幾步之遙時，疼痛再次回到剛剛的程度。
雖然秦淮表面上顯得異常痛苦，但內心同樣十分欣喜。
終於要成功了嗎?
正當秦淮抬起輕微顫抖的手，準備觸碰黑衣男子時。
只見他身子突然倒退，並且這一退便是十幾步。
“你個混蛋！”
眼見即將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秦淮也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憤憤不平地大罵起來。
“罪過，罪過。”老僧在一旁輕語道。
事實雖然如此，但秦淮別無選擇，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畢竟黑衣男子的確從未說過不能躲閃。
一步……兩步……
待秦淮再次來到黑衣男子身前，還未等他抬手，便癱倒在地上，彷彿徹底昏迷過去。
觀察了一會，黑衣男子才緩緩開口道：“只能做到這一步嗎……”
正當他抬手，準備給秦淮致命一擊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衣角微動。
低頭一看，秦淮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搭在他的衣角上，只是在他剛準備動手時，才發出動靜。
“你……上當了。”
話音落下，扯著衣角的手悄然垂落，秦淮更是閉上了雙眼，因為初開靈臺消耗巨大，再加上精神受到摧殘，這次是徹底昏迷了過去。
只是他不知，黑衣男子的嘴角此刻卻是微微翹起，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微笑。
“決定了?”
老僧說出心中疑問，但顯然是話裡有話。
“時機已到，於今日封山之後，剩下的一切就交於你來處理了。”黑衣男子淡淡說道。
而後右手一揮，秦淮的身體遠離地面，憑空浮起。
最終兩人一同離開此地，只留下老僧一人。
只見老僧唇角微動，將接下來所需要做的事，傳達到每位居住在山上的僧人耳中。
“紛爭將起，何處為安?”
老僧沉重的嘆了口氣，默默走回自己的住處。